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幸福每一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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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自顾自地说着,然后笑了一下,看着顾惜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看来,我这个罪过是大了。”
顾惜朝沉着脸,听他这么说,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戚少商笑地声音更大了,顾惜朝简直忍无可忍了,他推了一把方向盘,极为愤怒地说,“混蛋,你有没有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车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险些撞到路旁一排排的杨树上,戚少商稳住方向盘后,才嘘了一口气说,“你今天晚上要跟我死在一块,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顾惜朝也被刚才自己的不管不顾吓了一跳,但是一想起这全是眼前这个混蛋的错,气就不打一处来,“闭嘴,混蛋。”
戚少商的眼睛死盯着前面的路,半饷,才一字一顿地说,“顾惜朝,就是死了,你也得跟我在一起!”
“你!”顾惜朝咬牙切齿,但是心里第一次有些害怕的感觉。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无赖如果认真起来,会是那种九头牛都拉不住的人,而现在他脸上严肃的表情让顾惜朝知道,这个混蛋说的是认真的!
顾惜朝想再回他几句,但是一阵钻心的胃疼让他疼白了脸色,在嘴边俳佪着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生扛着那疼,不肯发出一声。
后面的路,两个人都沉默着,到了一处加油站,戚少商停下车加油。转头看见顾惜朝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他想了一下,还是用自己的大手盖住了顾惜朝的额头,果然,又开始烧了起来。戚少商叹口气,进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药,拿出两片,刚要叫醒那个人,就听见那个人微弱的声音嗫嚅着说,“你…别…嗯…”
戚少商觉着不对劲,紧张着问他,
“怎么了?哪不舒服?”
顾惜朝哪有力气回答他,刚才本来已经疼的要失去的意识,却被那只手的温度拽了回来。现在,疼痛排山倒海似地涌上来,他连骂混蛋的劲儿都没有了,全部地力气都用在顶着自己胃的拳头上,跟那无穷无尽的疼痛抗衡着。
“惜朝,怎么了?”戚少商有些着急,看看表凌晨两点了,雪也越来越大,“算了,我送你去医院。”
疼的死去活来的顾惜朝忽然拽住戚少商的西服袖子,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旗亭!”
戚少商对这个人没辙,只好妥协,
“好,我送你回旗亭,你忍着点儿!”
他说着话就发动车子,朝着大路驶去。
顾惜朝终于不再跟他较劲,只是难过地在座位上蜷着身体,戚少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他想了一下,在方向盘右侧按下一个键,就听见有电话的铃声响起,接着还是那个醉醺醺的声音接听了电话,“谁啊?惜朝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混小子?”
“我是戚少商,我现在送顾惜朝回旗亭。”
戚少商知道能在旗亭替顾惜朝打理生意的,不是普通人。
果然,那个声音立刻有了清醒的意识,
“你是谁?”
戚少商没空跟他废话,
“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到,他不舒服,估计是胃病犯了,你把他的药准备好。”
“你到底是谁?”那个声音这儿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混沌,“你把他怎么了?”
“笨蛋!”戚少商都懒得回答他,立刻把电话挂断,嘴里还不忘骂人,“我要真把他怎么了还打什么电话!”
二十分钟后
市内的雪早就停了,路面上的积雪也不多,戚少商一个刹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旗亭会馆的门口。立刻,有个瘦高的人影拦在他的车前,指着他问,“你是戚少商?”
戚少商不理他,下了车就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把门打开,解开安全带,把已经晕过去的人从车里抱出来,一脚踹上门,问那人,“他在哪儿休息?”
那个人见他人高马大,一脸焦急,就给他指指楼上,“电梯,三楼,有小弟会给你开门的。”
电梯里,戚少商问,
“他胃病很严重?”
“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口气很差,戚少商借着电梯里的灯光仔细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和顾惜朝长的竟然有几分相似。
“现在知道了。”戚少商认真地回答,
“就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哼哼,等这个混小子醒了,你让他自己说!自作孽,不可活!”
电梯停下来,那个人先走了出去,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就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果然,拐角的阴影里出来一个服务生一样的人,见到他们过来,指指那间屋,“崔哥,大少爷的房间准备好了。”
姓崔的年轻人点点头,推门而入,戚少商抱着顾惜朝随后进来,里面就像任何一家高级酒店的装饰一样,豪华气派,却没有半分人气,“他平常住这里?”
他边问,边把顾惜朝平放在床上,替他脱了大衣围巾西装,等到就剩下衬衫的时候,戚少商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在身后一直盯着他的人。
那个人不屑地笑了笑,
“你不用让我避嫌了,他喝多了哪次不是我替他善后的?!他脱光了,我看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
戚少商的眼睛长的非常好,灵动到千变万化,时而活泼调皮,时而迷人深邃,而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却全是凌厉狠绝的光,姓崔的年轻人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招来这个人这么大的反应,只好举起手,痞气地笑了笑说,“好,现在他归你了,我转过去,什么都不看,可以了吧?”
他说着就真的背过了身,嘴里却还不闲着,
“他很久不胃疼了,就是成天喝酒,也没看他疼到昏过去,你到底干什么了?”
戚少商闷闷地说,
“吵架。”
“吵架?”那个人提高了调门,然后哈哈一笑,“你可真厉害!我只知道顾惜朝能打架,还真不知道他还能吵架呢!”
“也打了!”戚少商把人安安稳稳地送进被子里,然后问,“他的药呢?”
“左边抽屉里一堆药瓶,粉色的那个应该是。”
戚少商如他所说去找药,抽屉里果然乱七八糟地像个杂货铺,粉色的药瓶倒是有一个,拿起来放在台灯下看说明书,然后抬眼看那个年轻人,“他胃溃疡?”
“Yes,”姓崔的年轻人也走过来,看了看敞开着的抽屉,“一边吃药,一边喝酒,不是作死是什么?”
戚少商正要说话,躺在一边的顾惜朝却醒了,“崔略商,不咒我死,你难受是吧?”
崔略商看到他醒了,忽然就高兴起来,
“你醒了?我咒你?你自己对自己才更狠好吧?”
戚少商走到他床前,温柔地问,
“你好点儿了?还疼吗?”
顾惜朝看到这个大个子,就不自觉地皱眉头,“你怎么还在?”
戚少商一笑,
“你醒了就好了。你还有点发烧,但是胃不好的话,退烧药也别吃了,物理降温最好。崔略商,你去弄来些医用酒精棉,超过38度帮他擦擦四肢和手心,帮他散热就行了。”
“我又不是跑腿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对我呼来喝去的。现在他回来了,我要回家了。”
戚少商那双眼睛又对上了崔略商的眼睛,后者再次败下阵来,“好,我就是老妈子的命!”
戚少商笑笑,指指顾惜朝,
“在他嘴里,我就是混蛋的命!”
顾惜朝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戚少商看他显得很疲惫,而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去收拾,就俯下身,再次看着顾惜朝说,“你好好休息,我周末来看你。”
不等顾惜朝反驳,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崔略商刚要喊住他,就看见戚少商用他带着可爱酒窝脸冲他笑笑,然后诚恳地说,“惜朝,就拜托你了。”
崔略商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然后慢慢转头看着顾惜朝,愣愣地说,“顾惜朝,你男人真帅。”
☆、金鳞垂涎久
戚少商每天早中晚都会按部就班地给顾惜朝手机打电话,刚开始总是被挂掉,他倒也不气馁,你挂你的,我打我的。早餐的电话挂掉了,那就午餐时间打,还不接,晚上睡觉前也会把电话拨过来。顾惜朝很烦,却不能换电话号码,因为使了很久,不方便换掉。
“那你就把那傻大个儿的号码拖进黑名单不就万事大吉了。我说顾惜朝,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明明烦他烦的要死,还非要听那没完没了的电话铃响。”
崔略商一天三顿饭,一到吃饭的点儿就能听见顾惜朝那个难听的手机铃声响,听到要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是戚少商,立刻按掉,然后作势打算删掉号码,但忽然又想起来问,“你怎么有他电话的?还存储了姓名?”
一直忙着的顾惜朝头都不抬,看着手里的会馆流水账,随口回答,“他每天打三个电话,发三条短信,以后每个周末你可能都会在旗亭看到他,所以把他电话存起来比较现实,便于直接挂断。”
“整个就是骚扰电话啊!每天三条短信,都什么内容?不会是一堆肉麻的话吧?我打开看看哈,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吧?”
顾惜朝继续看账,崔略商习惯了在顾惜朝面前自言自语,熟练的打开短信信箱,果然满眼都是来自戚少商的信息。
崔略商看着看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乐不可支地说,“戚少商这个人绝对是天秤座的,心太细,嘴太碎,情太长!”
顾惜朝听到这个评价,心里倒是动了一下,但是随后又大大嘲笑了自己一番,任崔略商继续胡乱品评,“你看,三个电话都是三餐时间打的,短信内容是 ‘吃早饭了!’, ’吃午饭了!’, ‘吃晚饭了!’,一连一星期,说明这人做事心细认真,还能坚持。后面的这些短信,诶,我说惜朝,你知道这个傻大个的是做什么工作的吗?别是什么养生堂的医托吧?每天一堂养生健康讲座,还好他没推荐什么乱七八糟的养生药…”
“你就够乱七八糟了,在这儿吵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顾惜朝终于烦了,收回了自己最新款的手机,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戚少商的那部又旧又破的手机。
情太长?天秤座,念旧专一,只对第一次用过的东西,认识的朋友,爱上的人保持有长久的感情。
顾惜朝那一个下午都在想着念旧长情这个词。
戚少商果然连着三个周末都去旗亭会馆等顾惜朝,而顾美人却始终没有露过面,明摆着告诉检察官,根本不想见他!戚少商坐在吧台的一个角落里,只管自己喝酒,一杯接一杯,不见他喝醉,也没看他显露出烦躁的情绪。他就是安安静静地从十一点喝到凌晨一两点,看看顾惜朝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他倒也不觉得怎样,给了酒保和服务生还算不错的小费,拿起西服穿上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的。
站在二楼监控室里的顾惜朝能把一楼整个会所的各个角落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不会看不到戚少商,更何况那个人无论走到哪儿,都像是众星捧着的月亮一样,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就算他把自己塞到了酒吧最暗的角落里,他那张带着无赖气质的脸还是让顾惜朝一眼就认了出来,照例看见就觉得烦。“惜朝,这戚少商到底哪儿得罪你了?我看他挺不错的啊,你不要又别扭来,别扭去的,回头错失了好姻缘!”
“你可以回家了。”顾惜朝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红茶,用他那双带着琥珀色迷朦光芒的眼睛再次瞟了一眼监控电视里的人,然后对坐在他前方的人下了逐客令。
“惜朝,你要听劝。你看,戚少商这个人,高富帅的标准里最起码具备又高又帅,关于富吗?我看他穿戴还行,估计有正经工作,你看平时他都不来旗亭,只有不工作的时候才…诶,我才想起来,他有旗亭的会员卡,那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啊!顾惜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崔略商每次看到戚少商来,都会跟顾惜朝耳边念叨。
“他给你好处了?”顾惜朝冷冷一笑,
“就让你把我给卖了!”
“把你卖了?我也得敢啊!”崔略商心想,戚少商倒是给了他不少好处,比如很难买到的一套篮球整个赛季的套票,比如一瓶相当不错的1920年份的the Bual de Madeira。但他一点也不心虚,因为戚少商真的没有让他帮忙说什么好话,或者要求帮忙把顾惜朝约出来,这些统统都没有。
戚少商只是语带警告地说,
“崔略商,你提的要求我尽量满足,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那天电话里的戚少商相当的好说话,崔略商心里暗爽,嗯,可以乘机敲一大笔竹杠,“我知道,我心里有谱。怎么着,你让我帮你干嘛?把顾惜朝迷晕了,送到你床上?”崔略商说话的语气十足像个小痞子,和顾惜朝那个小混蛋到真像兄弟俩。
戚少商在电话那头一笑,反问他,
“你会吗?”
崔略商自己也笑了,
“怎么可能!”
戚少商又说,
“我信你。”
“切,”崔略商撇撇嘴,
“那快说吧,你究竟让我干嘛?伤害惜朝的事儿你就别想了,在我这儿是不可能的。”
戚少商又一笑,崔略商好像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那迷人的酒窝必定是又出现在了脸上,就听电话那头说,“三件事。第一,拦着惜朝,不能让他再喝酒了,他可以喝的茶,我明天派人送给你。第二,如果他表哥去会馆找他,你务必通知我。第三,别让任何人碰他。”
“他要想碰别人呢?”崔略商故意挑刺。
“他不会。”戚少商的回答,带着强大的自信,这种自信源于那一晚和顾惜朝水乳茭融的体会,源于仅有一天的和顾惜朝的朝夕相处,他相信顾惜朝是个念旧且有感情洁癖的人,那个下雪的夜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让他忽然想堕落自毁,想想真是让人后怕。
“哼哼,你到真是了解他!”崔略商在心里不停感慨,顾惜朝,你这个臭小子,算你好运!遇到了戚少商,要是别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