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7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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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省长赶紧打断吴烟的废话,她连省长都不怕,难道会怕市长?肯定是有什么坑在等着傻瓜跳,这点无需多言。现在的问题是,她们这种做法会不会影响本省的白酒行业,所以吴省长急切地问道:“哎,吴烟啊,我姓吴,我俩是本家。我很不幸,现在全省的白酒行业归我分管。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会不会减少原酒供应量?明白点,我脑袋笨,说深了我听不明白。”吴省长不了解的是,傻瓜已经跳进坑了,并且战果令人非常满意。
吴烟还是装可怜:“哦,您是吴省长?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那个,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李会元与方晋中哈哈大笑。李会元说:“吴省长,你说,这个丫头,她会怕金耀祖?”
电话开的是免提,吴烟在那头听见了,立马就说:“怎么不怕哇,怕得很啦!我个人当然不怕,但企业怕哇,好年华怕哇。市长大人歪个嘴,今天工商来查,明天税务来查,后天质监来查,消防、卫生、技检、城建、城管、文明委、计生委、街道办、居委会轮番来检查,企业还怎么过日子?还怎么组织生产?”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小祸害出场
有关企业负担过重问题,三个省长都是从基层干过来的,他们知道这种情况确实有,也曾大力从事过给企业减负的工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吴烟好像听见省长们的心声,带着非常沉痛的语气说道:“你们肯定不信,认为我是在夸大其词。那你们知道李小曼被撤职的事吗?你们知道谢丽珠被开除的事吗?没招他没惹他,就是他自己心里不顺,立马就撤职就开除。我们企业还敢招惹他吗?”
震惊,真的是震惊,李会元与方晋中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去。尤其是方晋中,李小曼与谢丽珠一直是他亲自领导,是他的两员大将,也是最信任的爱将。两个女孩为麒林的建设做出过重大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她俩是其他地市争相挖掘的人才。如果被其他地市挖走,将是麒林的重大损失。
是真的吗?省长们都不相信此事的真实性,李会元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吴烟还是委屈的回答:“当然是真的。你当然不知道了。李小曼与谢丽珠都是要脸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俩不可能到处嚷嚷。都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呢。她俩都不在乎工作的事,但这事太伤面子。”
是啊,是太伤面子了。工作真的不用担心,麒林不要其他地市还抢着要她们呢。谁不要个面子啊?尤其是女同志,比男同志更要面子。不仅是伤了面子,也伤了她们的心啊。拼死累活地干,到了到了,却被撤职,甚至被开除。这事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吴烟在三位省长面前上了一滴大大的眼药水,省里就会将金耀祖给撤了?吴烟还没这样天真,她只是说了好玩。不过,也产生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本省的酒企纷纷赶来签合同。已经签了合同的要求续签,签长期合同。以前总要砍一下价,现在不砍价了,能签上合同就很好。不仅不砍价,还都带着预付款硬往好年华账户上打,生怕好年华不收。
三位省长都不是常委,与省组织部门也没什么瓜葛。当然,他们要是向组织部门提出倾向性意见,省组织部门肯定会考虑。他们没做这种事,这样显得太过鲁莽与轻率。
官场有官场的规则。如果是他们分管的工作,下面有干部胆敢不听指示胡作非为,一句话就可以将其撤了。但麒林只是他们工作过的地方,金耀祖只是干涉好年华的正常经营以及干部人事调整,不归他们分管,只能表示关注而不可干涉其人事安排。
李会元与方晋中甚至连关注都没表示。他们相信李小曼与谢丽珠,她俩不愁工作,公务员身份还在级别也还在,麒林不留她们自会有其他地市去抢。
让李会元与方晋中没表示关注的原因还有,他们相信好年华。好年华的那些股东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金耀祖哭的日子在后面。他们太想看金耀祖哭了,太想看金耀祖身后的领导大发雷霆了。
我们回到麒林大桥的引桥顶端来,这儿正在召开现场会议。金耀祖马上就要哭了。
这儿聚集着经济技术开发区、大桥经济区,市建委、文明委、环卫处、市政工程处,以及各区的城建局等等各单位的负责人,还有在开发区与大桥经济区的地产商及建筑商。现场反正是黑压压的一百多个人头,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着。
现场工作会由金耀祖亲自主持,他要这些单位负责人面对如山的建筑垃圾与粪便分析原因,划分责任,并且限期清理。
有人说金耀祖虽然讨厌,但工作还是干脆果断非常有魄力的。其实吧,认真的说,这不叫干脆果断,而应当叫瞎折腾。真正有魄力的领导压根就无需召这么多单位来开这样的会,他只要指定其中一个,指示他们将这些垃圾清理掉就行了,哪用得着许多废话?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何况现在是一百多个和尚?各单位间无休无止地扯皮,相互推诿,相互争吵,谁也不愿承担这个责任。
有人说,这些垃圾都是商品批发城产生的,应当由商品批发商城来清理。徐则刚立即强烈反驳:“胡说八道!你干脆说这儿的粪便都是我们拉的最好。”
这人连忙改口说:“我指的是建筑方,不是说你们。”
谷雨龙更来气了,张口就骂:“你放屁还放出石灰来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些都是拆房产生的垃圾,我们是建房!两种垃圾是一样的吗?不懂装懂!”
这人是大桥经济区的,这儿等于是他的地盘。见谷雨龙骂他,立即就大吵大嚷起来。谷雨龙也不怕他,两人不管市长就在旁边,互不相让地吵将起来。
其他人也在吵。各单位之间相互吵,各人之间相互吵,场面乱成一锅粥。反正是谁也不愿清理这儿的垃圾,费时费力还费钱,累死了也讨不着什么好。
随金耀祖一道来的政府副秘书长大声吆喝:“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金市长有话说。”
一百多人正混战成一团,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吵架上,副秘书长的吆喝没人听见,甚至压根就顾不上听。
金耀祖嘬牙花,皱眉头,骂道:“这就是麒林的干部?都什么素质!”
副秘书长坚持不懈地叫喊:“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金市长有话说,金市长有话说——”
鼎沸的人声渐渐停止,终于安静下来。大家洗耳恭听金市长说话。金市长说话很简单,表现了他一贯的魄力:“由开发区来清理,三天内完成。就这么定了!”
俗话说千人打鼓,一槌定音。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而这儿与开发区毗邻,金耀祖的决定原本也没什么不对,真的是展现出他的工作魄力。
但是开发区不服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这个现场工作会的宗旨是查明原因,分清责任,谁的责任由谁来清理。现在原因还没查明,责任更没分清,凭什么要我们开发区来清理?
所以说,魄力与鲁莽之间只有一线距离。开发区是副厅级别,主任由一位副市长兼任。副市长是不可能参加这种会议的,今天来的是常务副主任。
副主任心里不服,嘴里却没说出来。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官场铁律。除非是不想做这官了,或者是与在场的上级属两个尖锐对立的派系,否则绝不会当场顶撞上级。
副主任嘴里没说,但不服的神态却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实在是忍不住。副主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平和地请示:“这么一大片,工程量可不小,请问资金从哪儿出啊?开发区管委会可没这笔预算。”
这是刁难!金耀祖立即对副主任的请示做出定性。市长再次展示出他的魄力:“不愿干,是吧?不愿干很好,你可以辞职。三天内将辞职报告递我那儿,我批准了!”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也太猛了吧?副主任也没说什么啊,这就免去他的职务?
副主任却觉得好笑。我是正处级干部,压根都不归你管,你凭什么要我辞职?这人水平太差,与他争论掉身份。副主任面不改色地又请示了一个问题:“金市长,这些垃圾清理好办。请问往哪儿倾倒?你得划一个地皮给我,乱倒垃圾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呃,金耀祖被噎住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应当在会后来请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提出这个问题,这还是刁难!金耀祖也面不改色地说:“你被免职了。这事就无需你操心。去吧!”
你以为麒林市是你家开的杂货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副主任再么好涵养这时也忍不住了,正准备开口质询时,一个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孩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脚下一双浅帮运动鞋。男孩大大咧咧,走路眼睛不看路,左脚踩了一坨大便都不知道,还是眼睛看天走路,右脚又踩了一坨大便还是不知道,一直走到金耀祖面前停住。
男孩平视着金耀祖,操着正在变音的嗓子问道:“请问你是金耀祖?”
金耀祖正在生气,随口答道:“是的,请问——”话没说完,突然注意到与他说话的只是个小屁孩。立即挥挥手说:“去去去,一边玩去!”
远处的谷雨龙拐拐旁边的徐则刚说:“金耀祖要倒霉了。为什么?这男孩是张秋生的弟弟,秋同,也是个小祸害。秋生祸害还有点分寸,秋同却一点谱都没有。”
啊,这是张秋生弟弟?徐则刚大感兴趣,满心期待着金耀祖倒霉,这肯定是一场好戏。
男孩没理睬金耀祖的生气,还是平视着他说:“我叫李秋同,今天来是要打你。”气焰嚣张,明目张胆。
第一千零九十章 秋同受罚
金耀祖觉得可笑。就凭你这么个小屁孩,还,还想打我?我是市长知道不知道?你敢动我一下,警察立马就会将你抓起来,连你家长都会跟在后面倒霉。不过,这小孩有点面熟,好像与哪个领导长得像,那么他是谁呢?
金耀祖突然想起来了,正要开口喊,突然就听到清脆的“啪啪”两声脆响,分明是耳光声。接着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并伴有难闻的臭气。
刚才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从金耀祖心里所想,到两耳光上脸一共不到零点几秒时间。金耀祖楞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全场所有人都楞住了,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秋同将手里的鞋子扔了,从书包里拿出一只踏拉板,与他哥哥一样自制的木头踏拉板。在脚上比比,反了,左脚的拿成右脚。换一只穿上,然后朝金耀祖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金耀祖大脑还没回过神来,木呆呆地冲秋同摇摇头。秋同恨铁不成钢地说:“唉,木榆脑瓜啊!看来还要打,不打不开窍。”话说完,右脚抬起,稍一弯腰,然后挥手“啪啪”,又是两声脆响。
金耀祖的脸上又是疼痛,又是更加的臭气,大脑更加地发木。秋同这次没扔鞋,举鞋指着金耀祖说:“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唉,笨,笨啊笨。
告诉你吧,我是安然酒庄的老板。你前阵子去那儿喝酒,坏了我的规矩。坏我规矩的人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去警察局自首。如果在合理时间内没去自首的,那就只剩下第二条路,打。
你坏我的规矩已经三个多月了,早已过了必要的合理期限,而你却没去警察局自首。所以嘛,我呢,只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打你了。明白吗?白痴!”
安然酒庄的规矩很多人都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去喝过酒,当然是知道规矩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安然酒庄是李会元家的。那么,这孩子就是李会元的儿子无疑。是了,刚才他自己说是叫李秋同。
我靠!金耀祖是老鼠日猫逼,不想性命活了,竟敢跑安然酒庄去撒野。你以为副市长有多牛-逼?人家连副省长的孙子都照打。打完还得去警察局自首。
金耀祖清醒过来,想说点什么,但那沾满大便的鞋子就抵在他鼻子底下其臭无比,让他张不开嘴。
本来秋同话说完就准备走了,他将哥哥的风格学得十足十,干脆利落不打缠皮架。但这时金耀祖的秘书清醒过来,立即从背后向秋同扑过来。领导有难,做为秘书理当奋勇上前。
秋同头都没回反手一捞抓住秘书左胳膊将他掀翻在地,然后又挥起鞋子朝金耀祖那亮堂堂的光头上“啪”的一下。秋同又挥起鞋子,正准备朝那光头再拍一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秋同,住手!”
姐姐叫秋兰在秋同的身上下了个神识,以防止这孩子胡闹。这个神识平时没什么,但秋同的情绪一旦有重大波动李秋兰立即就能知道。
刚才就感觉到秋同情绪的异常波动,李秋兰立即从自己的仙界穿越过来,前后没用一秒时间。李秋兰来后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在不远的无人处放出宝马车,再向前开一段路。
秋同听见小姐姐的喝止,立即扔掉鞋子,从书包里取出另外一只踏拉板穿上。赶紧的离开金耀祖,这儿的臭味他也受不了。
李秋兰也认为金耀祖该打,任何破坏安然酒庄规矩的人都该打。否则其他人跟着学,而那些鬼的脾气都不怎么好,万一闹出人命就坏事了。
这样的人虽然该打,但不能由秋同来打,这样会惹妈妈生气。李秋兰完全是从不让妈妈生气的角度来制止秋同,对于打人,或由打人可能会引起什么后果,她一点都没放心上。
李秋兰一句废话都没有,带着秋同就走。金耀祖脸上不仅其臭无比,还奇痒无比,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再看看,摸到一手的粪便。金耀祖张着两手傻站在当场。
与会人员都跑得远远的,自动散会。但与会人员都没回家,不约而同地就近找饭店,中饭时间本来也到了。想想金耀祖满脸满脑袋的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