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法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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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刺概械募际跞嗽本勒螅礁鋈顺鱿终础Ｎ壹堑玫笔闭鄣木褪且桓鼋换跗诘奈侍猓际跞嗽背鲇谏髦乜悸牵Ｊ匾坏悖龅慕换跗诔ぃ战道吹纳纤炯庇谀玫缴虾９こ毯贤岢龅慕换跗诙獭＝峁礁鋈嗽谔概凶郎险雌鹄醋阌�10分钟，在对面一排的上海商务人员和技术人员坐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他们听不懂法语，我在旁边如坐针毡，那样子肯定十分尴尬，结果自然是失去了合同。 悠闲贵族 法国历史上是个王权政治的国家，社会上有不少贵族的后代。法国人的贵族的名称前有一个“德”字，就如同德国的贵族前有一个“冯”字和西班牙贵族名称前有一个“唐”字一样。戴高乐的“戴”就是贵族的封号，本来是应该译成“德”的，但是约定俗成，人们也就这样叫下去了。 贵族们在法国大革命以后，领地被废除，头衔也不重要了。但是名浪漫生意人称上的“德”字都保持下来了，这个“德”字的含义其实是某领地的领主之意。贵族们虽然失去了领地，丧失了家产，家道破落，但是仍保持着贵族的遗风，举止优雅。我认识一个在投资银行负责亚洲事务的贵族后裔，曾祖父还是一个王室贵族，300年前家境显赫，亲属遍及欧洲，虽然破落了，仍保持绅士风度。交往密切的那些日子里，他们曾经把我们当成重点培养的客户，商务谈判之余常请我们吃饭，还陪我们驱车千里去法国南部访问，在清澈的小河中游泳，同我们在阿维尼翁那个著名的断桥上拉个圈跳民族舞。 有一次我们的汽车在一个乡间小路上高速行驶，与对面开过的车相撞，驾车的这位法国朋友躲闪得快，没有酿成大祸，只是把左侧的反光镜撞掉了。我们坐在车里已经吓了一大跳，他自己却像没事似的下车，和对方车的司机很有风度地握手言和，既没打架，也无争执，还互相安慰了几句，连撞车必须要签的报告单都没写就各自回到车上分手告别了。我直佩服他的绅士风度。以后合作少了，就不常见面，但圣诞节前他必定寄个圣诞卡给我，表示如何想念，要打电话给我，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然后就没了音信，直到第二年再寄个贺年卡来。我也知道法国人的习惯，没有具体业务时，不忘记寒暄一下，光说不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每年记着回他一个贺年卡，也就行了。 我在法国工作时的一个上级是一间投资银行的合伙人，掌管着国际业务，手下几十个人满世界飞，在好几个国家承揽政府咨询业务。他们谈起生意来都是大型的工程转让和管理咨询，整个法国都不在话下。他们后来还作为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政府班子的顾问，为俄罗斯的体制转轨、国有企业出售和私有化提供咨询。叶利钦的体制改革声势宏大，收效甚微。俄罗斯庞大的国有资产迅速转到私人手里，社会经济一片混乱。做顾问的法国人没赚到大钱，合伙人的团队自然也没有膨胀起来。 于是他们人员规模缩减，办公地点也变小了，在合作的那几年中我眼见合伙人换了三个办公室，从古色古香的大办公室换成小的，再从小的换成敞开似的，最后和他手下的员工坐在一个大厅里，但仍保持着风度。 他把自己办公桌的那个角落设计得朴素又典雅，周围放着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古琴，旁边挂着油画，一幅不落俗套的样子。他曾请大家去过他的庄园，还引荐他的母亲，见过他母亲的人都对那个老夫人印象深刻，虽然那么大年纪，身材保持得还很好，腿也是直的，待人接物的时候都是贵族的派头。这位法国贵族合伙人的曾祖父担任过拿破仑的外交部长，200年前他的家族很是显赫。 我们曾接触过的另一个法国人是白俄罗斯人的后裔，苏联十月革命以后，才跟随父母移居法国。他的妻子是法国有名的政客，20世纪80年代末，在密特朗总统手下当过法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理，不过政绩平平，没做多久就下台了。而她的丈夫、这位俄罗斯贵族，当时和我们见面时不但一点架子没有，还喜欢和大家亲近。他不主谈，也不干涉手下人的发言，反而坐在一旁，一幅局外人的样子，不时地向我们挤挤眼睛，插科打诨，逗大家笑，弄得会场上一片轻松气氛。我弯腰捡掉在地下的东西时，看着他脚乱动，把皮鞋都踢到一边了。 ＇返回目录＇
浪漫生意人（3）
反潮流专卖店 法国人的销售理念与众不同，有些人不希望他们自己的名牌产品产量过多，以便能够独享本国的特产。 有一次和法国人谈起葡萄酒产品的事，我说起法国葡萄酒销往世界各地。几年前回国内时，中国人喝法国白兰地酒成风，一瓶一瓶地豪饮，几个人一餐喝掉一瓶白兰地是常事，不像法国人那样白兰地酒只作为饭后酒喝，每次只喝一小杯，一瓶酒能喝好多天。以后中国人又转成时髦喝法国红葡萄酒，因为有报道说法国红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增进心脏功能，还够品位。所以那几年在中国，法国的红葡萄酒进口量和销量大增。说完这段故事，我蛮以为法国人会很为自己的国宝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而自豪，这毕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没想到那个法国朋友听后叹了口气，说你们中国有十几亿人，如果喝法国酒成风的话，势必引起酒价的上涨，法国人自己就没喝的了，我听后深有感触。 另一个例子也说明了法国销售理念的奇怪之处。法国人生产世界上著名的女用提包，名字叫路易维登。这种包生产历史悠久，做工精细，虽然只生产几种花色，也不常推陈出新，却依然赢得世界消费者的喜爱，而且都是高层次的消费者群。全世界各国的高薪阶层的妇女都以挎这种包为荣，连工薪阶层女性都肯攒几个月的工资，买一个路易维登的包挂在身上。 路易维登手提包价格从几千块到几万块人民币，比法国同类的名牌包价格要高出很多，却常年销售旺盛，尤其受到日本女性的青睐。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就有两个路易维登的专卖店，那里的顾客永远比别的高档手提包专卖店的多。路易维登还一直实行专人销售的方式，陈列品不标价，而且不陈列所有的产品。他们是一对一地销售，每个顾客有专门的销售人员介绍产品，由销售人员推荐产品，逐一地报价。他们会向你出示产品的名录，让你先看图，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才把产品拿给你看。路易维登一个简单的钱包就能卖两千人民币，而我最贵的大皮包都不值这个价钱，实在不明白世界上的那么多女性到底看上这个包什么，那么死心塌地地出钱。 日本的女性崇拜路易维登的手提包到了痴迷的程度，几乎所有的日本浪漫生意人女士到巴黎旅游都要逛一下路易维登店，买个包，才叫没白来一趟法国。看来这个包在日本卖得要比在法国贵得多，再加上法国实行对外国游客购买法国高级消费品减免税的政策，离开法国退税后，将包带回日本卖了都能赚钱。日本有黑社会背景的公司在这里看到了商机，他们请专门人拿了现金到路易维登专卖店买包，再从这些人手中把包收购回来，日本人甚至找了一些在法国的外国留学生，给他们现金去买包，再派人在外边等候，将买走的包收集起来送到指定地点，集中运往日本。 这样一来，专卖店里就混杂了各色人士，显得消费者的水平不够档次。 路易维登于是采取削量销售的政策，对购买者逐个进行问讯谈话，问他们来自何方，并且告诉购买者不能用大笔现款购货，只能使用一部分现金，其余部分得用信用卡付款。这和其他商店喜欢接受现金，以便逃税的做法正好相反。但是话又说回来，现金无论何地都应该被接受，除非是假钞。路易维登即便遵纪守法，如实纳税，也同样有遵守商家市场规则的义务，不应该拒收现钞，也不应该对消费者实行差别待遇，自行决定什么人可以买，什么人不可以买。但是路易维登我行我素，长期这样做，真的限制了购买人数。因为留学生不一定都有信用卡，有信用卡的人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赚小钱。但是这样一来，让那些真正的消费者更觉得不好受，买东西还得受盘问。而且，路易维登还限量供应，你可能有意多买几个包，却被销售人员制止住，被告知不能买那么多，让你一脸尴尬，买东西跟求他们似的，顾客在这里不是上帝。其实在别的地方，路易维登也得入乡随俗，在北京的专卖店，他们既收全额现金，又不限量，像正常的商店一样。法国人真是与众不同！ ＇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法国人穷了（1）
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今的20年中，法国人开始变穷，数字可以作证。 据1996年公布的统计数字，接受天主教会救济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慈善机构1995年接待了180万人，比1980年增加了三倍。其中巴黎大区的贫困户特别多，而北部诺尔加莱省贫困户的增长率达50％。这些贫困户中，83％是法国人，半数是女性，76％是城市居民。贫困户年龄越来越轻，61％不到40岁，其中46％为25岁至39岁之间，每五人中就有一人每天生活费不超过5欧元。 比上不足 另据法国15个消费协会的报告，全国5800万人口中有1200万人生活在贫困中，他们困难到没钱付房租和水电费，无力支付医疗费。和以前法国人紧缩开支不同，那时他们是少买大件，现在日常生活开销都成了问题。拖欠的债务日重，每年达17万件，令人忧心。仅法国电力公司一年就发出67万份电费赦免单。但这些协会仍希望扩大补贴，减轻贫困户水电、交通和电话等开支。实际上，这些费用在家庭消费中占不了多大比重，但已经开始让人吃不消了。 我认识的法国朋友中，几乎没有不抱怨经济状况恶化的，而他们都是中年人，有不错的职业。一位政府高级官员跟我谈起来，说他卖了原来的公寓，再买一套大点儿的公寓，结果原来的房子出了问题没卖掉，新买的房子合同已签不能不买，使他备感窘迫。家里没有钱出去度假，请客也尽可能少去餐馆。这里应该提到的一个因素是，法国房地产价格自20世纪90年代初期不断下滑，有的地方贬值40％多，一些大的房地产商纷纷倒闭，到目前十多年了，银行为此产生了巨额亏损。房产在法国家庭资产中占了一大块，房产贬值就是他们财富的流失。他们都是贷款买房子，背负着巨额债务，一旦失去职位，不仅贷款无法还，房子还会被银行收走。 作为外国人，感受最深的是法国的家庭消费。1985年第一次来法国时，觉得什么都贵，但商店里生意总是那么兴隆。法国人那时什么都肯买，也乱花钱。现在，被调查的法国人43％设法不花不必要的钱，他们开始找物美价廉的商品，学会等待，熬到大减价季节才买东西。他们还学会选择，比较法国人穷了各家的质量和价格，再决定是否购买。当今社会有一流行说法，买东西要买“优化质量价格比”，即质量好价格便宜的东西。20世纪80年代似乎没有这个词，当时认为贵的就是好的，一分钱一分货。 多年来一些消费品价格变化不大，有的甚至便宜了。十多年前100欧元买一套化纤男西装，现在这些钱在减价时可买一套全毛西装，运气好的话加点儿钱还买得到好牌子。买东西比较价格是中国人在外边的习惯，大家常拿一年前的价格来比较，不过总能找到和上一年同样价钱的东西。 工作中也感到法国逐渐变穷。两年前一个银行家请我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他们请客吃饭有标准，不能超标。我们中国人对吃饭标准习以为常，因在国内请外宾吃饭一定不能超过限额，但法国一顿简单宴请订标准以前没听说过，而且还是大银行。法国旅行社办对华旅游，价格也压得越来越低，一位朋友告我，他组织的去华工作兼旅游团，每人1500欧元，来回15天，去三四个城市，包国际往返机票和中国城市间机票，住酒店及包早餐。他问我贵不贵，我说连我都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价格。 从另一角度，法国的变穷还表现在两方面。纵的方向，年青一代比他们父辈穷，横的方向，其他国家经济开始赶上法国。1975年时，据法国统计暨经济研究所的材料，60岁以上老人是全国人口中最穷的。现在则是年轻人处于底层，1993年30岁以下的人平均年收入2万欧元，低于60岁至69岁的人平均年收入（2·5万欧元）。法国近百万个40岁以下家庭生活在贫困线下，其中约40万家庭因父母的援助升格到贫困线上。最富裕的人中10％拿出大笔钱给子女，但最穷中的10％也是最得不到帮助的群体。当然，说法国的贫困并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式的，而是讲他们没有多少基本开销以外的钱，这对崇尚享乐的法国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不幸了。 比下有余 横的方向从国家比较上看，让法国人感到安慰的是，它仍是欧洲中等富裕的国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欧洲最富的仍是瑞士，然后是北欧诸国及德国，最穷的是领土在欧洲只有一小部分的土耳其，其次是罗马尼亚。全球传统比较中公认富裕的欧洲正在被新兴国家赶上，亚洲如中国香港、新加坡人均收入已超过欧盟的葡萄牙和希腊。台湾人曾豪气地讲，他们15~20年后生活水平将超过法国，这话不使人惊讶。法国的财经专家讲，在法国有40万欧元资产才能称为富人。40万欧元相当40万美元，在中国的香港、台湾，以及新加坡拥有这个数量资产的人为数不会少。仅以香港为例，在那里买套大一点儿公寓的钱可在巴黎周围买一栋独立洋房。 一次我去银行存800欧元现金，女职员关心地问我带这么多现钱出入不怕危险吗？使我突然意识到几百欧元在法国已是不小的数目。因为她又说，法国人很少拿这么多现金存银行，有的人用几欧元开户，她也接待。我向她解释中国的消费习惯，没有私人支票，使用银行卡也是近几年的事，大家揣着一两千元上街很平常，买大件几万元都使现钱，她听了直耸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