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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机枪响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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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三日,俞济时军长所担忧的第一O六师团果然开始转用于高安北翼。日军一O六师团出动了一个旅团的兵力。日军以一个中队正面进攻五十八师吸引注意,却以两个联队配合战车直取五十八师与六十军一八四师的接合部。三四三团水牛山正面被日军冲突,前缘两个连被击退,冯圣法师长立刻枪决两个后退的连长,并严令第三四三团反扑,才稳住阵线。日军的战车则因冯师长早已将防区内公路破坏所以无从跟进。五十七师三四四团协同击退日军,恢复水牛山阵地。日军侧袭部队退回奉新。
  五月四日,在敌后纵横的预九师离开生米街,转向牛行挺进。七日一举突入牛行击退守军,并攻占牛行车站,南昌城一下到了眼面前。南昌城内的日军急忙由城内开炮轰击牛行,并以一个大队渡江逆袭。预九师张言传师长虽然已经冲到南昌城前,但是眼见后续无援,而第三十二集团军此时也已经放弃进攻,日军一O一师团可以自由转移兵力,张师长只有忍痛撤退。预九师派往赣江沿岸游击的挺进部队也被日军第一O三联队一个大队追击,不得不向师主力靠拢。这个预九师的不少骨干都是张学良将军卫队旅,后来改编成一O五师,军长刘多荃将军是张学良的卫队统带,在东北军中算是头等的王牌部队,长期驻防信阳。抗战时这支东北军精锐立刻北调津浦线迎战,在涿州受到重大打击。之后调往华中,又在武汉会战中累经伤亡。一九三八年九月到任的新任师长王铁汉将军指出这个师在武汉会战之后战力甚差,作战精神涣散而且新兵太多,亟待整训。第四十九军调到赣北之后,临时拨入一个新成立的预九师,王铁汉就把一O五师的残部全部编入预九师,使预九师成为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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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南昌会战(下)
张灵甫终于阴沟里翻船,部队在高安北的一次不大的激战中,敌人攻得很猛,张灵甫指挥防守,刚从指挥部出来,被敌人一阵机枪射来把腿打断了。
  韩文德正拉着狗跟在张旅长后边,见张旅长倒下去,狗也惨叫一声,原来子弹把狗腿也打断了。韩文德赶紧叫担架队把旅长往下抬,又把狗抱起来搁在担架上。韩文德流着眼泪对张旅长说,鬼子把你的腿打断了,把你的狗腿也打断了。
  张灵甫笑了笑,然后痛得皱皱眉头,说,你这娃说话咋说的?
  韩文德要扶着担架跟张灵甫去,张灵甫对他说,下火线只能带一个人,不准多带,你年龄小,没有力量,照顾不了我,你先跟着郭参谋,等我伤好后你再来找我。
  韩文德“哇“的一声哭了,张灵甫从担架上摸摸他的头,说,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张灵甫又给郭参谋交待,你把我们这个小鬼照顾好,他可是我们全师张古山下来二百八十多个人中的幸存者。
  随后,张灵甫就被担架队抬下去了。
  会战中战功最为辉煌的七十四军军长俞济时战后奉颁华胄荣誉奖章,升任第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军长由王耀武将军接任。一九四O年,俞济时调任蒋介石的贴身侍卫长,日后长期在中枢翊赞机要警卫,并晋升上将。
  南昌会战包括两次,一次是防守,一次是进攻,实际上两次都是败仗,不过,后一次却是中国军队主动进攻的开始。
  韩文德自从张灵甫受伤以后便再没有见过,不知道以后的情况,这儿补叙一下。
  日军的机枪子弹当时正打中张灵甫的右膝,造成膝盖骨破裂,简单包扎以后用火车送到桂林的后方医院。由于高安战地的医护条件很差,伤口清理不清,加上火车上的长途劳顿,等到达桂林,张灵甫的伤口情况已经十分糟糕,红肿化浓,人也发起了高烧。医生检查过伤势,判断他高烧多日不退,应是细菌感染严重,创口溃烂面积还有不断扩散的趋势,如果不采取断然措施,生命就没有保证。医生建议他最好做截肢处理。
  一听要截肢,张灵甫也像韩文德在德安战地医院一样急了:“不行!锯了腿,我还怎么回去领兵打仗?”
  医生耐心向他解释,晓以利害,可是张灵甫根本不管那一套,他从腰间抽出手枪,一把拍在医生的桌子上:“不必罗嗦,要锯腿,不如先一枪打死我!”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但是,张灵甫当过秀才,也是当兵的,两者兼于一身,却也蛮横不可理喻。碰到这种病人,医生也只好自认倒霉,战战兢兢答应给他尽力治疗,再不敢提截肢。张灵甫还不放心,生怕医生护士在他睡着的时候做手脚,连睡觉都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枕戈待旦。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张灵甫的伤腿石膏打了一年有余,还是不见起色,伤口总是反复发炎,右腿仍有不保的危险。内地医疗条件有限,张灵甫只得转往香港的玛丽医院,让英国医生治。据说他坐飞机去香港治病,是蒋介石亲自安排的。对于校长的关怀,张灵甫感怀于心。他的右腿在玛丽医院再次动了手术,这次手术相当成功,医生向他保证,只要静心接受治疗,康复没有问题。张灵甫这才放下心来。
  在皇家玛丽医院养伤期间,张灵甫因腿上打着石膏不便走动,只能天天坐在床上读书看报解闷。张灵甫动过手术后,伤势本来恢复得不错,如果不是他急着要出院的话,原本有希望复原。但是,他却等不及了。原来一天早上,他在病床上打开当天报纸,上面有一条消息:战时军人不宜出国养病。这是一则新颁布的规定。张灵甫看后,叫来主治医生,说,我决定要提早出院。
  玛丽医院的院长是个英国人,在张灵甫接受治疗期间,他对这位中国将军的为人行事很有好感。听说张灵甫要提早回去,起先以为他是不堪承担昂贵医疗费的缘故,便好心劝他说:你的伤再继续治疗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复原,否则要抱残终身。你如果费用有困难,医院可以减免。
  张灵甫说:“军人死且不惧,何爱一肢。军令不可违。”遂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去。
  张灵甫回国之后,拆除了腿部的石膏,却沮丧地发现,他的右腿确实保住了,膝盖关节却变得再也不能弯曲,从此只能直着右腿走路,成了“瘸腿将军”。
  离开部队一年有余,张灵甫终于回到了久违的第七十四军,这时候,军内的人事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能官复原职了。
  一九三九年春,军委会认为旅一级在实战中功用不大,决定撤裁步兵师中的旅级单位,由师部直接指挥所属各团,让野战部队的指挥更为精简便捷。
  。就在这时候,张灵甫拄着手杖回来报到了。王耀武很是高兴,两人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商谈安置问题,张灵甫后方养伤的时候暂时只挂了个有职无责的步兵指挥官,现在回到部队,原来和他平起平坐的两个旅长都升了副师长,如果让他仍屈就职位相对低一些的步兵指挥官,似乎说不过去。不过,第五十一师已经有了两个副师长,再增加一个也不合适,王耀武征求张灵甫的意见,对他说,准备派你去第五十八师任副师长。
  张灵甫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他先当五十八师副师长。随后升任师长,七十四军副军长,军长,
  张灵甫回来当副师长以后还寻找过韩文德,他派他的张副官先去司令部找那个郭参谋,没有找到,就在司令部里打听,得知韩文德以后住军校,又给军参谋长邱耀东的太太当勤务兵,后来挨了邱耀东的打,从邱耀东家里逃跑了,估计是当了逃兵,回了陕西了。张灵甫听说以后说,不可能,那孩子不会当逃兵,说不定还在那个队伍里。你以后注意,发现了就弄过来,那小子是个人才。
  抗战胜利以后,部队整编,张灵甫担任七十四师师长,率领部队与解放军作战,在孟良崮被击毙,七十四师全军复没。如果张灵甫找到韩文德,韩文德肯定会在张灵甫手下当军官,很有可能就和张灵甫一样,死在孟良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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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给邱耀东太太当勤务兵(上)
郭参谋是师部派来督战的,他本来可以不管韩文德的闲事,但是受张灵甫之托,就不能不管了,于是,在回师部的时候把韩文德带到了师部。暂时没有安排什么事。
  三天后,韩文德在伙房取饭,见到了老乡刘海文,刘海文拉着韩文德的手,激动地说,你还没有死,我看你们敢死队上去,简直没有活的希望。刘海文说的是韩文德在张古山的事。
  韩文德说,我见你抬着伤员到了师卫生所,和你一块的担架兵呢?
  刘海文有些伤心地说,炸死了。
  韩文德对刘海文说,我也差点死得差不多啦,后来藏进一个水坑里面,第二天晚上才逃出来的。找了六天,走了六百里路,坐了一回火车,才找到旅部。张旅长打仗受伤,郭参谋把我带到师部来了。
  刘海文说,这下好了。
  没几天郭参谋要调走,郭参谋临走前问韩文德还有啥要求?韩文德说,我想上军事学校。郭参谋说,好,我给你想办法。不知郭参谋想了什么办法,过了几天,果然给他争取了一个名额。师部一共只去三个人,一个是陕西洋县的,姓刘,叫刘思林,一个是贵州的,姓薛,叫薛迪贵。
  军事学校设在分宜县,他们三个进了城,还末报到,就见日本人的九架轰炸机飞过来轰炸分宜,韩文德在西安就站在城墙上看过飞机撂炸弹,想看看在这儿撂炸弹的飞机和西安的飞机一样不一样。刘思林和薛迪贵不敢去,韩文德说,看你们,胆小得像老鼠一样,打仗肯定是个怕死鬼。
  刘思林和薛迪贵都是张古山战后补充进来的,参加打仗的次数不多,听韩文德给他们吹过激战黄河岸,张古山血战,打高安,对韩文德小小年纪参加过那么多次著名战斗很羡慕,被韩文德一激,年轻人的血性上来了,刘思林说,走,出去看,谁还怕日本人的飞机。
  薛迪贵说,看就看,炸死了就炸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韩文德说薛迪贵,你还是害怕,怕死。
  薛迪贵嘟嘟囔囔地说,谁怕死了?
  韩文德说,不是你怕死还是我怕死。你叫薛迪贵,唐朝的时候有个薛仁贵,可能是你哥哥,薛仁贵征西,那才叫威风,你把你哥的人都丢完了。
  韩文德把薛迪贵和唐朝的薛仁贵比,还说薛仁贵是薛迪贵的哥哥,却没有想唐朝距现在差了多少年,薛迪贵和薛仁贵差了多少辈。
  三人边说边走出防空洞,第一次轰炸已经过去了,他们以为飞机不会再来了,在校园里跑着看炸弹坑,没料想飞机转了个圈,又飞过来了,刘思林和薛迪贵的脸都吓白了,韩文德拉着他们跳进一个大炸弹坑里,只听两个大炸弹爆炸,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他们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刘思林在下炸弹坑的时候着急,把脚崴了。
  他们从炸弹坑里爬上来,两人扶着刘思林去看队伍上的医官。刘思林疼得呻吟,说韩文德,都怪你。
  韩文德说,你这点伤算什么,我在德安打仗的时候差点把腿截了。
  边走着,韩文德又说,咱们出防空洞看飞机撂炸弹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说出去训练官要训斥我。
  薛迪贵问,你还害怕训斥?
  韩文德说,害怕倒不害怕,主要是咱们才来,不能让长官对咱们有个不好的印象。
  刘思林的脚伤不重,包扎一下就能走路。
  飞机飞走以后,他们在街上看,只见不少民房被炸塌了,不少人在里面刨东西。回到营房,他们听说炸弹还炸死了三名军人,其中有一位军需官才领回三背包钱准备发饷,不但让炸弹把人炸飞,把钱也炸得满天飞,落得到处都是,全被军官队的学员抢走了。
  第二天报到的时候,韩文德看见总司令部派人来查收钱财,把全校的学员集中起来,那个查收的军官在队前声色俱厉的讲话,说,谁要不交,查出来非枪毙不可!
  最后学员都把抢的钱交出来了。
  在军事学校学习中,韩文德最爱轻重机枪,迫击炮,刺枪和各种手榴弹的训练,其中最喜爱的是机枪。他年龄小,力气也小,身板单薄,不是扛机枪的材料,所以也没安排他学机枪。他却没事就爱往机枪班去,还给人家吹他闭着眼睛也能拆卸机枪。人家看他一个孩子,真的以为他吹牛。就让他试,他蒙上眼睛果然能把轻重机枪拆装起来。这个本事他是在长沙给张灵甫拉狗训练狗时学的,他也喜欢扔手榴弹,但是他力气小,扔不远,他想起一个办法,在家的时候他扔东西也扔不远,,就给那东西后面拴一根绳子,这样一来,本来能扔十丈远的东西,借助绳子,就能扔五十丈,他把他的想法对教官说了,教官说,那不行,没听说扔手榴弹还带绳子的。异想天开。
  韩文德听明白了,教官说的异想天开就是根本不行,只能老老实实的练。还要掌握投弹的要领,不然,手榴弹扔不出去,反而把自己人炸了。
  韩文德还学了打仗的理论,那个军事教官说了好多战例,古代的战例有什么赤壁之战淝水之战,鸦片战争的中日甲午海战,韩文德能知道三国,自然也知道教员讲的什么赤壁之战和官渡之战,连教员没讲的诸葛亮六出祁山,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刘关张三战吕布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淝水之战和一些外国绕舌头的战例。反正就是仗打得好,是少的人把多的人打胜了。而且用的手段都很怪,怪了就是高明,让败了的一方想不到。等明白的时候刀已经砍到脖子上了。
  一天休息,韩文德和刘思林薛迪贵到分宜街上去转,见分宜县城不大,街道不长,卖东西的铺子也不多,但是因为有军队的高级将领家属在这儿住,队伍来来往往的,买东西的人多,生意还不错。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分宜大桥上,下了十来天雨,这条江就暴涨了,浪涛汹涌澎湃。以前的江水是清的,现在看起来混黄,上面漂浮着树枝和杂物,还有白得像棉花一样的泡沫。
  见一个老头正趴在桥栏杆上看水,韩文德就走近去,问老头,老大爷,你爬在这儿看啥?
  老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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