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养这件小事(原本+精修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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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楼梯间的门瞄出去,乖乖,是LOTUS的整个团队,有十七八个人吧,季诗的行头最显眼,他穿着一身造型华丽的骑士正装作为开场服,有肩章、绶带、金色的双排扣、手戴白手套、脚蹬长靴,腰间还挂着佩剑,帅得一塌糊涂。
团队的众人把手叠到一起,季诗拿下嘴里的棒棒糖,大喊三二一,众人齐声喊道:“一发入魂!!”
我菊花一紧。这什么鬼口号?!
喊完口号,团队的大家伙儿就摩拳擦掌地往通往舞台的电梯走去了,临走前季诗叼着棒棒糖扫了一眼堆得密密麻麻的花篮,但是看样子没能发现我的花篮。
电梯载着所有人离开了,我失望透顶,想要讨金主的欢心果然不是容易的事。
采尼哥打电话催我了,我刚要下楼回休息室,忽然听见电梯的方向又“叮铃”一响,电梯门开了,季诗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靴子懒洋洋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
他一路返回放花篮的地方,从右到左依次看过去,然后停在了中央。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其实根本不必看,因为季诗一下就蹲了下去。
我开心极了,悄悄挪了位置,换了个方位就瞅见了季诗笑得不能自已的侧脸。平常我都觉得他是花瓶,是美人,但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身骑士装的缘故,只觉得他今天英俊逼人。
演唱会在八点准时开始,季诗虽然唱功不咋地,但是在舞台上号召力十足,中场时LOTUS到后台换装,终于轮到我们登台了。
升降机将我们五人升到舞台上,我的心狂跳不止。
但是当那一片辽阔热烈的星海出现在眼前,心又一下宁静下来。那是属于季诗的海洋,光是想到这个,就让我像回家一样倍感亲切。
JUST的首次舞台秀堪称完美。受到现场感染,我们都百分百全情投入。
台下掌声喊声隆隆,我喘着气,才从激烈的舞蹈中缓过神来。这时台上的灯亮起一大片,季诗吹着口哨鼓着掌走上舞台,他换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没有走到我们五人中间,而是走到我的左侧,看也不看拉起我的手,像宣布拳击赛胜者一样高举起来。
“谢谢JUST!他们很棒对不对?!掌声在哪里——”
他戴着头戴式麦克风,在不要求音准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如此有冲击力,那一嗓子响彻在四万人的体育馆,霸气侧露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他还是季诗,我忍不住侧头瞄他,在他精致的妆容下,藏着我的五大湖。
演唱会结束后Adam提议我们也去庆个功,吃个夜宵,但是彼安说他有点太累了,想回去休息,Adam大概是觉得最好的哥们不在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就没有执着这个提议了。
保姆车送我们各自回了住处,我要下车的时候彼安忽然对我说:“对了,好像季诗前辈也住这里?”
我愣了。尚gary惊讶地问:“真的?”
连KK和Adam都在看我,彼安能这么问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我要是否认那就太假了,只能点头:“对,他住顶楼。”
彼安笑着问:“你在电梯里遇见过季诗吗?”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他直呼季诗的名字,公司里很讲究这个,我和团队里其他人都是一口一声季诗前辈的,彼安最近却开始频繁地直呼其名了。
“没有。”我回答,“他有直达专梯,我们遇不到。”
彼安似乎还想说什么,KK已经朝我笑着道了晚安,我对他笑笑,下了车。
回头看着开走的保姆车,我心里越发怪异,季诗的住处除了他团里的哥们和经纪人,连狗仔都不知道,彼安能知道季诗住哪儿,肯定是打听了一番。
我正奇怪着,就接到季诗的电话了。
“在哪儿呢?”他问我。
“到家了。你在庆功宴吧,好好玩!”
“你到大都会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啊?”
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电话就给挂了。
我又确实很想见到季诗,就搭车去了大都会。
大都会这名字听起来高大上,说穿了其实就是高一个档次的KTV,我到了以后就打电话给季诗问他在哪儿。
季诗不方便出来接我,告诉我了包厢号,我正找着,忽然见前台几个服务生一个个都特别激动的样子,心说我这才刚出道不会就被认出来了吧?一时又是困扰又有点微爽,竖起耳朵听,结果人家在说LOTUS,什么“季诗真人好帅啊”,“阿岚好霸气啊”。
我囧大发了,LOTUS在这里唱K?!他们唱了一晚上还不够啊?不过唱了一晚上的是季诗,团队其他人都是乐手。可是我怎么好以一个刚占完他们便宜的新人身份又去和他们一起唱K,而且我手上一点孝敬前辈的东西都没有,最次也得拎两二锅头来啊!季诗是脑子抽风了吗?他打算怎么介绍我,“我的宝贝”?
我急急忙忙又给季诗拨电话,一个人对着墙角叽叽咕咕了半天,季诗问我宝贝你叽咕什么啊,你大点声啊,我一听他叫我宝贝就紧张:“别这么叫!”
“你怎么回事啊心肝?”
我捂着额头想说我还是先撤了吧,这时背后忽然有人敲我肩膀,我一转头,就见戴着墨镜的季诗拉开包间的门,勾下墨镜笑笑地瞅着我。
我被他拉进包间,才发现这是一间小包间,里面没别人,就季诗一个人。
所以他是专门另开了一间包间约我来见面?我的妈呀,我心花怒放地想,这金主太能搞了!
“这样能行吗?”我又有点担心。
“我跟他们说我出来透气,没关系,这些家伙一HIGH起来哪里还记得美貌的我。”
茶几上摆着薯条鸭脖啤酒乱七八糟一堆吃的,我俩就坐沙发上吃起来,季诗点了LOTUS的MV,还有我们的出道MV,一直循环播放,包厢里气氛热烈。
LOTUS的其中一只MV里季诗跟一个女生有对手戏,两个人在镜头里搂搂抱抱,大概是导演拍得太好了,两人的眼神间真暧昧得不行,我也知道这是拍戏,但其实在拍亲密戏的时候演员之间偶尔来个电也是常有的事,我觉得嘴里的鸭脖有点酸,莫名其妙咕隆了声:“这个女生很漂亮啊。”
季诗埋头吃着薯条,嗯嗯地点头。
我看他一眼,要不是他的神经有英法海底隧道那么粗,就是他根本没在意宝贝在想什么。
我也低头不说了,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有点娘兮兮的,就安静地吃薯条。
季诗叉起一块鸭脖,正要吃,忽然问我:“最后一块了,你要吗?”
我摇头,说你吃吧。
我正忧郁呢。
季诗张口就要扔嘴里,趁我扯纸巾突然又一下将鸭脖塞我嘴里。
我猝不及防咬住鸭脖,看见季总裁得逞的小眼神,他卸了妆,在包厢幽蓝的灯光下,宛如一抹倩男幽魂,阴阳相隔地给我喂了一块最后的鸭脖。而我就像被下了咒,BIU地一下就开心了起来。我心说我跟MV女主角较个什么劲啊,季诗看中的不正是我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肩膀和朦胧的腹肌吗?
这回鸭脖是甜的,这肯定是怪味鸭脖!
季诗两边跑,隔一会儿就要去LOTUS那边陪一下唱,也是辛苦,团队的大家都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肾,季诗就过来冲我抱怨,问我:“我肾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
“对,他们懂什么啊,要是赐我一个子宫,我都能怀十四胞胎!”
季诗把嘴里的啤酒都喷了出来。
季诗给我点歌,他自己是唱不动了,又嫌隔壁那群人唱得烂,我心说季诗唱得就够烂了,乐队里也没一个能唱准调的?他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组摇滚乐队?!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季诗有一次跟我吐槽石头,石头是天团的吉他手,LOTUS的歌大半都是他操刀写的(也因此我觉得石头哥应该是最恨季诗的人),虽然有一个很酷的英文名Stone,而且也纹在了手臂上,听说还打算刻在吉他上,但没什么人这么叫他。有一回天团庆祝精选辑销量破纪录,又组团去唱K,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唱着喝着,期间聊起下一张专辑,石头哥兴奋地说他专为季诗写了一首歌,名字叫《唱得烂又怎样》,打算做下一张的主打,走励志风!结果季诗把鸭骨头和牙签全倒在他头上,两个人在包间里打起来,据说打得很激烈,石头哥吐槽季诗只有一张脸,“老子跟你打架还不能打你的脸,要不你就一无所有了!”季诗吐槽石头哥的娃娃音,“要不是本大爷来拯救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唱喜羊羊!”不过第二天两个人酒醒后就揭过这一页,又如胶似漆好兄好弟了。据说团队里的人都习惯了。摇滚人的世界我也是不懂。
季诗有时候排练难度特别大的歌都要穿带帽的卫衣,拉上帽子,要不就戴一对耸得老高的兔耳朵,因为石头很有可能朝他扔调音夹,有时可能还会用吉他拍他脑门。
扔夹子我可以忍,用吉他拍我不能忍!有那么一两次公司组织我们瞻仰天团的排练现场,我每看见石头有要取吉他的趋势,都恨不能冲上去抱住季诗的脑袋,冲凶神恶煞的石头喊:“打傻了你造吗?!”
我站在包间中央,一边唱着季诗给我点的符合我气质的歌,一边思绪游离,唱完《二小放牛郎》《渡情》《甩葱歌》《小苹果》,忽然跳出一首《铁窗泪》,我靠这么晦气我不唱!
歌被季诗切掉了,所以说人就是在金主面前也要有原则,有风骨,要不然金主都不拿你当回事,你要让他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铁窗泪》就是我的底线。
季诗改点了我们的出道歌《JUST》:“边唱边跳,你们表演的时候你怎么跳的我都没看见~”
说着一束追光打在我身上,在我头顶转啊转,我心说这也太蠢了吧,我提着麦克风看着他,不太想跳。
窝在沙发上的季诗坐起来了一点,最后揉揉鼻子说:“那算了吧。”
我看着他妥协的眼睛,他明显有点失望。
最后我还是跳了。反正比唱《铁窗泪》好多了。
季诗在沙发上笑得爬不起来,舞蹈最后有个边自摸边下蹲的动作,我一溜蹲到茶几后面季诗就看不见了,他噌地就从沙发站起来,不愿错过每一个瞬间,然后又笑倒了下去。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大口喝了一口百威,心想管他呢,他开心就好。
不过季诗也有得寸进尺不自知的时候。
“宝贝学个狗叫!”
这可是你逼我的:“狗怎么叫的?嗷嗷?呜呜?”
季诗就拿起麦克风喊:“汪!汪汪!”
呵呵你个被啤酒灌傻的傻`逼!
季诗看着那只喷了他口水的麦克风,酒醒了片刻,把麦一扔:“换你学了!”
我握着麦克风拉长嗓门嚎了一声狼叫。
季诗在沙发上使劲拍手:“学得真像!!”
“谢谢~”
他拍手时还会跺脚,我的妈呀不过是喝了罐啤酒,怎么能蠢成这样,我心想,又多看了一眼,还是有点可爱的。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想起来要我学狗叫~
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稍微整理了一下跳舞跳乱的头发,却没想到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看着镜子里的彼安,彼安也看着镜子里的我,我们这样隔空对视着,都哑巴了,因为先前Adam才提议去KTV庆祝一下的,彼安当初就拒绝了,而我明明在他眼皮底下回家睡觉了。
我尴尬,我感觉他是挺尴尬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彼安先开口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哦,我也是。”我笑道,这也没什么,可能对他来说团队里的大伙只能叫同事,和朋友还是有差距的,如果是一早和朋友约好的,那只能找个借口了。
我说那我出去了,彼安却忽然从背后喊住我:“你知道LOTUS也在这边庆祝吗?”
还好我背对着彼安,我稳了稳表情回头,装出不知情的样子:“真的?那我们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彼安弱弱地笑了下,说不用了,不要打扰前辈。
我点点头,带着一身冷汗走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这是不是在防着彼安,但我没有直接回包厢,而是绕了一大圈,确定彼安已经回包间了才绕回去,这时我看见彼安的包间门开了,张公子走出来。
其实我跟他也都没差,都是来见金主的,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防着对方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知道他和张公子的事,他不知道我和季诗的事,说起来他应该防着我才对,但就算我知道他们有这一层关系,也不会怎样啊,换位思考,即使彼安知道我和季诗的关系……可他为什么总要在我面前提季诗这一岔呢,究竟是不是我多心?
算了,不去想了,不管怎样保密为大,季诗是大明星,不比张公子,要是爆出什么来那是要糟的。
我推门进房间,看见季诗倒在沙发上,一条长腿拖在地上,已经帅气地睡着了,我把音量关小了一些,一个人边吃着薯条边听着LOTUS的歌,我给他留了一些薯条,虽然这个也不够他补充体力,但他醒来有吃的都会很开心。
比起他为我做的,我为他做的真的都不算什么,我双手叉在脑后,靠在沙发上回忆,其实我都没为他做过什么。
我不过就是多看看他,多画画他,给他留点吃的,在微博上吐吐他的槽,换着IP给他投投票,我做的这些是他的歌迷粉丝都愿意为他做的,但是季诗却让我在舞台上站在了他的身边,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也是让我更久地留在了他的粉丝和歌迷的眼睛里。
因为我们被邀请上了天团LOTUS的演唱会,隔天的娱乐头条上都能看见我们的身影,两个娱乐新闻主播还提到了我们,这让我们狠刷了一次存在感。刚出道也没什么别的通告了,就是不停地宣传出道EP,去各地签唱,不过我们还是上了唯一一支通告,就是CBC台的户外娱乐节目《真心话大冒险》。
虽然彼安已经在这个节目里录了三期,但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