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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机枪响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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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文德心想,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法官问韦忠厚,韦忠厚,你在旧社会当过保长,一惯好吃懒做荒芜庄稼,属实吗?
  韦忠厚说,我是当过保长,也经常赌钱,但是没荒芜庄稼,我雇人给我作务庄稼。
  法官问韩文德,你是咋赌的?
  韩文德说,玩的是扑克牌,他们赌,我没赌。
  韦忠厚插言说,在他家赌过。
  韩文德心想,韦忠厚怎么说这个话,就说,那晚上你们三人拿的扑克牌,要我的羊群烟,我并没赌钱,就是一盒羊群烟输完抽完了。
  法官说,韩清醒,不管你赌没赌,你也在公安局当过干部,不知道在家招赌是犯法吗?
  韩文德说,我只知道他们想玩扑克,不知道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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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诬陷(中)
一系列手续后,韩文德和麻光洁都陪韦忠厚坐在被告席上。
  开庭后,法官第一个问麻光洁,你和韦忠厚韩文德是怎样赌钱的?用的啥赌具?照实说。
  麻光洁说,用扑克牌推十点半。我是跟南村益娃学的,有一次,我偷了我家三十斤玉米卖了,和韦忠厚权庆来在孔文家里赌,把钱输光了。告我赌博的事件件是实。
  韩文德听到这里,心里震惊了,心里说,麻光洁在路上没说啥,在这里怎么全倒出来了。
  法官问,韩文德赌了没有?
  麻光洁说,韩文德没赌过,他不会赌。
  韩文德心想,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法官问韦忠厚,韦忠厚,你在旧社会当过保长,一惯好吃懒做荒芜庄稼,属实吗?
  韦忠厚说,我是当过保长,也经常赌钱,但是没荒芜庄稼,我雇人给我作务庄稼。
  法官问韩文德,你是咋赌的?
  韩文德说,玩的是扑克牌,他们赌,我没赌。
  韦忠厚插言说,在他家赌过。
  韩文德心想,韦忠厚怎么说这个话,就说,那晚上你们三人拿的扑克牌,要我的羊群烟,我并没赌钱,就是一盒羊群烟输完抽完了。
  法官说,韩清醒,不管你赌没赌,你也在公安局当过干部,不知道在家招赌是犯法吗?
  韩文德说,我只知道他们想玩扑克,不知道是犯法。
  法官把他们几个问完就休庭了,却不知怎么把韦忠厚放走了,把韩文德和麻光洁带到了法院,坐在办公室里。
  过了约半小时,海大龙院长出来,像要出门的样子。
  韩文德站起来问他,海院长,对我俩或押或放你给一句话。我两个在这儿走不能走、留不能留的。
  海院长听了韩文德的话,就不走了,然后对麻光洁说,你先回去,以后不准赌钱。
  麻光洁说,是,就出去了。
  海院长把韩文德一个人叫到后边,说,你等等,我们正为你写逮捕证。
  过了会儿,一个文书模样的法院人员拿出判决书来,念给韩文德听,内容主要是在家里招赌,依法逮捕。
  海院长让人把韩文德关进后边的一个空房子,并把门锁上。
  韩文德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他又没赌钱,怎么罪还比赌钱的重?韦忠厚放了,麻光洁放了,单单把他抓起来,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他估计就是黎士英兄弟俩,他想不通啥地方得罪了他们兄弟,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来了,肯定是世金大哥的事,世金大哥当队长得罪了他们兄弟,他们想整世金大哥,才开始下手,我就把世金大哥送走了,他们肯定心里不舒服,肚子里的气没出,就对我下手了,借着政府整顿赌博,想把我关进监狱。一定是这样。
  其实韩文德没有猜对,他被诬陷是因为说书,把群众都吸引到他身边去了,有人要选他当队长,黎士英黎士雄兄弟就安排圈套诬陷他。
  过了不大会儿,他认识的一个叫姓周的法院人员来了,对他说,有人给你下了底锤,陷害你。
  韩文德说,别人陷害我,海院长怎么是个糨子官,他难道不明白?
  姓周的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啥内幕。反正你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韩文德说,这种人还能把法律执行好,纯粹是给共产党脸上抹黑。
  姓周的说,你说话小心,让海院长听见了有你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姓程的法警来打开门,对韩文德说,走吧,老领导叫把你送到监狱。
  韩文德伸出手说,你把我铐了。
  程法警说,走吧,用不着。
  程法警把手铐装进口袋,把韩文德送到看守所,进门就碰到了看守所长单至诚。
  韩文德过去在公安局,与单至诚很熟,他当时大小也是个干部,所以,他一进门,单所长就笑着说,老领导今天闲了上我这儿玩,进来吧。
  到了他房子,程法警笑了笑说,单所长,你给我开个收到条,我要回去。单至诚惊奇的问,什么收到条?
  韩文德对单至诚说,老程同志不给我戴铐子是优待我,老程,你把判决书让单所长看看吧。
  单所长拿过去看看,说声,屁大个事,过几天就回去了。然后给程法警写了回条,让老程回去。
  桌上放了一封点心,单至诚打开,让韩文德吃,说,把这封点心吃完,不够了还有。里边不让吸烟,你先吸烟喝水。咱俩说说话。
  在韩文德吃的过程中,他对韩文德说,自从你走了以后,咱们班一直混乱,人心不安。没有你在的时候把队上管得好,这几年还好吗?
  韩文德说,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咱们又见面了吗。
  韩文德吃了半封点心,喝了一杯茶,然后对单至诚说,你把牢门开了,把我关进去。以免别人对你有意见。
  单至诚说,怕个毬,你先坐,我出去一会,回来再说。
  韩文德说,你还是先关了我再走,小心我跑了。
  单至诚说,你坐你的,我还不知道你,没事。
  单至诚志成走了约一小时回来,对韩文德说,你再吃两个点心。
  韩文德说,不吃了,你把我送进去,不要让你犯错误。
  单至诚拉着韩文德的手,把韩文德送进了监牢,说,兄弟也就这么点权,帮不了你的大忙,在这儿住几天一定把你照顾周到。
  韩文德说,不要搞特殊,小心别人告你的状。
  单至诚说,谁敢,老领导这些年挨整,吓怕了。
  韩文德说,怕倒不怕,就是怕牵累别人。
  单至诚说,你管好你就行了,别人不会像你这样。
  韩文德在高陵监狱关了三个月,因为有单至诚的照顾,也没有受什么苦,第一次坐监狱的时候,韩文德心里很急,急得最后眼睛差点看不见了。这次坐监狱,因为有第一次的经历,又有这些年受管制的经历,心理上有了准备,倒不觉得怎么。
  监狱里的犯人判刑后陆陆续续被送往劳改队,一直没让韩文德走,后来有一次,公安局田副局长到监狱看韩文德,韩文德问他,为啥不让我去劳改队?
  田副局长说,局里准备留你在局里的菜地种菜。
  韩文德说,我还是去劳改队吧,因为我过去在局里当过干部,现在已经犯了法,怕局里的同志们会同情我,做些小动作,反而连累其他同志跟我一块犯错误。我去远处后没有啥牵连,一心一意改造自己。
  田副局长考虑了一下说,行,如果你愿意去劳改队,就让你去,受了罪别埋怨别人。
  韩文德说,不埋怨。
  过了两天,田副局长带公安上的人来,把判了刑去劳改的犯人都带出来,准备送往劳改队,韩文德也在其中。他们给所有犯人都上了手铐,唯独没有铐韩文德。
  韩文德说,你们没有铐子了吧,用绳子把我绑了。
  副局长笑了,然后把另外一个犯人叫过来,让他们两个人戴一副铐子。犯人排成长队离了县城。要去陂西火车站上火车。
  刚出县城,田副局长就让人取了韩文德的手铐,让韩文德一路上帮忙照管犯人。
  中午时候到了车站,上了火车,韩文德对田副局长说,叫一个卖货的到车内,让犯人买点东西吃。
  田副局长说,行,但不准买酒。
  韩文德答应后下车,把一辆拉东西的手推车叫过来,让犯人们买了些食品和纸烟。然后车就开了。
  车到宜古村,犯人全部下了车,到劳改场移交犯人后,田副局长他们就回去了。
  韩文德初到劳改厂,感觉很新鲜,但是犯人管理很严,每晚都有管理犯人的兵站岗,进行监视。
  韩文德很快就认识了一个班长,这个班长是山东大汉,长得很魁梧,岗楼上放着一挺机枪,枪口黑洞洞的对着整个院内。韩文德看的时候那个班长就在机枪旁边站着。
  韩文德看见机枪,就想起了那战争岁月。他自从公安局回来以后还没见过机枪,这时候手心里直痒痒,他一次有机会接触那班长,就问,你们那机枪里面有子弹吗?
  班长警惕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想逃跑吗,最好不要有逃跑念头,你的腿没有枪子跑得快吧?
  韩文德说,我不用逃跑,进这里边还是我主动要求来的。
  班长很奇怪,还有主动要求来劳改的,就问韩文德是怎么回事?
  韩文德说明了原因。
  班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人就像枪子弹一样,打出去不拐弯,这样要吃亏。
  韩文德说,吃亏人常在。
  然后就与班长说起了机枪,他对班长说,我一看你就是个扛机枪的料子。
  班长问,为啥?
  韩文德说,我原来在队伍上当连长的时候,手下的机枪射手都是像你这样的有力气大汉。可惜那个机枪射手牌九王抗战胜利后被枪毙了。我自己也有一挺机枪,一直用了六年,经常抱着冲锋,抗战胜利后才交上去。
  班长问,怎么抗战胜利后还交枪,还枪毙人,你是八路军还是蒋匪军?
  韩文德说,不是八路军。
  那就是蒋匪军了?
  也不是蒋匪军,是国民党的游击队。
  长说,国民党就是蒋匪军啊。
  韩文德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对机枪很熟,闭着眼睛也能拆成零件,也能装上去。
  以后,那个班长就与韩文德熟了,见面还打招呼,一些犯人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新来的犯人还与当兵的相识。
  韩文德劳改的这个农场是个大水泥厂,他被编在车子队拉灰运石头,每天劳动八个小时,任务是一万两千斤,大多数人完不成,完不成的人馍就给得少,把馍分给其他任务完成好的人。韩文德每天都能超额完成任务,分给他的馍就多,他背过组长,把分给他多余的馍又还给扣馍人。天天如此,喇叭上天天表扬他,说他完成人物第一,还给吃特劳饭,每月有五块钱的薪金。
  于劳累过度,韩文德的腿不知什么原因,开始麻起来。他就用破布把腿绑上,并用绳子扎上,再怎么也要完成任务。
  有一次,他正在搬石块,哗啦啦一声,有一块三米多高的大片石向他倒下来了。把他活活埋在乱石堆里,在乱石堆里的他还有感觉和思维,只觉得石头重重的压在身上,一点不能动,以为这下就报销了。
  石头一倒,全场发了喊声,一下子干部犯人来了三十多个人救他,用工具,用人手搬掉压他的石头,把他挖了出来,放到地上。
  歇息了一会,他觉得身上压伤擦伤的地方疼,多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却又爬了起来,装满石块正常工作。
  六月天气很热,活又重,多数犯人得了病。西安领导前来检查,韩文德看着一个领导有点面熟,仔细一看,原来是赵祥,韩文德还不敢相信,试着问,首长姓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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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诬陷(下)
那干部奇怪韩文德怎么认得他,也仔细一看,也惊喜地说,你是韩文德。韩文德说,你是赵……赵……,
  那首长说,我是赵祥啊,你怎么弄成这样?
  韩文德说,他们说我赌博,给我判刑了。
  赵祥看韩文德的腿上绑着布和绳子,觉得这么热的天,布和绳子绑得有点奇怪,就让韩文德解开,让他看看。
  韩文德犹豫着不解,赵祥严厉的说,我命令你解开。
  韩文德只得解开。
  解的过程中,只见绳子已经勒进肉里。解开以后,只见多处的肉已经烂了,化脓。
  赵祥问,你不痛吗?
  韩文德说,我来是为了改造,也是我对国家贡献,只要骨头不断就没事。
  赵祥问,你解放后都干些啥?
  韩文德说,在公安局工作五年,在干部三反五反中回了家,群管改造。
  赵祥叹了口气说,多灾多难啊!然后说,我批准你休假一个月,等身体消
  痂后另换其他工作。
  赵祥还向劳改队交待要照管好韩文德。并亲笔写了个休假一月的假条,让韩文德交给场部领导。
  韩文德解了腿上的布和绳子,站起来后觉得腿走不动了,又把布裹好,把绳子绑好,拉着车子慢慢地走回了厂子。把假条交给了领导。场领导见是上级领导亲笔写的条子,就批准了韩文德休病假。
  场部规定,休病假期间,每人每天只有两个小馍,两碗稀饭,韩文德饭量大,吃不饱,肚子饿得难过。人家出工了,他就用铁片在缸里刮着吃,还怕人家看见。还在人家案后面寻找寻吃的东西。实在饿得不行,又向干部请示,给点工作干,领导就给他安排了个记工的工作。
  腿好了后二次拉车子运石头,他觉得身体不如以前了,干得很吃力。有一天拉到中午后,天下起了大雨,干不成活,都休息了,韩文德躺在铺上,心里一松,感觉喉管里像针扎一样痛,想吐,嘴往铺下一伸,就吐出来了。感觉到吐出来的东西像盐一样咸咸的,睁开眼一看,吐在地上的东西全是血。心里感到了害怕,想,我死在这儿不要紧,家里还有父母妻子,儿子女儿,谁来照管?
  就去求犯人组长和队长,让他们给他出场看病。但怎样也叫不动,便又去岗楼上去求纳戈认识的班长。
  哪军人往下一看,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韩文德说,是吐的血。我求组长和队长领我去看医院,把他们叫不起来,我才求你救救我。
  那军人说,你去把他们叫来,我对他们说。
  韩文德过去一说当兵的叫,组长和队长都来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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