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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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俞安成入戏太深,化妆师刚刚要在他头部喷血,就被他一把掀开。跑到重机枪那儿,扒开已经“牺牲”的重机枪手,亲自射击。
按计划,俞安成负伤时应当停机。由化妆师将俞安成化妆好,然后再接着拍。导演觉得俞安成违反剧情要求的表演非常好,大叫着:“继续,继续,就这样拍!”
然后又叫化妆师就着俞安成,将他头部喷上血。卫生员在他身后,站着为他包扎。其中的漏洞,后期制作时再剪辑。
这组镜头一气呵成。导演非常高兴非常满意。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却不太满意,这就完了?我们还没看过瘾呢。
接着是拍侧翼阵地。这儿分两个部分,先是**一个营防守,在人员伤亡过重,营长带着兄弟们与鬼子肉搏时,新四军赶来了。再就是新四军接过阵地与鬼子战斗。
一个一个的镜头拍摄都很顺利。一直工作到深夜,导演才宣布收工。明天起早还要继续工作。
张秋生跟着忙了一天,正要休息却接到孙一航的电话,提醒他别忘了明天的治疗计划。孙一航对这个学生的德行摸得很熟,要是不提醒还真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摄制组的人就起来了。张秋生也跟着起床。今天他没去拍摄现场,而是找邓大伯借了个背篓去采药。
张秋生也没认真采药,胡乱抓了几把草确定没毒就行。大冬天的,即使随便抓草也不那么容易。孙一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抓得不是药草就得露馅。
满山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药。张秋生只得去找老妈,进到方寸小筑里挖了一些重楼、黄芪、白术、七叶一支花等等比较正规的药材。好在方寸小筑里正处于夏秋之交,各种植物生长都非常茂盛。方寸小筑里各种药都有现成的,可是不能要,必须是一看就是刚刚挖的。
果然,孙一航见张秋生背着个背篓,立即检查是些什么药。孙一航疑惑地问:“这些药是在西山挖的?怎么这样新鲜啊?”
刚挖的当然新鲜!张秋生睁着眼睛撒谎:“孙老师,您知道我跑了多远的路,爬了多少山么?过了地关省,都到了天南省地界了。那儿天气温暖,这些药才不枯萎。”
孙一行不太相信张秋生的话。可是要不相信吧,这些药摆明了确实是刚挖的,上面还带着土呢。
有消息说张秋生前两天都在西山看人拍电影,根本就没时间去采药。可能是夏天就挖了来,他另有办法保鲜。反正这小子鬼明堂多多,为了贪玩而撒谎。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怎样医治尿毒症。
张秋生随手抓了一些药放土药罐里煎熬,剩下的药一起放入大铁锅煮。许一航看得莫明其妙,问道:“这些刚采来的药,就这样用,也不炮制?”
对,无需炮制,就要趁新鲜的才好。张秋生哪有心思去慢慢炮制药材?可又糊弄不过孙一航,只得往爷爷头上推:“具体道理我也不懂。我爷爷就这样教的。”
待三大碗水熬成一碗,再放置温热时,张秋生对汪凝说:“这药敢不敢喝?里面加了许多黄连与鱼腥草,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药。既苦还又腥又臭。”里面确实加了很多黄连及古怪药,孙一航亲眼看着加的。孙一航低头想了想,这些药都有清火败毒功效,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汪凝自从得病以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哪会在乎药苦?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
张秋生看看表,说:“好,很好。二十分钟内,如果额头见汗,并且要大便,就说明此药起了效。加十分,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步治疗。”说着稍稍用了点内力让汪凝出汗。
没等到二十分钟,大约十五分钟后,汪凝额头真的出汗。不说汪家的人,连孙一航都感到惊奇。如果药是滚烫的,喝下去出汗没什么了不起。可那药是温热的,现在出了汗,就真的说明药起了效果。
让大家更加惊奇的是,没一会汪凝就要去大便。张秋生祸害人的巴巴拉库兹,今天算是第一次做了好事。
汪凝妈妈眼泪都出来了。按张秋生的说法,这种现象说明女儿向治愈前进了一步。
汪凝上了两次卫生间。张秋生说:“现在可以开始第二步了,也就是针灸。如果所有银针在你身上都能站起来,并且嗡嗡叫,就说明这一步也成功了。”
汪凝脱得只剩**时有点犹豫。如果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医生她倒无所谓,病人在医生面前无**。可是张秋生太年轻了,与她的那些男同学差不多年龄,这就让他有些迟疑。
张秋生说:“行了。要是男人呢,当然是脱光了好。可你是女生,就这样也马马虎虎。”
让汪凝在板凳上坐好,坐端正。张秋生站在汪凝背后,让汪凝妈妈将她内-衣拉直抚平,然后手一挥,无数的牛毛细针就扎上汪凝的后背。
张秋生再来到汪凝前面,如法炮制。不同的是在前面撒了两把细针,除了前胸外两腿上都扎满了细针。孙一航最服张秋生的就是这个,扎针不用认穴随手一挥就行。
张秋生再取出毫针,将汪凝头部的各穴位全扎上针。刚才挥手撒针,胳膊没顾得上,现在也全补上。
这些针都没站立,更没嗡嗡响。孙一航与汪家的人都非常担心,非常失望。
张秋生在汪凝面前蹲下,正要抓她两脚,突然又缩回手问道:“你昨晚洗脚了吧?脚丫子要是臭,我老人家可就遭罪了。”
汪凝正满心的担忧,听了张秋生的话忍不住骂道:“你脚丫子才臭,你才不洗脚!”
唉,这些针既不站立也不响,可怜我老人家要给你加把劲哇。这可是将我的内力输给你,一般人是做不到我这样的。张秋生一边废话一边抓起汪凝两脚,大拇指抵着涌泉穴,装作很用力的模样运气。
你看张秋生这番做作吧。脸憋得通红还青筋暴凸,渐渐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面。再渐渐地,张秋生头上开始冒白烟。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张秋生。紧张,担心,都心想着成功失败在此一举。他们哪知道张秋生纯粹在假马日弄鬼?他主要是做给孙一航及院长看,意思是你们别以为治疗尿毒症容易,以后别老给我找麻烦。
孙一航与院长却感动得不行。张秋生别看他吊儿浪当,做正经事真不含糊,认真负责。
如此这般的做作约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一声大吼,将旁观之人吓一跳。也正在此时,所有的针突然站起来,并且发出嗡嗡之声,嗡嗡之声越来越响直至尖啸。
这才是张秋生真正在为汪凝治病。汪凝的血管确实堵塞严重,需要助其打通,全身的毛细血管及汗毛孔都要打开,以便于下一步的排毒。
第九百二十一章 哥是好男儿
张秋生放了一丝丝愈伤诀到汪凝的肾部。不能放多,要一次放一点点,让她慢慢好转。总之不能让别人,尤其是孙一航与院长感到太过神奇。
做完假马惺惺的一套,张秋生一屁股坐倒,又挣扎着爬起来躺沙发上喘气,就好像累得筋疲力尽一样。
无论是汪家还是医生与护士都认为张秋生确实是累趴了。一个护士拿着热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汗。另一个护士拿一床毛毯给张秋生盖上,说:“张医生,你休息一会。”
银针已经不尖啸了,但一直在嗡嗡响。汪凝额头在出汗,**也被汗水打湿。这是血管在张秋生真气的作用下完全张开,全身汗毛孔也扩张开来的现象。
大约经过十五分钟,张秋生叫护士将煮好的药水倒浴桶里,再兑上适量的开水。
又过了五分钟。这次不是假马日弄鬼,要打通血管及汗毛孔确实需要这样长时间。张秋生爬起来收起全部银针后说:“男士全部离开吧。”
又对汪凝说:“水温你自己试试看,嫌烫就加点凉水。建议是最好要热一点。”
关键是在肾部加的愈伤诀,药浴只不过是更好的排毒。张秋生对这个无所谓,来到外面吸烟。在场的男士都不抽烟,唯有张秋生一人在吞云吐雾。
这个,太不像话了。张秋生同学基本素质还是很好的,赶紧将香烟掐灭。所有的男士一致劝道:“抽,没事,抽支烟解解乏。你刚才太累了。”
张秋生深为自己糊弄他们而惭愧,都是些好人啊。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自己所谓的医术牵涉修真秘密,泄露了就会犯禁忌。
一个护士突然跑出来,兴奋地说:“哎呀,水都变黑了吔!黑得像墨汁一样,得排出多少毒啊?”
除了张秋生,所有人都非常兴奋。这就是说第三步也成功了,治愈汪凝的病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张秋生不兴奋是因为在他意料之中,他懒得再假装了。
张秋生留了个医嘱,七次一个疗程,每次间隔两天。然后就走了。他要赶回西山去,那儿的电影摄制工作正如火似荼。
这个寒假主要就在西山,给演员说戏,与导演讨论剧本。依一贯好学的性格,也向导演学习如何拍电影。他也不想当导演吃饭,学这个有何用?反正这家伙学习无用的东西多了,也不在乎多学一样。比如他学习乐器,又不想当音乐家,可他还是学了。他又不想当医生,可还是学了医。
还有一点,张秋生学任何东西家里人都支持。梁司琪给他找来几本有关导演的书籍,让他没事时看看,并且就近向马导请教。
腊月二十三,爷爷奶奶们又都来了。爷爷奶奶们开通,让孩子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别为他们耽误正经事。
张秋生主要是拍电影。张秋然与李秋兰则是训练夏琼表演与唱歌。《红水塘》是男人戏,夏琼是唯一出镜大约三分钟的女人。
罗真真不服,说:“尼玛,统共才三分来钟的镜头,就成女主角。尼玛,你这个主角也太好当了。”
夏琼饰演剧中一个叫丫丫的村姑,穿一件蓝花棉袄,扎两条麻花辫。前后一共十几个镜头,平均每个镜头只有十几秒。
丫丫这个角色非常难演。《红水塘》惜镜头如金,一共只给了丫丫这么长时间。因为她是该剧中唯一有情节的女人,本剧的感情戏就放在她身上。一共就三分来钟十几镜头,要将感情演好,其难度可想而知。
《红水塘》一开始就是天关省政府大撤退,大量难民随着省政府向西山逃难。此时邓家村里的一个酒坊正在出酒,伙计们紧张地将酒装坛。
东家大声催促:“快,快装好,马上送山洞去!”
此时外面一个声音在喊:“丫丫,出来一下!”
一个一秒多一点的中镜头。丫丫脸上现出惊喜、害羞的表情。然后就立即跑出去,甚至连背影都没多给镜头,直接就到了门外。
门外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镜头对着他,英俊刚毅的脸上有一丝丝柔情。小伙子说:“丫丫,我要走了,不远,后面的阵地。”
镜头切到丫丫。担心,害怕,深明大义,深情,欲言又止,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各种情绪在丫丫脸上交替,就是没说一句话。
镜头切回小伙子。小伙子说:“丫丫,别担心我。好男儿生能为国——”远处响起了军号声,小伙子向丫丫行了个军礼,毅然决然地转身。
镜头,小伙子背影,依然在大声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画外音,丫丫,哪怕我死了,在阴间我也会保护着你,保护着这片土地!直到天长地久,直到烟消云散——
下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山洞的洞口。一个伙计对老板说:“东家,洞里放不下去了。一坛都放不下了。”
东家略一思考,说道:“走,送给正在打仗的兄弟们喝去。怕死的可以留下。”
没人怕死,纷纷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老板推起一辆独轮车,丫丫在前面拉。还有些人拿着枪在一旁护卫。都是一些土猎枪、土统之类。
前面阵地被敌人突破了,战士们正与敌人进行肉搏战。这场肉搏是真打。参加的群众演员都是二十一中学生,与麒林各武馆的学员,各种武学招式精彩纷呈。送酒的乡亲们趴在山上,紧张地看着下面残酷的战斗。
丫丫躲在一棵树下,突然站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小伙子与一个鬼子抱一起翻滚。小伙子一个翻身,将敌人压在身下,一手掐着敌人脖子一手握拳朝敌人脸上砸。
一个鬼子从小伙子身后过来,举起枪,用枪刺往小伙子后背上扎。丫丫不由自主地大叫:“注意——!”
小伙子偏身让过刺刀,身下的鬼子趁机翻过身将他压住。用枪刺的鬼子也扔掉枪,与那个鬼子一道将小伙子压住。
小伙子拉响了手榴弹,冲天火光中,小伙子与两个鬼子同归于尽。丫丫一声大喊:“哥——,哥哥——,你是好男儿,你是好男儿——,哥——”同时音乐响起。
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但旋律却非常复杂。有时悲愤欲绝,有时直抒心臆,有时又千转百廻。说不尽的柔情,说不尽的怒火,说不尽的悲怆,说不尽无畏。
秋然与秋兰姐妹这些天就是给夏琼说戏,帮夏琼把握当时的历史背景,处于战争苦难的百姓的心情,保家卫国的意志。如何利用短短的三分钟十几秒镜头将这些东西都表演出来。
秋然与秋兰还一句一句地帮夏琼唱好这首歌,如何运气,如何练声,如何吐字,如何把握歌中的情绪,如何处理其中的感情。
罗真真又不服了,说:“我可怜唱了七首新歌,十几首翻唱,两年多出了三盒录音带,两张唱片。可是,夏琼只一首歌就把我打翻在地。张秋然这不公平!你以前为么不这样帮我们?”
这首歌是张秋生创作的好不好?你干嘛要在背后说他坏话?张秋然腰都笑断了,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背后说人坏话最没素质。”
是刘总说的好不好?我只提了一个疑问,这家伙为么长这么丑。刘总说了他许多坏话。我哪知道他离那么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