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执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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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琷īng气并不会立刻散去,可以容他从容收取,那人怕是暗中从战场上收集的jīng血。”
几人闻言点点头,觉得确实大有可能,这么做既隐蔽又少染杀孽,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程旺看着那血涂之阵,又问道:“这法阵真能让人直接成为金丹境修士?”
凤倾烟哂笑一声,说道:
“自然是能,不过我们就别想了,这血池内的jīng气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你若想用,便得再杀上万人,抽尽他们的jīng血注入其中方可,并且使用此阵,需要受尽折磨,十不活一,此后修为,也不会再有寸进。我不想搏那一成的活命机会,更不想就止步于金丹境。你们谁有兴趣,大可去杀个上万人来试一下。”
程旺顿时吓得面sè惨白,连忙摇摇头向后退了几步。杨业闻言,则是舒了一口气,心道果然有一利必有一弊,若真是轻松便能成就一个金丹境修士,那这天下,早已经是无极魔宫一家独大,再没有其他门派存身之地了。到时候,单只这血涂之阵,便要使得天下生灵涂炭。
“这么说,那人已经用不到这血涂之阵了,便也不会再为此杀人了?”杨业向凤倾烟问道。
凤倾烟点点头,回道:
“不错,这些天已经没有人再被杀死,那人也没有回来过,料来他的修为应该是已经到达金丹境,再也用不到此阵了。”
杨业闻言看了看凤倾烟,微一犹豫,心中虽然无奈,却仍是说道:
“我们这次本是奉了观主之命前来解决此事的,既然那人已经离开,我们此行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也该回山复命了。我们,这便告辞了!”
说罢看着凤倾烟,等她回话。凤倾烟只是一愣,便说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此别过吧。那叛徒离开此地还不算太不久,我再去其余各地打探一下,看能否找到他的下落。”
杨业闻言心中愈发苦涩,心道她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要走,她便毫无挽留。只是如今对此也无法可施,又害怕自己在她身边多待一刻,就要忍不住告诉她这一切,或者更会引起那凤宫主的疑心,从而引来祸端。于是杨业神sè复杂的朝凤倾烟看了一眼,便带着程旺向外走去,但是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后面有人喊道:
“喂!杨业,你就这么走了啊?”
杨业诧异的回头,见凤倾雪正一脸希冀的看着他,似是不愿让他离去。他适才已经见过这少女变脸如翻书的本事,心知两人初次相识,素无瓜葛,她这番模样必是装出来的无疑,但是却也不忍不加理会,就此拂袖离去,只得温言回道:
“杨某是奉师命出山来办事的,事情办完,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自然要回山复命的,长辈之命,实不敢违抗。”
“我也是奉师命出来的,要去追那叛徒,他现在已经是金丹境了,我一个人去,碰上他多危险啊,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帮我对付那人么?况且这也不算违命啊,去追杀那人,不正是为了将此事永绝后患吗,你晚回去些时候,你师父肯定也不会怪你的。我就经常不听师父的话,她从来都不责怪我的。”
那凤倾雪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杨业却知道,仅凭适才她在凤倾烟手下不落下风,便可见此女修为定然不弱,只怕也不下于凤倾烟,肯定在自己之上的,她打不过那已到金丹境的叛徒,自己跟过去岂不也是白搭,便对她道:
“杨业修为低微,陪姑娘一块去,只怕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要拖累了姑娘。况且,此事毕竟是你们宗门内部的事,我们太清观实在不适合插手。姑娘若是担心,不妨和你师姐同行,凤道友修为高深,比我们两人强多了。”
凤倾雪闻言立刻轻哼了一声,说道:
“我才不跟她一块呢。”刚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突又眼睛一亮,跑到凤倾烟身边,腻声说道:
“好师姐,咱们俩一块去追那叛徒好不好!说不定合咱们二人之力,就能把那金丹境的大修士打的落花流水。”
凤倾烟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就痴心妄想吧!”
凤倾雪不理会凤倾烟的挖苦,笑嘻嘻地对杨业说道:
“杨业,我们走了哦。你们最好把这里毁掉,不然说不定那人还会回到这里继续害人的。唉,我听师父说,靠血魇**修成金丹境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吸食jīng血才能不受血魇秘法的反噬之苦,保持修为不退,可怜了那人一路行经之地的人们哦,不知道有多少要被他残杀了。还有啊,我们此去,碰上那人,肯定是九死一生,要是我们死了,记得告诉我们师父,让她给我们报仇啊。”
说罢,向凤倾烟道:“师姐,我们走吧。”
凤倾烟犹豫了一下,便果真跟着凤倾雪,越过杨业两人向外走去。走到出口的时候,凤倾雪又回头向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杨业喊道:
“喂!杨业,你真不跟我们一块去?”
杨业苦笑一声,说道:“你们在此等我们片刻,等我去薄府交待一些事情,便同你们一起去吧。”
那凤倾雪竟似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一番话句句戳到他软肋上。他可以不管无极魔宫的家事,甚至也可以不管那**害苍生,伺机报复**,但是无论如何,他却不可能眼看着凤倾烟去赴死,诚如凤倾烟所言,两个入微境的修士去对付一个金丹境修士,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第三十六章 南行(一)
() 凤倾雪仿佛是怕杨业脱身开溜似的,闻言便要和杨业同去薄府。凤倾烟略一犹疑,也表示要一起去。杨业去薄府本是为了将此事的结果向薄钊交待一番,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因此也就没有反对两女的决定。
虽是夜里,但是月sè很好,并不显得黑暗,凤倾烟那一身白衣又太扎眼,几人不想惊世骇俗,便没有御空飞行。毁去那密室中的血涂之阵后,四人便步行一路向薄府走去。
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杨业带头走在前面,其余几人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快到薄府时,杨业忽然回头,向凤倾烟问道:
“凤道友以前来过这里吗?”
见凤倾烟却没有反应,杨业便又喊道:
“凤道友?”
“啊?怎么了?”
一路上,凤倾烟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显得心不在焉,但是她斗笠遮面,看不到表情,再加上杨业也心中思绪万千,是以也没有觉出她的异常,闻言只是心中十分失望,心道她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这平凉故地,竟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于是只得摇摇头说道:
“没什么,**到了,我们进去吧。”
却未能发现凤倾烟藏在斗笠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古怪的神sè。凤倾雪走在最后,看到这般情景,眼睛狡黠地一转,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虽已夜深,薄府此刻仍是灯火通明,大门洞开,显然是在等着杨业和程旺的消息,门口站着的二人,正是白天随杨业去冰窖的那群**家丁其中的两个。远远的看见杨业和程旺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便立刻高声喊着“仙师回来了!仙师回来了!”,一边喊着,一边便一路向府内跑去通报了。另一个则赶忙跑过来接迎,待走的近了,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子,一个娇俏妩媚,一个带着白纱斗笠,看不出面容,俱都是气质不凡,仿若仙子,不由便看呆了。
杨业笑了笑,说道:
“这两位是我们的同道,路上偶遇的。你家家主现在休息了吗?”
那家丁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家主一直在等着两位仙师的消息,还未曾就寝呢,请随小的来吧!”说罢带着几人走进了薄府。
过了照壁刚走没多远,薄钊便已经带着一群家仆急忙向这里跑来了,看到杨业之后,远远的便高声说道:
“仙师总算回来了,可教老朽好等啊!来来来,且随老朽进内堂说话。”说罢看了杨业身后的两个女子一眼,却并未说什么,便立刻垂下眼皮,当先带路向内堂走去。薄钊人老成jīng,自然知道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事不关已,何必多管闲事。
到了内堂,分宾主落座之后,杨业将事情除了一些不宜宣扬的,其他都大致向薄钊说了一遍。薄钊对别地之人的死活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在乎的只是他辖下的平凉城的事情和他的王府工程能否顺利进行,听完杨业的话后,立刻就放了心,笑容满面的说道:
“我便知道,有仙师们出手,此事必定能轻易解决的。府中早已备下jīng舍,既然此事已了,夜也已经深了,几位仙师不妨在鄙府歇息一宿,明rì老朽设宴酬谢仙师为我平凉城百姓除此祸患,几位看可好?”
杨业还未及答话,凤倾雪便嘻嘻一笑,说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热闹了。就是不知道,那人万一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到他的老巢被人毁了,会找谁报仇?到时候,我们都在自己门派内,那人肯定不敢来的,不过呢,他要是知道,他那老巢是被某人请人来毁去的,只怕某人就惨喽!”
薄钊闻言,满脸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求助地看着杨业。
杨业见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知道凤倾雪又在恶作剧,故意吓唬薄钊。于是只得安慰薄钊道:
“薄老放心,我们并未打算就此放手,各回自家山门。此次来向薄老说明情况之后,便要去追查那凶人下落,永绝后患。你大可不必担忧他会找贵府地麻烦。歇息就不必了,那人离开此地已有不短的时间了,越早出发,越有可能找到有关他的线索。”
薄钊被凤倾雪这么一吓,直恨不得几人尽早出发,找到那人永绝后患,哪里还敢矫情挽留,当下连忙说道:
“是是是,仙师们嫉恶如仇,定然不会放过那恶人的。既然几位仙师要事在身,还要赶时间,老朽怎敢再挽留。”
凤倾雪在旁边听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出了薄府之后,程旺嘟囔着抱怨了一句,“这天大地大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让我们去哪找去?”
凤倾雪闻言回头狠瞪了程旺一眼,道:
“哼,胆小鬼,你要是怕了那人,明说就是,找什么借口。”
程旺倒不是怕了无极魔宫那叛徒,不过是平rì里被他那身为戒律长老的死板师父灌输了不少正邪不两立,魔道之人都是大凶大恶之类的思想,他又向来有些死脑筋,是以心中终究对和无极魔宫之人合作同行有些抵触,这才发了几句牢sāo。此时听到他眼中的魔教妖女竟然嘲笑他胆小,顿时气得脖子涨红,怒道:
“我才不怕你们这些魔道妖人!”
这句话倒是连凤倾雪也骂了进去,不过凤倾雪仍然笑嘻嘻的道:
“是是是,你是名门正派,怎么能说怕呢,就算是真怕,也要说的冠冕堂皇,找个好听的借口,不然岂不是有失名门正派的面子。”
“你、你、你……”
杨业已经看出,这凤倾雪xìng子古灵jīng怪,促狭难缠,见程旺老实,便故意欺负他,不由苦笑摇头,打圆场道:
“好了,我师弟说的在理。若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去找,与大海捞针何异?那人既然是你们无极魔宫的弟子,你们总该对他的底细,有些了解吧,就没有什么手段能够确定他大概逃向哪里了么?”
凤倾烟摇摇头,没有说话,凤倾雪则答道:
“便是同派之中,相互之间也未必有多熟悉,更何况是在人情淡薄的无极魔宫。”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凤倾烟,“而且,我们对他熟悉,他对无极魔宫的手段,更是知道的详尽,自然会防着我们找到他,不然的话,我们又岂会让他逃匿这么多年。人家都说你们观主墨无伤能掐会算,jīng于推演,你是他的徒弟,就不能算下他往哪里逃了么?”
杨业摇头,说道: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那大衍天术在我太清观中,只有观主能够修炼。”
凤倾雪听到,有些失望,不再说话。
几人都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凤倾烟说道:
“往南走吧,他应该向南逃去了。”
第三十七章 南行(二)
() 凤倾雪听到凤倾烟的话,立刻冷哼一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往南了?”
凤倾烟却看也不看凤倾雪一眼,只向杨业解释道:
“他既然修成了血魇**,那么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吸食活人jīng血,以压制血魇**的反噬之力。因血魇**而死的人,死状诡异,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这样以来,他便很难藏匿行迹。
在这中土,他已经暴露了行踪,引起我宗和你们太清观注意,而且浩天府恰好便居于中土,同世俗势力牵连也最深,他若是继续留在中土,祸害百姓的话,势必引起浩天府注意,那左丘禅的心机手段不比令师差多少,一旦引起左丘禅的注意,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因此他断然不敢继续留在中土。
往北去是我们无极魔宫所在的方向,他既然从那里逃出来,又一直在逃避我们的追杀,便不会再折回去,只会尽量远离无极魔宫,所以北边的可能xìng最小。往东的话,天河剑宗和你们太清观都在东边,这两派与魔道敌对,俗世中的世家门阀又多与这两派有瓜葛,他若一路往东,再胡作非为,也难免会惊动这两派,惹得两派派人去对付他,因此东面的可能xìng也不大。就只剩下南方和西方了。
而西边,西边向来是极乐寺一家独大,他们孤守西极,十分排外,其余各派对那里所知不多。不过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