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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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是在现代养成的习惯,临清不喜欢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在一旁。本来傅三是应该有专人伺候沐浴的。但是傅三长期在边关打滚,所以也是不喜欢大家服侍的。
临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抬头就看到了一幅画面。
橘色的灯光下,傅三坐在那里,手上翻着书。他似乎听到了临清的响动,抬起头来,手不自觉就将书放下了。
临清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觉得有些口渴。傅三一直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了,眼光瞄到了那本书,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书?”
傅三回头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书,眉眼间微微一笑,说道:“就是一本普通的兵书。闲来无事。你,洗完了?”
临清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气氛一时间变地有些尴尬。临清走到了桌子边上,一边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水,一边在想着怎么跟傅三开这个话头?
“在想什么呢,水都洒出来了,看把自己给烫到。”一只有力的手腕握住了临清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那茶壶给扶着。
临清这才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傅三。傅三正好也看向她。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顿时互相移开了视线。
“今天贞娘来找我了。”临清终究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开门见山地问道。
傅三没有说话,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临清顿时觉得嗓子有些干,她端起了水,轻呷了一口,然后道:“可是,当时我问你,你为什么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傅三看着她,目光坚定:“现在,那个孩子只能寄在我的名下。你也是知道她的处境的。”
临清有些着急了,连忙追问道:“可是,我单独问你的时候,你仍然一口咬定那孩子是你的。”
“是,是我说的。”傅三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目光,“我怕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那露馅的机会就越大。她本是就是逃出来的。那个孩子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唯一的骨血,我不能让他有一点点受伤的可能。”
临清听了这话,顿时就有些恼了。她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是在傅三的手里。她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说道:“傅仲暄,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一点点受伤的可能,那我呢?你怎么没想过,如果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又会不会受伤呢?”
傅三微微地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临清的心都凉了半截,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的不值得他信任吗?她的身子晃了一下,手使劲从他的手里挣脱开来,抓着桌子,全身瑟瑟发抖:“原来,我在你的眼里,就真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难道不怕我不知道真相,上门去闹吗?”
“我怕。”傅三出乎她意料地回答了她的话。
临清看着他,似乎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傅三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没有做任何的事,是我自己。”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因着之前的事,我的婚事一直是父母和祖母操心的。你嫁过来后,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其实信任,有时候,说起来虽然感觉是有些简单。”他的话戛然而止了。
临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的话里的意思。傅三是在害怕吗?他也会害怕吗?她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猜测他需要什么,而没有去问过他到底需要什么。临清抬起了头,看着他,只觉得自己以前所想的所做的,都是凭自己的感觉的。
傅三的脸色却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做错了这件事。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了。
他刚走了两步,临清却从后面奔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傅三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临清。
临清的脸带了些微红,目光却有些坚定地道:“你这么晚了,去哪里?书房的被单这些,我今日叫他们换了。还没有重新整理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似乎都听不见了。
傅三听到了她的话,有些意外。半天,他转回了身子,看着临清,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角轻印下了一个吻,说道:“临清,你信我了?”
“若是有些话你不说,我也是不会知道的。”临清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闷声说道。
傅三的声音有些飘渺:“临清,以后,那孩子还是在我名下的。我肯定时不时的得去那边看看。你,不会在意吗?”
临清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句话没说,半天才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不是之前你说的那样,就成了。”
傅三拥着她,静静的。临清的手很自然地环着他的腰,心里很安心。
是夜,月明星稀。临清轻推傅三道:“仲暄,不要闹了,明早还要早起去立规矩呢。”
傅三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咬了一口,低唤道:“临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临清用手捶着他的胸膛,说道:“你个没正经的。”
外面飘起了第一片落叶,屋里却是洋溢着浓浓的温情。傅三将临清完全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安心地睡着了。
“老夫人,奴婢派去打听的人回来说,三少爷昨日晚间是回的清荷院。”说着,宋嬷嬷还附在老夫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听了以后,眼睛都笑没了。她连连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就说嘛,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她说着,眉眼间有些凌厉了,“那个贞娘,可有派人去查过?”
宋嬷嬷左右看了看,下人们都退下去了。宋嬷嬷就附在了老夫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她找过清丫头?”老夫人有些急地问道,不自觉地就咳了起来。
宋嬷嬷连忙给老夫人顺气,说道:“老夫人,别激动。再隔几日就是四少爷的好日子了。夫人倒是准备了许多好东西呢。”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别提那孩子了。我平日里看着是个好的,结果却是糊涂的。我只是希望,到时候王家,不要再出些什么事才好。反正是她自己力保的一门亲,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要不是我拦着,怕是我们傅家大概所有的媳妇女婿都是她家的亲戚了。”
宋嬷嬷连忙安慰道:“老夫人又何必动怒呢。现在还是有你压着台呢。她再强,也是强不过老夫人您的不是吗?”
老夫人听着这话倒舒心,也就没有再说别的了。
几日后,傅家张灯结彩,还摆了几桌小宴,来的人倒是不少的。
虽然侧室是不能大肆的操办的,可是临清看那成亲的阵势,怕是很多的小门小户也没有这么的热闹了。
没有拜天地什么的,新娘子由一乘小轿抬到了傅家,从侧门进来的。进了府后,新娘子也就直接进了洞房。
卷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爆发
婚宴上面,临清也帮着招呼客人。二嫂自从岷心被收成了妾以后,就不怎么出来显摆了。只是四少爷的婚宴,怎么还是得出来的。
虽然是娶妾,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人来,还是有一些亲朋好友过来了。那岷心抱着环儿到处地走来走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二嫂和岷心的身上,来回逡巡道。
二嫂却在那些视线里面,直直地往着临清走来。二嫂一坐下,那些本来还压低声音说话的人的声音顿时就放开了。二嫂有些无奈地看着临清,苦笑着说道:“若不是为了琪哥儿,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受这份罪。别人都把我当笑话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临清宽慰了她几句,意思是别人不一定在说这个呢,让二嫂不要多想。二嫂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话是那样说。可是,别人的眼光别人的指责,有时候,那种神情,比你当面听到还要让你更不舒服。三弟妹,咱们不都是一样的吗?”她说着,还用手绢子沾了沾唇角。
临清听了二嫂的话,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虽然傅三回到了清荷院里,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之前他向自己坦白的话,确实让她稍微放下了些心。毕竟孩子不是他的,那个贞娘只是他的兄弟的妻子,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是她仍旧有些不甘心。他的不信任,他的那些话,让她想了很多。诚然,自己没有问他,完全照着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的想法,自己肯定有一部分的失误。但是,傅三的那句话,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面,似乎被扎出了一个洞,汩汩地淌着酸水,很酸很酸。
二嫂见临清不说话了,还当自己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面,轻声道:“三弟妹你千万不要妥协。那个女人现在是在外面,只要她一天不进来,清荷院还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三弟就算是为了珏儿,也不会小看你一眼。可是,那个女人若是进了府来,谁知道她又会起什么坏心眼。你看我,你就知道了。”
临清说实在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随便将话题岔开了。二嫂见她的样子,也不强求,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道:“不要那个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时候啊,女人比男人还靠不住。那荷香是个笨的,可难保这次这个不是聪明的。”
和穆嬷嬷说的差不多,临清微笑着对着二嫂说:“二嫂说的我都记下了。多谢二嫂。琪哥儿最近怎么样了?”
二嫂见临清又想转移话题,也就停下了口不说了,转而与她说起了别的话。
临清当晚回去了清荷院,见傅三不在,就随口问了一句,林贵却支吾着没有答上来。临清心里有些疑惑,追问了几句。林贵才说道,是那个万运胡同那边派人传来了话,说是那孩子有些发热,三少爷就赶过去了。
骤一听到了这个消息,临清的脑袋都懵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扣紧了椅子边儿,紧抿着嘴唇。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英疏和月容都识趣地退了下去。香非见了她的脸色,有些担心地轻声问道:“三少奶奶,您没事吧?”
临清被她的话给拉回了思绪,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刚才那种苍白无力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那些想法慢慢地理顺了。自己真的就这么任由事情发展下去?那个女人若真的以后起了什么心呢?或者她没有,可是她身边的人呢?就算再退一步讲,她身边的人都和她一样清心寡欲了,可是,若是那孩子不小心的一病再病呢?现在傅三是可以从自己弟弟的婚宴上跑走,那下次呢?他会不会在自己的孩子的什么周岁宴上跑掉?或者干脆最后连家都不回了?
烛火不断地摇曳着,印的临清的脸上一明一暗的。她的指甲啪地一声折断了,那声音惊了香非一跳。香非连忙上来看临清,说道:“三少奶奶,您有没有怎么样?”
“准备东西吧,我要梳洗了睡了。”临清站了起来,脸色恢复了正常,可是那眼睛里的神情,却还是有些凌厉的。
香非见了临清的话,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答应了去端水。
傅三回来的时候,只有床头处还亮着一盏小灯,临清睡在了里面,面朝里,似乎是睡熟了。傅三自去了净房。
他出来的时候,临清依旧面朝里睡着,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回来了一样。傅三除了鞋,坐了上去,刚要躺下,临清就伸手拉了拉被子。
临清往日里不管傅三回来再晚,一般也都是会等他的,怎么今日自己一个人睡了?难道是她的身子不舒服吗?傅三想到这里,躺了下去,半撑起了身子,伸手去摸她的头。
他的手刚碰到了临清的额头,临清猛地就往里面一躲,然后用被子一下子蒙住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傅三伸手去拉那被子,有些紧张地说道。
临清却突然刷地一下将被子揭开了,目光冰冷地看着傅三:“我没事。我睡觉了。”说着,她就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到底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了吗?怎么今天又这样了?临清,你最近怎么这么小孩子脾气?都是做娘的人了。”傅三见了她的行为,忍不住开口说道。
临清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我就是小孩子脾气怎么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是做娘的人,你不是有一个孩子吗?怎么,他病了,你怎么不在那里陪他啊?这一家子的人,你的亲弟弟都没有那个孩子重要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傅三看着临清,脸色低沉了些,说道:“临清,我告诉过你了。那个孩子我不可能不管的。”
“我知道你重兄弟情义,你有情有意到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只去管别人的妻子儿女我就是一个你连告诉都不想告诉的人罢了”临清的胸口简直堵地受不了了,只想一吐为快。
“我哪里不管你了。我短了你的吃住吗?孩子们难道没有人管吗?”傅三的气也上来了,“我没有当职了,不是天天在外面跑着做生意,就是为了你们娘儿们不饿着吗?”
临清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谁不饿着。现在你可以为了那个孩子不顾你的弟弟,那以后呢,若是我的孩子又出了什么事呢?”
“别混说。孩子出什么事你在这里瞎想什么你本是如此的通情达理的,怎么这次这么的胡搅蛮缠。”傅三的眉眼间也有些怒气了。
临清直接就将那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大声道:“我瞎想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你怎么不说,到了这会儿你来嫌弃我。我就是胡搅蛮缠,我就是善妒怎么了吧。我伺候不了你三少爷,我让总可以了吧。”说着,她就往床下跳去,眼里已含着泪水。
傅三连忙抱住了她,一想是自己将话说岔了,连忙在她的耳边道:“临清,这次是我错了行不行。你不要闹了。别让人家看着咱们又闹矛盾了。”
“谁跟你闹矛盾,谁想跟你闹谁爱跟你闹你找谁去,别来这里烦我。 你放开我。”临清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傅三却抱紧了她,一用劲,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然后俯身吻了下去。临清的双腿乱踢,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住地躲着。傅三低沉着声音说道:“临清,不要闹了好不好?”
两行清泪从临清的眼里慢慢地滑落,她的动作突然一下子全停下了,抽泣着说:“现在的我,在你的眼里,就只剩下闹这个字了吗?”
傅三的手顿时就顿住了,下意识地说道:“临清,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