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山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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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惨重。公路两旁的沟里死伤的兄弟比比皆是,东一堆、西一堆的尸体中完整的很少,血肉模糊的尸首染红了整个公路,沟里流的水都被血水染成红色。只见二十九军的枪支弹药、军用物资散落在公路上,加上遍野的横尸,真是惨不忍睹。队伍早就散了,各自为阵,埋伏的小鬼子冲了上来,万恶日本鬼子残忍之极,见到还有气的伤员就用刺刀捅死。吴德的眼睛都红了,一声怒吼,整个人都疯了,挥舞着破军,一路冲杀,聚起了一群落单的兄弟,朝着鬼子进行自杀势的攻击,吴德这时候已经放弃了游斗,完完全全拼着自己的刀快跟小鬼子死拼,妈的,拼一个是一个,多杀一个挣一个,杀啊,杀!!!!
四处响起枪声,临死前的怒吼声,刀锋入骨的声音,扯响手榴弹同归与尽的爆炸声。血就像是流水一样,流遍了大地,有兄弟们的血,有畜牧的血,混搅在一起,似乎还在厮杀着,怒吼着。天地一线都变成了红色,血祭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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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晚,日军以一个半师的兵力,并有三团炮兵,百余辆战车,十机架飞机协同作战,进犯南苑。在29军驻南苑部队在佟麟阁副军长和赵登禹师长的指挥下奋起抵抗。佟麟阁、赵登禹相继壮烈殉国。29日,北平陷落。
二十九军官兵在卢沟桥事变中激于爱国主义的义愤,担负起保卫国土的神圣职责。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但他们英勇地与武器精良的侵华日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以他们的鲜血和对国家、民族的忠诚,谱写了壮烈的诗篇。
但由于当时的统帅部对抗战准备不足,指挥失当,仓促应战,以致败退千里。继平津之后,保定、沧州、石家庄、张家口、太原等名城相继失守,大片国土沦于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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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燕赵歌悲肝胆壮(上)
吴德的神情越来越迷糊;往日如同放电影一般浮现;长大;读书;从军;似乎又回到了军营;回到了连队;回到了家;营房前那写有红军连三个大字的连旗随风飞舞;整洁的营区显的是那么的漂亮;吴德笑了;多美的连队;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复员;对啊;我不是已经复员了吗;我就要回家了;指导员来送我了;指导员;我就要回家了。
“你是个懦夫!懦夫!!!”;指导员的脸出现在吴德面前;儒夫;我怎么会是懦夫呢?我都宰了几十个小鬼子;怎么能说我是个儒夫?小鬼子;我怎么会杀的到小鬼子?儒夫;你就是个儒夫;指导员的脸又变成了排长的脸;班长的脸;兄弟的脸;你不是说你是个堂堂男子汉吗?那你躺着干什么么?
“儿子啊;回来啊;儿子!”这是妈妈的脸;我亲爱的妈妈;你过的还好吗?
“你是我儿子吗!是的话就给我站起来!”爸爸;你也来了吗?
“孙儿啊;孙儿;我的乖孙儿啊;奶奶想你啊!”是奶奶吗?
“孙儿;身为吴氏子孙;你要成为让世人为之震惊的冲天之龙!以后你就是奇龙;吴奇龙!”爷爷………
无数道人影在吴德的脑海中浮现;是那么的模糊又是那么的清晰;我吴德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是堂堂的男子汉;是龙;冲天之龙!我不能躺下;我要站起来;我要站起来…………
吴德猛的睁开了眼睛;夜空是那么的迷人;洁白的月亮高高挂在头顶;虫儿在欢快的鸣叫着。
吴德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小鬼子;这一个动作让吴德满头豆大的汗;疼痛袭圈而来;吴德忍不住闷哼一声;浑身的疼痛让他有了思维;才发现自己身处战场;夜已深;四周都是一堆一堆的尸体;什么造型都有;有日军还有自己的兄弟;吴德这才从遥远的回忆中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身处而方。我们败了;二十九军败了;而且败的很惨;被万恶的小日本给伏击; 战友兄弟们死伤无数;自己也受了重伤晕迷。
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等鬼子来打扫战场那后果可想而知;吴德想坐起身子;一阵强烈的疼痛差点让吴德再度晕迷;这里吴德才发现;自己被一杆三八大盖订在地上;吴德摸索着伤口;万幸;贴着左胸的肋骨下去的;只刺穿了旁边的肌肉;血口已经凝固。吴德强忍着痛;咬着牙一口气拔出了三八式;鲜血狂飙;眼泪冲眶而出;脑中一黑差点晕去。吴德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扯下衣服胡乱包扎起来。浑身的小伤口就不提;肋骨旁边一刀;右大腿被刺了个对穿;也不知道伤了筋骨没有;最危险的是背后一刀;如果不是躲避及明;再加上背包的阻挡;肯定是尸首分家的后果;吴德现在回想起先前的战斗;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手枪里还有颗子弹;那死的肯定是自己;吴德现在打心眼里感谢火车上的胖警察;恩人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拿这把枪出来显摆;自己也不会有这近战利器;有机会得请他吃顿饭;得好好感谢不是。(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胖子乘警长连连打了好几个喷泣;心中老生奇怪;我没感冒啊!)
吴德卸下了鬼子身上的水壶;狠狠的灌了几口;水份的补充对军人是相当重要。吴德整了整装备;手枪还在;破军也在;背包里的东西也没少;只是那支千挑万挑的中正式不知扔在哪里;军刺也不知道留在哪个鬼子的喉咙上。吴德拿起那支将自己订在地上的三八式;并卸了旁边几个鬼子的子弹盒;用枪当拐拄着站了起来;一阵眩晕;全身晃了几晃;险些摔倒;失血过多;吴德咬了咬舌;开始向偏僻处走去;不管怎么样;都得离开战场这个是非之地;吴德用枪拄着;拖着右腿;勉强挪动着身体向前走去;月光仍然是那么的迷人;只不过在吴德眼中变成了血红色;地上躺着的穿蓝军服的兄弟明显多过于穿黄皮的鬼子;吴德心头一阵酸痛;兄弟们;不会让你们的血多流的;这个债;我吴德一定会百倍讨回的!
吴德拖着伤躯不知道走了多久;不停的走;只知道现在天快要亮了;太阳眼看着就要从身后升起;吴德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去;隐约间前方有家房子。
赵大牛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老实人;这几年来自家地里的庄稼长势都很好;除去吃喝;还有足够的余粮;家里还养了几只鸡;过段时间再去买头牛;那就更好了;两个娃娃也很懂事;过段时间再送城里去读书;以后那就有出息了。赵大牛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阵满足;日子会越来越好啊。只是这段时间来;说日本人要打过来;昨个儿还打了一天;我就整不明白了;好好的一群矮子;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过日子不好吗?非要跑我们这来捣蛋;它们也不想想;光我们一人吐口痰就能把他们给淹死;还敢跑我们这来撒野;有我们宋将军还不把他们赶跑啊;嗯;他们那大刀使的可是顶呱呱的。赵大牛叭嗒叭嗒的抽了好几口烟。
“孩子他娘;我去地里头逛逛;你把黑子跟妞子那两个娃娃给叫起来;这两个娃怎么能这么懒?!”
“哎;知道了。”赵大婶从柴伙房走了出来;擦了擦手;走进了偏房。随后里面就一阵扫帚打屁股的声音;再然后响起两个孩子的叫饶声。
赵大牛摇了摇头;把烟锅在坑台上磕了磕;卷好烟袋往腰上一别;就出去寻视他的庄稼去了。
才走没几步;就看见吴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赵大牛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穿蓝衣服甩大刀的宋将军的兵;过去探了探;还有气。连忙给抬了回家;大呼小叫的让婆娘过来帮忙;把还在院子里追打两个孩子的赵大婶吃了一惊;咋出去一回的功夫就捞了个血人回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也奇怪的歪着脑袋瞅着;这位大叔咋瞅着像城里的那群甩大刀的军爷?!
亏得赵大牛家还有点刀伤药;洗洗干净;把吴德给包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一碗热汤往下一灌;吴德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没有看清什么人的他只说了一句就彻底晕了。
“我们败了;小日本打进来了;二十九军败了”
败了;怎么就败了呢?!宋将军手下的爷们不是很历害的吗!?怎么可能就败了?小鬼子就那么历害?!不过; 不过就算是鬼子打进来了;也不会对我们老百姓做什么吧?!赵大牛和赵大婶面面相俱。
第十四节 燕赵歌悲肝胆壮(中)
晴空万里无云;八月的天;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吴德身上;却不能带给吴德一丝暖意。
吴德缠着绷带,光着膀子坐在院子里的磨盘石上;呆呆的望着蓝蓝的天空。
历史的车轮;果真是人力不可阻拦;二十九军最终还是败了;而且败的是那么的干脆;硬生生的打消了吴德心中那一丝幻想。吴德自嘲的咧了咧嘴;老天看来对我还不错;最起码还活着;并且还给了自己变态的恢复力;伤口在这五六天的功夫里眼看着就好了起来;除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外;行走已经自如。让赵大牛一家四口惊叹不起;称之为打不死的老猫子。
想到这里;吴德心里暧暧的;还是中国的老百姓最善良最朴实。如果不是赵大哥救命;吴德早就应该去见马克思了;本来吴德是想叫他赵大叔;被赵大牛制止;说吴德是保家卫国打鬼子的爷们;说什么也不能小他一辈;所以吴德也只好赵大哥;赵大嫂的叫了;而两个孩子也吴叔;吴叔的叫唤着。
这两个孩子;大点的姐姐赵妞14岁;小点的弟弟赵二黑13岁;是一对农家质朴的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孩子;这几天来;吴德跟他们讲了好多稀罕的故事;两个孩子呈现出的是狂热的求知欲与学习性;吴德就一笔一划的在地上教他们识字;两个人进步很快;短短的几天已经认识百来个字;这也让赵大牛夫妇欣喜不已;没有想到捡回来的军爷还是个先生。
正想着;妞子两个人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吴叔,吴叔,今天教我们认啥字啊!?”
看着两个天真活泼孩子,吴德笑了,年轻真好。
“那么,今天我就教你们保家卫国这四个字吧!”
“这四个字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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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鬼子来了!”在地里寻视庄稼的赵大哥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院子,打断了吴德育人的工作;吴德也是大吃一惊;下意思的就要去摸枪;摸了个空;刚想开口问赵大哥把他的枪藏在哪里。没等他开口,赵大哥就把吴德跟两个孩子一起拉到了柴房,搬开上面的玉米杆,扫去地上的稻草,拉起地上一个厚厚的木板,只见一个深深的地窖出现在吴德眼前。
“快,躲进去”,赵大哥先把两个孩子抱了下去,然后再要求吴德进去。吴德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你跟大嫂怎么办!?”
“没事;这个屋子里总得要有人来应付小鬼子;再说了;小鬼子能把我们老百姓怎么样啊?!”没等吴德回话;赵大哥就把吴德给塞进了地窖;重重的木板盖下;连赵大哥拔拉稻草;掩盖柴火的声音都听不清楚;隔声的确不错。
吴德根本就没来的急把小鬼子不是东西这话说出来,人就已经进了地窖,有点担心赵大哥赵大嫂的他突然想到以前不知在哪个论坛看到,有一群所谓的和平卫道士说过,小鬼子前期刚入关时还没有那么的灭绝人性对老百姓还相当不错,想到这里,吴德心里才舒服了点,只能说是希望真的能够这样吧。
回过神来的吴德开始打量这个地窖,妞子把墙台上的油灯给点燃,在昏暗的灯光下,大致能把地窖看个明白,地窖右手边是一堆玉米、土豆、苞谷,还有一个大缸,里面装了一缸水,左边是一个地铺,一个大席子上铺了几层棉被,看来,赵大哥早就做好了防敌的工作,地窖不大,但是一点都不气闷,通性能良好,让吴德真得不能不佩服老百姓的智慧,这简直就是地道战的前身吗。
很意外的,在铺盖的旁边吴德看到了自己的东西,背包、枪支、破军之刀。吴德坐在铺盖上好好整理了一番,东西一点都没少,也没有动过,质朴的赵大哥啊。吴德不由的暗骂自己冤枉了好人,以为赵大哥把这些东西给拿去卖了呢。一件件东西拿了出来。美国军靴两双,脚上一双巡洋舰,内衣三套,二十九军军装一套,现代作训服一套,毛衣一套,风衣一件,地图一本,黑星一把,子弹109发,三八大盖一支,子弹165发,西瓜刀一把,三八军刺一把,还有其它零碎的小玩意。赵妞两姐弟一直趴在铺盖上瞅着吴德的动作,对两把枪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吴德也就趁着有时间,把三八大盖给拆卸保养了一翻,顺便把一些简单的原理讲解给两姐弟听,黑星上了子弹后,放在顺手的地方没有动,以防万一。
听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妞子和黑子两个拿着枪趴在那里瞄来瞄去,好不开心,如果不是因为躲藏的原因,吴德猜想这两个孩子会因为这把枪而大打出手。吴德把所有的东西重新用油布包好,脱掉赵大哥的衣服,换上现代的作训服,笨拙拿出针线包缝起救命的帆布包来,虽说针线包对于吴德并不陌生,但这物资装备在老部队时吴德压根儿就没有用过,缝的无比难看,好好的一个包眼看着就要破相,这让旁边的赵妞看不下去了,抢了过去,拆线重新缝了起来,这让吴德相当的不好意思,摸着头就只有傻笑而已。
良久,没见上面的动静,算算看就要到晚上了,赵大哥还没有下来通知,吴德就有点坐不住,握着手枪在地窖里转来转去,害怕出点什么事,但是又没有听见动静,地窖里隔音是不错,但绝对隔不了枪声,上面也没有听见枪声,难道是小鬼子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吴德想出去看看,但又怕撞见鬼子,出口板盖上都是柴火,挪动下动静肯定很大,吴德没有把握不让人发现。
吴德像个没头的苍蝇转了半天后,还是赵妞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吴叔,我爹娘都是很历害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前那个张大帅冯大帅什么的在上面打来打去,我跟我弟弟在这里躲了三天天夜,我爹娘才放我们出去的,你不要担心好了。”吴德想了半天,才想起好象有这么回事,七八年前,直系,皖第,奉系不是在这里打的个天翻地覆吗,赵大哥在军阀混战的情况下都能小日子越来越好,看来也是个有能耐的人,于是吴德也就没有再想出去的事,安安心心的呆在地窖里给两姐妹讲一些稀奇可怪的故事。
两天后,吴德身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三天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