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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请你将就一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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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绍拂着胡子,又问:

“让她住进别馆?以何种身分呢?别忘了你已娶妻。”

“她就是我妻子!”袁不屈语惊四座。

而沙平威第一个跳起来

“妻

妻子?搞什么呀?袁大哥你神智不清了!”

“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早说过了!”杜冰雁反驳,此时清雅的声音再无遮掩。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两个月前逃出将军府的新娘?”沙绍疑惑的问着。

“就是她,她叫杜冰雁,入我袁家门的新妇。”

“可是我记得你指腹为婚的姑娘是扬州的李家小姐吧?何时多出来个杜姑娘?”

正听得晕头转向的沙平威又插嘴了:

“杜姑娘?老天!她是女的?”

不过,没有人理他。

袁不屈没打算将这件事钜细靡遗的说出来。这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她是他的人,就这样了!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事实上这种事说了只会更混乱。

“不是李姑娘,是杜姑娘。已正式入门还会有差错吗?平威,她不再是杜冰,是你的嫂子,以后行事要有分寸,明白吗?”

“我知道了!可是

这小子上上下下没一点女孩子态呀!除了一张好看得不得了的脸。那身子可就……”

以唐代审美眼光来看,杜冰雁纤弱有余,丰腴不足。一点儿也不丰满,该凸的地方也不长肉,雌雄难辨呀!

他的直率惹恼了杜冰雁,她冷冷的对他道:

“这事轮不到大人操心!要验身也不是你的工作!”

袁不屈微微一笑,搂她入怀。

“是,那是我的事。”不正经的瞄她身子一眼,补充道:“只要我不嫌弃使成。”

沙绍含笑看着这一对情愫暗涌的男女,心中大石始落地。他已有许多年不曾见过子韧如此开怀了。这女孩温柔婉约,善良又不失灵黠,举止优雅有分寸,一看便知属外柔内刚型。

这种女孩正是子韧所需要的伴侣。

“子韧,至于外边不利的传闻,你打算如何解决?”

“拆穿她是女子的身分。”袁不屈决定道:“平威,去城里买一套女装回来。”

“我?”沙平威怪叫不已:“为什么?我又不懂女装的东西,人家还当我有病!”

“天黑之前,弄一套回来。”

就这样,帐营中才传出杜冰雁实为女儿身的消息后,没多久,一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少女被威武的大将军搂上马背,在众人看呆失魂的情形下扬蹄而去。

断袖谣言,不攻自破!

许多曾经对杜冰雁无礼的人此刻正在暗中祈祷:但愿她不计前仇!得罪将军夫人是何等重大的事!一旦将军得知,光是军法处分就够他们受了,更甭谈其他。

袁不屈的别馆,比起京城的豪门大宅简直差太多了!但与这附近的建筑一比,又好了许多。在这贫脊的地方,只要房子够坚固就算是很好了!不能奢求其他。

而且,多日以来住帐蓬,睡粗硬的行军床,能见到真正的房子与柔软的床榻,杜冰雁已经感激不已了,不会奢求更多。这个四合院的别馆,种了一些花草,整理得乾净,更有数位佣仆在打理,整体看来是没什么好挑剔了。

这不禁今她想起将军府内那些金粉摆饰。她坐在床榻上问他:“你想像中的李玉湖是个虚荣的女人吗?”

袁不屈等佣人摆上酒菜后,挥手让他们迅下才道:

“那些摆布四年来未曾改变。”他从来不对女人的喜好费心。

“你喜欢?”

“布置房间是女人的事,我不干涉。”他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托首凝望她着女装的娇美之态。她比他想像中更美!相信所有的珠宝光华也比不上她。她根本无需任何事物的烘托,便能散发光芒,让人心生渴慕。

被他奇怪的眼光看得心神忐忑,杜冰雁突然抓了一个问题“你

以前的妻子应该

很美吧?”

他不答,眯着眼看她。

杜冰雁抿了抿唇,又道:

“我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必回答。”天知道她好奇死了!在将军府那几天,仆人间的传言就有好几种;还有李玉湖说过的:死因不明。当然她从不会认为谣言可信,尤其在她愈来愈了解袁不屈之后;她知道,他不是个习惯为自己辩解的人。

“你怕我杀了你吗?”他长臂一伸,将她拉人自己怀中;目光中有着怒火与自嘲。

“你不会的。”她低声说着,眼光不再逃避他的。放松自己坐在他腿上,有些羞却,但没有挣扎。

“你听说过些什么?”他问。

冰雁在脑中将思绪整理了下,找出一些比较不伤人的传闻“你的第一个妻子在冬天病死,第二个妻子死于小产,而当时你都不在。”

“我在沙场。”他叹了口气。“我第一个妻子的身体与你一般纤弱,是佃农的养女,过度操持家务而弄得全身是病,最后被养父母赶了出来!当时我正抱病由扬州要去洛阳,同病相怜的境地,我娶了她,做了一阵子苦工来治她的病。后来遇见沙大叔父子,引我入军营;当时正在打仗,我将她托给一个老妇照顾,便出征了。三年后我立了功回来,正等着受封赏时,她已在冬天一场大雪夜中香消玉殒。外头却传说我升官发财后逼死糟糠之妻,而想高攀恩师的千金。当时,房老师的确有意将女儿许配与我,以慰我丧妻之痛;但我拒绝了。然后,再一年,我娶了一个青楼的歌妓,因为她宣称怀了我的骨肉;那房间便是她的杰作了。除了拜金些,她还算可以忍受。但才入门三个月,有一天却被她的珍珠项练绊了一政,这一跤不但摔掉了孩子,也摔掉了自己的命。当时我正在朝中觐见皇上。可是外头却传说我怀疑她腹中骨肉的身分而下手毁了她。”

“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妻子是谁是不是?”杜冰雁做出这个结论。随便娶一个病重的女人,连青楼女子也好,却拒绝官小姐。是否

他认为他的身分配不上任何清白女子呢?到最后他甚至只求有个后代,所以才打算娶玉湖过门。至少她身强体健,生孩子没问题,反而不介意李家以前的种种。

他笑了。

“为何要在意了我对女人从不费心的!”

“那我可真是荣幸!”她轻哼!

“是

呀!唯一的妻子再不注意,可不行了!我可没打算再找另一个女人。”他双手将她环得更紧。

“可是我

那个李玉湖



“别说!”他点住她的唇。“我不换!不换!不换!你清楚了吗?我要定你了!”

“子韧,你不可以不讲理!”她低语。

“你是我

的人,休想我会放你走!你的身子我见过,你的唇我吻过,还要更多的证明吗?”他狂猛的逼视她。

杜冰雁惊吓的推挤他,想溜开,却无法如愿。

“你不可以这样!那李玉湖

比我美上数倍,比我壮,又比我好,她可以轻易的给你生下后代!”

“我只要你生我的

小孩!放心,我会养壮你,将来还要与我生活三五十年。我不会让你死去的!李玉湖即使是个天仙也不关我的事。”他心中像决定了什么,突然抱起她放平在床榻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想做什么?杜冰雁心中若有所悟,吓得花容失色,而太快到来的潮红又显示出她的羞怯!

“你



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掩盖住。

“明日

”他埋首在她秀发

中,以从未有的低哑嗓音对她蛊惑着:“就要正式两军对决了。再如何的速战速决仍得拖个三、四个月。一旦上沙场,就要有战亡的准备;也因为开战时期,我无法兼顾你的安全,所以才送你来此。我要告诉你,无论你心中怎么想,我都要定你了!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冠上“袁”以外的夫姓。”

“你是认真的?”她轻问。

“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明白

我不是开玩笑?”他叹气。如果他自私一点,应当趁此占有她的身子,那么她纵有别的想法也会死心依了他。可是,她不是别的女人,他无法对她抱持漠不关心的态度,更不能将她当生产工具来利用。万一他战死了呢?让她保持清白之身是未来幸福的保障,他不能掠夺她的清白!就因为在乎才会为她着想。只要他能回来,到时她就是他的奖赏了!

坐起身,袁

不屈凝神看她,似要将她的容颜深深烙刻在心版上头,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

如果上天

愿意将这么高贵的女孩赠予他,那么他就会活着回来。如果上天认为他配不上这女孩,自会有其他的定夺。他这一生从不去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连今天的地位也是他比任何人都不要命的身先士卒而得来。他的生命中没有“侥幸”这回事,更甚着,比别人吃更多的苦。心中纵有不平,仍咬牙撑过,当成一种磨练。

他的出身本来就是个武人、粗人。以前亡父经营的武馆与镖局,全是训练一些打手来保护那些请得起人的富翁。如果没有后来的遽变,如今他也该只是个斗大字不识的镖师吧!替富人挨拳头刀剑的人。

所以,即使他后来平步青云了,也不曾刻意去跻身上流社会充当名流雅士,与那些文人亲近。更甚者,对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朋好友不假辞色,因此,人人当他冷酷无情。他也从不辩解,许多谣言便这样传开了!尤其在他死去的妻子身上大作文章。

他从不参与什么官宴、花宴之类的邀请。与其去和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勾心斗角,还不如策马聘驰沙场来得快意。天生的草莽气息渴求天地的呼唤,他也深信自己与那些优雅高贵绝缘。

但是,她出现了!即使在初相见时,她

一身的狼狈,仍难掩绝色高雅的端丽气质。她的气质浑然天生,神态娇弱可怜,但并不是作态;她纯真得惊人,却又聪颖非凡,那时他已被她迷住了。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产生过非要拥有的决心,在还不知她是谁的情况下便已打算要她,这对他而言是稀奇的。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他心中的某一处空虚找到了填补他要她。

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为

何入他门的是她杜冰雁而不是原本的李玉湖?这种荒唐事千百年来首闻。齐家那边做何反应他不管,但他要了冰雁的事实不会改变。即使得以权势来压人,他也在所不惜。

札冰雁

半躺在床头,与他的脸接近到他可以轻易吻她;脸颊因他的凝视而羞红。

“你

真的

不让我走吗?”她想,这种目光的缠绵,就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吧!她全身燃着热度。

“如果你接到我阵亡的消息才许另嫁。”

“别这么说!”她惊吓的低叫,抓住他双肩。

哦!这人老爱拿死开玩笑!“我可以当齐家的寡妇,却不准备当袁家的寡妇!我的命真那么硬吗?沾到我的人全会被克死?你得活着回来,如果你真要当我丈夫,你就不许死!”

袁不屈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从来不知有人关心他会让他如此感动!这个美丽的人儿呵!直叫他牵肠挂肚,再也放不开了。

“你在乎我吗?”他捧住她的脸,不容许她逃避。

“我在乎!”她的口气可怜兮兮地。他正在向她勒索感情,悲哀的是她的心愿意任他予取予求,什么礼教规章她全不在乎了!至少这一生中,有这么一次,让她自己作主决定自己的事,不想其他。没有齐家,没有杜家,没有李玉湖,只有她与她想要的男人。如此就好!让她自私一回吧。上天原谅她!

“足以在乎到身心全给我,为我守候吗?”

她点头,已

由不得她了!那颗失落的心不正系在他身上了吗?她的眸光一定传达了这个讯息,只见袁不屈俯身吻她,以唇对她展开缠绵的逗弄。

“天知道呵!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我从不知道男人会对志业以外的东西动情动心!”说难听点,以前他甚至以为娶妻只用于发泄与生育,或者是怜悯,再无其他!唉!错得离谱!脑中闪过沙绍欣慰的笑容与那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开窍了!代表一切苦难真的过去了!”如今,他才真切明了!

杜冰雁昏昏沈沈

的勾紧他肩头,心跳得飞快。整个脑子像烧满热水,除了不停发热外,不能思考其他!他的灼热像是企图焚毁她

“子韧……”她娇弱的声音又怕又羞的。

“哦

老天!”袁

不屈猛地低吼,将她推开一臂之遥,用力喘着大气!他快失去自制了!不是现在!他不能在这时候对她

“我回营了!”

“子韧!”她扯住他的衣袖,紧紧抓牢他一只手臂,可怜兮兮的说道:“你说我是你妻子的!”

“等我凯旋归来,我会取得所有归我的东西。



“不要!”她坚决的看他。

“什么?”他愕然的问。

“你休想在宣称是我丈

夫的同时又弃我于不顾!如果你今晚不留下,三、四个月后等你不死回来,我若没有另嫁他人就必定会去齐家当寡妇!你自己斟酌。”她威胁他,可惜面孔上的晕红使她少了一半气势!

“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不懂吗?”他这一生还没这么“高贵”过。而她这女人居

然不领情!还不知死活的挑逗他这个快被欲火焚身的男子!

“我只知道你不要我。”—

—很好!她又弄得他失去理智了!这次可怨不得他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

袁不屈的双眼

闪着炽热的火光,沙哑道:

“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这次我不打算当君子了!



扯下绮罗帐;新月初上,在这简陋的别馆中,袁不屈在征战前夕,与他的新娘圆了房,占有了这个气质高贵、他向来不敢沾惹的千金小姐而他的生命,也一下子珍贵了起来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轻易死去,这女人已是他的人了。这一生他得替她挡风挡雨,伴她走过;不会再有别人取代他的位子了,他不允许!

四更天,外边的天空灰暗深沉,

除了风声外再无其他。袁不屈仅着中衣,外袍披在冰雁身上,将她搂在膝上,一同坐在桌旁共饮着已冷的酒。

“过些天李叔会前来迎接你回将军府。我昨日捎信回京城,已告知他你的消息。”

“我在这儿不好吗?”她不想离他那么远,她幽幽地望着他。

袁不屈

低首啄了下她的红唇,浅尝那令他失魂忘神的甜蜜。她是他的!这认知令他热血沸腾,无法禁止自己一再需索,一再印证这恍若美梦的事实!“除非打了败仗,我军才会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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