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爱:前妻不得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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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舞蹈结束。
她轻盈地翻起身来,一个鞠躬,在台下男人的狂热呼喊声中缓缓退向幕后去,就在最后隐没了身影的一刹那,南烈燃微微一怔!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挑衅般的向自己投来了一个看起来是含笑却隐藏了机锋的目光!
台下的男人皆是意犹未尽,兴奋地等待着碧儿的再次出场。他们不断地叫喊着,要把碧儿叫出来。但是碧儿却没再出来。
忽然一声低哑的嘶喊声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皆是一呆,只见一个男人用手抠着喉咙,口鼻流血,缓缓地倒下来,眼睛睁得老大!
四周的男人呆了一下,忽然流水般飞快惊惶散去,偌大的空地上如同潮水退后,就留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和飞快赶来的会所的工作人员,倒在地上的男人双手还死死地抓着脖子,姿势僵硬,却是已经断了气。
南烈燃与卫英明对视了一眼,俊美的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却同时微微眯了眼,眼里有锐利的光芒闪过。
是李家的二女婿。
刚刚还活蹦乱跳着追逐舞者的人。
一场狂欢的舞蹈却以早有预谋的刺杀结束,这倒是没有人能想得到的。
在上流社会的公子们闹哄哄地奔逃和会所管理人员气急败坏地要求全方位的搜查杀手的警戒中,南烈燃同卫英明各怀心思地告辞了,各自开车准备离开这个已经染了血的是非之地。显而易见,这个会所未来的声誉和生意不会好到哪里去。
因为碧儿是他们“花了大量精力和金钱请来的”。
他们不能不承担责任。
而南烈燃坐在车上,想着碧儿谢幕时投向自己的那一个目光,只觉得说不出的奇 怪{炫;书;网}!难道这个妖 媚的女杀手,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会是自己?
他倒是不怕,不过这种防不胜防的感觉是很不好的。加上李菲儿事件,他的手机号码连同行踪被不知道身份的人掌握,他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一举一动都不过是*在别人的眼中,自己的每一步,也许都在别人的算计中!
危机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黑夜上空汹涌地盘旋着,随时伺机要将他吞没!
南烈燃的车子在路上来回兜了两圈,还是往半山的别墅开去了。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晴晴。
贺晴晴恨他,他折磨贺晴晴。
两个人之间除了这种相处的模式,好像就没有其它了。
其实,有时候他很想改变,就像在探望爷爷的疗养院里一样,她也会笑,他看着她笑……
无尽的空洞和烦闷在胸中膨胀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将车挺进车库里,下了车进了正门口,却见保姆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一看到他走过来忙站起来说:“先生,你回来了!小姐今天一天都没下楼,连门口都没出,我们敲门她也没应……”
南烈燃心里一凛,抬腿往餐厅走去,只见桌上摆的饭菜全都整整齐齐的一点都没动过。
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她一天都没吃饭?”
保姆战战兢兢地点点头:“不仅今天没吃,昨天也没吃。”
什么?!
南烈燃手一拍,怒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阿姨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当下抖抖索索地回到:“您昨天说……不用管她,所以我就没打电话给您……”
南烈燃一想果然是这样,这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无可辩解,先去楼上看人怎么样了吧!
他抬腿就踩着楼梯飞快地上楼去,两个阿姨心里又觉得先生不是不紧张小姐的。哎,这两人,她们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南烈燃掏出钥匙把卧室的门打开,一眼望去却又没看见贺晴晴。他的心一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飞快地跑过去,也没像昨天一样在阳台。他惊慌地转头,却看见床边雪白的地毯上蜷缩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不是贺晴晴是谁?!
南烈燃扑通跪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来,摸着她的脸:“贺晴晴?贺晴晴?”
他的手都在发抖。
贺晴晴一动不动。
他发着抖,将手指往她的鼻翼下探去,顿时身子一歪,坐在了地毯上,一口气算是长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才托着她的脸晃了两晃:“贺晴晴,贺晴晴!”
贺晴晴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那口气又堵住了。
飞快地将她抱起来,他抱着她,这才发现离上次抱起她,她竟然又是轻了许多。他心中一凛,明知这都是给自己害的,然而来不及怪自己,先将她抱了,送去医院才是!
医生又是上次他脱了外套裹住贺晴晴送来的私家医院的医生,贺晴晴在南烈燃进医院时也见过的。
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把南烈燃骂得狗血淋头!
一向斯文的人,也难得的动了怒。
“这个走了,那个来,那个走了,这个又来,你们是商量好的是不是?会折腾的人见得多了,没见过你们这样往死里整的!”
“你是不是要把人弄死才高兴?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你是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有名的大律师!你是不是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对付了一个女孩子身上!你你你,有你这样混 账的吗?!”
南烈燃一动不动,任由他训斥。
他骂得对。他也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百遍。
“给我放这里住院!不准再碰她一根汗毛,否则你就给她准备后事算了。”斯文的医生口出恫吓,将南烈燃吓得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他说不管她的死活,说要让她们偿命,并没有真的要逼死她的!
他扶着额头,颓然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古小洁正在跟同为华人的一个富商太太一起喝着下午茶,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忽然,一个穿了件对襟旗袍的老太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是跟了古小洁几十年的奶妈。
“小姐啊,”她还跟当年一样叫她小姐,“不好了!”
古小洁一下子站起来,神色一凛:“怎么了?”
奶妈胖胖的手拍着胸口,喘气喘个不停,好容易才开了口:“少爷……少爷他把看守他的人全都打昏了,他、他跑了!!”
古小洁眼前一阵发花,差点没站稳,好容易按住了桌子,被旁边面露同情的富商太太搀着了,才说:“人呢?去追了没有?”
奶妈胖胖的脸上尽是担心:“追了,但是少爷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古小洁气得牙齿蹦蹦地咬得脆响!
她实在没想到儿子竟然叛逆到了这种程度,全都是贺晴晴那个丫头撺掇的!
母女两个都是天生来跟她作对的!
她要恨死了!
她一边拿出女强人的气势飞快地往外走,一边对奶妈说:“赶快让人去机场和码头,四处去找!还有,你们怎么不打我电话早点告诉我?!”
奶妈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迈着两条胖胖的腿跟上去,一边喘着气道:“我想跟您打电话的,但是少爷太聪明了,他打昏他们逃走之前将电话线都剪断了!”
古小洁一听,一口气差点没闭过去!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要反了天了。
她满脑子都只有这一句话了。
贺晴晴,真是把她的儿子带坏了!
她完全没想到,贺晴晴跟林逢跟着千山万水,哪里能带坏她的儿子?
奶妈快跑慢跑才跟得*,一边跑一边还有话要说:“对了,小姐,少爷他逃走的时候还将护照和证件都带走了,除了证件,还有保险箱里的很多现金……”
古小洁倏然收住往前疾走的脚步,慢慢回过头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竟是个被惊呆了、气坏了、瞳孔放大的样子。
“小姐?”奶妈迟疑地问一声。
古小洁一手捂住胸口,双腿一软,老是拿来吓唬林逢的心脏病这回是真的发作了。
四十四、只能用威胁来让她接受自己的
南烈燃站在病房的窗外,透过百叶窗和玻璃看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纤细身影。
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自从上次他没话找话地要她把头发染回黑色,她也真的不声不响地照办了。她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他知道她是为了被他掌控的贺宗东,不敢忤逆他。
她既恨他,又怕他。他知道的。
可是这真的是他要的吗?
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问这个话,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对她说的每一句话,让她除了恨他绝对不可能有第二种感觉。可是,他的心里有个声音说:其实,不想这样的……其实,不想这样的……
她的黑发软软地散开来,有几缕贴在了脸颊上,更显得清减的脸蛋只有巴掌大,肌肤近乎透明的白。
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眼睛底下有青黑色,说明她在焦虑和担忧中无法安然入睡度过黑夜。——他早该看到的,早该知道的,是不是。
她睡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在白色的病号服和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病房中,显得孤孤单单,无比弱小。
记忆中的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她骄傲,不可一世,眼睛放在头顶上。
他一心要捏碎那样的她,将她毁灭打击,再不能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可是,最终他如愿了,却只看到一个纸娃娃一样的贺晴晴。
医生说,她太累了。
她心累。
她以前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然而现在为了一个油尽灯枯的父亲,却耗尽了心力,甘心忍受他的折磨。
她已经很瘦了,他上次抱她进这家医院时就知道了,可是他却不问不管,为了她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折磨她。
他知道,自己就是魔鬼。
除了仇恨,还有对她爱着、想着林逢的不甘心。
他不愿意面对,所以选择了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终于让她支撑不住倒下。
他没脸责备家里的阿姨没有看护好她,是他说不用管她的,结果她两天不吃饭,存心伤害自己。
他是赌气说这句话的,可是他输了,他赌气不如她拿命来伤害自己。
怎么办?
究竟该怎么办?
他站在窗口前,手指一根根地收紧,心里迸出了血。
疗养院里。
南爷爷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床边的椅子上有人影在晃动。他费力地想要支起身子:“谁啊?”
那人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他,让他重新躺下去,给他盖好了被子:“没事,爷爷,我就过来看看你。”
“小燃?”南爷爷眯了眯有些老花的眼睛,果然眼前俊美无匹,穿着灰色衬衣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孙子南烈燃。顿时就笑眯了眼睛,眼角绽出了一朵花。
“小燃,你怎么这时来了?”他欢喜之余,张了张缺牙的嘴,疑惑地问。
南烈燃一窒,低声说:“爷爷,我就想来看看你。”
南爷爷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南烈燃立即握住了他苍老如树皮的手。
“你爷爷是老了,可是还没有糊涂。”他柔声说,“孩子,你从来没半夜来过这里看我。你是有什么事解不开是不是?”
南烈燃凝住了,他想要摇头,可是在南爷爷浑浊却慈爱的目光中,他慢慢地低下头去。
他跪在了南爷爷的床前,握着爷爷的手,头顶着床沿。
“爷爷,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南爷爷抬起另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慈爱地*着他的头:“好孩子,你跟爷爷说,究竟怎么了?”
“我把她弄进医院里去了……她昏迷了,她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以为她已经死了,我以为她会死……”南烈燃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了,他的头抵触着床沿,眼睛有灼热的湿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是我把她弄成这样的……可是,爷爷,其实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想过要把她逼死的……我没有想过的……”
他抬起头来,眼睛烈焰灼烧过般红红的。
“爷爷,我究竟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的。”他痛苦地说,“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南爷爷眼里流露出了解的慈悲和怜爱,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你不早点跟爷爷说……”
南烈燃胸口被什么堵住了,眼睛通红。
“傻孩子啊,爷爷一直以为你是天底下最最聪明最最明白事理的孩子,不知道你也会这么死心眼……”
他温柔地*着他的头。“你喜 欢'炫。书。网'贺家的那个小姐,是不是?”
南烈燃身子一震,嘴 唇开启了,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爷爷……”
“傻孩子,爷爷都多大岁数了?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什么没见过?”南爷爷用手轻轻拍了拍他,“多少年前,我就知道了。是你自己不肯承认。”
南烈燃心里像被雷劈了一下。
“爷爷……”
“你这个傻孩子,太死心眼了。你喜 欢'炫。书。网'她,难道爷爷就会反对不成。”
“可是,爷爷……”南烈燃没想到爷爷会这样说,他以为爷爷会不谅解的。
“你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什么时候带过女孩子到我跟前?”
南烈燃无话可说。
“孩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贺家是我们南家的仇人。可是,她爸爸的错,不应该算到她的头上。她那时除了骄傲些,脾气大些,也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将咱们家的遭遇恨到她头上,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南烈燃呆住了。
他想不到爷爷会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
爷爷甚至比他更看得豁达得多。
他是白白纠结了,是不是?
这一瞬间,他做不成任何反应。
也许,南爷爷骂他一顿还能让他更加能接受。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都错了。
究竟有多错!
“爷爷不是老糊涂,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罪过而阻拦自己的孙子得到幸福……不要这样看着爷爷啊,爷爷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爷爷是多渺小的人,一辈子吃了多少苦,是孝顺又能干的孙子让我快要进棺材之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