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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枪杆子1949-第51部分

小说: 枪杆子194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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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时有本《武经七书》,他会把书勾画,批注成了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那会对这位常胜将军有何助益。
而从红1军团军团长,到115师师长、四野司令员,林彪能够始终率领中国共产党的武装力量中的主力活跃在战争的舞台上,在各个历史时期都爆发出灼眼的光芒,除了天才外,就在于他勤于并善于学习、思考和总结。

有文章写道:“白崇禧于衡宝地区与我军作战是被迫的,由于林彪对白部集结衡宝之目的判断上的失当,下令正面部队‘现地停止’达两天之久,致使白部20余万部队大部分从容退入广西,只歼灭了其后卫4万多人,这是战役指挥上一条深刻教训。”
如此说来,衡宝战役是那种应该打好而没有打好的、有重大失误的战役了?再看看那种把林彪从出关批到入关的文章,再看清楚这类文章发表的时间,那结论就正如一位同行说的那样了:“这些批评,只能是在1971年的9月13日以后,也就是衡宝战役过去22年之后,才可能听得到。”

七、吃了一个梨

衡宝大捷,近一个月忙得团团转的司令部参谋人员,这下子可喘了口气。有人提出要去东湖风景区看看,林彪不但立即应允,自己也去了。东湖边摆摊卖水果的挺多,有人买些梨,用顶草帽装着,林彪也吃了一个。
从东北到江南,各地包括水果在内的各种土特产吃食很多,缴获的洋吃食也不少,像各种美国罐头、饼干、糖果、咖啡、酒呀什么的。林彪对进口的东西好像没兴趣,或者说没这心思,一天除了三顿饭,就是嚼炒黄豆,别的看都不看一眼。饭量也小,有人形容为“吃猫食”。这回竟然吃了个梨,显然心情很好。
回到“林彪100号”就拉开肚子了,折腾了大半宿,医生也忙活了大半宿,第二天下午好歹才算止住了。
从此,林彪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拉肚子了。

1971年7、8期合刊《人民画报》上,林彪捧读《毛泽东选集》的照片,第一次把他那个光秃秃的头顶亮给了世界。
即便是在毛家湾家里,除照顾林彪生活的内勤外,身边其他工作人员也没见他有不戴帽子的时候。这时是为了遮掩头上过度的拔顶,而1925年考入黄埔后是因为军人着装规定。至于从军前也总爱戴顶帽子,则是小时患过头癣,留下一些秃疤。
在延安为林彪看过病的一位老人说,林彪消化不良,有口臭。平型关战斗前,在太原,林彪还为此看过医生。
一位曾任红4军参谋、红1军团科长的老人说,在江西时,他曾3次见到林彪坐在那儿,站起来腿脚突然就不好使了,有两次还栽倒了。一次正赶上敌人来攻,他和警卫员架起林彪跑,跑出几十米那腿脚就好使了,还挺有劲的。
老人说,那时林彪很少踱步,就坐在那儿看地图、思考。坐着好好的,站起来怎么就不行了呢?坐久了,脚麻了,那也不能倒呀?枪一响,别说脚麻,就是腿中弹了,那人也常会跑上一阵子。是不是考虑问题久了,精神高度集中,造成神经过度紧张,表现在腿上了,一时间就不好使了?怪人得怪病,说不明白。
有老人说,别看林彪个头不高,瞅着也挺单薄,其实体质挺好,挺结实的。平型关战前看地形,雨天,上山下坡,边走边看边琢磨,有人都有些跟不上他。
许多老人说,就是平型关战斗近半年后,在限县,晋军那一枪把林彪打坏了。

那是一阵排子枪,独独打中走在前面的115师师长。
这是林彪第五次负伤。
子弹从背后打进,从胸前出来,击中肺部,流血挺多。先送延安治疗,后来又到苏联疗养,据说发现骨髓神经受伤,结个疤,造成植物神经紊乱。据说这种病人喜静、怕光,且病情会因年龄增长及感冒、发烧而加剧。
“八·一五”后出现在东北战场的林彪,除脸色苍白外,别的看上去挺好。但是,以往脸上有时出现的红晕,自那阵排子枪后,已经永远不复出现了。
从四平撤退到舒兰时,林彪病了,交感神经发炎,发烧不退。
四平保卫战后,有的部队被隔在敌后,有的被打散了,有的叛变了。一路北撤,每到一地,林彪第一件事就是与各部联系。从九台出发前,林彪要秘书季中权通知参谋处,让机要组和电台乘汽车一起走。结果,到了舒兰,电台人挑马驭还未到。
林彪脸色煞白,到参谋处长李作鹏住处。后来东北野战军有名的“大烧锅”(烧锅即酿洒作坊)李作鹏,正和几个人坐在炕上喝酒。林彪也不说话,双手抓住桌沿一掀,稀里哗啦桌子翻了,又抓起炕上的行李什么的,朝李作鹏等人一通砸。
大家全蒙了、傻了。
四平保卫战打得那样苦,林彪又那么累,再加上当时内外局势那种巨大的压力,那身体就支撑不住了。人病了就烦躁,林彪就一反常态的歇斯底里了。
有老人说,我们这些人跟林彪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有的都有10来年了,什么时候见过林彪这样子呀?像长征中的湘江之战,那也是千钧一发,急得火上房,林彪依然沉静得很。他这个人没有不着急的时候,也没有着急的时候,脑子里永远在转,思路从来不乱。而这次显然是有些乱了方寸,虽然一会儿就恢复常态了。
建国后,特别是“九·一三”后,听说林彪有许多“怪病”,怕光、怕风、怕水,听到水声就要拉肚子,一些老人觉得林彪舒兰那次发作,是一种病态。
有人说,现在想来,林彪在东北就有点怕光了,好像就从舒兰那次感冒之后。那时就觉得这人有点怪,没人想到这是病,更不可能想到限县晋军的那阵排子枪。
有老人说,倾听历史,有些当时惊天动地的事情,顷刻间就无影无声了,因为那原本不是历史固有的东西。有些当时并不起眼的,被忽略了的,甚至是不为人知的东西,却愈来愈顽强而清晰地显现其影响力。没有它们,我们走过的可能就是另一种样子的历史。像隐县那阵排子枪,了解林彪病情的人,直到今天,是不是也能听到那巨大的轰响?

当程潜经武汉去北平,站在天安门上参加举世瞩目的开国大典时,林彪还在呕心沥血的为新中国打江山。
辽沈战役后进关,平津战役后南下,除了有点怕光外,林彪的身体看不出什么毛病。
无论人类总结出多少养生之道,以及“生命在于运动”多么精粹,人的健康与否,首先在于心情如何。而四野大军浩荡,一路势如破竹,衡宝战役又一口气吃掉“小诸葛”4个精锐师,林彪的心情理应挺好。
没想到吃了个梨,林彪就拉起肚子,就变得有些病怏怏的了。
在东北就常看药书,并给自己开药方的林彪,据说直到“九一三”前还念念不忘这个梨,一拉肚子就提到这个梨,怨自己吃了一个梨。

第二十章 红月亮

10月6日,是中秋节。
东起朱阳,西至武冈,衡宝地区的奈山峻岭间,敌我双方包围反包围,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炮火连天,杀声动地,桂系最精锐的4个师被全部歼灭。
红天红地红月亮。

一、旗官丁盛——“四野名将录”之七

9月21日,45军从萍乡地区出动,30日陆续渡过湘江。然后按预定部署,133师向云山铺攻击前进,134师向演玻桥攻击前进,135师向刁岭口攻击前进。
出动不久就下起雨来,浙沥浙沥下得挺有耐性,不知不觉停一会儿,不知不觉又下起来了。山野间雾气蒙蒙,太阳偶尔露下脸就隐去了,红乎乎的烂泥道越走越泥泞。不过,官兵都穿着草鞋,天然防滑,轻便多了。穿烂了,从屁股后头再拽下两只,路上到处可见丢弃的破草鞋。
10月3日晨,各师陆续与敌接触。135师又是伏击战,又是遭遇战,当晚进入花门楼地区,与桂系主力176师碰上了,先头团打到天亮也无进展。黄昏时分,右翼41军在青树坪打响了,176师分兵增援,135师主力趁隙向南猛插。当晚占领衡宝公路上的水东江,并迅速越过衡宝公路,于5日14时进入沙坪和灵宫殿一带。
昼夜兼程,没机会架设电台,这一刻开通联络,才知道自己已远离主力,孤悬敌后了。
师长丁盛和政委韦祖珍,望着摊在脚下的地图沉思。
无疑是进入了一个凶险的死地。
同时也将身后之敌置于死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谁死谁生?

江西于都人丁盛,当兵时有名的“丁大胆”。
第三次反“围剿”时,丁盛在团里当旗官。那时红军团里有旗官编制。叫个“旗官”,其实就是个兵,却又不是一般的兵,战斗中要高擎红旗跟定团长,形影不离。旗进人进,旗退人退,红旗指引战斗,那旗飘到哪儿,全团官兵就打至哪儿。
一次冲锋时,团长中弹牺牲了。丁盛毫未犹豫,高举红旗,奋勇前冲。战后,大家都说这一仗多亏旗官胆子大,旗子打得好,从此得名“丁大胆”。
长征中攻打娄山关,丁盛率连扑关,首先撕开一道口子,并一口气打到乌江边。毛泽东看在眼里,问彭德怀冲在最前边的那个连的连长是谁,彭德怀说只知道指导员外号“丁大胆”。毛泽东笑道,认得认得,就是那个旗子打得蛮好的小老表嘛。
135师的一些老人说,丁盛带的部队,见到敌人就红眼了,就嗷嗷叫着往上上,就有这么股劲头。
17岁参军,身经百战,如果只有一副大胆,师长丁盛是不可能成为名将的。
在四野的12个军中,45军组建较晚,而135师在45军中更是个小兄弟,兵员新,老部队少。可1947年8月建军,9月就在辽西三战三捷,杀出威风。开门大吉的一战梨树沟门,敌暂编50师只跑掉半个团,就是丁盛指挥135师打的。
天津攻坚战,45军都是从135师打开的口子冲进去的。中等个头的江西老表,有人说他挺注重军人仪表,有人说同样的军装,穿在他身上就显得特别精神。平时话语不多,也挺文静,浓眉下一双挺大的眼睛,目光也挺温和,枪声一响立刻变得炯炯有神,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当年的老部下都说他精明、果断,脑子快,有计谋,决心硬,跟他打仗你就打吧,能学到好多真本事。
而当林彪亲自把这颗棋子抓在手里时,135师就成了衡宝战役中,号令各路大军矛头所向的一面旗子。
只是林彪再足智多谋,还得看当年的旗官能否擎住这面旗子。

6日,天蒙蒙亮,各团已吃罢早饭,集合队伍正待出发,突然从孙家湾405团方向传来激烈的枪炮声。
攻上来的是7军171师,还有172师和48军的138师、176师,全是桂系的精锐主力,正恶狠狠地向灵宫殿扑来,恨不能将135师这个心腹之患一口吞掉。
丁盛边向总部报告,边下令各团抢占有利地势,构筑阵地,组织防御。
地面步兵一波又一波,空中飞机轮番轰炸扫射,不惜血本攻至黄昏,也没讨到便宜。
丁盛决定撤出战斗,利用夜色掩护,兵分两路,按原定计划向洪桥方向开进。两侧各自派出侦察、警戒分队,一路搜索前进。
他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而从灵宫殿到洪桥近百里山路,杀机四伏,无疑是在虎狼群中前进,稍有不慎、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有老人说,这个“兵分两路”,挺有学问。周围都是敌人,一路纵队,一个师拖出10多里,一旦被腰击将首尾难顾。后来敌7军军部及直属队,就是这样被打垮的。兵分两路,可加快速度,更重要的是能互相依托、掩护。一路受阻,另一路也能赶到指定地域。
两路纵队,不时与敌遭遇,夜幕中险象环生。
左路403团最为凶险,先后与敌3个主力师纠缠扭打。或者杀开一条血路,或者且战且走,利用夜色在山林间与敌周旋。苦战两昼夜,从赤壁岭、神仙洞打到铜锣坪,又打到井头冲,一路打乱敌人部署,迟滞敌人行动,为大部队抓住敌人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并在与师失去联系时主动出击,关键时刻出人意料地策应了主力作战。
许多老人说,丁盛逢会讲作风,战后又讲我们要的就是403团的这种作风,两天两夜没合眼,只喝一顿稀粥,哪里有枪炮声就往哪里扑打的作风。
8日下午,林彪指示135师由石株桥插至黄土铺以西,阻击逃敌。
赶到严家庙时,前面一道山梁上,约一个营的敌人挥锹抡镐正在赶筑工事。新翻的湿漉漉的红土,在满眼绿色中格外醒目。
前卫团请示打不打,丁盛上来了,看一会儿,吐出两个字:不打。
前卫变后队,绕过山梁上的敌人,由严家庙向西南翻过一座大山,经由界岭至鹿门前的峡谷进至鹿门前,发现村前东北侧高地上,又有约一营敌人在抢筑工事。
丁盛决定黄昏后发起攻击,由405团消灭这股敌人。
405团已经展开了,丁盛突然下令撤回,指挥部队紧贴西山脚侧敌行进,摆脱敌人和身后的峡谷,进至官家嘴地区相机行动。
前一个“不打”,是因为白天一时难以结束战斗,可能影响穿插行动。
后一个“打”,又“不打”,是因为前卫405团投入战斗,师直和404团就要窝在身后的峡谷里。而此时南撤的敌7军主力,正从届岭方向压下来,两相夹击,135师将立刻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兵法云:“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

丁盛无一失招。

9月24日,即两星期前,“十二兵团肖唐陈邱”①致电“林邓谭”,“提议将一三五师师长丁盛调充该军第二副军长”。
那时那人那眼光。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二、又一道铁闸…“四野名将录”之八

就在林彪以欣赏的目光关注着135师的每一个动作时,40军119师在不知不觉中,又成了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
7日晨,获知白崇禧全线撤退情报后,林彪即下令中路各军全线追击。
40军从渣江地区出发,左路120师向大水缸、洪桥、官山坪方向追击,主力118师随后跟进,右路119师取捷径向文明铺、祁阳方向追击。
细雨绵绵,道路泥泞。已是夏末秋初,天气凉些了,正好行军。更重要的是经过“兵强马壮运动”,大家体质好了,也越来越适应南方的气候地形了。官兵大都穿着草鞋,穿胶鞋、布鞋的都套着“脚马子”,一种两指宽的“日”形铁器,下边有4个爪。在东北穿着“脚马子”走在冰雪道上,脚底下冰碴飞溅,健步如飞。在江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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