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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张秋生-第369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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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喝茶凑兴,不必要求过高。”

    火神庙的断壁残墙里确实有砖雕,砖雕上也确实有舞者形象。这个舞蹈却是梁司琪与张秋然母女设计编排,并亲自指导这三个麒林艺校的学生练成。

    麒林艺校这三个最漂亮成绩最好的女生是梁司琪亲自去挑选的。每天一百元的报酬,只需工作大约两小时。

    靠,火神庙才发掘出来多久?这就根据它的砖雕排出舞蹈来了,府右街不简单啊。

    林玲妈又说:“大家现在所听到的,是一首汉代乐府《江南可采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这首诗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曲终,舞毕,水已开。三个姑娘盘膝坐下,却并不急于冲茶。林玲妈说道:“可能有朋友觉得我们这个一点不像茶道,也不像中国茶艺,太不伦不类。

    据我浅薄的学识,中国人喝茶是一种生活方式,自古就没有在茶上面赋予什么道啊,禅啊,或者什么艺。喝茶就是喝茶,就像人要吃饭一样。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茶排在最后。既然没有油道、油禅,没有柴道、柴禅,又哪来的茶道、茶禅?

    我们中国人生活态度一向分两个时期,这就是战乱时期与和平盛世。”

    开这个茶会目的是做广告,那就总得有广告辞。邻居们要梁老师帮他们写。梁老师的这个广告辞可将林玲妈害惨了。她整整背了一星期,还三次在邻居们面前试演。

    总算林玲妈年轻时比较活跃,也是纺织局文艺宣传队的骨干,上台唱歌跳舞从不怯场。事前准备充分,林玲妈又极具表演天分,现在的广告做得既不露痕迹又充满着文化味。

    众人都静静地听林玲妈说:“战乱时期嘛,唯一的要求就是活命。其它的一切都是浮云,没那心思与功夫去研究。而在和平盛世,中国人的生活态度就是一切随意、写意、惬意,怎么方便怎么来。

    就像打麻将。麻将发明几百年,过去却只在太太小姐中流行。广大人民群众却不买账。为什么?规矩太多,算番太复杂。现在是人人打麻将的时代,却为什么总是组织不了真正的,层层海选的全国大赛?还是规矩太多,算番太复杂。

    这不符合中国人生活随意的态度。广大人民群众就喜欢推倒胡,手里的牌顺了就算胡牌,不管它有几番,简单、实用,随意、写意。

    喝茶也是这样。喝个茶,解渴而已,消磨时间而已,提神醒脑而已,哪来许多明堂?

    现在各茶楼流行的什么茶艺,其实是商家拿南方沿海一带喝功夫茶的门道卖的噱头。中国自古没什么茶艺,各地各人喝茶习惯不同方式不同,又哪来什么统一的艺了?”

    客人中有人信服地点头,有人将信将疑,有人却大大的不服。林玲妈根据梁司琪的指导,继续说:“有人肯定不服,说我在胡说八道。说茶楼里喝茶的讲究多了去,茶艺师介绍的头头是道,科学规范大有道理。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三五个人去茶楼喝茶,一晚消费没个千儿八百跑不了。茶艺师要不搞个什么关公巡城、韩信点兵、子龙救主的明堂,再来点“jīng行俭德”、“清和澹静”,然后又是维生素、氨基酸,他好意思收你许多钱么?

    如果没这些明堂的茶楼呢?一壶茶,你在那儿坐一晚上也就几十元了不起。这几十元才是茶楼的本质。

    即将开张的众和茶行里,最好的茶叶才三千元。我今天晚上请各位喝茶,这么多人只用二两。这个账你们会算吧?我还告诉你们,今晚的茶叶有钱都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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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三女被抓

    ()    林玲妈的这句话才是广告辞的点睛之笔。说完这句话,林玲妈不等客人回过神来,接着说:“有人可能要说了,水早就开了,你不泡茶而在这儿废话。是的,我是在废话。这茶叶太嫩,沸水冲会使茶叶变熟,那样就使汤sè及口感差很多。废话的目的是等水凉一点,现在可以冲茶了。”

    开水倒进玻璃壶,中间的姑娘加上盖。左边的姑娘伸出左手,宽大的袖子落到手肘以下,落出白藕一样的手臂,五根葱白一样的手指张开。然后收一根手指,客人发现每过一秒就收起一根手指。

    左边的姑娘手指收完了,右边的姑娘也伸出右手,同样是每隔一秒收起一根手指。

    细心的客人发现玻璃壶上面的空隙里弥漫着白气。右边姑娘收完手指,中间姑娘打开壶盖,那团白气袅袅上升,越升越高渐渐成型。一个客人失声叫道:“仙女!”

    “仙女”仿佛随着琴箫之声妙曼起舞,越升越高直到消失。不说里面的客人,就是门外围观的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口重气呵散了仙女罪过就大了。

    再看那玻璃壶,里面的茶汁明亮、碧绿,生机盎然,好像整个chūn天都融化在这壶茶里。

    左边姑娘起身,托着一个托盘,依次给每个客人面前放上茶杯。右边姑娘起身,托着一个托盘,依次给每个客人面前放上两个小碟,一个小碟里是两塊茶糕,另一个小碟里是两三片萝卜皮。

    中间的姑娘起身,捧着玻璃壶,依次给客人斟茶。茶香早已弥漫在空中,连门外的人都可以闻到。里面的客人,此时茶不醉人人已醉。酸、涩、苦、甜各味在口中轮番流淌,回味无穷。

    中间的姑娘又跳起巾袖舞,左边的姑娘又给紫砂壶添满了水,右边的姑娘轻摇芭蕉扇。三女如前一样为客人表演,琴箫却已换了《诗经》中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十点不到,茶会结束。人们很安静地离开林家酒店。大家都还在回味那无比美妙的茶香。

    直到府右街入口处,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首先打破沉默:“好酒、好茶、好曲、好舞,老夫不虚麒林一行。尤其是这茶,让老夫终生难忘了。来来来,老王,我们去将那合同签了,就依你的条件。”那老王也客气地谦让:“那里,那里,我们也可以做一些让步的。”

    那边又有人在叫道:“老李,众和茶行的茶叶出来了一定给我寄几斤。记住一定要众和茶行的,你别给我假冒伪劣。”

    按店面的排序,第二天该邓家开茶会。邓爸邓妈害怕,他俩没见过这阵仗。喝个茶弄得跟在政协礼堂演大戏一样。秋生这孩子越来越野,出的点子都像野马一样。

    林玲妈对邓家老夫妻说,这不是秋生一人的点子,然然与梁老师都帮着咱们呢。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梁老师亲自掌舵就更了不得。不过呢,也不用怕,今天我不是过来了么?

    邓爸邓妈还是怕,我们不如你,你从小就风sāo,人越多越来劲。我们可是厂里开会都没站起来发言过。

    邓妈万般无奈地说:“实在不行就叫二丫上吧。二丫得了梁老师真传,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邓爸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女孩儿不能抛头露面!”

    自从全市联考二丫比林玲少零点五分,邓爸就抽了自己几耳光,又抽了大儿子几耳光。痛心疾首地骂自己混蛋骂大儿子混蛋:“人家都是女儿富养,我们家是拿女儿当牲口使唤。人家女儿只管读书,在家什么都不用干。我们家二丫天天放学要帮两个饭店干活。当老子的与当哥哥的还是人么?”

    自打那以后邓家就不准二丫到府右街。二丫的唯一目标就是考上大学,唯二目标就是下次联考成绩要比林玲高。

    大丫在一旁就不服气。心想难道我就不是女儿么?为毛我天天要帮家里干活?为毛我就能抛头露面?当然她也只能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来。否则老爸与老妈的眼睛都要鄙视出白沬来。就你那成绩还想与二丫比?二丫是全市前十吔,你行么?

    胖子自己店里的事忙完了,跑到林玲家店里看热闹。他是从后门进去的。发现一点不热闹,甚至很安静。正是这种安静,这种气氛将胖子镇住了。

    胖子溜到老爸店里。见爸妈正为明天该他家办茶会而发愁。他也无话可说,呆呆地坐一边。他恨自己书读少了,这些文化上的事一窍不通。

    胖子平时挺爱琢磨的,虽然往往琢磨出的结论狗屁不通。但今天没琢磨,他不知从哪儿开始。他的思维就停在“喝个茶罢了,竟然有这样多的明堂。”然后就琢磨不下去了。

    林玲妈来打了个招呼,说明天该他家的了。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去。胖子突然往起一跳,抓起电话就打到张秋生家。

    胖子已养成习惯,遇到须动脑子的事就问秋生。秋生脑袋瓜子灵光,不找他找谁?胖子说话向来是没头没脑:“秋生啊,那个茶会怎么办啊?我一点不懂吔。”

    呃,胖哥,你应当是排最后一个吧?什么时候你老人家也这么提前着急过?胖子租的是张秋生的房子。张秋生将最好的位置让给岳廼明,自己排到最后又买了身后的房子。

    “不是,不是,”胖子急忙更正:“是我爸妈,明天就该他们的了。你给出个主意,该当咋办?”

    张秋生张口就骂:“笨!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有规定必须自家人主持的么?你不能找林玲妈?你不能让岳大嫂先办,你家退后一天?”

    cāo,这么简单的事,我咋就没想起来呢?邓爸邓妈也听见电话了。老夫妻点头叹息,秋生这孩子聪明啊。

    张秋生聪明?他这阵子正犯糊涂呢。自从那天救了幼儿园的女老师,他这些天总是感觉着怀里的那种柔软,鼻子里那种好闻的女人味。

    林玲、吴烟、李秀英还有代子等四个女孩的气味各不相同,都很好闻,但没什么勾魂力。这个女老师的气味太勾魂,只要想起来小弟弟就不安分。

    那天夜里张秋生突然醒来,发现内裤湿漉漉凉冰冰地。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但所做之梦根本没有对象,有时甚至连梦都没有。这次不同,这次梦里有明确对象,就是那女老师。

    这几天他上学放学都特意绕到那幼儿园。可惜幼儿园上学比他晚,放学比他早。他再也没见过那女老师,连其他的老师都没见过。

    今天上午第二节课间休息,张秋生心想着第三节课上完,自习就不上了。想个理由请假,提前赶幼儿园去。一定要看看那女老师活蹦乱跳时长什么样。现在留在他脑海的仅仅是昏迷着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还得想一个好情节,趁机再抱抱她。

    吴痕突然来了,叫道:“老张,快跟我走!”还没等张秋生回答又朝教室里喊道:“李满屯、孙不武出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刷地一下就出来了,不仅他俩连宋念仁都跟了出来。吴痕转身就走,另四个人赶紧跟后面。

    张秋生追着吴痕问:“什么事啊?不说明白我就不走了。”四人中只有他不怕吴痕。那三人也有此疑问,但不敢发问。

    吴痕停住脚步说:“吴烟、李秀英与刘经理被抓了。”啊!四个人同时大叫,这还了得?

    张秋生比较冷静,他说:“老吴,你稍等一会,容我们去请个假。”高一一班的规矩是公司可以办,但有事必须请假不准先斩后奏。

    直到请了假,五人上了孙不武的切诺基,车子开出了学校大门,吴痕才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课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刘经理打来的。刘经理就半句话:快来救——!然后就没了声音。吴痕赶紧往回打,电话没人接。给吴烟与李秀英打电话,也是没人接。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五个人都没说话。孙不武将车开得像飞一样。

    舜渡市内衣针织厂发布清算公告。这个公告发布在某全国xìng大报的中缝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刚巧的是,这份报纸压在刘萍的玻璃台板下。那时好年华刚成立不久,还没打算收购工展中心,所以刘萍没往心里去。四天前无意中看了一眼台板,才发现这则清算公告。

    舜渡市内衣针织厂欠工展中心六十万棉纱钱,这个算是较大数额所以刘萍记得。翻翻工展中心的财务资料,确定不错。刘萍就赶紧找吴烟。

    因为规定了国有企业的债由好年华亲自收。吴烟决定与刘萍再加李秀英一道去舜渡市。舜渡市属通江省,离麒林市八百多公里。按道理她们三个女的出差,应当带个男的一道去。

    三个女的都想带张秋生。可是张秋生那几天不在学校待,无论中午还是下午,一放学就不见人影。张秋生先是因为张道函在家,后来是天天跑人家幼儿园。吴烟与李秀英都以为他是在闹别扭。为了他送给大家的东西给家里没收而生气。

    吴烟与李秀英不想这时招惹张秋生。而李满屯与孙不武喜欢闯祸,一路上没那时间给他们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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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关心则乱

    ()    三女总算在规定期限前将债权资料交上去了。与麒林市工展中心一样,这儿也聚集了许多债权人。与麒林市不同的是,舜渡市将内衣针织厂的优质资产全转移了。除了厂房什么都没有。而厂房还连土地都抵押给银行了。然后就是三千多万债务,两千多万债权。所谓的债权也差不多是烂债。

    债权人们纷纷质疑,质疑渐渐变成愤怒。但愤怒没用,人家清算小组根本不鸟你。刘萍忍不住上前问道:“请问你们这个清算是什么意思?清算是破产、倒闭的前置程序。你们是不是打算宣布内衣针织厂破产?”

    清算小组负责人翻翻眼皮说:“破不破产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么?”

    刘萍强硬地说:“我当然管得着,内衣针织厂欠了我们钱。我们当然关心它的命运。”

    清算小组负责人yīn阳怪气地说:“哟嗬,大财主来了?黄世仁来了?逼债来了?今天不还钱就要抄家了?”

    刘萍不在乎这种yīn阳怪气,很平静地说:“请问你贵姓?在清算小组中的职务?”

    负责人鄙视地望着刘萍说:“怎么,查户口?你要知道我身份干什么?凭你也配问我的职务?”

    刘萍也鄙视地望着负责人笑笑,说:“你的职务我一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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