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旋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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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五子棋的我,心态缓解、平和了许多,在激烈的拼搏中沉静下来,在不断的变化中适应对手,在思考进取中更加坚定。在人生和事业上更有韧性。
美丽的后牡丹
美丽的后牡丹
遥望暮色的时节,开始给自己过节。
圣诞、元旦、情人节、“五一”、“十一”……星月当空,电脑为伴,一首心仪的歌曲,陶醉一个夜晚。情人节那夜,我选择了《女人花》,听得心碎,麻醉一颗即将苍老的心。
朋友打电话问在做什么,我说,有《女人花》伴我,朋友感觉凄凉,建议换一首,快乐自己的心情。我还是执着地听着这首柔和、低沉、委婉的曲调,看着滚动的一朵朵怒放的花朵和一句句歌词的流淌,非常符合自己给自己过节时那种心情。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待/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风尘中/女人花随风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只温暖的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条头/谁来真心寻芳宗/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需折/女人如花花似梦/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落总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没有酒,没有佳肴,没有红玫瑰,只有符合自己心情的缠绵的音符,流过心头。
《女人花》的音乐中,我想起了“后牡丹”。
开败的牡丹,有人称作“后牡丹”。
后牡丹,把千姿百态,百般娇媚留在了班驳、苍茫的岁月里。那是一朵朵经历过风雪,遭遇过雷鸣,品尝过酸甜苦辣后,依然含羞吐蕊、争奇斗艳的花中之魁,它把美好留给世人,凄然凋谢,最终带着一丝清晨的露珠,带着曾经淡淡的香甜和妩媚,收拢自己曾经美丽的翅膀,飘落在风雨后的牡丹树下,静静地回忆,曾经带给世人的陶醉和倾倒。就形成了一道新景色,一地后牡丹,依然鲜艳,可无根。
这样的场景,多少令人感到惋惜与伤感,更让心与景交融在一起,引发出一阵阵酸楚,随着花瓣儿翻动,飘落。花瓣儿的飘落悸动芬芳着自己的心田,回忆让凄楚与美同在这个世间停留,尽管那样短暂,那样值得惋惜。
等待玫瑰的日子里,如花的女人,看着落地的后牡丹,感受自己一段段经历的梦,如雨、如花、如云、如风,都在时间中和这牡丹一起飘落了。在苍楚中感受世间万物,一滴滴漂浮在心里的惦念,淋湿了忧伤的心,又失落于心。世间多少美丽,需要这种飘落的美来表现?
守在身边的爱不能如这飘落的花瓣感动自己?是因为我们的心永远珍视惋惜吗?飘落是凄楚的,更让人心动,感受生活中的纷扬与飘落,弥漫与缠绵,爱不知了去处。
有美丽也有忧伤。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曾与春、夏、秋、冬深深地爱恋过。
我也相信,人生不要太圓滿,把美丽留给別人是很美的一件事。以后应该给自己过落花节了,后牡丹依然美丽。
以后的节日,有歌为伴。
2005年4月15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谒拜父亲的黄土地
谒拜父亲的黄土地
宁可威
2006年,齐鲁大地的雪下得是百年不遇阿,迎着雾雪,我踏上了魂牵梦绕的父亲的黄土地。冬季斑驳*的梧桐树,摇曳着的干枯淡绿的树叶,像母亲怀抱中的孩子,不肯离开温暖的母体。梧桐树上唧唧喳喳飞舞着的美丽的喜鹊,仿佛对我这个寻找祖籍的孩子进行欢快地迎接仪式。记忆中第一次踏上父亲站立过的黄土地时的心情是激动、忧伤、怀念、沉重,还是来探究,风尘仆仆从黑土地赶来寻根的我,自己也说不清。可这是生命中一次必须的约定,就像黄河必须在这里入海一样。
与渤海湾美丽年青的东营市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宁家,是东营至滨州公路旁一个小得可怜的村庄,几十户农村雏形的人家散落在这里。宁家像一位饱经风霜阅尽人间万象的老者,在星星点点的雪花映衬下,安详地守候着祖祖辈辈的黄土地。
这里是父辈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生活的地方,这里的黄泥和着碎草摸成的泥瓦房,用玉米秸、棉花杆围在房根下。我看到的老年人还是穿着家织布的厚厚的棉裤,中年女人的头上包裹着在电影上看到的方巾,脚下依然是纳着千层布的鞋底,中间起楞的黄土地一样古老的老头鞋。
当年,父亲穿着姑姑做的布鞋,踩着夹带棉花毛的一脚黄土,从这里——生他养他的黄土地上走出来。走进了他为之奉献一生的伟大事业。
没有阳光的2006年元月1日的下午,我嗅着和父亲身上散发着相同的黄土地的芳香气息,神思恍惚,泪光闪闪,寻找奶奶分娩父亲的老屋,寻找父亲种下的脆枣树,寻找父亲年青时激情澎湃热血流淌的结结实实的挺拔的身影,寻找父亲16岁入党宣誓的那面红旗,寻找父亲参加抗日走出老屋时的一串坚实的脚印。
一辈子从没走出黄土地的巧手、小脚奶奶,一定是当地最漂亮的媳妇,因为我见过爷爷,是个普通的农村老人。而父亲的帅气英俊,姑姑的亮丽高挑,让后辈曾经非常骄傲。我们大家都说姑姑和父亲像奶奶,挺拔、聪颖、神采奕奕。奶奶在姑姑11岁,父亲9岁时离开了她不了解究竟有多大的黄土地,撒手人寰。
在一片残破颓废、荒草丛生的坟茔中,我跪在奶奶的坟前,也可以说,是一堆黄土堆前,她的长孙女千里迢迢从黑土地上赶来,祭拜这个给予父亲生命的安睡这里有100年的老人。带来的食品和纸钱在火光里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奶奶你一定知道你的孙女朝拜在你的坟前,来看你了。
离开奶奶,沿着黄土地的田埂,我去了在父亲一生中起决定作用的老人——姑姑、姑夫的墓地,看望了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姑姑和引导父亲走进革命队伍,父亲的入党介绍人之一的姑夫。跪拜这些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建设新中国而贡献一切的老人,我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泪水长流,绞心地疼痛。是看到走出黄土地的姑夫姑母,不论南京城的霓虹灯多么迷人,不论官位到什么级别,他们奋斗一生后,仍然选择回到这个着散发着麦香、棉花杆香,四周摸着泥土老屋的缘故,还是感叹安睡在黑土地上的父亲在离休后公房转让,连2万块人民币都拿不出来的无奈,还是不理解16岁离开故乡后的父亲为什么没有告老还乡,把最后生命的能量耗尽在黑土地——北大荒?
父亲的晚年生活在无声世界里,老年性耳聋,伴陪着他最后的日子,在姑姑病卧之间,父亲和他的姐姐互通电话,姑姑在说,父亲听不见,父亲悲声大放,姑姑的泪水把手机泡上。姑姑是父亲在黄土地上的眷恋,是父亲的黄土地上的幻想,在他的心目中是不是回味着黄土地的芳香,是不是把黑土地和黄土地进行着哲理性的比较,寻找他漂泊一生的价值?
我感到,他们的目光正注视着我,冥冥之中多想用爱怜为我们这些晚辈遮风挡雨。看到工作途中赶来看望他们的我,他们会放心了吗?
奶奶的生命没有出现奇迹,姑姑姑夫的生命没有延长,父亲的生命历程是80年,生命留不住,就像我们的青春不会永驻一样。即便是我们的亲人,即便是我们的留恋,没有永恒。我只有在泪水中祝福这些九泉之下的前辈们,安息吧!
生活在老家的表弟、表妹把我带到我的祖屋。老屋已经倒塌,残墙断臂,苍老的框架还在。这里还有草帽、耙齿。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用过的。在这里,父亲的另一个入党介绍人,当年八路军的刘营长在这里养过伤,在父母留下的影集里,我看到过这位全副武装,英武的八路军指挥官。也就是棉花开花的时节,这位营长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成立了由他担任书记,有父亲和姑夫组成的三个人的第一个党支部,开展了地下抗日战争,由姑姑出面,组织起宁家的村民,为抗联战士做棉衣、棉鞋。这里的村民把自家打下的最好的棉花,一针针一线线,缝进她们倾心爱戴的抗联战士的军衣中。姑夫则担任运输。又一个棉花开花的时节,刘营长用一匹高头大马,把16岁的父亲驮到了八路军的队伍里。这一走就是64年。
我不知道东营的史志上是不是有当年这片土地上,这个村庄上第一个党支部的记载,不知道是不是有刘营长、姑夫、父亲的名字,我知道这些会永远镶刻在我们后辈的心中,就像入海口堆积的黄土,土层越来越厚,面积越来越大。
走在黄土地的田埂上,脚上沾满了粘粘的黄土。冬小麦嫩嫩的芽柔弱娇嫩,让我的心充满柔情。我跪拜在父亲的黄土地上,在奶奶的坟头,捧了一杯黄土,在父亲出生的老屋,捡回一块砖,带回北大荒,压在父母合葬的坟头,寄托我对父母的哀思,告慰长辈的在天之灵,我们不会忘记过去,“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被判”,我们——你们的晚辈,知道如何将你们的思维延续,将你们的生命延伸,将你们的憧憬实现。
在我离开父亲的黄土地的时候,大雾弥漫,“人不留人,天留人”,我知道祖辈在留挽留他的晚辈,让我把对黄土地的认知,带回父亲为之奉献宝贵年华的黑土地!
父亲的黄土地,我还会来谒拜你的!
祭奠母亲
祭奠母亲
我倾着一腔泪;祭奠我的母亲。
妈妈,你离开女儿17天了;几次打开电脑想对你倾诉女儿的思念,撕心的泪水总是像短了线的珠子,模糊我的视线。
妈妈,你的离去;留给我无尽的悲哀、疼痛。你的音容笑貌;久久的在我的眼前活生生的游动。你留给我们的聪慧、坚毅、美丽是我们永久的珍藏。
妈妈,没有母亲就没有了千里迢迢扑奔的热气腾腾的家;没有千里迢迢赶回来,开门就呼唤妈——的幸福场景,没有母亲就没有那份牵肠挂肚的爱怜。就没有冬日的阳光;夏日的荫凉;春日的綠意,秋日的金黄。没有了生命的源泉。
为了九三博物馆的建设,女儿外出征集文物,雪中、雨中、雾中,走过几个城市,听到各种方言的故事,收集到无比珍贵的历史资料和文物。面对无数个建设*,我记挂家中的母亲,想着你为我所做的工作骄傲幸福的目光,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阿。出差途中,得知你入院,本想,你一定和往常一样,经过治疗,打几天的吊瓶,在我还不知道消息的情况下,就悄悄地出院了。可是,在我匆匆忙忙赶到你病床前之际,你已经无法用你动听的语音,表达你的意愿了。陷在繁忙工作中的女儿,自责、懊悔的泪水喷涌而出……
妈妈、妈妈,和你的女儿说句话吧,原谅你百忙中的女儿回来晚了,妈妈——
妈妈,在你本该接受高等教育的年代,解放战争的隆隆炮声,震碎了北京四合院中婷婷玉立的你编织的美好梦想。从此你脱下旗袍,成为军中綠花。华北大学的课桌旁,油灯下,有你孜孜不倦博览群书的身影。滔滔的鸭绿江,映衬你优美的身姿,随长龙般的行军的部队,雄纠纠气昂昂成为抗美援朝队伍中威武的女文艺兵。你和你的战友们自编自演的京韵大鼓、响彻云天的快板书、幽雅的舞蹈、嘹亮的军歌,鼓舞着抗美援朝的将士们。迎着战士的热烈目光,捧着一束束鲜花,耳边响着震耳欲聋的掌声,你走进了中央曲剧学院的舞蹈系。这里拓宽了你艺术的视野,丰富了你舞蹈编创的技巧,奠定了人生的信念。从此,在你喜爱的舞台上,人生的舞台上,开拓你的艺术生涯。你把命运和铁道兵牢牢地栓在一起。沿着两道铮亮的铁轨,把你的青春,你的理想,你的生命献给了你热爱的艺术。
妈妈,我知道,朝鲜潮湿的山洞,给你年青的身体注入的是关节炎,那里的冰天雪地,留给你严重的气管炎。你不止一次地讲起:在一次为志愿军演出之前,呼啸的风雪,寒冷的夜,棉军衣也没能挡住你哮喘的发作,你的京韵大鼓是鼓舞战士的压台节目,缺医少药的冰天雪地里,文工团团长,看着咳嗽不止的你,急得团团转。你回想起老爷中医的偏方,让团长去和朝鲜老乡要了两个大青萝卜,一铜瓢滚滚的开水,你一口萝卜,一口开水,止住了咳嗽,硬是把慰问前线的任务完成了。可你的牙,在冷热的交替中,酥了,从此再也不能吃硬东西了。
病床前,看着已不能随意翻身的母亲,女儿含着泪,给你换洗衣服,擦拭身体,修剪指甲。你苍老的双手,抚育了5个儿女。你雪白的双肩,在父亲经常下部队,工作繁忙中,你担当着5个儿女的生活。可我剪不动你厚厚的脚指甲,我知道,这是你当年行军时踢石头的后果。这双脚,支撑着你在部队的行列中,一步一步,由南到北,走过无数个城市、乡村,走出家乡北京,走下你生命中珍爱的舞台,一直走到传说中“棒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北大荒。
妈妈,儿女们不停地为你翻身,不停地按摩、热敷,调换各种姿势,让你始终打吊瓶的手,能舒服一些,可最后为你擦身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你身下和脚根的淤血,女儿的心,痛啊。多少天后,女儿还在自责,不停的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照顾好母亲呢?
我们守候着母亲,盼望你微微睁开留恋儿孙,留恋人生的大眼睛,再看儿女们一眼,盼望你伸出双手,再抚摸儿女一次,就一次。可我们还是无奈地看着你带上冰帽,插上氧气和流食管。最后的几天里,吸痰器日夜不停地工作着。你挣扎着吐尽心血,呼出最后一口气,你就这样一语不发地走了。
我知道,你很想再回北京一次,去那里的大剧院听一次京戏,喝一口酸豆汁儿,吃一口脆麻花、臭豆腐干,
看一眼你从小居住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