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爱:前妻不得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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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燃冷淡的声音就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我就在门口,你出来。”
贺晴晴放下话筒,在露西探究中暗含着嫉妒的目光里走出了大门。
就算她头也不回,也能感觉得到露西的视线一直盯在她的脊背上。——真是可笑!露西将她当成了假想敌,可是她可根本没兴趣跟她抢男人!她会讨厌露西,会看到她就觉得不舒服……才不是因为南烈燃!
那个人,管他做什么,有多少女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忙着去和别的女人*,不要来烦她更好!
她才不会对南烈燃有一点在乎!那太可笑了!
她走出别墅的门口,南烈燃就坐在车里,目光冷淡地注视着她上车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下车来给她开车门。
这种不绅士的举动倒没有让贺晴晴有多大气愤,她根本就没看他,坐到了副驾驶位上,也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车厢里放了包装精美的蛋糕和糖果,还有一些水果,显然是准备带去疗养院的。
“你见了我爷爷尽量说点好的,别拿出你现在这副欠了你几千万的表情。”南烈燃冷冷地说。
坐在他旁边的贺晴晴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微微带了点怒气。
说她表情不好,他自己从来都是什么表情!
她抬眼看他的时候,南烈燃因为没有得到回应,本就暴躁郁闷了很多天的心情更加不痛快,转头就看着她,准备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发泄他这些天在她那里所得到的挫折和不满。
然而,四目相接,一看到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南烈燃发现自己可耻地喉咙发干,目光不想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抬起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她脸颊边上的碎发捻开来,语气平静却微微低哑:“你以前不是很注意仪表吗?”
贺晴晴脸一红,头微微偏了一下,被他碰过的地方在发热。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悄悄地。然而空气中却燃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奇 怪{炫;书;网}的暧昧的氛围。
虽然不说话,虽然再没有目光接触,可是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人之间,却极力逃避也忽视不了那股张力,让人脸红、心跳、腿软的强烈张力!
南烈燃低咳一声,发动了车子,车子就在两人奇 怪{炫;书;网}的气氛中开动,开往了疗养院。
一路上,南烈燃并不想去看贺晴晴的——贺晴晴对他毫无心肝,她的无动于衷和对林逢的情深似海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犯*得一塌糊涂!
所以,他忍着不去理她。
忍着不在她面前出现。
可是,现在,她就坐在他身边。
雪白的小脸上,虽然表情冷冰冰的,可是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嫣红的小嘴,让他没办法说服自己那就是一块木头,自己不要理她,也像她对自己一样无动于衷。
想抱她,想亲她。
虽然不齿自己,可是偏偏那些没出息的念头就是涌上来。
喉咙发紧,下腹也微微发热——这可真是可耻!
掌着方向盘的手掌不知不觉就收紧了。
其实贺晴晴也并不好受。
自从南烈燃对她说那些暧昧的话以后,她虽然不承认,可是他对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的感觉却仍是越来越强烈。
是,她逃避。因为她害怕自己被他迷惑。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了一个新的方法来报复她、折磨她,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让她心有余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的气场影响,就像现在,坐在同一辆车里,竟然就会让她觉得心慌。
她害怕这种感觉。
她从小认为和林逢那样的才是爱情——纯真的,温柔的,澄净的。像南烈燃这样带着毁灭的、强势的、不择手段的,她应该讨厌才对。何况他们之间仇恨有多深早已算不清了!
可是,她竟然会觉得心慌,觉得他的眼眸在温柔注视她的时候能吸进她的心。她不想这样,所以她要逃避!
两人心思各异,极力想掩饰自己的感觉,然而却无法忽视对方给自己带来的越来越越强烈的吸引力。
一路就在很沉默又很奇异的气氛中度过,到了疗养院。
如今贺晴晴和南烈燃一样,也跟这些孩子混熟了,孩子们也不跟他们见外。一帮小盆友笑嘻嘻地围上来将糖果蛋糕瓜分一空,打打闹闹地抢糖果吃了。
南爷爷又趁着护士姑娘没注意的时候,一手掩着嘴,鬼鬼祟祟地问他们:“留糖果给我了么?”
贺晴晴看着他没牙的瘪嘴,扑地一笑,在护士姑娘一转身的时候,将两颗奶糖放到他的口袋里。
南爷爷好感动哦,星星眼地望着她:“还是晴晴懂事啊!”
贺晴晴蹲下来,笑着点头。
南烈燃在旁边嗤地一笑,显然持保留意见。
南爷爷扁扁嘴:“小烈,你有不同看法啊?”
南烈燃低咳一声,在贺晴晴杀人似的目光中改了口风:“哪里,爷爷最有眼光,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孙。”南爷爷得意无比,对着南烈燃勾了勾手指,“小烈,你过来。”
南烈燃走过去,南爷爷伸出手去握他的手,老顽童作老泪纵横状:“小烈啊,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南烈燃脸色一僵:“这……八字没一撇……”
南爷爷怀疑地打量他,从头上打量到脚下,又转过头去看贺晴晴,没牙的瘪嘴咋了咋,疑惑地说:“没道理,你们都这么年轻啊,难道你们谁有什么毛病?”
贺晴晴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转身就去找那些小盆友。她自从改变了性格以后,以前从不释放出的爱心也厚积薄发似的,一下子火山爆发地喷涌而出。
所以南爷爷和这些小孩也老是盼着她来疗养院。
那光脑袋却又爱美,带着帽子的豆豆现在也很喜 欢'炫。书。网'她了,将自己最喜 欢'炫。书。网'的奶糖剥开了糖纸,非要送到她嘴里:“姐姐,吃。”
贺晴晴的心被她软软的声音、稚嫩的脸庞、清亮的眼睛都融化成了甜水。
她咬了一口奶糖。嗯,甜。
从心里的甜。
豆豆正笑眯眯地要问姐姐糖好不好吃,却看见姐姐突然站起身,一下子呕吐起来,刚刚吃的奶糖也吐了出来。
她大吃一惊,稚嫩的声音发出了惊慌的尖叫。
叫声一下子引来其他小盆友的围观。
南烈燃一个箭步就飞奔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再怎么跟她冷战,看到她有事,他总是会第一个跑过去的。
贺晴晴抬起头,嘴角还有刚刚吐出来的残留的胃液。她皱着眉头,雪白的小脸上满是难忍的难受,刚想说什么,却一个反酸,又弯腰下去,将清水般的胃液给吐了出来。
八十九、孩子
八十九、孩子
南烈燃大吃一惊,抓着贺晴晴问:“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你中午都吃了什么?”
贺晴晴摇摇头,仍然是反胃的难受,腰都直不起来了。
南爷爷火急火燎地推着轮椅过来,看到这个场面也惊住了。但是一愣过后,他却是大喜过望,满脸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啊,晴晴,你……”他喜地搓着手,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小烈啊,快带晴晴看医生去!快去!”
南烈燃紧张得很,正好此时就是在疗养院,疗养院别的不多,医生是有的。他赶紧拉着贺晴晴从草地起身,要带她去找医生。
贺晴晴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
她是有肠胃病没错——这也是拜南烈燃所赐。可是她最近并没有发作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反酸了。
于是一个紧张的南烈燃拉着一个毫无自觉的贺晴晴,后面跟着一个笑得咧开没牙的嘴、眼睛都看不见的南爷爷,加上一群关心姐姐的屁颠颠的小盆友,跑去疗养院里找医生去了。
平时和南爷爷关系很好的,一个退休老中医拈着花白胡子,在南爷爷的强烈要求下给贺晴晴探了脉——话说南烈燃和贺晴晴都不知道,南爷爷那么开心干什么!而且不去检查却先探脉又是个什么道理呢?只是不好忤逆他罢了。
结果,老中医轻轻把贺晴晴的手腕轻轻地摆回去,收起了垫在手腕下的垫子,摸着胡子,笑道:“恭喜呀!”
南烈燃和贺晴晴都愣住了。
惟独老来宝的南爷爷心里有数,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呵呵,呵呵……”
一手就攥住了贺晴晴的手,欢喜得再说不出话来了。贺晴晴任由他抓着手,完全处于茫然状态。
南烈燃愣了一下,问:“她这是……?”
老中医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南爷爷那副眼睛都找不到了的样子,笑道:“小伙子,她这是有喜了呀!”
南烈燃和贺晴晴一下子都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晴晴啊……”南爷爷抓着贺晴晴的手,激动得老泪就要纵横了,“谢谢你,要辛苦你了……”
贺晴晴仍是茫茫然,突如其来的重大消息,让她措手不及,完全反应不过来!
孩子!
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孩子!
她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小家伙们屁颠颠地围在旁边,唧唧喳喳地围着南爷爷:“爷爷,爷爷,姐姐是怎么了嘛!”
南爷爷揩了一把老泪,笑眯眯地摸了摸面前的豆豆的脑袋:“你们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啦!啊,以后不可以叫姐姐了,要叫阿姨啊,哈哈哈……你们很快就要有一个弟弟了!”
小家伙们听得似懂非懂,疑惑地看着他,眨着大眼睛问:“爷爷,有一个弟弟是什么意思啊?弟弟在哪里呢?我们怎么看不到啊?”
南爷爷笑眯眯地说:“他还在阿姨的肚子里啊,哈哈哈……”
他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小家伙们点点头,虽然不是太明白小孩子——弟弟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要塞到姐姐的肚子里去。但是听到说将会有个*,他们都觉得很高兴。纷纷围上来,努力举高小胳膊去摸摸贺晴晴的肚子,有的还抱着贺晴晴的腿,蹭啊蹭的说:“姐姐,姐姐,让我听听,弟弟会在你肚子里说话吗?他会说什么呢?他会唱歌吗?”
贺晴晴原本已经彻底呆住了。
这么强烈的具有冲击力的消息简直是从天而降,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一下子就呆如木鸡。
但是在茫然过后,她低下头往往抱着她的腿,举高了胖胖短短小胳膊要摸摸她肚子里的“弟弟”的小家伙们,不知不觉,一丝笑意就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孩子……
她的孩子呢……
其实,她真的没有想到过,也真的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作为女人的天性,当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属于自己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暖暖的、小小的,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在极度的震惊过后,感到了说不出的神奇和心折。
孩子吗?她的孩子。
她没有心理准备,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就这样怀上孩子,尤其是现在身份、处境这么尴尬的南烈燃的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
那也是她的孩子。
女人的天性,让她在这一刻为这个才那么小就让自己呕吐难受的捣蛋的小家伙将心化开了。
一个孩子,她的孩子……
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胚芽还是已经有了小手小腿?
她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一丝笑容,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啊,这里,有一个我的孩子。
他一定也会像疗养院这些可爱的小孩子们一样,那么招人疼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可爱的孩子。
贺晴晴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时,在所有人都一片热闹兴奋的气氛中,只有南烈燃仍是呆住的。
然后,他回过神来。
却是一脸的冷漠,不,应该说是甚至是不虞和迟疑的。
他看了一眼摸着自己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女人天性的母爱光辉的贺晴晴,心却像是被针刺般的疼痛。
他转过头来,手不知不觉就握成了一个拳头。
脚步迟滞地走到白胡子老中医的身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艰涩。
他问:“医生,你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了?”
老中医奇 怪{炫;书;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快要做爸爸的人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喜极而泣的吗?!这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他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想也许这是头一次当爸爸,高兴过头,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吧!——真怪可怜见的。
他略微沉吟,如实答道:“大概五周左右。”
五周左右……
南烈燃脑海里一片空白,耳朵只听到“嗡嗡”的一阵嘈杂声响。
他的心,在空白中,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
他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贺晴晴,她脸上那抹母性的光辉真美。可是,却刺眼之极!
他转过头来,空茫中,他听到自己机械地、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医生,你确定吗?”
白胡子老中医看了他呆滞的表情,深深确定他是受刺激过度了——真可怜,毕竟是第一次当爸爸嘛,可以原谅。
他无比同情,又暗暗发笑地拍拍南烈燃:“小伙子,没错的。你快点回去好好照顾你太太啊……要多加强营养啊!”
南烈燃张了张嘴,然而*发干,舌头发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巨大的耻辱和愤怒、悲伤,让他受到无比的冲击和打击,竟然一下子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这八月天的炎热季节,他手脚冰凉,血液冻结。
他听到小孩子们快活地欢笑声,还有追逐嬉笑的顽皮打闹声,有爷爷得意得快要飞天的声音:“老天保佑啊,老天眷顾啊!哈哈哈!我心想事成了,死了都可以瞑目了!哈哈哈!果然,我就说嘛,两个人都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谢谢老天保佑啊!”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又随着爷爷激动的声音附和了什么。
也许,他们还说了很多……可是,他再没听进去。
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分外鲜明——
贺晴晴,怀了林逢的孩子!
她怀的是林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