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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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宣姜震骇得几乎要喊出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丑的男人:眼睛小得像两条缝,几乎看不见目光。没有鼻梁,只在鼻尖处有一团凸出的肉球。嘴唇厚得像两块砖。下颔飘着几缕稀疏的胡须。
这个人就是她的新郎?她从小在齐宫长大,看见的都是像父亲和兄长那样俊美的男人,她不知道世上竟有男人形貌这般猥琐。这个人真的是急子吗?急子不会这样老啊?
身穿新郎装的丑男人也震住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当地。他一生*,阅尽春色,可也从未见过这般绝色丽容。尤其那双眼睛,又长又媚,*摄魄,此刻它们充满了震惊,若是脉脉含情的时候,真会叫人骨头都酥掉。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你可知这是何处?”宣姜怒声质问,她绝对不相信这人是急子。
丑男人只觉她宜笑宜嗔,动怒也是这般明艳夺目,他的身体深处有*慢慢烧上来,猥亵地笑道:“此处可是我特意为你布置的新房!”
宣姜往后一缩,惊恐地喊:“你,你骗人!你不是急子!”
丑男人嗤地冷笑:“急子还没有权力可以自筑宫室!”
宣姜惊呆了:“你,你是……”
她那带着少女天真的受惊模样,令他神魂俱醉,心里痒得受不了,上前来搂她:“寡人是你的夫君啊,小宝贝……”
寡人?原来他真是急子的父亲!
他一抱住她温娇玉软的身躯,嗅到她处女特有的馨香,*再也遏制不住地腾起来,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乱捏,她惊惶而愤怒地挣扎:“卫侯,请你自重,我是你的儿媳!”
“小乖乖,你是我的小乖乖!寡人不要你做儿媳,寡人要你做我的小乖乖!”他将她拦腰抱起,扔在绣榻上,小山般的身体沉重地压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夫君急子呢!急子——急子——”
“寡人才是你的夫君!”他听见她叫急子,怒了,动作更加粗暴,撕掉她的纯衣,剥下她的中单,扯去她的亵衣,闪烁的烛光映出她雪白娇嫩、香滑柔腻的*,晶莹圆润的乳房由于她的反抗挣扎而颤动颠荡,更加刺激了他如火如炽的欲望。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我是齐国公主,齐侯是我爹爹,他不会放过你!”她拼命蹬踢抓咬,他根本无法尽情享用。无可抑制的欲望像一头兽在他体内怒嗥、奔突,他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扇她耳光,一个接一个,打得她头晕眼花,反抗力骤然下降,他趁机分开她的玉腿,迫不及待进入……
晨。冰凉的深秋初阳照入室内,抹在宣姜苍白如死的脸上。珠光闪闪的绣被下是她*、花摧柳残的身体。
她睁眼,有瞬间的恍惚,仿佛是在齐宫自己的闺房。可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将她拽回现实。她揭开绣被,看着自己备受凌辱的年轻身体,耻辱的感觉撕扯着她的心,绝望的泪水滚滚而下。
齐国,扶鸾宫,父亲,母亲,哥哥,妹妹……
往昔的一切,像那黑暗深处的灯火摇曳着,呼唤她。
她陡地坐起,拾起满地凌乱的衣物穿上,大声地喊:“小月——小月——”
一个陌生侍女悄然现身:“娘娘有何吩咐?”
“把小月叫来!”
侍女语声平平,不带感情:“此处没有小月。”
“那小梅呢?”
侍女声调不变,没有表情:“此处没有小梅。”
“我陪嫁的那些侍女男媵呢?给我叫来!”
侍女摇头:“此处没有。”
冰凉的恐惧漫过宣姜的心,她的声音颤抖:“此处就没有一个齐国人吗?”
侍女摇头:“此处全是卫国人。”
宣姜被绝望淹没了,怔怔地呆坐着。
突然,她霍地跳起来,掀开侍女,冲了出去。一口气奔至台阶处,两名侍卫横矛拦住。宣姜手抓矛杆往外挣,下台的玉阶就在眼前,她要奔下去,奔回齐国,逃离这个魔窟。可是两柄交错的长矛纹丝不动。她整个身体都扑在上面。高台上盘旋的大风吹起她的衣袍,她像一只扑动翼翅、挣扎欲飞的巨大蝴蝶。
她跪下来,褪下手上玉镯,双手捧过头顶,求告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放我下去吧!”
两名侍卫岿然不动,面如泥塑,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颓然地垂下手,两串赤玉镯子沿玉石台阶滚落下去,叮叮咚咚,碰撞声刺耳烧心。
宣姜跪在台顶,纵声嚎哭,哭声在风中回旋飘远。远处,淇水浩浩荡荡,吞天无际。冬天的风像大幅的布匹撕裂在空中。
“爹爹——爹爹——来救弗儿——来救弗儿——”
可是她知道,他不会来的。几年前她和妹妹贴墙角听到爹娘的那番谈话,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不过是禄甫联盟卫国的一步棋,嫁给储君也好,嫁给国君也好,结好卫国的目的都已达到。禄甫一直奉行和平外交,最擅于周旋于列国,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兴师扰民。
那么哥哥呢?如果现在是诸儿做了国君,他会来救妹妹吗?凭着弗儿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会来救她的,哥哥一定会来救她的!如果他知悉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拍案怒起,兴师伐卫!尽管他们从小就吵吵闹闹,但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啊,出嫁之前,他喝多了,还对她流露了那样一番兄妹之情。可是她当时那样对他,此时此刻她多么后悔,其实她心里多想扑进他怀中,叫他一声哥,却不知为何当时要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啊,如果当时哥哥表示送她,她答应了,依得哥哥的性子,送到卫国没有看见新郎来接,一定会质问,那么就不会有这种悲惨的遭遇了!
啊,亲人们,弗儿在这里受苦受辱,你们可知?
亲人是不可能来救她了,现下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急子!
急子,他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新娘被夺?他会不会一怒而起,举兵叛父,将她夺回去?可是……她不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昨夜她被那畜生百般蹂躏,急子还会要她吗?急子会不会嫌她卑污肮脏?
“急子……急子……你在哪里……来救我啊……来救我……”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被大风吹得支离破碎,风将长发纷乱地打在她脸上,皮肤要裂开般疼痛。
第六节 急子
宣姜扶着白玉栏杆,站在新台的凌空阁道上。高髻上斜斜地插着两枝雕成凤形的紫玉簪,穿着浅粉色的轻绸深衣,绯霞色的曲裾在腰下斜绕了一层又一层。
新台顶种着几株梅,早春的风送来细细的冷香。刚下过一场雨,有些将晴未晴。阁道望出去,可以看见淇水之上,笼罩着一层翠色的寒烟。
淇水左畔是一条大道,道路上逐渐出现连绵的车队,各色的伞盖像彩色的云朵飘来。这是一条从卫宫直通新台的道路,来的都是宫眷,今天是卫宣公四十九岁寿辰,他在新台盛排筵宴,妃嫔子嗣们锦乘相属,浩浩荡荡来到新台。
道路两旁,芳草连天,碧色如泻。料峭的劲风将草上的烟霭一点一点地吹散。天色将晚时忽然放晴了,阳光透过雨后的雾霭淡淡洒下。
草色烟光残照里。宣姜看见一个男子从台阶走上来。他头戴六寸白玉冠,雪白的长袍一尘不染,仿佛是深山幽谷中的一道清瀑。
男子走得很慢,袍袖被风撩起,衣袂飘飘。宣姜听见自己的儿子清脆的童声:“急子哥哥!急子哥哥!”
男子驻足,抬头。奶娘抱着公子寿走下台阶,男子将寿抱了过去。公子寿欢喜地搂住他的脖子,连声叫着:“急子哥哥!”
急子……急子……她终于见到他了……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
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
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
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卫宣公霸占了儿媳以后,这首诗便在卫国民间传唱开来,大意是说:新台美轮美奂,淇水碧波澹澹。可怜的女人啊,她本该嫁个翩翩少年,却不料委身丑汉。
看着眼前这个白袍玉冠、清风玉露的男子,宣姜总算明白了诗中“燕婉之求”的含义……燕婉,美女或美男之意,此刻,那燕婉的男子正走上新台的阶梯,可是她却已经这样肮脏不堪,任人凌辱,还生下了孩子。。。。。。
眼泪顺着她上了妆的面庞流下,像一滴一滴的血。。。。。。
大殿每个角落置一座青铜十五连枝灯,灯体如同一棵繁茂的大树,支撑着十五个灯盏。数百枝蜡烛映得大殿金碧焕彩。立柱上的雕龙盘凤,四壁的彩绘壁画,以及金银玉的各种食器,都闪闪发光。
宾客渐渐到齐,都是卫宣公的妻妾子女。一时人影如织,语声纷然,环佩叮咚,香风阵阵。
那袭白袍在粉光艳影中更显清逸出尘,烛光照耀下,白玉冠流淌着霜华般的光泽,映衬着清澈明净的双眸,整个人透出一种超越人世的纯澈清远。然而他的脸上漾着温润的微笑,他就像是那天外之人,因了这笑容,才存在于人世。
卫宣公的几个子女都围着他,他是他们的长兄,比起面貌可憎的父亲,他温雅俊秀,更符合他们理想中的父亲。他们叽叽喳喳地向他述说孩子气的话,争相博取他的关注和垂爱。他则很耐心地听每个弟弟或者妹妹的说话,很和蔼地回答他们,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突然之间,大殿沉寂下来。
这片沉寂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孩子也噤声不语了。仿佛狂风扫过水面,所有的人都望向同一个方向,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宣姜进殿了。
自从新娘被父亲夺去,急子始终没有机会见到她。卫宣公夺了宣姜,害怕急子与之见面后燃起情火,做出犯上作乱之事。但是他也知道,要让宣姜和急子永远不见面是不可能的,如今宣姜的儿子都一岁多了,生米早已做成熟饭,是时候让宣姜以庶母的身份与急子见面了。
这些,大殿上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们三个。
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
她走进殿中时带进了外面的风,大殿烛火摇曳闪烁,交叠出叶簇般的重重光影。然后她朦胧地浮现了,步履轻盈,环佩悠悠,仿佛漂浮在光中。她梳着高高耸立的鬟髻,发间的玉簪在风中轻轻颤动,簪头上的一对凤鸟展翅欲飞。。。。。。
原来。。。。。。她比人们说的还要美。。。。。。
大殿里鸦雀无声,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连那些最小的孩子也噤若寒蝉。
人们看见急子目光飘渺,神情恍惚。
“她就是齐姨娘吗?”大殿上终于发出声音,最小的公主忍不住了,仰头问急子。
急子破例地没有搭理孩子,小女孩觉得很奇怪,伸手拽急子的袍袖:“急子哥哥……?”
卫宣公咳了一声,道:“太子,还不快领着他们拜见姨娘!”
急子梦醒般动了一下,脸上浮现僵硬的微笑,上前几步,深深躬身一揖:“急子参见齐姨娘!”
卫宣公的神情非常紧张,其他的人也都屏息凝气。
只有那个小公主,天真无知,模仿着急子的动作,也深深一揖,用纯真清脆的童音大声道:“瑞儿参见齐姨娘!”
接着,卫宣公的几个儿子依次道:
“顽见过齐姨娘”。
“黔牟见过齐姨娘”。
……
宣姜没有还礼,她焦灼而痛楚地望着急子,许许多多的话语在她心里呼啸着,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碎,然而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有两颗大大的泪珠在眼里摇摇欲坠,身体像被寒风猛吹一般颤抖着。她一直在等他来救她啊,一直等到心如死灰。。。。。。
强暴、怀孕、生子、囚禁……她在这一系列经历中变得麻木了,无所谓了,就跟死了一样,然而刚才在阁道上看见他的那一刻,他就像一道耀眼的光芒照进她死灰般的生命,她仿佛在一瞬间重获新生。没有人知道,从阁道下来后,她躲到房里去大哭了一场。补了妆,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才鼓起勇气进来,然而刚刚忍回的泪水此刻又夺眶而出。
可是他多么冷漠啊,冷漠得像一堵冰筑的墙,他的神情、态度,全是仪式化的、无动于衷的,就仿佛他根本不知道她本是他的新娘。他为什么会这样,是碍于父亲在场而装出的冷漠,还是他心里根本就鄙视她委身于他父亲?
在宣姜哀狂的眼神下,急子慌乱无措,看了父亲一眼,只见父亲满面怒色。幸而这时有人给他解围了,公子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人们的注意力转到公子寿那里。奶娘慌忙解释:“公子尿裤子了。”
卫宣公说:“带公子下去将裤子换了,我们开宴吧!”
公子寿被带下去后,大殿上的乐舞开始了。但是,所有人都无心歌舞,人们的心思都在他们三人身上,不住地偷眼看他们。
急子与宣姜正好面向而坐,隔着大殿中翩翩起舞的歌姬们。急子没有再向宣姜的方向看过一眼,而是专心致志地观看歌舞,一边与弟弟妹妹们的谈天说地。
宣姜眼见急子对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强烈的痛楚一阵阵袭来。她翻来覆去地想,他是碍于父亲而装出的冷漠,还是他心里鄙视她委身于他父亲?……她心乱如麻,百转愁肠,不知不觉喝下了一爵又一爵酒。
身为寿星的卫宣公眉目间忧心忡忡,一会儿看看急子,一会儿看看宣姜。
整个寿宴虽然轻歌曼舞点缀其间,但是微妙的氛围如同无形的阴云压在殿中。
忽然间一阵放浪的大笑打破了沉重的气氛,笑声娇脆犹如喷珠唾玉。人们循声望去,只见宣姜笑得花枝乱颤,细软的腰肢像蛇一样扭动。她高擎酒爵,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仰脖而尽,然后醉醺醺地扑倒在食案上,广袖一拂,案上食器摔落一地,刺耳的碎裂声甚至压过了丝竹管弦。
“齐妃醉了。”卫宣公怫然不悦,吩咐宣姜的侍女,“扶她回去休息吧。”
侍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