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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中共最富争议人物的是是非非:张国焘的这一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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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工农加入国民党,就失去了独立的阶级力量,无异于把工人运动推向国民党的怀抱。
  陈独秀、李大钊旗帜鲜明地指出,当前党的中心任务是实行国民革命,因此,共产党员应当加入到国民党当中去,在国民党内部发挥作用,改造国民党,推动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对军阀的国民革命走向胜利。
  南陈北李的态度影响了大多数代表的态度,张国焘处于极其孤立的地位。
  瞿秋白好心地劝道:“要么我们不许工人参加国民党,让国民党得到资产阶级、军阀等给予的帮助,从而日趋反动,要么我们领导无产阶级加入国民党,使后者具有革命性。国焘同志,你认为哪种方法更好呢?”
  “也许我们是错误的。”张国焘特意重复一遍,加重语气:“也许我们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宁可保持‘左’,因为‘左’的错误比右的错误容易改正。我希望这次会议通过一个略‘左’一点的决议。”
  经过讨论,大会接受共产国际的建议,决定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实现国共合作。党内合作是当时惟一能够被孙中山和国民党所接受的合作方式。大会选举陈独秀、李大钊、蔡和森、谭平山、王荷波、毛泽东、朱少连、项英、罗章龙等九人为中央委员,陈独秀任委员长。
  选举结果令张国焘颜面扫地。在中央委员的选举中,他仅得到40票中可怜的6票!不仅没有当上中央委员,甚至连候补委员也不是。这是他政治生涯中摔得最惨一跤。
  张国焘是*早期的“不倒翁”,有过“三起三落”的经历。他的过人之处在于呻吟之后还会站立起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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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深深(1)
这个秘密隐藏了半个世纪,如果不是建国后解密的敌伪档案大白于天下,谁也不知道享誉全党的“铁狱硬汉”竟然有过变节行为。
  1923年是张国焘失意的一年。
  落选中央委员之后,张国焘在党内的地位一落千丈。这年7月,*上海地委兼区委进行改选,张国焘仅当选为候补委员,被编在第二小组。
  9月,他奉调到北京,负责编辑《工人周刊》,在党内没有任何职务。
  张国焘郁闷不乐。尽管又重新回到了恩师李大钊身边,尽管北京党组织里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但是,他仍然对工作采取了置身事外的冷漠态度。
  1923年秋,维经斯基奉命赴华,接替马林担任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在他的关照下,张国焘的处境开始好转。经李大钊引荐,国民党北平市党部推选张国焘出席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陈独秀也没有忘记他的得意门生。在张国焘路经上海时,他说:“特立,我有一个想法,准备提名你与李大钊、谭平山、瞿秋白几位同志组成指导小组,协调指挥出席国民党一大的*代表。”
  “恕难从命。国民党一大的会议我参加不完,中途还要回北京筹备铁路工人代表大会。”张国焘高傲地回绝了:“另外,我对*党员担任国民党党部的高级职务并不赞成,也不适宜代表中央行使指挥权。”
  虎死不倒威,他仍然执着地固守着自己的那块阵地。
  1924年1月,国民党“一大”在广州召开。开会期间,他像好斗的公鸡,经常主动挑起争执。
  会前,孙中山在大元帅府接见北方代表,把他的《建国纲领》发给大家,征求意见。
  “先生,大纲第一条规定:‘国民政府本革命之三*义、五权宪法以建设*。’”张国焘发难道:“请问,在这种硬性的规定之下,是否容许其他党派存在?”
  孙中山不想与他争辩,他的秘书长叶楚伧代为回答:“这个大纲是经孙先生长期研究而写成的,其中一切问题必有妥善解决的办法。各位如能详加研究,便可获得深一层的了解。”
  他言外之意是张国焘根本未读懂孙中山的《建国大纲》。
  张国焘自讨不趣。
  不久,苏联政府和苏共驻广州常任代表鲍罗廷在住所召集*代表议事。张国焘又提问:“我有一个疑问想向您请教。在国民革命中,应不应该允许其他革命政党独立存在?”
  “这不是一个辩论的话题,而是我们努力的工作任务。”鲍罗廷觑破张国焘的意图,进一步回答道:“如果*有力量存在,是没有人能够抹煞的。”
  许多*代表对张国焘好斗的性格有意见,说:“现在是国民党办喜事,你不要提出这些煞风景的问题。”
  李大钊劝道:“你的意见固然不错,但提过一次了,就足够了,不必没完没了。”
  张国焘还是不服气,特地找到内定即将正式出任国民党组织部长的谭平山,为难他:“你预定担任国民党组织部长,可是你又跨有共产党的党籍,如何能用严格的纪律去管这样众多的党员和党的组织呢?”
  他的潜台词很清楚:你兼跨两党职务,准备对每一个党尽忠?也许你对两党都不忠诚?
  谭平山轻松地说:“我担任这个职务两个多月了,并未发生什么困难。”
  在那段时间,张国焘到处找人辩论。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冷场,人们避之惟恐不及,戏称他为“专泼冷水的人”。

歧途深深(2)
国民党“一大”期间,毛泽东像一颗彗星跃上政坛,他的远见卓识、活动能力和工作业绩得到国共两党高层领导的青睐。陈独秀多次在党内不加掩饰地表示对他的欣赏,表扬他领导的湖南区委,后来还调他到中央担任自己的秘书。在国民党“一大“上,毛泽东当选为国民党候补中央委员,代理国民党宣传部长。由于毛泽东的才名和宣传部集中了沈雁冰等众多才俊,宣传部被国共两党誉为“人才内阁”。
  愈感沮丧的张国焘没等大会开完,便回到了北京。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时候,也许只有姣好的新婚妻子杨子烈能够带给他一丝温馨。
  张国焘于1923年岁末与杨子烈结为夫妻。
  杨子烈,当时是著名的妇女运动领袖。她于1902年出生于湖北枣阳县(今枣阳市)一个书香之家。早年就读于武昌女子师范,是董必武、陈潭秋的学生,后因支持新文化运动和参加妇女解放运动,被学校开除。1921年冬在武昌加入中国共产党。1922年赴北京,就读于法政大学,同时在北京一所艺术专门学校学习。1923年11月,因抗议艺专教务长的生活作风问题,愤而从艺专退学。此后,她担任了《新国民》杂志的校对和发行工作,并搬到北京大学附近的学生公寓居住。在这里,她结识了张国焘,双方渐生爱慕之情,最终结为伉俪。
  不幸的是,迎接张国焘、杨子烈的新婚礼物竟是牢狱之灾。
  1924年5月13日,*汉口地委秘密机关被反动当局查获,京汉铁路总工会委员长杨德甫被捕叛变,供出全国铁路总工会在北京的机关地址和负责人,其中包括当时任全国铁路总工会总干事兼党团书记的张国焘。
  北洋军阀政府交通部接到京汉铁路局密函后,立即通知京师警察厅严密查究。
  5月20日下午,李大钊通知张国焘:“据可靠消息,北京军警准备进行全城搜捕,你赶紧到办公室和住所把文件收拾妥当,然后躲起来。”
  张国焘处理完文件,回到腊库十六号杏坛学社内的住宅,已是深夜11点。他心存侥幸,认为这么晚了,警察不会找上门来,于是安然入睡。
  京师警察厅21日凌晨动手搜捕。侦缉队按图索骥,先到铁匠营21号全国铁路总工会机关搜查,逮捕了全国铁路总工会干事彭子均、李凤林,然后转往杏坛学社,将正在睡梦中的张国焘和杨子烈抓获,当场搜出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及信函多件。
  在侦缉处,张国焘遭到野蛮的审讯。先是双脚被套上一副九斤重的铁镣,双腿跪在一堆布满倒刺的铁链子上面。接着是杠压、鞭打。他受审的情况,5月28日的上海《申报》曾有报道:“张等被捕后,即拘于鹞儿胡同侦缉队中。现据侦缉队中传出的消息,连日对张等严讯,惟未得口供。故自前日起,侦缉队已开始拷讯,且每日拷打三四次之多。”
  侦缉队审讯了3天,没撬开张国焘的嘴巴,遂于5月25日将张国焘移送京师警察厅继续审讯。
  在警察厅,审讯人员问:“报上你的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张国焘说:“我叫张国焘,江西萍乡人,今年28岁,文书职业。”
  审讯人员又问:“张特立是不是你的别名。”
  “不是。我没有别名,只有一个小名,叫天师。”张国焘支吾搪塞。
  “好一个张天师,你看这是什么?”审讯人员将从总工会会所搜出来的文件、信件、花名册和相片掷到他面前。 。 想看书来

歧途深深(3)
张国焘一时语塞,只好承认张特立就是他本人。接着,又有保留地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并写下了亲笔供词:
  张国焘,号克仁,二十五岁,江西萍乡人,北京大学肄业。曾于去年10月间与张昆第(即张守诚)赁住铁匠营二十一号北房三间。去年11月即搬寓腊库十六号杏坛公寓与杨子烈女士自由结婚同居。
  国焘历年受学校教育,研究经济学,颇以*主义与“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之旨相符合,因信仰之。又陈独秀(即实庵)系北京大学学长,与国焘有师徒之谊,彼此信仰又可谓略同。国焘素抱热忱,于抵制日本诸运动曾亦参加。后又以非提倡平民教育不足以救国,陈独秀亦颇重视国焘之为人。当独秀去京赴沪以共产主义旗帜相号召时,于民国十年间曾来函邀国焘一致进行。国焘亦随以提倡平民教育,进行社会事业自任。
  去年,陈独秀加入国民党后,国焘亦随加之,故国焘可谓国民党内之共产派。国民党内部复杂,共产派系新加入,主张偏重反对外国侵略。国焘自去年加入该党后,并未任何项职务,可谓之挂名党员。按共产派现尚幼稚,既无若何组织,人数亦尚少,故从来并无何项革命行动事业,多偏重研究学理及宣传。
  国焘在此派内,担任劳动教育事业,各处工人亦有很少数与国焘相识者,故亦颇知所谓铁路总工会。查铁路工人现多年已无工会存在,铁路工会亦无正式机关,只以尚有十余工人在狱中。该项在狱工人均极贫苦,无人照顾,各处工人多有愿意帮助此项在狱工人,故暂以铁匠营二十一号为通信机关,说不上铁路总工会。只须以一种名义收到各处工人之捐款,故有铁路总工会之称。……
  杨子烈被捕后,也写下了一份口供。与张国焘不同的是,杨子烈在口供中对*主义进行大肆诬蔑,乞求当局对张国焘网开一面:
  杨子烈,即杨毅,年二十岁,湖北枣阳县人,现肄业北京法政大学。去年12月搬于腊库胡同十六号杏坛公寓与张国焘先生结婚。每日到法大上课,上午的饭在法大吃,下午回来就在铁匠营二十一号吃一顿,每月交伙食五元。
  张国焘先生是研究共产派学说的,他既是我的丈夫,他所研究学说我因好奇心所以也想研究一下。可是因为我们结婚的日期不久,同时我学校的功课很忙,虽然把关于此类的书籍看看,凭心说话,一本也未看完过。不但如此,老实说连“共产”二字的意义何解也是茫然的。但是我的丈夫张国焘因受人之迷愚而研究这种邪学说,而得像现在这种结果。我既是他的妻子,是脱不了干系的,我也不愿意脱离干系。
  政府诸大人是人民的父母,人民做了错事,是应该求诸大人宽恕使其有改过自新之余地。铁匠营二十一号是铁路总工会暂通信机关,张国焘因受人之愚而为干事,到现在我才知道又有由陈比难箱里检查出一封寄我而未发的信,我并不知道,这是诸位大人同我亲眼所见,当由她箱中取出时并未拆封,而邮票还是未盖邮章的。
  至于我的丈夫张国焘,此次做错了事,是应该受惩罚的。但是青年阅历尚浅,诸大人素来德量宽洪,许人改过迁善,故敢请诸大人念张国焘初犯,特别加以宽恕。那不但张国焘和我铭感不忘,就是稍有知觉的人,也当感德无涯矣。
  张国焘在他的供词中称自己“所供是实”,但京畿卫戍司令王怀庆却不这样认为,他在给警政司第二科的函中说:“查张国焘等私组路工总会实行共产主义,国焘煽惑路工,扰害秩序,核其所为殊与刑律规定之内乱罪无异,若不从严惩办,不足维以治安而儆效尤。” 。。

歧途深深(4)
这样,张国焘又被押解至京畿卫戍总司令部。
  这时,张国焘的心态出现微妙变化。当晚10点,大批武装警察将他押上卡车,张国焘心里顿时恐慌起来,怀疑这是验明正身,绑赴刑场。
  “你们预备把送我到什么地方去?”张国焘不由自主问身旁的一个警察。
  “警备司令部,一会儿就到了。”
  张国焘将信将疑。他知道警备司令部是“杀人魔王”王怀庆的衙门,专门承办缉捕革命党人的重大案件。
  在司令部里,张国焘忍受不住严刑逼供,放弃了抵抗。心理防线一旦失守,接下来便是崩溃,他供出自己所掌握的在京全部共产党员名单,陈独秀和李大钊排在头两位,其中仅招供的全国铁路各工会》中的共产党员即达71人。
  根据张国焘的供认,王怀庆密报内务部总长,行文如下:
  案据京师警察厅解送拿获共产党人张国焘等一案,业将审讯情形函达在案,兹派员将张国焘提讯明确,据称:伊等以私组工党为名,实行共产主义。陈独秀为南方首领,有谭铭(平)山等辅助进行;北方则李大钊为首领,伊与张昆第等辅助进行。北方党员甚多,大半皆系教员学生之类,一时记忆不清。时常商量党务,男党员有黄日葵、范体仁、高静宇(即高尚德)、刘仁静、方洪杰等,女党员有陈佩兰、缪伯英等。查李大钊充膺北京大学教员,风范所关,宜束身自爱,乃竟提倡共产主义,意图紊乱国宪,殊属胆玩不法。除张国焘等先行呈明大总统分别依法判处外,其逸犯李大钊等相应咨行贵部查照,转令严速查拿,务获归案讯办,以维治安,而遏乱萌。
  内务部对王怀庆报来的情况极为重视,一一照准。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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