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之医等商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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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抬头看向叶晨,眸子里面满满的担忧。
现在堂主的反应很不正常。
她,太平静了。
平静到他忍不住暗暗心悸。
邢骁给李玄打过电话之后,叶晨又问他:“通知了萧堂的人了吗?”
邢骁低头道:“消息很重大,暂时还没有传开,就没有通知萧堂的人。”
叶晨略略思索一会,冷静道:“给凌子涵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其余的人一概不管。注意,这个消息一定要封锁住。”
邢骁低头应是。
叶晨看向任爷爷任奶奶等人,扯出一个笑:“任爷爷,任奶奶,小音今天受惊了,你们先带她回去休息吧。这里我能应付。”
任学信还欲说什么,叶晨却一直微笑的看着他。
虽然是柔和的微笑,里面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任学信叹了口气,拍了拍任奶奶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
任奶奶担忧的看着叶晨,最终还是扭头,缓缓离开了。
这个时候,让她静静或许会好一些。
然后,叶晨看向楚老和院长:“师傅,院长,这里的也没有您们什么事了。楚老还有病人,院长还有事情,你们都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们担心。”
楚老重重拍了拍叶晨的肩膀,没有说话,垂头离开了。
院长也随着走了。
邢骁到外面给凌子涵打电话了。
房间里面又只有叶晨一个人了。
她缓缓走到萧子腾的床边,将手放到了那白色的被窝中。
那里,似乎还有着萧子腾的体温。
温暖的,安心的。
她在窗边坐了许久,直到被窝里面最后一丝余温冷却。
被里,冰冷一片。
她起身,看着凌乱的床,开始收拾起来。
整理床单,叠起被子,拍好枕头。
她做的很慢很慢,一丝不苟。
这大概是两世以来,她最用心整理过的一次床铺了。
直到白色的床单上面一丝细细的褶皱都没有了,叶晨才收了手。
看着那整齐的床铺,发怔。
这样,萧子腾如果回来,大概就不会不习惯了吧。
她在床边坐了许久,直到邢骁叫醒了她。
凌子涵来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张扬的红衣,肆意挥洒。
凌子涵其实模样很英俊,五官十分精致但也不失男子的英气,属于那种中性的美。
那一身红衣非但未损他的气质,反而为他更添几分活力和张扬。
这是一个红衣的妖孽。
凌子涵急急忙忙走进来,一路就问着:“怎么回事,有谁可以将老大掳走U,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一定不会是真的···”
他的絮絮叨叨在看见那个空荡荡的床铺的时候,戛然而止。
转折的那样,突兀。
凌子涵走到叶晨身边,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叶晨转头看向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凌子涵一个拳头狠狠砸到了墙上,怒骂道:“该死的!”
清冽的阳光从他背后铺来,打在他的身上,在墙上留下一片长长的墨色的阴影。
叶晨沉默看着他。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外面走来一个二十余岁英俊疏朗的男子,他朝着叶晨弯腰鞠躬,道:“堂主。”
正是李玄。
叶晨微微颔首,道:“你进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然后,转身对凌子涵说道:“凌先生,也劳烦您在萧堂里面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秘密寻找萧子腾的下落。”
叶晨顿了顿,道:“这件事,不能声张,一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凌子涵抬头看向她,不解。
叶晨冷眸一凝,声音冷了下去,道:“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从那天程安国的绑架开始就不正常。”
邢骁,李玄,凌子涵三人皆看向叶晨。
叶晨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浅浅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晦涩起来。
她说道:“首先,程安国刚刚从狱中出来,到那里来的人脉,找的那么多人马和枪支,还有那天那个皮衣胖子,分明是冲着萧子腾来的。而且——”
她语气一沉,涩涩道:“我怀疑今天的事情也有蹊跷,我前脚一走后脚萧子腾就被掳走了。周家作为一个商业世家,如何会有那么多的枪支和人马?其中必有人相助。”
邢骁思索着,点了点头。
叶晨继续道:“我怀疑暗中帮助周家的敌人和今天掳走萧子腾的人是一伙的。他们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而且,他们对于我们的情况十分了解。可以说,这群人是有备而来。”
几人皆是点点头。
叶晨语气缓下来,低低道:“只是,不知道这群人针对萧子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凌子涵摸着下巴,仔细的思索后,摇摇头:“萧堂这些日子的发展很顺利,根本没有什么的仇家,以往的仇家也都已经被老大解决掉了。”
众人皆是眉头紧锁。
即是如此,那如此精心的一场阴谋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晨秀眉拧起,抬眸,道:“这些找到那群掳走萧子腾的人之后自然会知晓。当务之急是找到萧子腾,同时要稳住萧堂里的状况,不能让他回来面对一个烂摊子。”
凌子涵狠狠点点头,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邢骁,李玄闻言挑眉看着凌子涵,怀疑意味浓浓。
这家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能行吗?
叶晨却知道这凌子涵是萧子腾的心腹,若没有几分手段是不会被萧子腾看在眼里的,也不担心。
转身,去吩咐着李玄:“李玄,这里的现场还没有被破坏,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李玄点头。
叶晨又命令邢骁:“邢骁,你带人暗中封锁住个个出城的关口,认真排查,不能让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邢骁点头道是。
叶晨拍了拍手,道:“既然这样,大家就开始行动吧。我们动作越快,找到人的希望也就越大。”
几人应是,皆是快步走出,各司其职。
临走出门时,凌子涵回头看了叶晨一眼。
方才,叶晨身上果断决绝的气质看起来与萧子腾太过相似。
同样是危机中镇定自若,同样是那样的大将之风,同样是那样的隐忍与执着。
从前几次的见面中,他只道她是一名蕙质兰心,聪明伶俐的女子。
美虽美矣,终究少了一层滋味。
现在他才看见她隐藏在骨子里的那股不输于男儿的骄傲与坚强,杀伐果断。
这是他见过的一名奇女子。
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老大吧。
他微微一叹。
他红色的衣角一闪,消失在门口。
李玄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有了发现。
他左手捏着窗棂的一根发丝和几许泥土,右手拿着透明的脚印模具走了过来。
李玄低头道:“堂主,有发现。”
叶晨看去,扬了扬眉,示意他开始讲。
李玄捏着发丝说道:“这根发丝是从窗户上找到的,长发,而且上面还有着香水的味道,一看便知是女人的头发。”
他又扬起了另一个手上的泥土,说道:“这也是从窗户上找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些掳走萧堂堂主的人鞋底上留下的。而且根据我的记忆,这种特别的黏土,应该只在城西的郊区才有。”
“那些?”叶晨皱眉,抓住了李玄话中的一个字眼。
李玄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这也是我从这个鞋印发现的。这个鞋印很大,足足有42码,一般的女人没有这么大的脚,而且,前面重后面轻,应该是长期习武的习惯。”
“所以,掳走萧堂堂主的必然是一男一女。时间仓促,暂时,只找到这些线索。”李玄放下东西,和叶晨说道。
叶晨微微颔首,沉声道:“你先把这些信息传给萧子腾和邢骁,让他们多家留意。然后,接着找,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玄点点头,弯腰道是。
叶晨转身,对向窗外,眉凝起。
窗外,微风起,金黄色的梧桐叶簌簌而下,一片一片,飘零单薄,零落成泥。
萧子腾,你一定好好好的。
留下李玄在这里继续查看,叶晨回到了龙门。
她想第一时间把握住萧子腾的消息。
龙门,大厅中。
宽阔的大厅里面一溜摆着数十个红木太师椅,大堂中央挂着一个壁画,墨色河山。壁画前面端放着一套桌椅。
雕花纹饰,红木材质,古色古香。
红木古色桌椅的左侧坐着一名肤白若雪的女子。
说是女子可能有些不太恰当,那女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一汪亦嗔亦怒含情目,眉儿颦顰,鼻儿高高,小嘴不点而朱,端的是模样赛比天仙。
只见那女娃手捧一杯清茶,茶杯是那玉般透亮的天青含翠青瓷,衬着那小姑娘的那手腕儿,是凝霜凝雪,浑然天成。
茶是极好的雨前龙井,香气氤氲,沁人心脾,让你整个从心头,从脚尖,每个地方都忍不住叫着好。
端看着这一室的宁静,真真让人不觉来到了古代闺阁之中。
真个是,娉娉袅袅,豆蔻年华。
突然,一个身材中等的黑衣人闯了进来。
他步步沉重,愣是踩碎了,驱走了一室的茶香。
他低头报告着,声硬如铁:“堂主,邢部长那边有消息了。”
那少女一下子抬了头,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漆黑的瞳孔里面居然是比冰还寒的冷意:“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低下头,不敢看那少女,迟疑道:“真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叶晨沉声,眯着眼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看叶晨的神色,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邢部长让您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消息可能不太好。”
叶晨皱眉,声音几乎凝结为刀:“什么叫这个消息可能不太好?”
那地上跪着之人立刻感觉头顶一股难言的压力轰然压下,他头埋得更低,颤声道:“邢部长只说,让您亲自去哪里看就知道了。”
他一语未了,面前已没有了人。
只有门口有一道渐渐消失的绿影和淡去的茶香。
叶晨坐上龙门的车向邢骁说的地方赶去。
车速很快,几乎是将路边的景色一瞬间甩到身后。
叶晨犹觉得不够,车速可以快些,在快些。
心底,却有个地方在暗暗叫嚣着,面前这一条长长的路,永远不要完。
永远不要完。
这样,自己或许就不会面对那个画面。
纠结,不安,忐忑。
最终,终于还是到了那个事发的地方。
是城西的一个废旧仓库,以前是一个厂房,现在就废弃了,平时少人来。
叶晨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邢骁站在那仓库面前,面色严峻,沉默。
她的脚步滞了一滞,才重新鼓起勇气向前走去。
此刻已经是黄昏了,暮色四合,红彤彤的火烧云犹如鲜血铺洒而成。
渐稀的阳光打在邢骁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有些晦涩。
邢骁转身看向叶晨,那目光复杂,对上叶晨的眼睛之后又垂了下去。
叶晨心一惊。
她快步走上前去邢骁面前,声音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问道:“怎么回事?”
邢骁偏开了脸,看着那个废旧的仓库,声音苦涩:“堂主,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叶晨转身看向那个仓库。
暮色愈来愈浓,一丝阳光都没有,压抑的黑暗逼人突兀地降临。
黑黢黢的仓库像是一个张着大嘴的狰狞巨兽,死死地摄住了叶晨。
叶晨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伴着她一步一步向前的脚步。
她的耳朵瞬间失聪,整个世界里都只回荡着这一种声音。
她的手脚开始发凉。
脚步愈来愈重。
终于,走到了那个仓库门口。
她顿在了门口,旁边立刻有龙门的人给她递上手电筒。
手电筒是金属的,在这冷夜里,冰冷的刺骨。
她撑着手电筒,走了进去。
仓库不大,角落里面堆着不少蛇皮袋子,大概是前任主人没有带走的。
中间,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几碗简单的饭菜,还未收拾。
菜边趴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皆是双目紧闭,胸口处一朵刺目的血花。
女的是长发,用的香水正是那根发丝上面的残留的香水味。
男子的鞋印与叶晨在医院看到的一模一样。
叶晨转身看向身边的人。
身边跟着她进来的人垂首,低声道:“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见有人闯进来,他们想要反击,结果,我们的兄弟手太快,把两个人都打死了。”
叶晨听见她的声音在颤抖:“那萧堂堂主呢?”
那人低下了头,沉默,侧了侧身,让出身后的位置。
叶晨顺着那人让出位置看去,那里角落处,有一张简易的小木床。
上面躺着一个男子,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头发像是马背上的鬃毛,又硬又黑。
他的面色异常的白,双目紧闭,整个人躺在那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他的表情很安详,好像只是睡了过去。
叶晨一步一步朝前走着,一点一点的接近着那个木床。
她站到萧子腾的身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冰冷。
比窗外漆黑无光的夜色还冷。
叶晨的脸色一白,颤抖着收回了手,又去摸他的脉搏。
触上他的手,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再也没有了那让人温暖、心安的温度。
她收回了手,呆在原地,看着床上的萧子腾。
他的眉依旧是那样的浓,如同粗粗的毛笔拉出来的一笔,霸道蛮横的横着,如剑一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