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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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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妃醉了。”卫宣公怫然不悦,吩咐宣姜的侍女,“扶她回去休息吧。”

  侍女刚伸手就被宣姜大力推开。 “谁说我醉了?我是最清醒的人!你们——你们才醉了!” 宣姜嘴里嘟囔着,飘飘摇摇地站起来,腰下斜绕一层又一层的绯色曲裾,宛如霞光旋转,轻轻围绕着她妖娆的身姿。

  在场众人从没见过这般香艳的美人醉酒,都为之神夺。

  卫宣公本欲呵斥几句,但是心醉神迷之下,竟张嘴无言。

  宣姜举着酒爵,摇摇曳曳来到卫宣公身旁,摇晃着跪倒,嘴里含含糊糊地祝道:“君上万寿……无期……”

  卫宣公本来生气她刚才痴痴望着急子,但见她娇不胜酒,心中又起了爱意,满饮了一爵。

  宣姜长而媚的眼睛带着醉意,死死地盯着卫宣公。一个又一个夜晚,他将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那些耻辱的场景从她醉意朦胧的脑海里一幕幕掠过。她猛烈摇晃了一下,酒爵一倾,洒了卫宣公一身,卫宣公脸上重又涌起怒色,张嘴欲骂。

  “给我斟酒!斟酒!”宣姜勉力支撑着醉如酥泥的身子,立起身来。

  卫宣公劝道:“齐妃,你酒力不济,别再喝了!”

  “谁说的!我还要喝!我要喝嘛!快斟酒,混蛋!”宣姜摇摇晃晃地对着内侍喊道,一双媚眼欲开还闭。

  内侍知道卫宣公对齐妃宠爱至极,不敢违逆,为她再满上。宣姜满意地笑了,如狂风中的杨柳般,扭着腰肢走向急子。

  此时歌舞早已停歇。大殿中顿时又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气。急子带着一种恐惧的表情,仿佛向自己走来的不是一个娇滴滴的丽人,而是一只食人猛兽。

  “这一爵敬太子……太子身为……储……将来……” 宣姜口齿不清地说着,发出一连串脆玉敲冰般的咯咯娇笑,“太……太子……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多谢姨娘!”急子连忙端起酒爵,眼睛并不看她,“急子饮尽此爵,愿姨娘与君父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好啊……好啊……”宣姜笑盈盈地饮尽,酒汁淅淅沥沥地洒了一身,她浑然不觉,忽然往前一扑,软倒在急子怀里,柔软的手臂搂住他脖颈。 

  这一下满殿的人都大惊失色。

  急子的母亲夷姜尤其惊恐万状,卫宣公姬妾众多,她早已失宠,只因正宫夫人无子,她生的又是长子,所以才得立储。急子的行为稍有疏漏,就有被废的危险。她连忙给坐在急子旁边的公子顽使眼色。公子顽是夷姜的第二个儿子,是急子唯一的同母弟,因此也替哥哥焦急万分。

  卫宣公已经怒不可遏,大声喝令侍女上去拉开。上去了几个侍女都没能将宣姜从急子的怀里拽出来。急子惊慌失措地掰宣姜的手臂,但是越掰缠得越紧,他一脸绝望,清澈的眼眸满是无辜,看向自己的父亲。

  公子顽席位紧挨急子,急切中不假思索地倾身过去帮着拉扯宣姜,好容易将宣姜从急子怀里拽出来,却没想到宣姜顺势倒入了公子顽的怀里。软绵绵的娇躯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脂粉香气缠上来,公子顽禁不住心摇神荡,一时间竟失了魂魄似的,将宣姜紧紧地搂抱住。

  殿中许多人都在广袖下窃笑。

  “太不像话了!”卫宣公气急败坏,对内侍喝令道,“把她给我带下去!”

  父亲的怒吼像惊雷般炸响在公子顽耳畔,他浑身一震,警醒过来,用力推开宣姜。宣姜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眼睛也已睁不开,软软地往后仰倒,公子顽又不忍了,伸手揽住,这一来,宣姜复又倒入他怀里。幸而这时内侍们奔过来将烂醉如泥的宣姜半扶半抬地弄走了。

  殿中一片寂静,无人敢先出声。

  急子、公子顽和夷姜母子三人头颈低垂,惶恐不安。

  卫宣公怒气冲冲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那样粗重急迫。

  夫人邢姬度量了一会儿宣公的神色,思忖半晌,慢悠悠地说道:“君上,美色可以赏玩,不可沉溺。齐妃今晚失态,虽是酒醉所致,但足可见君上将她宠得多厉害!”

  卫宣公怒色未霁,沉默不语。邢姬位居正宫,而且当年卫国内乱,他曾避难于邢国,所以他对邢姬一向还是尊重的。过了很久,他神色凝重地对邢姬颔首道:“夫人所言有理。”

第一节 戎难
当年瓦屋之会,宋国本想托禄甫代为转圜,以求免遭郑国侵伐。禄甫却有他的考虑,他知道寤生深恨宋国当年兵犯郑境,即使看在禄甫面上暂不兴师,郑宋之间的仇怨也一时难解,何况还有个公子冯在郑国,无日不怂恿寤生伐宋。

  禄甫与寤生乃金汤之盟,禄甫当然是宁可得罪任何一个诸候,也不愿与寤生有隙。两人结盟以来,情同手足,寤生为王朝卿士,引荐禄甫朝觐天子,此举当然令齐国的威望大振。毕竟,周室虽衰,九鼎犹在,邀宠于天子才能号令于列国。

  寤生既然将这份殊宠与禄甫分享,禄甫当然不能不有所回报。寤生乃是周王室秉政卿士,于是挟天子之命伐宋,禄甫第一个响应,亲率大兵与寤生会师,接下来鲁国也出兵来助。郑、齐、鲁三国联兵长驱直入,大败宋师于菅,夺取宋国两座城邑:郜邑和防邑。

  寤生为酬谢两国,将郜邑和防邑拱手让与禄甫和鲁隐公。禄甫一直奉行和平邦交,最擅于周旋于列国,齐国泱泱大国,何必贪一小邑,不如卖个人情给鲁侯,进一步加强齐、鲁关系。

  禄甫辞让不受,两座城邑俱归鲁国。寤生见禄甫行事大气,深谋远虑,心下倾慕更深。

  寤生假王命伐宋,曾传檄征兵,檄至郕国与许国,却未见二国奉命出师。伐宋之后,寤生便欲*二国,禄甫二话不说,又一次亲率大兵来相助。

  郑、齐联军一举灭掉郕国,寤生将原郕国领土让与齐国,禄甫是个国际老好人,接受了郕国国土后,竟重建了郕国,令其君归位,其民安生。郕国从此后成为齐国的忠实附庸。

  许国比郕国强大,寤生与禄甫约上鲁国同伐。鲁国上次伐宋一役,得了两座城邑,得人好处,自然要襄人之事。郑、齐、鲁三国伐许,许国男爵,按照公、候、伯、子、男的排序,男爵属于末等。许男闻三国兵至,慌乱出逃。许国无君,很快便被拿下。

  寤生又将许国让给禄甫,禄甫则让给鲁隐公。上次三国联兵用事,鲁隐公就曾受了两座城邑,此番不好意思再受。既如此,禄甫建议,三家一同重建许国,寤生与鲁侯都欣然同意。

  
  禄甫从许国回来不久,齐国边境告警,北戎来犯。禄甫立即向各国派遣使者,求救兵助齐国御戎。

  发救兵的有郑、鲁、卫。郑国和鲁国不消说了,三国共事数次,合作愉快。卫国与齐国本就是婚姻之国,禄甫当然不会为了宣姜一事就与卫国交恶。他一向是深谋远虑的,知道齐国目前的兵力无法独立抵御北方蛮族,危难时还需有求于他国,所以他一直奉行和平邦交,注重与各国搞好关系。他稳重谨慎的外交政策确实给齐国带来了好处,乞兵的使者出发不久,各国的救兵就到了。

  最先到的是鲁侯率领的大军,这个鲁侯已经不是鲁隐公了,而是鲁桓公了。

  鲁隐公与鲁桓公都是鲁惠公的儿子,鲁惠公殡天之时,太子轨正值冲龄,于是群臣奉太子轨的长兄息姑暂摄君位。

  这个息姑便是与禄甫从不和到修好,后来又共事多次的鲁隐公。息姑是侧妃所生,庶出之子,虽然年长也不得为储,所以他在位时常对臣民说:“国乃轨之国,因其年幼寡人暂时居摄。”

  公子羽父妄测君意,以为他这番话只是笼络人心的伪辞。于是面君密奏:“君上嗣位为君,国人悦服,今轨渐长,恐将来不利于君。臣请杀之,为君上翦除此患,如何?”

  息姑怒道:“休要离间寡人骨肉!寡人已使人于菟裘筑下宫室,为养老之计。不日当传位于轨!”

  公子羽父惧息姑告知太子轨,太子轨即位后,就会加罪于已。于是跑到太子轨那里说:“君上见太子年长,恐来争位。今日命我入宫,密嘱我加害太子。”

  太子轨信以为真,于是与羽父勾结,就在息姑从许国回来不久,设计害死了息姑。息姑死后,谥为“隐”,所谓“隐”,意为他只摄政,并未正式嗣位。

  太子轨即鲁桓公,他上台不久就发现自己被公子羽父利用了,他追悔莫及,可是大错已铸,也无可奈何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怎样稳固君位。

  春秋时有个惯例,凡是得国不正,上台后必先用兵,以此扬威慑众。鲁桓公弑兄得国,惧怕强邻齐国问罪。恰逢齐国有戎难,正是有求于邻国之时,此时率兵前往,两君见面正可尽释其疑,如若击退戎兵立下大功,还可讨好齐侯。得到齐侯承认,鲁桓公的位置不愁坐不稳。

  
  齐国派出的乞兵使者到达卫国时,卫宣公卧病在新台,这次病势来得极猛,妻妾子女都从宫里赶到新台来侍奉。

  急子自那次醉酒事件后,再也没来过新台。宣姜后来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卫宣公的妻妾们来新台看望小公子,急子也没有来。卫宣公为急子娶了宋国公主后,急子与太子妃情投意合,宫里上上下下都看出小夫妻俩很是甜蜜,卫宣公因此也渐渐放了心。

  这次卫宣公生病,又逢齐国派来使者乞兵,急子不得不来到新台,一来探视父亲、亲侍汤药,二来主动请缨、代父出征。

  卫宣公见儿子主动表示愿带兵去齐国,心下甚喜,虽然病体虚弱,仍旧撑起身子大力赞许:“好!好!那就辛苦太子驱驰了!”

  汤药端上来了,急子连忙从侍女手中接过,先尝了一口,才扶起父亲,慢慢地喂他。

  看着父亲喝过药以后渐渐睡去,急子走出父亲寝殿,站在廊下。雨后清新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楼台亭阁都在氤氲雨雾中若隐若现,丛丛花树笼罩着层层烟霭,庭院里池水新涨,翠碧清亮宛如一整块绿玉。清脆婉转的鸟啼吸引了急子的注意,寻声望去,只见一枝娇艳的红杏斜倚于濛濛雾霭中,枝上停着一只黄鹂,正在欢快鸣唱。

  这时一个侍女悄然现身,施礼道:“太子……”

  急子一愣,那侍女朝里望望,靠近急子,压低声音:“齐妃娘娘听说太子将去齐国,有手书一封托太子带给齐侯,太子请随我来……”

  侍女走了几步,回头见急子神情为难地站在原地,侍女只好停下来等他,巴巴地望着他,也不敢催促。急子犹豫片刻,也不知什么鬼使神差,跟上了侍女。

第二节 色戒
新台上宫室勾连,廊道迂曲,种满了奇葩异卉。急子跟着那侍女穿花度柳,转过几道曲廊,来到一间寝殿前。侍女一闪身就进去了,急子却在门外驻足,心跳得很厉害。那侍女又出现了,在门内向急子张望,急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粉红的轻纱帐幔层层叠叠,宛如烟雾缭绕。室内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幽幽烛光在帐内若隐若现。清风入帷,灯烛摇曳,透过粉红轻纱流溢出柔艳的光泽。

  急子正在不知所措,一层层纱帐掀开了,宛如潮水一波波退去。她从一片流光溢彩的香雾中浮现。淡扫蛾眉,轻点唇红,云髻高耸,眼波清媚,一袭蔷薇色的轻纱长裙,朦朦胧胧透现出雪白的*。

  急子只觉得头晕目眩,连忙低下头,揖手道:“姨娘有何吩咐,急子定当效劳”。

  宣姜光洁的玉手攀住纱帐,一言不发地凝视他。

  急子等了半晌,只得抬起眼帘,烛光映着她流泪的面庞,他倏然想起方才看见的那枝雨雾中的红杏。

  “急子……”她仰望着他,他的眼睛多么清澈,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有这样澄净纯澈的眼眸,她似乎落进这双眼睛里了,浑身都湿透了,她动情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说不出别的话语,“急子……急子……”

  急子的眼底深处有一种情绪在挣扎,他不敢看她,颤抖着说:“姨娘有事请吩咐,天色已晚,急子还要赶回东宫……”

  她长而媚的眼睛忽然闪出雪亮的光,身子微微颤栗:“不是像你父亲对人说的那样,急子!我知道卫国的使者照他的吩咐,跟我爹爹说,我是自愿委身于他。急子,不知那样!我,我是被你父亲强暴的!那时他把我软禁在新台,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几次都想杀了那畜生,但是我下不了手,我怕他!我也想过自杀,但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想到自杀会剥夺两个人的生命,我又不忍!后来,寿儿出生了,身为母亲的慈爱和责任,迫使我忍辱含垢地活了下来。急子,这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一直一直没有机会!软禁在新台的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死人,把那个原本活泼骄傲的齐国公主,变成了一个死人!他已经摧毁了我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尊严!我完全麻木了,无所谓了,任凭你父亲摆布,直到,直到那天见到你!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傍晚,看见你从台阶走上来,那一刻我突然复活了,急子,我,我……”

  她急急地倾诉着,倾诉这些埋藏在心底很久,早就想告诉他的话语。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被泪水打湿的细长睫毛颤动着,长而媚的眼里闪着激情的火焰,火焰背后却又漂移着大片阴影。

  急子脸上出现了极度的痛苦之状,然而只是一会儿就敛去了,他咬紧牙关,迫使自己冷下来:“姨娘,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庶母,为我父亲生了两个儿子,宠冠后宫。而我已有妻室,太子妃与我恩爱情笃,我希望你珍惜现在的生活。”

  一席话如冷水泼向她,她猛地一颤,叫道:“不!你父亲是个衣冠禽兽,连自己的儿媳都可以霸占!急子,如此君父,你为何不起兵反抗!为何不将原本属于你的夺回去!”

  她逼近他,带着疯狂,带着凄厉,他不由得退后几步,面色惨白,声音凄怆嘶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没有君父,何来急子?无君无父之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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