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诱你入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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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开始就是摸了我几下,说了很多下流话,然后他们为了我身上的首饰自相残杀,两个死了,剩下的那个把我拖浴室里,他撕我衣服……可是他得手之前我就……我是真的拼了命的……你信我,好不好?很多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忽然达到高‘潮,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和我做过的证据……真的……”她脑子一片混乱,语无伦次,言辞颠来倒去,他紧紧抱着她,听到她描述了最开始那三个男人用尽下流言辞猥亵她,眼睛都开始发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三个下流无耻的东西剁成肉酱。之后她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清楚,一是她描述混乱,二是他耳中因为愤怒嗡嗡响个不停,影响了听觉。他恍恍惚惚的把自己能听到的那些言语碎片给拼凑了起来,大概还原了一下过程。
她说她没有被欺侮过……好,她怎么说,他都认了,即使心中依然疑虑极重,可是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何必让她反复撕开自己的伤口呢?过去了,都过去了。
卧室门被敲响,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她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亲了亲她,柔声道:“乖,我去看看。”
她也哭累了,疲倦的点点头。
门打开,陆维钧站在外面,手上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碗热腾腾的粥,一碟笋丝:“这地方不比国内,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开胃的小菜,但是粥熬得还行,你们两个都吃点儿。身体是自己的,得好好爱护。”
池铭点点头:“谢谢你。”接过托盘之后又低声道,“我……我现在实在是难受得很,如果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还请暂时担待下,等今后好些了……我一定赔罪。”
陆维钧笑了:“我们什么交情,怎么可能和你计较这个。不过,池铭,你听我一句话,等花映月情绪好点了,马上回北京,让医生再给你看看。”
池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荷兰这边的事我们帮你挡着,你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担心,和何念儒斗智斗勇的事情杨学他们比较擅长,至于商业上的事,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决策一点。你不要再费任何心思了,知道吗?”
“嗯。”
陆维钧舒了口气,还好,他还保留了一些理智,好歹能听进几句话。
池铭从他手上接过托盘,问:“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一个纯废物?”
陆维钧忙止住他钻牛角尖:“胡扯什么?废物还得不了你这种病,操不了你这么多心!人生起起落落,你现在是跌到谷底了,马上就是上升期,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谢谢。”池铭怔然转身,回到房间,掩上门。
他把托盘放下,扶着花映月坐起来,拿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下,嘴唇一碰,觉得温度合适了,便把勺子递到她唇边:“来,好歹吃一点,刚才不是嚷饿吗?这东西清淡,最适合你吃了。”
粥米的清新香气闻着舒爽宜人,比那又油又腥的黄油鲱鱼三明治好太多了。她张嘴把粥喝进去,隔了一秒,舌尖感到了一丝鲜味儿。
池铭看了看粥里的内容,又道:“有咸肉粒,有笋丁,有蘑菇粒,挺鲜的样子,喜欢不喜欢?”
他眼圈发青,嘴唇上有干裂的白皮,头发乱糟糟的,十分憔悴,可是他竭力挤出笑,端着碗哄她,让她心酸得很。
罢了,那些人都死了,没有对证的事,不必再强求他信自己,而且,他说得很清楚,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疏远她一丝一毫,这样的情意,已经很难得了,她计较个什么劲呢?
“我自己端着吃吧,这样你怎么吃?”
他挡开她伸来的手:“你累着了,肯定没力气,弄洒了怎么办呢?我不怎么饿,别担心,来,张嘴……嗯,真乖,要不要吃点笋丝?醋拌的,很开胃。”
她就着他的手吃光了一碗粥,脸色好了一些,他放下心,自己随便把粥喝光了,说道:“你先睡吧,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拿出去。”
何彦和钟南已经回来了,钟南脸色微红,显然是喝了酒,想必是为了应酬那位黑帮头目,陪着喝了点。何彦明显是饿坏了,埋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关瑶瑶和陆维钧说着在警局交涉的事。见他端着东西出来,关瑶瑶立刻上前接过了东西,担忧的看着他疲惫的脸:“你还好吧?累了早点睡。”
“刚刚听维钧说,警方的还会来找映月?”他在沙发上坐下,脸绷着,手指握在一起,微微发抖,“让她重复回忆这种事,会……”
何彦怕他想得难受导致情绪失控,用力咽下嘴里尚未嚼碎的食物,也不顾嗓子被磨得生疼,急忙说道:“阿铭,你不必担心,我和瑶瑶已经和警方谈妥了,牵扯的各方势力警方不会追究,只定性为普通的为财绑架案。只要能提供这桩案件的梗概,哪怕是编的,能说通,他们记录好,就结案。你别激动,嗯?”
池铭舒了口气,可想起刚才花映月对他说的那些片段,牙齿咬得格格响,脸色铁青,隔了好一会儿才把梗概复述了出来,说完之后握紧拳道:“但是那人是映月因为防卫而干掉的,这事情不小,他们……”
钟南道:“无妨,把死亡顺序换一换,加一点料进去。死在浴室的那个想先对映月图谋不轨,另外两个不满他吃独食,过去找他,发现他正把首饰往自己兜里揣,争执之中,那两人用花洒打死了他,回到卧室之后,再次因为珠宝互相残杀,根据现场判断,应该是一个人趁另一个人不注意,背后捅了刀子,被捅刀子的那个当时没死透,还有力气转身,挥刀抹了那家伙脖子。既然是要尽快结案给公众交代,他们也不会仔细去查,这个理由说得通,他们就会采纳。”
何彦补充道:“映月当时受伤昏迷,不知情,正好可以撇清。钟南说的理由不错,再润色润色,明天我去给警方说一声。好了,阿铭,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安慰映月,别想太多,好吗?”
池铭点了点头,道了谢,转身回卧室。
他走之后,几人又把准备对警方说的那席话仔细的加工了一番,一半真一半假,又没逻辑上的错处,那三人死亡时间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法医一估算,也不会找出问题。解决了这件事之后,钟南道:“何念儒他们两个应该是有所警觉,知道我们在他们身边埋伏了人,做事更加谨慎了,我们的人被揪出了两三个重要的,剩下的又必须蛰伏着,所以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要查出他们本来的计划,还需要点时间。刚刚打电话回去,何念儒已经有了动静。下个月,博鳌论坛,按照原定计划,池铭要出场的。这种大事,不可能改行程,如果他没露面,那么,肯定会有人起疑心,在那时候抛出他精神状态堪忧的事情,信的人肯定不少,那么,恒润的股东会撤资,竞争对手趁虚而入,麻烦就大了。已经有类似的消息开始流传,我已经追加了投资,表示看好恒润的前景,应该能暂时压下来。可是到了博鳌论坛那一天,池铭不能以上好状态出现,神仙也没办法了!”
陆维钧道:“即使他勉强去了,当日肯定会有被收买的记者问十分尖锐的话题,凭他的克制力,恐怕处理不好,反而把他的躁郁症直接暴‘露在公众面前。”
何彦道:“只有一个能暂时压制住他情绪的法子,见效快而且明显,但是,副作用极大。”
“什么法子?”
“映月说过,临床上,对躁郁症可以采取电击治疗,但是,可能造成的后果是失去短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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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把那死内奸揪粗来!!!!!
还有,因为怕虐而屯文的坏蛋们,不知道偶这样无节操的人,越看到乃们屯文就越爱写虐咩~~哼哼!
原来泄露秘密的人是你!(6000+)
“失忆?”钟南闻言皱起眉头,“一个事情都记不清的人去参会,影响也很糟吧。要知道,唯一能让何念儒散布的留言不攻自破的,只有池铭在博鳌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良好的亮相。如果他忘记的事情太多了,连对这个论坛的准备都忘了怎么办?一个看起来健康的人,在上面傻乎乎的站着?”
“只是可能失去短期记忆,并且记忆是可恢复的。具体情况,还得问问专家。”
何彦道:“阿铭情绪激动之下,恐怕不是那么好劝服去做治疗的。以前还有映月劝着,现在……”
陆维钧道:“顾忌不了那么多,他不去,拖我也得把他拖过去。大家辛苦了这么久,不能因为何念儒的一次龌龊举动就功亏一篑。刚才我趁他还平静的时候和他谈过,他答应了等花映月情绪稳定了就回国。”
钟南道:“我明天早上就回美国,找点事让何念儒两口子分神。妍”
何彦道:“我估计得晚一点,和警方的交涉还没完,必须要让他们答应此事绝不外泄。”
陆维钧沉吟片刻,说道:“何念儒不知道有没有额外嘱咐那三个人渣做什么,比如拍下花映月被羞辱的照片传过去之类的。”
另外几人闻言脸色都变了,现在资讯如此发达,假如有这类照片,一旦传开了,这辈子花映月都要忍受各种指指点点,而作为丈夫的池铭也会蒙上莫大羞辱谷。
“要不问问她?”
关瑶瑶道:“我明天找机会问吧,你们都不合适,池铭更不可能去问了,他听到相关的词都会暴跳如雷。不过,我最多只能问问她醒来对抗的时候那些人是否留了证据,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处于昏迷之中吧。”
何彦道:“明天我还会去警察局,那些人的遗物应该都被收集了,若是他们有留下相关的资料,我想,应该可以从他们的电脑或者手机上找到。对于这些龌龊的家伙来说,这是值得夸耀的事,能满足他们变态的视觉享受,不会轻易删除的。他们的邮箱和msn之类的网络通信记录我也会去查清楚。”
陆维钧道:“交给你了。这群废物竟然把人质带回老巢,而且没办完事就为了点首饰自相残杀,可见草包到了什么地步,不可能采取反侦察手段清除记录,所以查起来应该很快。好了,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面临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他停了停,说道,“我们这边的知情人都排除了嫌疑,那么,走漏消息的人是谁呢?只有池铭和花映月那里没有详细问过了。这就是一颗炸弹,必须早点把那家伙揪出来,否则类似的事情指不定还会发生。说真的,今天能这么快从亡命之徒手中救下花映月,算是运气相当好了。”
杨学道:“池少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不知道,公司人,知道此事的只有我和陈秘书,我们两个是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说的。至于别的手下,即使猜测池少要做什么机密事,也不可能早早的知道我们是来荷兰。为了保险,机票我们都没有订,专门找钟少你借的私人飞机,你的出入境连国际刑警都没法子及时掌握,何念儒想来本事不会比国际刑警大。这处城堡的主人也没必要怀疑,他如果不是绝对可信,我们也不可能找他借场地,何念儒也不必让人绕弯子,从小孩子身上下手来诱‘拐花映月。”
“那只有映月那里有疑点了。”何彦叹了口气,“这个必须得问,瑶瑶,明天你去问问吧。你们都是女人,她说点心事应该不会那么顾忌。你要注意方式。”
“嗯,我知道了。”
☆
池铭回到卧室之后,发现花映月已经睡着了。他洗了个澡,上床把她抱住,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端详她的脸。即使在梦中,她的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他又不能把她叫醒,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不停的亲吻她,尽力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次日池铭醒转,朦胧中只觉得怀中一片滚热,顿时睡意全无,低头一看,花映月的脸红得不正常,嘴皮干干的。他抬手抚向她的额头,烫。
他连忙把她放好,打铃叫佣人过来,又去拿了冷水毛巾敷在她额头上降温。她昨天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受了惊吓,发烧也不奇怪。只是,昨天她不是去过一次医院,输过液吗?那些医生竟然没有用预防药?
池铭让佣人备车,赶紧去医院,可花映月烧得迷迷糊糊的,死死抓着被单不放,哭着说不要碰她,任他如何劝都不听。他只能拜托管家请来城堡主人的私人医生,一阵忙乱之后,医生赶到,给她挂了吊瓶输液。药品里面含有镇定成分,她安静了下来,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花映月病成这样,池铭忧心如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消失了大半,不见往日那意气风发的俊朗模样。他本来喜好与人交谈,如今比素来沉默寡言的陆维钧的话都少多了,甚至别人问话,他都不答应一声。
即使何彦等人心中有疑问,也只能暂时闷在心里。
钟南立刻启程回美国,何彦和关瑶瑶去了警察局继续处理案件的收尾工作,杨学与守在国内的陈秘书联络,密切监视公司的动向。陆维钧去了机场,准备对媒体施压,不让流言大面积传播。
花映月的高烧持续到了晚上才有点好转,但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根本没什么精神,甚至池铭喂她喝粥,她吃到一半就睡着了。众人见她这样,难受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如果她病得起不来床,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国?池铭的情绪明显因为她的病情暴躁了许多,再耽搁下去,出大事了怎么办?
花映月又过了一日才清醒过来,一睁眼,有淡淡晨光从钩花薄纱窗帘外透进来,打在池铭脸上。他闭着眼,犹在睡眠之中,下巴一层青青胡渣,显得很是落魄。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硬硬的胡渣子刺着掌心,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
池铭的睡眠一向糟糕,稍有响动就会惊醒,可是她抚摸他好一会儿,他还是睡得这么沉,可见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负荷的极限。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想坐起来,可是身体软得和面条一样,一动就发晕,手也没力气,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又跌回了床上,脑袋砸到了池铭的手臂。他终于醒了,叫她:“映月!”
“嗯。”
他翻身起来看着她:“你感觉怎样?还头疼不?”
花映月低低道:“不是很疼了。就是觉得全身乏力得很。”
他下床给她倒水,把药拿来给她吃了,看着她发白的嘴唇,心里难受,道:“昨天一整天你都没清醒过,连饭都没精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