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诱你入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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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公安税务,那些常在酒桌上混的警官们轮番轰炸,他哪儿是对手。
那种头晕脑胀,胃里酸痛,想吐却吐不出的感觉,能把人逼疯。
两个人立场不同,互相都不能妥协,僵持了一会儿,花映月道:“我想……他……他有充分的理由对我爸爸那样做,你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会认为报仇无可指摘,但是那是我爸爸,我必须尽力的护着……”
病房内间的门并未关紧,留着一条细缝,她话音未落,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杨学吃了一惊,推门一看,只见池铭下了床,拿起外套就往这边走,脸色铁青,双目黑沉沉的,就像夜里飓风席卷而过的海面,仿佛能卷走,挤碎他能看见的一切。
杨学忙道:“池少,不睡了?”
池铭不理他,走到花映月面前,捏住她下巴冷笑:“你可真是体谅人啊!都会站在我的角度上想问题了!”
“池铭,你……”
“你***以为我喜欢和花海天那老不死的狗杂种睡一间房?我要动手也懒得亲自动,我嫌他脏!”他用力的把她一推,大步往外走,杨学见她被推得退了几步,腰撞上了柜子,嘴唇都白了,显然是伤了,想提醒下池铭,可是池铭已经走到了门口,扬声吼道,“杨学你还在磨蹭什么!”
杨学赶紧跟着走了。
池铭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杨学赶紧倒了温开水,把解酒的药丸的蜡封细细的剥开,池铭不耐烦:“我不需要这个!”
杨学叹气:“喝了这么多酒,必须注意保养,本来酒就伤肝,再加上怒气也伤肝,不吃药真的不行。”他迟疑片刻,又道,“我刚才给何先生打了电话,让他给你开几副方子调养下吧,你这头发……”
“什么事,值得你大惊小怪!”
“其实花小姐还是很担心你的,刚才跑出来和我说你头发,都急得要哭了。”
“她?她担心个屁!”池铭咬紧牙。
他睡眠浅,她打水给花海天擦身的时候,他就被水声给惊醒了,却没有说话,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忙碌。她挽着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腕上银色的手表一闪一闪。她动作那么温柔轻巧,看得他心动不已。她等会儿会不会换一盆水也给他擦一擦?他今天可是出了汗的。
她过来温柔伺候的时候,他可以近距离的看看她漂亮的手臂。她那么漂亮,那条普通的表链实在是配不上她的美貌。他想去找珠宝师定制一串手链,或者打一对镯子,要镶嵌最好的宝石,那白白的皮肤配上华丽的宝石,肯定漂亮极了。
可她没有来,只傻站着看了他好久,就拿起东西走了。他失落之极,又想起她肯定要回连青那里,气得恨不得把被子掀了,再一听她说的那些话——
这该死的女人!她哪里把他当回事了!
杨学剥好药丸递过去,等他吃了药,又问:“您中午吃得油腻,我让人送点清粥小菜,行不?夜宵的话……银耳羹怎样?”
池铭想起花映月给他熬过这玩意,烦躁的搁下水杯:“鬼才吃银耳!”
杨学没法劝了,见他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知道自己得出去了,便离开了办公室,安排手下去订餐。
花映月正好撞上矮柜尖锐的角,疼得她一身冷汗,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出去。
回到连家,连青坐在客厅,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见到她,神色才缓和了一些,起身走过来:“映月,他有没有为难你?”
花映月摇摇头,说道:“还好。”
他借着酒劲凶了她一会儿而已,更多的是撒娇,还有哄劝。
只是后来他那一推有些厉害,现在腰后一阵一阵的疼,她道:“李管家,麻烦你把张医生请来,我问问池少今天的例行检查情况。”
李管家请来家庭医生,两人谈了谈连青的病情,得知情况不错,她放了心,送走医生,她便上楼去洗澡,对镜一看,腰间青了一块。她找来药膏擦在上面,忍着疼把药给揉得吸收了才穿好衣服,下了楼。
两人吃完晚饭,花映月擦了擦嘴唇,说道:“连青,我们去书房吧,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李管家,不必让人进来添茶。”
管家知道两人是要谈机密的事,等他们进了书房,便坐在楼梯下的桌前,免得冒失的佣人上楼打扰。
连青道:“映月,有事就说吧,我尽量帮忙。”
花映月点点头,目光落在窗户上,外面开始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她似乎是看得入了神,半天不说话。
连青也不打扰她,静静的给水仙花根处注入调配好的营养液。
她终于开了口:“连青,我们还是离婚吧。”
连青正在修剪叶片发黄的地方,闻言手一抖,剪下一枝娇嫩的花苞来。
“什么?离婚?”
她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定定的看着他:“嗯,离婚。”
“你不是说……没法和池铭过日子吗?”他放下花剪,坐了下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到处打交道,但是妈妈很快会回国,她可以想法子把你爸爸送去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你也没什么顾忌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管他就是。”
花映月低头,说道:“你想简单了,阿姨再怎么开明,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之后,也未必能再容忍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儿媳。从家族生意来说,得罪池铭很不好。对于我……我和池铭那样的关系,她只怕会立刻把我扫出门。”
“连家和医药行业没什么交集,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况且生意是生意,连家也不是好得罪的,池铭不至于随便动手。至于你和池铭在一起……那是我先造成的,我会解释清楚……”
“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了,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再说……”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想了下,池铭可能真的是被陷害了,如果这样,我必须早点处理好自己的事,让他安心。再说,即使他是凶手,或许……他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对爸爸动手,爸爸……爸爸还活着,还有希望,他只要不时时见到他,想必也不会再次热血上头。其实……说真的,花家对他做了那么多,他报复回来的,远远及不上他失去的。再说,我再这样刺激下去,怕他会一天天的钻牛角尖,最后变得……彻底认不出了……”
连青抿紧嘴,递过去一张手帕,她怔了怔,轻轻推开:“谢谢,我没哭。”
是没哭,可是那眼睛红红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不忍。
“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我不想再拖着你家下水。既然不能离开他,那只能尽力的适应。而且,他对我已经尽可能的好了,我躲他,他就会很狂躁,更不可控制,我对他好一些,他就会平静很多。本来花家就欠他的,他都试着放下仇恨了,那我也尽力的试一试吧……”
“那你爸爸呢?”
花映月沉默片刻,说道:“只要不让他们再见面,我想……我想应该不会再出事。”
“不见面?你爸爸毕竟在他医院,疗养区还住了一些政商界的元老人物,或者来头大的人的家属,他有时候为了利益,会去探望,应酬,免不得经过你爸爸那边,时刻会记起的。”
“换医院吧。”
“换医院?今天的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换医院,他会更加暴躁。”
花映月道:“最近何先生会回来,去求求他,池铭很尊敬他的,应该会同意吧。”
连青默然片刻:“你放不下他。”
花映月勉强笑了笑,这么多年了,她试着忘记那个在记忆里一身简单的白衣,笑容温暖的少年,试着忘记那个疯狂的占有她,面容残忍,却满眼都是哀伤的男人,可是她忘不了,即使她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他回国之后,一开始对待她的手法是极其恶毒的,可她总是在给他找理由……
她注定离不开这个人。
“你说了这么多,应该是想通了,怎么还这样忧虑?”
“我……”她又开始出神,良久,说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安。他以前那么瞧不上我,为什么回来之后他会离不开我呢?”
连青盯着她,缓缓道:“我想,他当时也不是瞧不上你吧。”
花映月惊愕:“什么?”
“据我观察,他以前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肯表现出来。你爸爸不许你和他多说话,他家也一样。你是女孩子,你爸爸对你很纵容,可他不一样,受到的教育更严厉。况且……况且他很疼池筱恬,池筱恬不喜欢你,他肯定不想让妹妹吵闹。”
“你怎么知道?他和你说过?”
“没明说,可私下相处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再问问他的那几个死党,他们之间,没什么秘密。后来你们两家仇恨越来越深,他也只能对你越来越冷。”连青思绪渐渐飘远,想起当年他和池铭打球的时候,她顶着日头送来绿茶,却被池铭粗暴的赶开,眼泪汪汪的走出篮球场。
池铭拾起倒在地上的饮料瓶子,抬手扔进了垃圾桶,但是眼睛却盯着垃圾桶看了一会儿才移开
池筱恬最后骂她婊‘子,应该也是因为发现了哥哥的秘密,恨得口不择言吧。
“真的?”
“我想,是真的。”
花映月唇角轻轻扬起,又很快沉了下去,捂住脸,有泪水从指缝溢出来。
“怎么了?”连青递手帕。
花映月把帕子揉成一团,颤抖着把头埋进膝盖,隔了好久才道:“他……如果他能像我那样,努力的去说服家人,会不会……”
连青恍惚起来。是啊,如果池铭不是一味抗拒,两家会不会最终为了孩子,试着放弃斗争?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不能倒流。
花映月也没有哭多久,很快擦了眼睛,镇定下来,说道:“连青,我想,离婚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开,你托你信任的人,先悄悄的把手续办了吧。我们没结婚多久就离婚,这八卦肯定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即使媒体不敢随便报,可是你那些竞争对手,还有董事会的老家伙们,怕是闲话多,甚至要利用这事情做文章。你心脏不舒服,没精神去处理这些事的。”
“你想得周到……”连青勉强弯了弯嘴唇,沉吟许久,说道,“办了离婚手续之后,在把对外的说辞构思好之前,你暂时别搬出去,就……就当是我的医生吧。”
“什么离婚手续?”一个沉稳有力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两人齐齐惊了一跳,看向门口。
连老夫人风晓月推开门走进来,凤眸微微眯起,扫向两人:“李管家居然劝我先别上来,我就觉着有大事,果然!”
“妈,你……你怎么回来了?”
风晓月解开绕在脖子上的丝巾,优雅的坐下,花映月起身给她倒水,却被她止住:“这死小子不至于病得不能动!不孝的东西!你去!”
连青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去拿来风晓月常用的那个定窑茶盏,泡了一杯正宗的武夷正山小种递过去。
风晓月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搁下杯子,盯着两人:“瞒了我多少事,都说吧。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你们这两个不好好过日子,离什么婚!”
她是生活优越的贵妇,保养得极好,即使大病了一场,瘦了许多,头发也白了几分,却并没有减损几分风姿,消瘦的面容显得轮廓分明,更添了几分凌厉。
她是业界著名的女强人,结婚之后和丈夫一起打理家产,谈生意,应酬,样样来得,气势比一般的人强太多了。
连青被母亲锐利的目光看得心虚,只能一点点的说了来龙去脉,说几句,风晓月的脸就沉几分,等他说完,脸简直黑得和锅底一样,双眼几乎要喷火,咬牙切齿:“很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表面上看着乖乖的,心里却打了这样的主意!”说着手就抬了起来,带起的风把花映月都唬得缩了缩,连青闭上眼,等着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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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晓月这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她慢慢的放下手,恢复了优雅的坐姿,冷冷看了连青一眼,又是愤怒,又是心疼:“算了,别一巴掌把你打得心脏病复发!”
“妈……”
“你还好意思叫我妈?你干的好事!”风晓月气得攥紧手指,抿着嘴缓了半天才继续道,“让别人进洞房,这种事情你居然做得出来!我还没见过主动往脑袋上扣绿帽子的男人!”
“我……当时并没把这婚姻当真,不过只是缓兵之计。”
风晓月冷笑:“恨我逼你娶你不想娶的老婆?恨我拿继承权来要挟你?想和池铭整出点事,把她顺理成章的挤出去,然后让我心疼你,把继承权交出来……你打的好算盘!愚蠢!你懂不懂我身上的压力,嗯?你那个远房堂弟连正可不是好东西,领着一群董事会不安分的家伙上蹿下跳的想夺权,你小子也清楚,那些人反对你的条件之一就是你这么大了还没成家,继承人还没影子,连正比你小一岁却鼓捣了两个儿子出来,老婆肚子里还怀着,比你更适合当连家下一代的当家人。我不立刻给你找个靠谱的老婆堵他们的嘴,你的日子能这么好过?澹”
连青默然。
风晓月气咻咻的端起杯子喝茶降火,又说道:“现在后悔了?”
连青低低道:“是。锦”
“活该!”
连青不敢回嘴。
“如果我不得这病……”风晓月咬了咬牙,说道,“算了!说这个没用!映月,你是决意要走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当这个连太太。”
风晓月温和的看着她,拉起她的手:“你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但是这一切都是这小子作孽,如果你还愿意当我媳妇,我今后不会提这事儿,池铭那边,我会尽力的挡着,连青搞出的那孩子……如果你肯,就接过来你抚养,如果不想要那孩子,那我会另外找地方让他平安长大,不会到你面前来惹你生气。不管怎样,你的孩子才是我认可的连家子孙,那孩子怎么都不能排到你孩子前面去。”
花映月有些心酸:“风阿姨,谢谢你,可是,我必须离婚。我不想让你们和池铭真的翻脸,再说,现在我的心也没法定在连家了。”
曾经风晓月提出要求的时候,她想了许久,如果连青肯安稳的过日子,那她会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可是连青后来的表现,让她死了心。
心不在这,怎样都留不住。风晓月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连青一眼:“还好我病好了,有精神去对付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否则你等着连正把你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