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诱你入局-第1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我马上去办。”
不管是什么嫌犯,得了病,都得安排治疗,何念儒转出了看守所,但是也没有机会逃脱。一是因为虚弱,二是因为被严密监控。
何彦一边表态说不会不管何念儒的病,一边在舆‘论上进行反?攻,其中的煎熬自不必说。何念儒不省心,在医院各种折腾,惹得所有医护人员怒火滔天,恶名口口相传,倒是让不少不明真相的人转变了看法,很多人表示,这种老不死的,何彦本不该管。他的闹腾倒是给了何彦不少方便。
池铭联系的是市里最权威的公立医院,打点得很妥当,毫无痕迹,让那些阴谋论者找不到切入点。何彦去做了检查,静等结果。
过了两日,医院打来了电话,通知何彦去拿检验报告。
何彦为了作秀,亲自去取了,拿出来粗略一翻,看到了结果,心中舒了口气,然后做出了遗憾的样子,让底下的人把消息发出去。换肝?表面上他会继续给何念儒寻找匹配的肝脏,可是,哪儿有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捐赠者?
死刑立即执行,不可能因为他得了癌症需要治病就推迟行刑。
他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坐,怔怔的出神。直到肩膀上落了个东西,他才反应过来,扭头一看,是松鼠。
他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关瑶瑶的宝贝松鼠燕子和一只母松鼠盒子生了六只小松鼠,现在家里都成了松鼠窝了。
关瑶瑶从房间里出来,见他如此沉默,便过来给他倒了水,又抓了一把松子给他:“才买的,可香了。”
“你把我当松鼠喂呢?”
关瑶瑶立刻给他换成了玫瑰干。
何彦吃了一枚蜜饯就停住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甜食在嘴里显得发腻。
“何老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不开心。”
何彦把肩膀上的松鼠揪下来,出神的抚弄了一会儿,道:“瑶瑶,我过得多失败。我以前最烦演戏,可是现在每天都在表演。还有,那人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却要看着他死。我越来越虚伪,越来越冷血了。”
关瑶瑶道:“人生如戏嘛,太干净的人,是没法在世界上生存的。只要我们不主动去害人就好。但是,有人欺负到头上,就得狠狠的还回去。至于何念儒……何老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是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确实不痛快。”
关瑶瑶正想说话,外面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管家已经迎了出去,打开了车门。
何彦一怔:“是阿铭。”
池铭大步走了进来,步子显得很轻快,何彦问:“有什么好事?是映月醒了吗?”
池铭一边手忙脚乱的把窜他身上的松鼠给弄下来,一边说:“她有微微睁眼,但是神智并没有完全恢复。医生说,希望挺大的。”
何彦道:“有动静了就好,你也别太着急,映月受伤太重了,大脑需要不少时间愈合恢复,肯定是不能立刻清醒的。”池铭道:“我明白。”
何彦道:“这次的鉴定报告真是麻烦你了。”
池铭道:“彦哥,这次鉴定还有个结果,只是不好公开。”
何彦愣了下,问:“什么结果?”
“抽血查看排异反应的时候,得了一个结论,何念儒的身体恐怕很排斥你的器官。照理说,亲体肝移植的排异反应不会那么严重。所以,血样又送去亲子鉴定中心鉴定了。”
何彦握紧了拳:“亲子鉴定?”池铭绝对不会来说些无用的事,难道……
池铭道:“你和何念儒没有血缘关系。”
何彦呆若木鸡,关瑶瑶也愣了。
何念儒为人太过狠毒阴险,一直被何彦当成耻辱,况且这个父亲对他从来不负责任,各种算计,两人之前谈不上父子亲情。他曾经对何念儒以礼相待,即使险些丢命,也留了余地,全部看在血缘的份上。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松了,仿佛窒息已久的人重新得到了空气。
可是他旋即又茫然了起来,母亲端庄淑雅的形象浮出脑海。他的母亲算不上绝色,可是站在人群里,雍容大方的气质让她显得鹤立鸡群。那是一个标准的书香闺秀,从不口出恶言,说话轻声细语,一举一动从不逾越。规规矩矩的她竟然背着何念儒做出了这样的事?
他不想指责母亲。那场婚姻,本就是何念儒强迫的结果,婚后更无丝毫情意责任可言,母亲离婚的决心从结婚时就开始有了。
那么,他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
现世报
何彦出神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勉强一笑:“对不起,有点晕,连茶水都忘记给你倒了。殢殩獍晓瑶瑶,把新到的普洱拿来。”
池铭道:“彦哥又有好茶了?”
何彦道:“嗯,上午才送到我手上的,十年熟普洱。本来准备下午让人送去你那儿的,正好你来了。”
池铭笑了,在他身边坐下,道:“这样的结果出来,你心里的压力应该轻了不少吧。”
何彦轻轻一叹:“是,我这条命,和他毫无关联了。他创立的锦绣倒是便宜了我。骅”
池铭道:“话不能这么说。他毁了伯母一生,又差点折磨死你,难道你和伯母就白白的受这些罪?这是他欠你的。况且,锦绣是你做大的,在你接手之前,不过是个洗钱的皮包公司罢了。”
何彦道:“总的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消息。我真的不想身上流着一半来自何念儒的血。只是,我不知道我的来历,实在是……”
“可以慢慢查访吧。坯”
何彦看了关瑶瑶一眼,眼神黯然:“以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可见我妈妈瞒得多深。能知道内情的,恐怕只有瑶瑶的父母,他们夫妻两人一直在我家做事,可是……唉,妈没有告诉我,难道我的来历,是她的痛苦?”
池铭道:“你别想那么多。当时的风气不一样,学校从上到下作风都非常正直,不会有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事。也许是因为你当时年少,容易冲动,她认为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
何彦怔然看着前方:“可是等我能沉住气的时候,她早走了。也好,这样恶心的婚姻,根本就是一个可笑的空壳,她为什么要守身如玉?如果是她甘愿的,凭她的心气,找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猥琐之徒。”
池铭又开解了几句,道:“我得走了,背着人来的,呆久了怕有人注意到,又说我们在谋划什么。”
何彦道:“好,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再聚。对了,我的身份不要对外公开,免得有人做文章。我不想那些无聊的人拿我妈妈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编出些无中生有的恶心往事。”
“你放心,我会慎重。告诉何念儒的时候,我会保证他没法说给第二个人听。”
“好。”何彦送他出了门。
何彦的鉴定报告做得很精密,医生非常遗憾的告诉何念儒这个消息,换来何念儒的暴怒,直接砸了一台仪器。
受了气的医生当场甩袖子走了,出去之后愤愤的告诉了好友这个消息,旁边的护士听到了这个八卦,开始到处传播。当日医院里有个在社会上颇有影响力的名流看病,听护士说完之后,叹惋不已,回去之后和老友吃夜宵的时候又把此事说了出去。
何彦被人刻意诋毁的名声渐渐的恢复,那些人没法再拿何念儒的事做文章了。很多以前受到了误导的人转而说这样的老东西活着简直是浪费空气,如果他们是何彦,一定不会那么客气。
过了几日,何念儒乱发脾气的时候,一个医生终于忍不住了,怒道:“说何少是不孝子?就你这样当爸,还想让人孝顺?依我看,何彦简直是孝顺得有些愚昧了,换成我,每天让护士给你送几碗稀饭。不喝?撬开嘴往里灌!或者直接让你体验一下鼻饲,时不时让你去做个采血检验,让最没经验的人来,刺得你满身都是淤青!您泼水在床上是吧?我可不会让人来给你换,小李,你觉得呢?”
护士在旁边冷笑道:“我也没看到。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你泼了水。到时候你去告状,我们也说你是故意挑事,泼了水不告诉我们,却向上级反映我们不尽责。我想,到时候谁都会信我们的话。”
池铭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医生护士愤怒的对话,拍拍手:“有意思。”
医生吃了一惊,见是他,抚了抚胸口,道:“原来是池少,无声无息的,吓我们一跳。”
池铭笑道:“何必这么紧张?我很吓人 ?'…'”
“我们还以为主任来查房。”
池铭鄙夷的看着在病床上呼哧喘气,鼓着眼睛瞪人的何念儒,道:“你们主任也被他得罪过吧?我估计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耐烦给他出头。”
医生道:“也对。这就叫人憎狗嫌。真是有点想不通了,何少那么温和洒脱的人会是这家伙的儿子,老鸹窝里飞出金凤凰了!”
池铭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慢吞吞道:“是啊,根本不像,是不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池铭!你个小狗崽子,你……”
池铭淡淡瞟了他一眼,笑道:“何先生,发脾气想泼水,干嘛泼自己床上呢?”
何念儒指着他,手颤抖得厉害,他想下床,可是他关节酸得就像被强酸给泡着一样,略略一动就针刺一样的痛。这样的风湿也是他自作自受整出来的。他越来越暴躁,把室内的供暖设施给弄坏了,一时修不好,也没有别的单间病房给他换。和别的病人共用?那是虐待别人。
结果冬日下大雪,空气湿寒,他一把老骨头受不住,立刻出了毛病,阴天的时候挪动起来难受得让他想打滚。
就像现在,他恨不得扑过去把池铭的脖子掐断,可是只能在床上抖抖索索。
池铭啧啧两声,道:“何先生这手抖得……看来刚才是想泼人家医生,结果手不稳,全部倒床上了?哎,我奉劝一句啊,都变成这样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呢?你看你,风湿搞出来了,血压也升高了。您入院的原因是肝癌,中医的说法是,怒伤肝,你是个一流的中医,那么会开方子,难道不知道?”
“你,你……”
池铭淡淡道:“好了,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成了什么样,你这个状态不死不活的,我觉得挺痛快。不过,一个疯颠颠的老头子没什么看头,我走了,哦,还要提醒你一下,检察院给你安排了辩护律师,他估计明后天就会来找你。你可别再折腾了,嗯?”
他转身往外走,何念儒在后面颤声嘶吼:“池铭!你老婆这辈子都是植物人!你儿子撞傻了,一辈子是白痴!”池铭缓缓回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家乐乐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能下床走两步了,没有留下后遗症,再好好的休养一下,就还是我那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至于映月,她已经有了醒转的迹象。现在不是你嚣张,我受罪的时候,是清算你的时候,明白吗?”
何念儒往后一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池铭走后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何念儒脑动脉瘤破裂,昏迷不醒。
当时何彦正在德国出差,欧洲雪灾,各大机场封停,根本没法回国,他表示了一下好遗憾,忧心忡忡,便回到豪华酒店里陪关瑶瑶玩。
何念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医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白大褂闪得他眼睛疼。他想捶床,却愕然发现自己只能勉强动动手指,再试试下肢,也不听使唤。
他惊恐的张嘴想叫,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呼呼声。
这个发现让他几乎晕过去——他没法说话了!
脑动脉瘤破裂,造成颅内积血,伤了神经,负责语言的区域和负责四肢的区域都出了问题,让他成了个废人。
他连发泄都不能,僵直着四肢,张嘴呼呼的喘着,不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恍惚中,他听到了人在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废了,他愤怒的张嘴想骂人,可是想法无法转化成言语,噎得他彻底醒了过来,猛然睁开眼。
“醒了。”护士注意到了病床。
医生的声音响起:“池少,他的情况就这样,病历我搁这儿,你先看着,等会儿让小李拿回来就好。我还要去别的病房查看。”
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响起:“好,你去忙吧,辛苦你了。”
何念儒圆睁着眼,努力的扭过头,看着他恨极了的人步履优雅的走过来。
“所以,人不能做坏事,现世报说来就来。你弄得我老婆孩子做手术,现在你脑子里也淤血了。”池铭在病床前站定,微笑,“还会瞪人啊,看来你虽然不能说,但是能看能听。这实在是太好了。”
他俯身,何念儒眼前的俊颜放大了。他听到池铭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件事我憋了好久,终于可以告诉你了。”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放在他眼前。
何念儒看了十多秒,忽然呆住,然后开始疯狂的喘气,手指脚趾痉‘挛。
----
尾声
池铭把鉴定报告折好,放进包里,微笑道:“何念儒,你干嘛这么激动?你从来不在意彦哥,甚至在风雅随口说了句挑拨之言后,直接拔枪杀他。殢殩獍晓你从来没把他当儿子,这个鉴定结果对你的意义根本不大,你说是不是?”
何念儒抖着身子哼哼不停。
池铭道:“你的逻辑里,只有儿子才算是你的种,所以,你虽然有个女儿,也算是断子绝孙了。你想害得我断子绝孙,最后报应在你自己身上,所以说,人呐,不要起害人之心。”
“嗬……呼……”何念儒鼓着眼睛,眼珠子都快把眼眶给撑破了。
池铭摇摇头,道:“好了,你还是安静点,别乱抖了。谁知道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动脉瘤,万一激动起来,再破裂两个,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你一向运气好,应该不会因此死亡,而是脑中多几块淤血,万一压迫到什么特殊的神经中枢就惨了。那时候,也许你耳朵里嗡嗡乱响,也许羊癫疯,也许……骅”
何念儒满额头冷汗,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池铭挑挑眉,停了话,转身和护士道别。
没有人会怀疑何念儒脑动脉瘤破裂是因为池铭的刺激。过激的情绪会导致动脉瘤破裂,何念儒前段时间闹腾得人尽皆知,现在病情发作了,别人只会觉得他自作自受。那些想用这个做文章的也没有了料可以爆,写了几篇空洞的阴谋论文章,然后被网民骂得狗血淋头。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冬雪融尽,春花初绽,从窗户望出去,一片锦绣春光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