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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部分

张秋生-第579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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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算古董了吧?真不错,竟然是银箱。张秋生用绳子编了个网,粗枝大叶的,将箱子放进去兜起来。两边各有一根粗带子,往肩上一背,向家人说了声再见,就出门游学去了。

    然而,车站检票员让张秋生郁闷了。检票员见张秋生背着这么个大木箱,坚持要他买货票。

    我这个箱子很轻的,里面没装东西。箱子确实是空的,也就是做个样子,张秋生没东西需要装箱子里。检票员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按体积,与重量没关系。”

    那他们也带着箱子,还大包小包的,张秋生指着旁边好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说:“他们怎么不要货票?”

    检票员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是鄙视的表情:“人家是大学生。”冒着白沫的眼睛里分明在说,就凭你这样也想与大学生比?

    仅凭穿着,张秋生确实不像大学生。上身一件旧文化衫,还因为背箱子弄得皱不拉干。下身一条大裤衩。脚下穿一自制的踏拉板,就是一木板前面钉一废皮带,走起路来“啪沓、啪沓”响的那种。

    张秋生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在催了,他堵住了别人进站的道路。张秋生没办法,也懒得废话,补了二十元的货票。

    张秋生的德行是,只要他愿意,上百万的钱扔出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要是不愿意呢,一分钱他都心疼。

    张秋生进了站就东张西望,他要撬点什么东西下来以补偿那二十元损失。没什么东西好撬。总不能将“麒林站”大牌子摘下来吧?那个大钟也不能摘。货摊?货摊是私人承包的,公家的事不能让私人吃亏。

    张秋生瞄准电瓶行李车。倒不是要偷,太大,偷来也没法用。他要将行李车弄坏,让车站的修理费超过二十元。

    眼睛随着行李车走,无意中发现旁边的厕所。不是张秋生要方便,而是发现厕所旁的阴沟被挖开了,取出的砖头就码在两旁。

    这些砖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黑呼呼的,不像现在的大板砖是红色。还是偷他们一些砖头吧,便于携带。说不定也算是古董呢?那就赚了。

    张秋生做事没谱。这些砖头又脏又臭,压根就不是什么古董,充其量也只是民国时期的罢了。再说了,即使是秦始皇时代的,厕所旁的烂砖头,没刻字没雕花,没有一点研究价值的也算不上古董。

    趁着四周无人,呼啦啦,收了四十来块砖头进那大木箱,背起就走。不管怎样,心头的郁闷算解开了。四十多块砖头怎么样也有三百来斤吧?他也不嫌累。

    张秋生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被两个女生看在眼里,谢云珠与刘小荣。她俩也考取大学了。两人都是申洋艺术学院,谢云珠是表演系,刘小荣是音乐系。

    十三中今年有七个人考上大学,四个大专三个本科。校领导兴奋异常,四处大吹大擂。考生们却朝这些校领导翻白眼,尤其是那个教务主任。说是老师是抬举他,说他是小包工头更合适。

    七个考取的学生都说,我们实际上是二十一中培养的。自从进高三,都是在二十一中上课,很少来十三中。特别考专业课时,二十一中老师不管是本校还是外校,都是一视同仁地带,全国各地地跑。

    这些都不说了。谢云珠与刘小荣老远就看见张秋生。见这家伙背一古里八怪的箱子就好笑,还靸一双踏拉板就更好笑。两个女生赶紧缩到来送行的家长身后,她们不想与张秋生照面。

    看见检票员刁难,两个女生都骂,狗眼看人低!人家是高考状元,旁边那些大学生给他提鞋都不配,你竟将他当民工。以貌取人,狗屁不通。

    送行的家长们早已等在月台上了,两个女生也不着急。她俩要等张秋生上了车厢再进站,免得碰面不好意思。

    从大玻璃窗看去,这家伙进站竟不上车。不上车也就罢了,竟然偷车站的砖头!这都什么嘛。厕所旁边的砖头多脏啊?他也不怕臭!

    两个女生相视无言,这家伙没得治。主要是太聪明。一般来说,聪明人脑袋与众不同。要不然怎么他是状元,而我们只勉强过线?

    还有,凭他的高考成绩,填报全国哪一所名牌大学都行。这家伙竟然报双江理工。重点当然也是重点,但在重点中却只是二流!想不通啊,想不通。总之,人太聪明也不好。



第八百五十二章 在路上

    检票口要关门了,谢云珠与刘小荣才匆匆进站。朝张秋生背影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这家伙乘的是硬座。她们的是硬臥,在火车上绝不会碰面。不过,他怎么乘硬座呢?他家那么有钱!

    张秋生虽然没像姐姐那样将自己屏蔽得严严实实,但在人堆里从不将神识、真气等等乱放,与普通人毫无二致。他一点不知道两个女生在注视着自己。只要不带敌意或杀气,普通人怎么盯着看,他也感觉不到。

    找到座位,将那大木箱往行李架上放。太大,行李架放不下。好在有绳子,张秋生将之绑在行李架上。旁边的人不乐意了,问道:“你的箱子怎么这样大啊?要是掉下来,砸我脑袋怎么办?”

    怎么办?该咋办就咋办!张秋生掏出货票说:“我是买了货票的,就是说允许我随便放。你的箱子买票了吗?”

    这人本着不与浑人吵架的原则自认倒霉:“小兄弟,来来来,我俩换个座位。你坐里面,箱子掉下来要砸就砸你自己,这总行吧?”

    哦,行!张秋生喜欢坐里面。可以贴着车窗看风景。还有车窗控制权,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权力的滋味就是美好啊,不管怎样,这也是权力不是?

    有人问,张秋生为什么不进结界?不,不不,张秋生没那样娇贵,也没孙不武那样爱面子,不觉得硬座有什么丢人。另外,他在任何场合用任何姿式都可以睡着,没必要进结界。

    关键原因还是对面有个女人。很年轻,但没素质,穿件短裙,张着两腿。上面脸虽然不怎么漂亮,下面腿根还是**无限的。有如此美景欣赏,何必进结界呢?

    张秋生一会看车外的风景,一会看车内的腿根风景,自得其乐意味无穷。身旁那个与他换座位的人与张秋生一样,一会东张西望,一会偷看对面的腿根。刚才两人还是对头,现在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

    两人因相同的兴趣与爱好而一笑泯恩仇。那人递了一支阿诗玛,抽完了,张秋生递了那人一支软中华。真惬意啊,抽着烟欣赏风景,感觉好极了。

    张爱玲说,你在河边看风景,别人也拿你当风景。张爱玲说得不对,现在我只看别人风景,却没什么风景让别人看。

    天黑了,车外除了偶而闪过星星点点的灯光,大部分是黑咕隆咚一片,没什么风景可看。

    女人吃完一小袋瓜子,捧起杯子喝水,腿也夹起来了。这个,可以理解,中场休息嘛。

    旁边的人抓紧休息时间上厕所。张秋生到车厢接头处绕了一下,拎着一包牛肉脯与一瓶水回来。这包牛肉脯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好在戒指里放一百年也不会变质。戒指里已经没吃的了,很长时间都忘了补充。

    对面的两腿又张开了,旅游风光片再次开场。张秋生将吃剩的牛肉脯包好。就这么点牛肉脯,要一直混到梁临,得省着吃。现在看电影要紧。

    “瓜子、面包、矿泉水啊——”火车上永远不变的另一道风景。对面的两腿并拢,站起来买了一本杂志,大腿翘二腿地看起来。旁边的人大骂:“操!火车上这种卖东西的最讨厌。”

    张秋生深表同感,与这人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递了一支软中华给这人,骂道:“靠,质次价高,只有傻-逼才买火车上的东西。”

    对面大腿翘二腿,二腿翘大腿来回几次。大概忍不住腿麻,又将其张开。两个临时色友正准备好好观看旅游风光片时,突然一声大叫,接着又是大哭:“呜哇哇——,这钱怎么是假的哩——”

    两腿并拢,站起。张秋生连声叹气,这是成心不让人好好看电影嘛。没办法,也跟着站起。看热闹虽然比看风光片要差,但总比什么都没得看好。

    原来一个明显的农村妇女,要在那推车上买泡面,她递出的五十元钞票被发现是假的。

    张秋生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将那**给买下。那妇女不哭了,但所有乘客都望着张秋生,天下有这样的傻-逼么?拿真钱换**。

    对面那风光片放映员很好奇,实在忍不住地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竟然,是错币?”

    张秋生本质上就同情弱者。五十元钱而已,但对于这个女人却如同天塌下来一样。能帮就帮一下吧,小事一件。

    但对于风光片放映员的问话,他心里却想着,不是,我等不及了,想你赶快开场呢。嘴上说得又是一套:“我没见过**长什么样,买回来长个见识。花小钱,学大知识,以后不受骗。”

    本意,心里想的,嘴上说的,三样完全不同。张秋生就是这么个人。吴烟与李秀英恨他就在这儿,做好事却不说好话。

    别人那知道张秋生是这样复杂?这小伙子有毛病,风光片放映员鉴定完毕继续看杂志。姿式却恢复大腿翘二腿。

    张秋生只是打发旅途中的无聊,以及喜欢胡闹,对什么风光片并不是太感兴趣。龚静那天的光屁股他也看到了,并没什么大的反应。

    在列车的“咣当,咣当”中,张秋生觉得睡觉比看风光片要实惠。人家也不是没穿内内,看不出什么明堂。闭眼,两分钟不到就沉入睡乡。

    车厢里的喧闹声,小推车的叫卖声,隔壁座位上打扑克的叫嚷声,列车的咣当声,全车厢人的说话与叫嚷形成一片巨大的嗡嗡声等等,一点没影响张秋生的沉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看手表,五点半。与平时在家睁眼的时间一样。身边的那个色友,以及对面的那个女人都已不见,大概是半夜下了车。

    代替色友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正在呼噜呼噜地吃泡面。代替女人的也是一位中年大叔,正在拼命地挖鼻孔。

    张秋生看得恶心,上个厕所先,平时在家也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恶心归恶心,张秋生还是为自己生物钟的准确而自豪。

    这个自豪感没保持一会,就被郁闷所代替。回到座位,屁股还没坐热,对面挖鼻孔大叔左右看看,鬼鬼祟祟地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一块银元,朝张秋生问道:“小兄弟,你看看这是真的么?我是从工地上挖来的,有一大坛子。”

    这种骗局在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已烂大街。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却很新颖,不知有多少人受骗。

    张秋生的郁闷就这儿。我长得特么白痴,特么好骗?清早巴早的,你拿这么烂的骗术来侮辱我智商?

    其实张秋生现在的长相还真就是特别好骗,也必须骗,否则愧对列祖列宗,天理难容。不仅是骗子,小偷也瞄准他,不偷他个倾家荡产就对不起梁山好汉时迁同志。

    你们想啊,张秋生带那么个大箱子,这就给了人极大的想像空间。何况形状还这么古怪。古怪的箱子,里面必定有古怪的东西。古怪的东西一般都值钱。

    拿真钱换**,说明这小子有钱。也说明他傻,傻得冒泡。这么傻的小子,不骗他一把,不偷他几下,今后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么?

    抽软中华,纯拿牛肉脯当饭。不仅说明他有钱,更说明他不拿钱当钱。遇到这样的傻小子,要不骗不偷,老子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所以张秋生早就被盯上了。只是身边的座位被那个色友,对面的座位被风光片放映员占据。骗子们一时得不着机会,贸然上前容易引起这小子的警惕。反正咱们慢慢吊着他,总有得手的时候。

    好不容易,色友及放映员下车了。第一梯队骗子上前,第二梯队小偷准备。这是他们双方经过一夜的艰苦谈判所达成的协议,其中包括如何分赃都做了明细规定。

    张秋生揉了揉脸,没搭理那个银元。扭头看着已吃完泡面的大叔说:“你呢?你从工地挖了什么?”

    嗯,啊,泡面没想到会有这一问,猝不及防中回答:“我挖了一个青铜器,鼎,四足双耳云纹饰小鼎。”

    啊?这可是古董吔,值老鼻子钱了,张秋生大叫:“快快,快拿出来看看。”

    泡面在犹豫,到底拿不拿出来。一般来说,既然要骗那就得拿出来。可泡面预感有什么不对,我还没说呢,他怎么就主动问?还有这小子叫声太大。

    泡面正在考虑放弃这场骗局让小偷过来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个箱子是谁的?”

    张秋生抬头,一个乘警站在面前正指着他的大箱子。张秋生站起来说:“我的。”

    “放下来!”一声暴喝,威严中加上了猛烈。

    箱子这样绑在行李架上是不对的,不仅危险也极不雅观。张秋生服从命令,将箱子放下来。

    乘警很满意,他就喜欢乘客服从命令。权力的滋味是无穷的,这种感觉很美妙,这是他喜欢当乘警的主要原因。

    这个乘警喜欢大清早巡视车厢。一天之际在于晨,大清早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让他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要是抓了几个违法的乘客呢?那一天都神清气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

    列车上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乘警。但他喜欢单独行动。几个乘警中,他的警衔不算最高,共同行动就找不着国王巡视领土的感觉。

    乘警都已经走过去了,想想又回头,命令张秋生:“将箱子打开!”

    站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在世之仙也得这样,除非不想过普通人日子。



第八百五十三章 人在矮檐下

    张秋生喜欢做普通人,喜欢过普通人的日子。所以他像普通人一样,听从乘警的命令蹲下去开锁。

    骗子与警察向来是拉屎都要隔三个蹲位。银元与泡面立即起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秋生抬起头,好心好意地说:“两位大叔,你们的银元与文物古董一定要收好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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