神的记事本第二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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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只錄到这裡。因为第二回合要开始了。」
「你这匹种马!」「死牛郎!」「女性公敌!」「性罪犯!」
阿哲学长和少校接连批判宏哥。至於我呢,一半是对於宏哥高竿的作风感到佩服、一半则感到莫名的沮丧。这些人还真是夸张到不行……虽然我心裡明白,但实在是洠в形页龀〉挠嗟亍
我是不是只是假借侦探助手的名义,就和这群人装熟混在一起?
「对了少校,能不能只截取刚才这一部分?」
「果然是不大适合让爱丽丝听到,在操性教育方面会有不良影响。」
「虽然知道了很多事情,但相对地也出现更多不懂的事情。」
(插图086)
阿哲学长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看来那不大像是公司的钱,果真是黑道託付保管的钱吗?」
「似乎是这樣洠Т恚颤N要负责保管呢?」
「而且为什麼债务会瞬间消失?」
「总之爱丽丝一定会弄清楚这些事的。」
少校以确信的口吻說道。
「每月发薪日固定会打到哈啰企业来的电话是吧?既然已可以将条件缩小到这樣的范围,剩下只要调查通联纪錄就好了。」
「啊……說得也是!」宏哥回答。
这樣一来,事件终於能连接上了。
哈啰企业、田原帮,还有可能是更上游帮派的岸和田会。
「不过这樣並不表示已经找到了草壁昌也。」阿哲学长板著脸:「目前可以透过黑道方面得知消息,但还是得找到他的下落才行。」
說得也是。毕竟我们连他是否已经被逮到都无从得知,也许他成功脫逃躲到別的地方去了。若真是如此,就得重新展开调查了。
「目前能确定的是,那个叫美河的负责人一定也跟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应该去试探他。」
「这件事就交给宏仔和少校。」
「也可以,这樣一来终於能有所动作了——」
就在这时,店裡传来明老板的怒吼声。
「吵死了。就跟你說不知道嘛!不是客人就请你回去!」
我将廚房后门打开大約三公分並战战兢兢地看著店內的情況。店裡来了两个高个子,站在入口处隔著柜台和明老板对瞪。
看到其中一人的脸之后,我差点洠Ы辛顺隼础
我不自觉地压低身子,並从廚房后门弹开。
「你怎麼了,鸣海?」
宏哥问我,我以手势告诉他不要出声。
是那个家伙。在「哈啰皇宮」追赶我的两人中穿著皮外套那个。多亏他穿著和那天一模一樣的衣服,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他来。另外一人身上穿著暗灰色的西装套装,表面上看起来还满正经的,但他配戴的深褐色太阳眼镜卻显露出不是普通人的气氛。为什麼?为什麼他们会知道这裡?难道是被跟蹤了?不会吧!
「这裡不就是『花丸拉面店』吗?电话是×××—××××对吧?」
穿著皮外套的男子手肘靠在柜台,带著质疑的眼神由下往上看著明老板。
「洠Т怼5怯秩绾危俊
「是个皮肤很黑的女生,十四歲,正在找她爸爸。妳知道什麼叫做诱拐未成年少女吗?別想窝藏她了。」
我听到背后有人吞口水的声音。果然,他们知道玫欧在这裡。
「我不认识。中午用餐时间已经结束了,请你们出去。」
明老板毫不畏惧地顶撞回去。从我站著的地方也能清楚地看到穿著皮衣男子的眉间浮现一条条的青筋,戴著太阳眼镜那个则始终保持冷靜、不发一语。
「妳这家伙,少给我装——」
就在此刻,紧急逃生梯上传来下楼的腳步声。
「啊,大家都在这呀!侦探小姐好像吹头发吹到热晕了。」
我的心臟差点洠V埂K淙涣⒖坦厣狭藦N房后门,但为时已晚。玫欧清亮的声音已经让在店裡的两个黑道有了反应,两条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大楼与大楼之间的入口。
「玫欧,快进去!」
宏哥迅速地站起来打开廚房后门,並将玫欧和我一同推进去。
「你们两个快躲起来,千万不要被看见。」
接著听到明老板的声音,強而有力的手臂将我的头压入柜台下方,就在我身后的玫欧紧紧抓著我的手臂。
「给我站住!」
从门缝中看到穿著皮外套的男子大步大步踏入我们的庭园中,阿哲学长则站在他面前。
「你们这群小鬼到底是什麼人!?」
「你们才到底是什麼人?」
阿哲学长怒视著皮外套男子位置稍高的双眼。至於我呢,则缩在明老板的双手下方,一动也不敢动。
「我们是代理草壁先生来的。」皮外套男后方传来太阳眼镜男的低沉声音:「我们是来拿他的行李和接他女儿的。」
「为什麼草壁先生自己不来?」
「喂喂喂,你应该也知道吧?草壁先生现在可是忙得很。」
和语带嘲讽的太阳眼镜男相比,皮外套男的沸点显然低得许多。
「给我让开!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阿哲学长以厚实的胸膛挡住了原本想走进来的皮外套男,皮外套男以相当大的力量将阿哲学长撞开。
「喂,阿哲!不要动手!」
宏哥扑上前将阿哲学长的手抓住。皮外套男也压低身体、紧握拳头。我忍不住闭上双眼转头不敢看,此时耳边传来殴打肉体的声音。
我睜开一只眼睛抬头观望,一时还无法理解发生了什麼事。阿哲学长明明被宏哥给架住,但皮外套男卻不知为什麼捧腹痛苦地跪在泥土地上。原来是太阳眼镜男从后面给了皮外套男一记膝擊,我花了好一阵子才弄懂。
「不准对一般民眾动手。」
太阳眼镜男站在皮外套男后方,接著又毫不留情地向皮外套男的后脑踢去。「啪」的一声,有如骨头断裂的声响传遍了大楼之间,我整个人缩了起来。鲜血和唾液滴落到泥土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教育得不夠好。」
踩著臥倒在地的皮外套男背部,太阳眼镜男露出了冷酷刻薄的笑容:
「不过,能不能告诉我草壁先生的女儿为什麼会在这裡受到照顾?」
因为說话的口气客气许多,反而比皮外套男更有压迫感。正当阿哲学长想开口回答时,明老板打开廚房后门走了出去。她一把推开阿哲学长和宏哥,独自站在黑道面前:
「对你们这些人洠颤N好說的,滾回去!」
「哼哼。」
越过了像乌龟般缩著身体的皮外套男,太阳眼镜男走到明老板的跟前。被人在五公分左右的近距离下瞪著,明老板卻依然不为所动。
「我们是受草壁先生委託前来的,你们这樣可是在诱拐青少年喔。」
「你別痴人說梦了,有本事就带她父亲过来。我看你只是胡說八道的吧?她的父亲目前下落不明。如果不爽你可以叫警察来。」
「喂喂,妳以为我们怎麼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太阳眼镜男从胸前取出一只黑色雾面手机在明老板面前搖晃,我差点洠Ы谐錾础
「未接电话纪錄。真是个孝顺的女儿,打了这麼多次。」
玫欧曾說过打了很多次电话给爸爸,但是都洠в腥私印灿玫暄e的电话打过。为什麼?为什麼我洠Х⑾值侥兀课颤N洠ё⒁獾秸饧拢课蚁衷诘母芯蹙拖裱恳韵卤淮笱└駴'般一片昏暗,脑部的血液似乎逐渐流失。
草壁昌也果然是被这群人给逮到了。
「我看你们才应该叫警察吧?要是你们报警,說不定永远都见不到草壁先生了。他可能突然身体不适撒手西归喔。听說是他们是对非常要好的父女,如果能活著再见面那该有多好啊。」
太阳眼镜男丟下这句话,转身往皮外套男的侧腹部踹了下去:
「你要睡到什麼时候?会造成店家主人的困扰!」
离去前太阳眼镜男又补了一句:
「过一阵子会再回来和妳交易的,麻烦妳在那之前好好照顾小女孩和行李。」
﹡
「对不起,对不起……」
玫欧哭得死去活来。明老板家狭窄的客厅裡挤了六个人,明老板坐在玫欧身旁,我则坐在玫欧对面。由於只有三张椅子,阿哲学长和宏哥只好站著,少校则直接坐在地板上。
「妳並洠в写恚退阍鸸謯呉察妒挛薏埂!
明老板以冷淡的口吻对玫欧說,我的心就像结了冰一樣。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吗?和玫欧交谈过那麼多次,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连黑道都牵扯在其中,为什麼不早一点說呢?」
明老板训斥著所有人。我掩住面孔,少校则望著地面、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宏哥咬住下唇低著头,阿哲学长则面露不悅地看著远处。
「这个爱丽丝也真是……」
玫欧「苏」的一声吸了吸鼻子。
「玫、玫欧还是搬出去好了,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妳搬出去做什麼?难不成要去找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人家会怎樣对待妳呢。」
「但、但是如果我留在这裡……」
「那些家伙不敢做什麼的。刚才不是还殴打了同伙吗?那种就是让对方报警也洠Р畹目窒欧āR蛭诘婪乐畏ǖ墓叵担诘啦桓颐魅照诺ǖ叵牛呕嶙瞿侵质隆!
明老板摸著玫欧的头。玫欧原本想說话,卻被压制而无法开口。
就在这时,客厅入口处的电话响了起来,害我吓了一大跳。在感觉停止的时空裡,明老板缓缓起身,经过了我身边並拿起听筒。
虽然並未听到谈话內容,我似乎感觉得到听筒的另一方是坐在床上、抱著膝盖,面色凝重的爱丽丝。
「……我不要紧。不经大脑就答应帮忙是我自己的错。」
这樣的說法比起直接责备对方还令人觉得痛。
明老板善良到一种残酷的地步。
「妳知道目前的状況吗?」
爱丽丝似乎說了些什麼,以致於明老板瞥了我一眼。爱丽丝只要盯著监视器,应该就能发现是怎麼回事了——草壁昌也已经落入黑道手中了。我因心中充满了絕望感而低下头来,就是我害的。如果我当时——如果我当时能回头警告他,现在就不至於如此了。
「现在还有办法应付吗?对方可是黑道喔。」
『也只能继续做下去。我是侦探,而且接受了委託。这个地球上不存在其他任何比这更強烈的真实了。』
从听筒裡传来的声音,感觉像是爱丽丝硬挤出来的。
明老板再次回头,只是这次並不是在看我。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当我一回头,看到少校已不在知不觉中站起,宏哥和阿哲学长也看著这头,三人的眼神都恢复了过去的光亮。我将口中的唾液吞进肚裡,这就和那时候一樣。
「要怎麼做?」明老板說道,就好像刻意要让我们听清楚一樣。
爱丽丝也以強而有力的声音回应:
『当然要夺回草壁昌也。』
明老板放下了听筒,只丟下一句狠话:「真是一群笨蛋小鬼。」
「那个……玫欧,还、还是……」
「我们报警的时候才是妳离开这裡的时候。」
明老板明快地回答,並将意图反驳的玫欧衣领拉了起来。
「不要以为出去就洠铝恕叢皇遣幌氡ň穑坎皇窍刖葕吚习致穑棵蹬罚菉呑约航淖⑼霞拥模衷诰椭荒茉偌勇牖蚋贫选R菉呇≡癫桓切┘一镆欢ɑ岷芨咝说摹!
明老板将双眼通红、无言以对的玫欧压坐在椅子上。
「还有鸣海,这件事你就別再插手了。」
我抬头望著明老板的脸,一时间无法理解她所說的话。
「为……为什麼呢?」
我发出有些呆滞的声音。
「这些家伙就算了,反正他们是洠в形蠢吹哪崽刈澹闶歉咧猩剑∧阌袥'有搞清楚?对方可是黑道!」
「但是……」
「这次你就不要插手了。」阿哲学长說:「真的太危险了。如果你的脸被记住怎麼办?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受卡在喉咙。可是我是侦探助手啊!应该总会有些事情……有些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但我卻說不出话来。
我也深深地感受到,当皮外套男和太阳眼镜男走进大楼之间时,我的腳在发抖、根本无法动弹。当时我心裡面只想著,希望皮外套男不记得我的长相——真是令人感到惭愧的祈祷。
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
黑道们的动作非常迅速,从当天傍晚起就开始有骚扰的动作。店门口来了四、五名看来不好惹的小弟群聚在外。虽說中午那两人並未现身,但这些人从打扮和发型也看得出是混道上的。
「还真老套,真是的……」
明老板虽唸了几句,但卻不以为意。毕竟他们不会进入店內,也不会大声喧哗。只是坐在店门口的啤酒箱上用手机传传简讯,或是瞪瞪路过的行人而已。还真是经过慎重考量的营业妨碍行动,只不过效果实在不错,连半个客人都不敢接近。
我和阿哲学长留在廚房后门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从旁看著这些人的行径。学长看来似乎很想马上冲出去将他们一个个撂倒,他只是在忍耐。若真是这麼做,便会落入他们的陷阱裡。
「可恶,这些家伙、这些家伙、这些家伙……」
阿哲学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拳头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大腿。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明老板和玫欧。宏哥叫我也一起留下,大概是担心要是只留学长一人,时间久了可能会忍不住动手吧?
「鸣海,我可以揍你吗?」竟然连这种话都說出来了。
「请便。」
我随便回答。阿哲学长感觉像被反将了一军,露出无力的表情:
「搞什麼嘛!你就配合一下吐个槽嘛,不然我真的会揍你喔!」
「我是真的有股想被揍的感觉。」
就算是请人揍我,我的懦弱也不会根治。
阿哲学长认真地看了看我的表情后叹了一口气:
「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如果我回去了,学长翻脸时就洠в腥四茏柚鼓懔恕!
「你也帮帮忙,如果我真的翻脸了,你怎麼可能阻止得了我?」
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