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英雄传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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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实话告诉你，你的罪行早就记录在案，拍成电影了，铁证如山，你还敢狡猾抵赖。”
经理听到这儿，卟哧乐了：“您可真会开玩笑，别说拍电影，照片我都没拍过几张，老主顾了，好不容易来一回，咱们也算他乡遇故知，别开这种玩笑，怪惨人的，您要找想拍电影的我们这儿倒有一位。”他一指小英子：“小女孩，想拍电影都想疯了，老跟我要求拍电影去，我又不认识拍电影的，上哪儿给她找去，这回好了，打你们一进小店咱们就跟电影干上了，这回你们找对了人了。”
小英子忍往笑，走了过来：“得了吧，经理，你承认了吧，你可拍了不止一部片子了，没演过一个好人，别说唐同志怀疑你，连我都怀疑你，你看你长的，獐头鼠目，尖咀猴腮，再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和敌情报处长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对，”沙人一边啃鸡腿一边叫道：“把你的金丝边眼镜交出来，还有大皮包，装文件的，还有你的大沿帽，统统交出来。”
经理哭丧着脸：“我没有呀。”
“不老实，一点不老实，你是不是等着变天了再拿出来？”
“这都是哪儿和哪儿。”
沙人含糊不清地说：“快交待吧，早交待不如晚交待，晚交待不如不交待。”
唐知听了沙人的话直皱眉头：“吃你的###。”
经理没了折，只好找吃饭的客人帮忙，有借他眼镜的，有借他皮包的，大沿帽没地找去，只好借了顶解放帽，从门口的竹帘子上抽出一根竹子，弯成圈，放在帽子里，权当大沿帽。
经理这么一打扮，满屋子的人都惊诧不已，一口同声他说像，太像敌情报处长了。
唐知兴高采烈：“太像了。”转念又一想：“那个情报处长在电影上被打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可疑，非常可疑。”沙人喝着汤。
“这还不好说，我不是那个人。”
“不对，当初那一枪没打中你的要害。”小英子深思熟虑后说：“你是老奸巨滑，乘机身子往后一躺，装死躺下了。”
“说的好，接着说，有你这一说，不少坏人都是用的这招。后来呢？”
“后来，他乘着电影院里黑，偷偷溜了出来，找了身老百姓的衣服穿上，逃了出来。”
“分折的对，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好多敌人都是这样逃跑的，你也不能例外。”
经理听了哭笑不得，叫着女服务员的名子：“小英子，我怎么没早发现你，你可真是个搞电影的材料，想象力比真演员还要丰富，可现在不是你发挥的时候，闹不好要杀我的头的，就算我平时对你管得严点，也不至于往死里整我。”
小英子一个劲给他使眼色，继续说：“我说你平时老有国民党作风，闹了半天，你本来就是国民党。”
“冤枉呀！”经理喊：“你们可不能瞎说，演好人，就是好人，演坏人就是坏人，那谁还敢演坏人。”
唐知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过去有个演地主的，比真地主还像地主，闹了半天他就是地主，要不他演的会那么像，没有切身体会是不会演那么好的。”
经理说：“电影上的那个情报处长已经被抓起来了，也不能有两个情报处长呀。”
小英子一瞪杏核眼：“你看见演情报处长的人抓起来了？别一批你你就胡说八道，等人一走，你就翻供，你看见了。”
经理苦笑地说：“我说的是电影上的情报处长，不是演情报处长的那个演员。”
沙人在一旁不屑地说：“两个就多了？有百十个也不够用的。”
“我只是长的像那个演员，我可不是他呀。”经理哭丧着脸。
“这可不好说，别人为什么不长的像，惟独你要长的像。”
“这能赖我吗。”
“不赖你你也要担待些。”
“我长的像也有罪过了，亏的我没演，要演那不罪过更大了。”
“你真的不是敌情报处长？”唐知问。
“真的不是。”
“有证据么？”
“我……我要是银幕上下来的，我该是单片的，”经理转着身子让唐知看：“您看我这身子骨，谁家的银幕有这么厚的。”
唐知半信半疑：“也是，不过你这长相让人看了太可疑，难道是我错了？”
“哪能是您的错。”
“那就是我对了？”
“您也别对呀。”
。。
荒唐英雄传奇（87）
“你到底是让我对还是让我错！”
“咱们也别分谁对谁错了，就算是个误会吧。”
“好了好了。”小英子说：“什么误会不误全的，人家唐同志、沙同志辛辛苦苦跑这儿来是误会你来了，人家唐同志说你‘是’没错，说你‘不是’也没错，你非要和唐同志论出个对错来，你就错了。”
经理忙就坡下驴说：“是是，大伙怀疑的有道理，我本来长的就像坏人，再耍点国民党作风，太容易让人起疑心了，这对我是个惨痛的教训，不是我顽固不化，死不悔改，我这德性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但我保证下辈子说什么也不能再长这个样了。我深感内疚，对不起大家，大伙的积极性是难能可贵的，想抓出个大坏蛋来，越坏越好，越大越好，我实在能力有限，辜服了大家的一片好意，可我不是就不是，不是非说是，再弄出个冤假错案来，我个人受点损失事小，耽误了大伙的时间，放跑了真正的敌人，那不是因小失大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弄错了，我也没有怨言，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实在抓不出真正的坏人，我这个假的也凑合了，好歹让大伙练练警惕性，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出戏里，要光有正角，没有反角，它也凑不成一出戏，为了演好这出戏，我就豁出去了当一回反角，用我的牺牲换来警钟长鸣，使大家时刻想到我们的胜利来之不易，是多少‘坏人’的牺牲换来的，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小英子厉声道：“你看你，说的好好的又反动了，怎么又闹出个你壮烈牺牲了。”
“那我死了算什么？”
“算死有余辜。”
“是是，死有余辜。”经理说：“怪我没说好。”
沙人点点头：“这个态度还差不多。”
“这个人就交给我们处理吧。”小英子说。
“好，就交给本单位的革命群众做进一步审查。”唐知说。
小英子说：“听到没有？”
“是是。”经理说。
“审查期间不许乱跑乱动，要随叫随到，帽子先由革命群众拿着，稍不如意，就给他戴上。”唐知做了个果断的手势。
小英子说：“先接受劳动改造，给同志们倒酒。”
经理拿过一瓶好酒，给唐知、沙人倒了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唐知和沙人都醉的趴在桌上。
（二十三）经理讲述的传奇经历
饭馆里吃饭的顾客饭也不吃了，觉得这里一定还有隐情，围住经理和小英子，让他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们听听。
小英子早已泪水连连，经理也叹口气：“不瞒大家，我还真是那个‘情报处长’，就是为了躲他们，我们才跑倒这儿来了，没想到，躲来躲去，还是躲到一块了。”
众人听了全“啊”了一声：“说你别是气糊涂了吧，这可是要命的事，幸亏他们没醒，要知道了，你可就没活头了，好不容易摘清楚了，你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只当是我们都没听见。”大伙异口同声，都说没听见。
经理连连说谢谢大家，“我是电影里的那个‘情报处长’，不是真的。”
“那真的在哪？”有人问。
“真的情报处长我也不知道在哪。”
“那你怎么又到了此地。”
他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还是把这事的幕后操纵者叫出来吧。”说罢，对着后灶说了声：“出来吧。”
从后面走出一个人，大家一看，目瞪口呆，活脱又一个情报处长，俩人长的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人说：“你俩到底谁是情报处长，谁是经理？”
“情报处长”说：“实不相瞒，他才是真经理，假的情报处长。”
大家一看，更分不清这里谁是谁，谁是怎么回事，越不知道越想知道，让他们快说说这里的故事，要说晚一点，非把人憋死不成。
“情报处长”说：“还是让我的救命恩人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位刚出来的经理说：“说出来不知是让你们哭好还是笑好，连我自己都闹不清该哭还是该笑了，说出来，你们大家给我拿个主意。”
下面就是“真”经理说的事情的经过：
我当‘情报处长’不是新鲜事，连这次已经是第十拨了，我的厄运是从去年开始的，好多来饭馆吃饭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不少人吃饭的时候为了看我，把饭吃到嘴外边，这才引起我的注意，我问一个常来吃饭的老主顾，他们老看我干什么，他说你自己不知道呀？我说我一无所知，他看我是真不知道，才告诉我，说你长的太像一个人了，我说像就像吧，他说像的这个人可非同一般，他是一个电影演员，还是个专演坏蛋的演员，他这一说，我联想到现在到处在抓坏人，我会不会也给当坏人抓起来。这一想，我有点后怕。我说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原来他们怀疑我，一想到我可能是个坏人，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我上学的时候，同学给我起的外号叫小特务，那时我还挺得意，人家不叫我名，都叫我小特务，谁叫我都答应，后来，我听说，前两天还有人找我小学同学了解我，问我当过没当过特务，我的同学实话实说，说我当过特务，还是个小特务，不过，我的同学特意补充了一句说，那不过是个外号。可调查我的人断章取义，只凭上半句就认定我是个特务，后来，还给我升了官，当上了情报处长，我当上情报处长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从小就是特务，在一个原因就是我长的像那个倒霉的电影演员，电影演员是不是都是特务我不知道，电影的事咱闹不懂，电影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是不是找好人演好人，找坏人演坏人？这事咱更闹不懂，隔行如隔山嘛，可能是这个道理，坏人怎么坏，好人怎么能知道呢，好人要知道了怎么坏，那好人不也成了坏人了，电影上光有好人也不行，一个巴掌拍不响，闹不好还真得找个把坏蛋上电影，我像的那个演员说不定就是个坏蛋，他不是坏蛋能把坏蛋演的那么像么！正好电影院里缺一个坏蛋，就拿他顶事了，他当了坏蛋不要紧，连累我也成了坏蛋，我这个坏蛋，就是这么来的。那位老兄演的电影我看过，他戴了个金丝边眼镜，正好我戴的眼镜也是金丝边的，我只好把眼镜扔了，配了一个黑边的，眼镜的事好办，别的地方就难办了，我的三角眼想改也改不了，这是天生的，爹妈给的。一遇到怀疑我的人我就得给人家使劲解释，解释完了，我以为解释得挺清楚了，人家还不信，好象我当了情报处长他们才高兴。这事整的我没精打采，想来想去，我想了一个办法，我去一趟北京，找那个“情报处长”聊聊，让他给我证明一下，他是“情报处长”，我不是，情报处长只能有一个，他要承认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想好了，和领导请了假，去了北京。路上我还化了装，到了北京我一打听，我找的那个情报处长还跑了，跑得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好多抓他的人也找他呢，人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我上哪儿找他去！我不甘心，跟着抓他的人跑了不少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抓着。倒有几次差点让人把我抓去，因为抓的次数太多了，闹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在北京耽搁了好多天，我准备回家了。那天，我在一家小饭馆吃饭，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个戴口罩的人，我知道又有人拿我当了情报处长了，我就说，你没看我吃饭呢，吃了饭再给你解释，那人等我吃了饭，把我带出了饭馆，我以为要把我押到哪个地方审，没想到，他把我带到一个偏僻处，去掉戴着的大口罩，我吃了一惊，我俩不约而同叫了声：处坐！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说你不就是那个情报处长吗，你让我找的好苦呀。他说，我一看你就是找我来的，你一定为我吃了不少苦吧，我说可不是，你可让我受了罪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给我证明一下，我不是你，你是情报处长，我不是。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能证明你不是，谁又能证明我不是。我说你都演了电影，留下物证了，铁证如山，你在狡辩也没用，在人们的印象里，你就是情报处长，情报处长就是你。他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演里面的坏人，演完了坏人自己就成坏蛋了，谁演什么就是什么，那谁还敢演电影。我说我知不道你们电影里的事，不过你说的这个事不难解决，好人不愿演坏人，就找坏人来演不就得了。他说怨不得大伙都拿我当坏人呢，都是这么想的，你看我像坏人吗？我说，你除了长的像，心眼还是挺好的。他说他看过敌伪挡案，真正的情报处长哪个都比他长的漂亮，各个都是英俊小生，可要找漂亮的人演情报处长，就和好人冲突了，好人就得从相貌上带出来，其实真正的好人也长的五花八门，大家的印象里坏人就得长得坏样，他这个长得坏样得好人只好演了坏蛋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坏。我说我听你一席话，把事闹明白了，原来不是好人演好人，坏人演坏人，你要不是坏人我也得救了，你都不是坏人，我还能是吗？谁要来抓你我跟他们解释，抓你的人还都糊涂着呢，不过这事也不难解决，既然你的罪过是从演戏上来的，你何不从演戏上找回去，你再演一个好人，演的比好人还好，谁还敢拿你当坏人，这事不就解决了。我以为我出的主意不错，谁知他连连摆手，说你不知道，演了坏人就进了地狱了，休想再演好人回到天堂，坏人演好人，人家老想着你演坏人的样子，你再怎么努力往好了演，人家看你也不像好人，顶多了是个装成好人的坏人，比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