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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晚唐烽烟之黄巢起义-第5部分

小说: 晚唐烽烟之黄巢起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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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常日的道理,这贼兵来了要是守不住城,全都的完蛋,董刺史为了自己的脑袋也的先杀一儆百。”“完蛋的只有你我这样的人,有钱有势的人早就准备开溜了。。。”

  众人正各说各话的争持着,只听几声炮声,董昌顶盔贯甲一身戎装的走上高台。缓缓的朝台下一扫,刹时之间,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高台上,董知府面带忧凄之色,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将诸位请到这来只为一件事。诸位应该都知道了,贼将毕师铎、曹师雄已经奔我们这里而来。也就再有十天半月,我杭州城就要面临一场兵燹浩劫。”

  说一出口,广场上就是一阵骚乱,虽然人人都听说巢兵要来进攻,但此时从刺史嘴里明确的说出来,还都是心里一哆嗦。不少有人低声的哭泣起来,更有些婆婆大婶们已经翕动着发白的嘴唇念起佛经道经,一旁有人马上嘘声制止,因为都关心董刺史下面再要说什么。伫立在高台前的几百多人官员缙绅也都表情复杂,有的望天有的看地,有的闭眼有的皱眉,大家唯一共同的地方就是都隐隐的有点哆嗦。

  董昌等台下略微安静,提高的嗓门接着说:“贼兵势大,临安兵少,这是事实。所以,这几日来谣言四起,很多人终日慌慌,这些我老夫或许可以理解。但是——”董昌猛地两眼一瞪,白净文雅的脸庞冒出一股黑气,声音也陡的严厉起来,“有些府县官员,有些城防营将领,有些缙绅大户,在此危难之际,不思尽忠报国,不思尽职守城,私下串通,只想着贼兵到来之前弃城逃跑。国家养士千日,难道就是要你们做出这等事情吗?!”

  

第三回  只身敢挡虎狼兵(2)
“逃跑”这两个字象块巨石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广场上人头攒动,但黑压压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多官员富户心中砰砰直跳,脸上阴晴不定。忽然有人怒吼:“谁敢逃跑,杭州百姓绝不答应!”跟着响应之声几处而起。董昌向下按了按手,“稍安勿躁。”听下面又逐渐安静下来,接着大声说:“虽说贼兵势大,但并不可怕。他们是远道来袭,一定十分疲惫,强鲁之末,力不能穿缟素,更何况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人数再说,有何可惧!只要我杭州,不论兵卒百姓不论富贵贫贱,齐下一条心,四十万人心啊!一定能守住城池,打退贼兵!只要能守住,高大帅就会派大军来援。诸位,这正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大好机会。有捐输钱粮者,有杀敌立功者,本刺史定当上奏朝廷,为他请功。”跟着又高喊了一句:“我们杭州从来都不缺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台下嘈杂声再响。不少人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状,好象马上就想跟贼兵拼个你死我活。董昌更提高了嗓门,话锋一转,陡的充满杀气:“我辈典守中人,从即日起,再不得狐疑观望,有贻误军机的,有敷衍塞责的,有不听军令打算逃跑的,我董昌能饶你,国法三尺剑定要了你的首级!”说完朝台下官员将佐一个个的扫去,大部分人吓得赶紧低着头,冷汗涔涔浸湿了后背。董昌语气又一转,“不过,本府也不会强人所难,非守典之人,想要离开的我不阻拦,不过只限于本日申时之前,过了申时,非本府批准,任何人再不准随便出城。贼兵敢来,要不大家同心守城,不要就是玉石俱焚!”他这么宣布一下子就断了那些缙绅大户出城躲避兵灾的可能,台下的那些人个个暗自跌脚,本来打算这几日就携家远遁的,没想到给董刺史关在了城里。听说黄巢军尤恨有钱人,真破了城,或许那些要饭花子倒没什么事,而自己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广场上虽然人多,但一是安静,二是董昌嗓音洪亮有力——从小摇头晃脑吟诗念文打下的童子功,所以在场大部分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外围的百姓听了董刺史这话都是高兴非常。更有人幸灾乐祸的想:“该!早该这样,凭什么黄巢来了还是我们顶住,有钱有势的倒跑了。”中国百姓有名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就怕不公平,只用有权有钱的能死在一块,心里就好受多了,当下众人忽然觉得巢军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忽然西头一个亮嗓门吼了一声,“大人说的太对了,是杭州城的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贼兵来了在场的一个也不能少了。”他的意思当然是指向高台前的那些人,其他人都听的出这句话的潜台词,跟着起哄叫嚷。

  “至少老夫,”哄笑声过去,董昌眼睛露出决绝的神态,坚定的说:“杭州刺史董昌在这里郑重告诉诸位父老,老夫和府上的所有家眷将誓与杭州城共存亡,绝不会逃跑!”表完态,向左侧高喊一声:“牵马上来。”一个马佚牵上一匹白马,那白马见到董昌格外亲热,伸出头用脖颈蹭着他的胸脯。董昌抚摸着白马的长鬃,一声长叹,靠近高台听到叹息声的人心头都莫名其妙的一紧,因为那声音里面饱含着深深的凄凉和无奈。

  “这马是老夫当年进京考进士的时候就骑着的,与马的情义,诸位不知道,老本自己知道,”董昌话中已带哽咽,一旁呆立的马佚忽然哇的一声,蹲在地上蒙面低啜。人群一阵骚动,不少人眼圈跟着泛红,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董昌大声说道:“今日,当着杭州百姓的面,有愿意与本府守城的,本府愿与他杀白马为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就在众人愣怔的功夫,董昌仓啷啷拔出腰间佩剑,双手横举,奋起全身之力,锋利的剑刃从马脖子刺了进去,直没于柄,被染红的白刃从另一头贯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滴着鲜血。那白马万料不到主人会忽然下此毒手,踉跄几步,昂头看了看铅灰色的苍天,欲嘶未嘶,就仆倒于地了。广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心中怦怦狂跳。张归霸一直站立在台下,此时,已是双目尽赤,热血沸腾,一个箭步跳上台来,双膝跪倒,大声说道:“属下张归霸,愿随大人誓死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广场上的人大片大片的跟着跪倒,呐喊之声此起彼伏,响声冲天。群情被撩拨的亢奋激昂。

  杀白马立誓后,董昌马上又召集文武官员,明确职责分派任务,征粮的征粮,练兵的练兵,修缮城墙,准备器械,林林总总的大家忙乱了起来。

  到了申时,果然没有一个人再从杭州离开。即使有人这么想也出不去了,几个城门都自发的围着一大群人,谁敢此时离开,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于是,所有人都收了逃跑之念,开始明白保城就是保自己。由此激发了拼死的决心。富商大户出钱出粮,各家各户都以有人参加团练为荣。才一天功夫,又召集了几千民兵,总加起来已有二万之众,虽然乱哄哄的还不成章法,但士气高涨,军心可用了。

  过了两日,又传来消息,巢兵离杭州只有三百里路了。张归霸向董昌提议,要亲自探一探贼兵虚实,董昌沉吟片刻,让他挑选二十名精壮老兵,并嘱他速去速回,切莫与敌交战。

  张归霸取了家传的一对流星铁锤,腰悬一把横刀(日本倭刀的祖宗),骑匹枣红骏马,带着二十个健卒向西北弛去。

  走了两日,差不多已有了二百里地,路上难民越来越多,从难民口中得知,黄巢兵就在前面不远了。当晚捡了个隐蔽地方小睡,天一亮,一行人继续向前。专挑偏僻的小路,缓缓搜索。中午时分,忽然望见前头烟尘滚滚,定是黄巢的大队人马了。众人愈加小心,把马藏在山下树林间,留两人看管,其余人爬上附近山坡,悄悄攀上坡顶。刚到坡顶,就听得远处传来纷沓的马蹄声和叫骂声,循声望去,只见有上百名黄巢骑兵在追赶一个人,朝张归霸这边跑来。

  被追赶的那人身着绿色战袍,骑五花马,想那马受了伤,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绿袍人忽然回身射了一箭,追兵中有人捂着脸惨叫一声,摔下马去。那人哈哈大笑,显得十分得意。没过片刻,绿袍人回身又射,却没有箭飞出来,但也吓得追兵全都缩头藏身,绿袍人又是哈哈一笑。接连又是两箭,也都是空的,追兵中有人高喊:“放马追啊,这小子没箭了。”话音未落,绿袍人又是一个回射,弓弦一响,刚才喊叫之人惨叫落马。这回是笑得更欢了。及至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人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眉目疏阔,神态俊朗飞扬。

  张归霸在山顶上看得津津有味,大感佩服,对那绿袍小将说不出的喜欢。想这人骑着伤马,就是依仗出众的的箭法使追兵不敢过分靠近,才能坚持到此刻。不过,赢马毕竟跑不远,又是连续的空弦,想来箭也是不多了。身处如此险境,那人竟毫不畏惧,笑声朗朗,确实无比的豪迈乐观。

  张归霸忖道:“无论如何,我要救他一救。”回头问众人:“敢不敢下山一战?”众人跟着张归霸虽才几日,但已十分佩服他,纷纷答道:“有校尉在此,万死不辞。”张归霸说声好,急寻到藏在林中的马匹,飞身而上,大喝:“兄弟们,冲啊。”二十一条好汉风驰电掣的绕过山脚,迎着巢兵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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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只身敢挡虎狼兵(3)
追兵顿时乱了阵脚,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纷纷拨马回逃。动作稍慢的十几个人已被砍翻。绿袍小将转身返回,用手中大弓从后面套住一个巢兵的脑袋,拉下马,跟着飞身扑上,拔出贴身的羊角匕首从肋下刺入。又解下对方的箭壶,晃了晃,喜欢不禁的样子。翻上巢兵丢下的一匹战马,一声清啸,弯弓如满月,弦声似裂帛,瞬间射出二箭,每一箭竟是三珠连发,前面仓慌逃遁的六名巢兵应声落马。绿袍小将长吁一口气,好象终于过足了瘾。

  张归霸杀的性起,反追巢兵,一对大铁锤呼啸着飞来飞去。每个铁锤重有二十斤,上面布满狼牙,中间有铁链连接,二丈开外。这种流星锤虽然难练但极其霸道,对方的兵器还离的老远,铁锤已经飞过来了,或砸或带或缠,粘着骨断,挨着筋折。

  但不一会儿,后续巢兵源源不断的出现,发现张归霸只有二十几个人,顿时散开阵型,围拢过来。张归霸天生的猛士,头回上阵,不知审时度势,只知见敌就杀有进无退,结果陷入重围之中。

  正厮杀间,忽听耳边有人大声说道:“自己找死,为什么还要拉上我?”张归霸侧目一扫,原来是绿袍小将正跟他并肩作战。这时候,正好有个骑兵平端着一杆铁槊恶狠狠的冲过来,流星锤不及收回,张归霸顺手拔出横刀,大喝一声,反手从里向外拨住铁槊,两马紧贴着交错而过,两把兵器却依然粘在一起,那把横刀磨擦着铁槊的铁杆向里滑动,刀刃在前,迸出一溜火花,直到切开了紧握铁槊的那两只手,刀尖撞到前胸铠甲,顺势向上猛捞,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劈开了巢兵的前脸,那张脸像两扇门一样倏的打开,蓬勃血雾中露出了一线白厉厉的脸骨。张归霸擦了一把迸溅到脸上的血迹,,拨回马头,向绿袍小将反唇相讥:“是我拉你的吗?你自己跟着来的!”那绿袍小将一愣怔,忽见张归霸身后又冲过来以敌,抬手一箭,叹了口气:“算我倒霉。”

  众好汉越战越勇,但巢兵也越来越多,众人且战且退,一个一个接连倒下,最后只剩下张归霸和绿袍小将,不时险象环生。又冲过一个山角,忽听得远处有人高喊:

  “下面着红袍者,可是河间张归霸?”

  张归霸怒声应道:“正是你家爷爷,想死的报上名来!”那人又“啊”的一声,声音中充满惊喜。张归霸偷眼望去,左侧半山腰有一人正狂奔而下。只见那人上身赤裸,下面袄裤破破烂烂,随风鼓动,宛如几十只蝴蝶同时飞舞,全身上下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绿,满头长发乱如野草,倒拖着一杆大铁枪。

  来人正是吕岩。他在山里转悠了几天,这日终于走出了天目山,刚到了天目山南麓的桃花岗,隐隐听见有厮杀之声,寻着过来,没想到正撞见张归霸被围。

  吕岩得知下面正是二弟,跑的比野兔子还快,窜高跃低,霎时之间就到了山下,朝张归霸那边冲来。举着大铁枪专扫巢兵马腿,口中还念念有词:“葛玄斩蛇。”“又一招葛玄斩蛇。”所到之处,马的哀鸣人的惊叫,噗嗵噗嗵的落马声交织成一片。战马极有灵性,看到同伴一个个骨折筋断,参差腿骨刺在外面,吓得都咴咴直叫,踏着碎步再不肯向前。

  “葛玄斩蛇”就是天目公所传的道家三枪中的第一枪。葛玄是东汉末年的一个道士,左慈的徒弟,深受孙权重用。传说有一次葛玄碰到一个读书人,看他印堂发黑精气大损,再到他家中查看,一口废弃的水井下堆积着累累腐烂的尸体。原来这读书人娶得老婆是个蛇精,专门摄人。葛玄识破蛇精身份,忽然身边冒出了几百条黑蛇向他进攻,葛玄仗着一柄桃木剑将四周猛扑的黑蛇全部斩杀。天目公取其意创的此招,专为乱军之中以求自保。吕岩又正好徒步,四周巢兵全是骑兵,以低击高,正要用来专扫马腿。

  吕岩冲到张归霸面前,大喊“二弟,是我!”张归霸一惊,听声音是大哥无疑,看马前这人身材外型也都象,心中狂喜,随又疑惑。心道:“不会吧!想大哥文弱书生,前几天还被几个泼皮打的满地找牙,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神勇?”战斗正酣又不及细问,只得说道:“大哥吗?!杀出去再说!”三人同心协力互相照应。张归霸一对大锤飘忽凶猛,绿袍小将箭法如神,吕岩专挑马腿,唬得巢兵不敢靠近,混乱之中又不能发排箭,一时也奈何不了三人。只是前堵后围,三人要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

  正僵持着,巢军背后响起乱嚷嚷的声音:“曹副帅来了,曹副帅来了——”三人均是心头一震,“莫非是贼军副帅曹师雄?”只见一侧的巢军战马两边一分,一个满脸虬髯的将军冲了进来,这人的左脸曾经被人砍过,从眉际到嘴角弯弯曲曲的一道伤疤,象一条扭动的红蚯蚓。神态也因为显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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