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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囚 奴-第45部分

小说: 囚 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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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眼后,烈儿又接着说,“母妃一定好奇,孩儿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吧?因为二王叔的书房里一直挂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孩儿以前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自从见到母妃后,孩儿才知道那画像里的女人是谁?不错,正是母妃,一个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的画像挂在书房里,日日相对,足以见得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用心,母妃你说是吗?”

  彼岸愣愣的看着儿子,这个真是那个天真可爱,天天和自己邀宠的儿子吗?为何自己此时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沉稳?更多的是犀利得可以看透人的眸子?

  见她没有反应,烈儿又接着说,“唉,其实孩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毕竟父汗也爱着母妃,甚至是到了那种任意妄为的地步,但是二王叔对母妃的爱,孩儿说不明白。若有若无,孩儿还太小,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样才是真的,但是如今见到这个样子,也是很伤脑筋。”

  看着儿子叹气的样子,彼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烈儿,你告诉母妃,当日见到母妃时你那样做是不是为了博得同情?才会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

  烈儿谄媚的眯起眼睛,“呵呵,那时孩儿也是希望母妃能回到孩儿身边嘛。”

  “母妃还真是不知道烈儿这么聪明呢。”彼岸咬着牙根说话,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儿子骗得团团转。

  看着娘亲危险的眼神,烈儿咽了口口水,眼睛转了一圈,才怯怯道,“那个…那个好像要到练武的时辰了,孩儿还是先走了。”

  说完,小身子一转冲出了房间,屋外红儿走了进来,看着主子阴险的表情,怯声的问道,“王妃,小王子怎么走的这么急?”

  是啊,刚刚不是还说有事要与王妃谈吗?怎么突然间跑了?红儿摇摇头,搞不懂这年仅四岁的小王子,为什么与自己见过的别的孩子不同?看来出身在帝王之家的孩子真是与常人不同。

  彼岸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儿子溜跑的方向,手也握的紧紧的,那个小兔仔子,竟然连自己的亲娘亲也敢算计,她怎么现在才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今天白鑫兰这么一闹,她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红儿收拾着地上摔礁的茶壶,一边看着反常的主子。

  彼岸突然恢复一派轻松,耸了耸肩,才丢出一句话,“红儿,你说我该怎么收拾那个小兔仔子呢?”

  “小兔仔子?”红儿抽了抽嘴角,用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自己伺候的主子,这可是她头一次听到主子骂人耶,而且还是这么经典的一句,只是这小兔仔子说的是谁啊?

  想想刚刚小王子突然间快速的离开,难不成主子嘴里说的是…?

  彼岸冷哼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却发现是空的,再一找才想起那茶壶被白鑫兰摔碎的事实,而红儿此时正扫着那碎裂的茶壶,心里又是一阵恼火,猛然间走到那扫在一起的碎茶壶那,抬脚用力的踩下去,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力气重。

  心里憋着火气的彼岸把这当成了耶律狐邪,如果不是他强行掳自己回来,自己又怎么会走到这种境地?更当成了儿子,那个天真可爱的小脸下面,竟然是个恶魔,自己竟然被骗的团团转,这口恶气她一定要报回来。

  耶律狐邪把昏过去的白鑫兰抱回到水兰宫后,交待乌娜找太医后,便又大步的折回了凤凰宫,刚刚的事情他应该和她谈谈,他并没有怪她的意思,更明白她后来之所以那样做,只是想让自己发火把她赶出王庭或打入冷宫,可惜她猜错了,既然已从大周把她找了回来,他就没有打算放过手,更没有打算让她离开。

  可是现在眼前这是一副什么场景?那个冷漠倔强的小女人,竟然在对着摔碎的茶壶发着脾气,错愕的表情慢慢被揶揄取代,满是笑意的嘴角也高高扬了起来。

  晴天霹雳

  耶律狐邪现在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了,甚至是深爱。倔强中带着一抹可爱,越品越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女子,又如何让人不爱?

  也终于明白为何二王弟那样风流的男子,会不顾一切的爱上她,如果开始自己就去发现,是不是就有机会第一个得到她的心?梅林撞见那一幕确实让他愤怒,但怪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红颜未老恩先断…

  那应该是说给二王弟的吧?难怪那决然的时候,她会无顾说出那句话,而自己竟然没有去多加考虑,苦笑的摇摇头,情何以堪?

  如今知道她心里只有二王弟一个人,自己要怎么做?是不是应放她与二王弟子离开?毕竟一个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弟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三个人痛苦,还不如让他一个人痛苦!

  “爷,班阁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熬拓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宫门口叹气的主子,自己不免也暗下叹了口气,情字最让人难懂啊。

  绿眸盯着那倔强的女人半晌后,耶律狐邪才转身离开,也许该再晚点在来找她谈,毕竟现在看她的火气,如果自己去了,反而会让她火气更大吧?

  水兰宫里,白鑫兰在耶律狐邪离开后就睁开了眼睛,愤怒的她把室内的东西能摔的又是全摔一遍,乌娜领着太医静静的站在门外,显然这太医没见过这样的阵式,双腿已有些发软。

  “主子,太医来了。”乌娜眼皮也没抬,对着室内轻声的说道,希望这样能让她控制一下脾气,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

  “滚,让他滚,本妃不看什么太医,滚,全给我滚!”里面传来白鑫兰怒喝的声音。

  那太医听完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那兰妃反悔再让自己回去。一时没注意摔倒,又马上爬起来,连手掌都擦破皮也没有注意。

  “活该!”乌娜见白鑫兰被气的发疯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暗自高兴,只怕不多时到处都会传出兰妃并不如表面那样温柔吧?

  她倒是希望兰妃早点被爷打入冷宫,这样自己也可以再和爷许求回到爷的身边服侍,最起码这样可以天天看到爷,而且爷如今已是大汗,只要有一个机会,自己就可以成为一个妾侍,这样就足够了。

  “乌娜,你进来。”白鑫兰的声音,打住了乌娜要离开的步子。

  乌娜一脸的困惑,不明白白鑫兰倏然的叫自己进去做什么?转身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低下身子叫问,“主子,不知叫奴婢有什么要吩咐的?”

  “走近些。”白鑫兰温柔一笑。

  乌娜往前近了近身,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立不语的等着她的吩咐。

  “再近点。”白鑫兰说。

  乌娜虽然一脸的不明白,却还是往前迈了两步,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是刚刚站稳了脚,只见白鑫兰抬起胳膊,对着乌娜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就把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乌娜打的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乌娜抬手摸着被打的灼痛的脸,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狗东西,以为本妃七老八十了吗?竟然背后骂本妃活该,你个贱婢,本妃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白鑫兰双手掐腰,恶狠狠的又说道,“你也爱着大汗吧?看不上本妃得到邪的宠爱是不是?所以本妃怎么能如了你的愿?更不会让你这个贱婢轻易的死去,本妃要让你生不如死,等着本妃当上王后那天,再慢慢收拾你。”

  白鑫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怪异的鸟叫声,脸色才恢复了一些,然后对乌娜冷哼道,“还不快滚出去?如果敢把本妃的事情和外人透露一句,本妃就让你生不如死,当然了,还有那个小你三岁的妹妹。”

  乌娜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妹妹,猛然辜抬起头来,直直的瞪向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就连爷也不曾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找到这个从小与自己失散的妹妹,还是在白鑫兰刚刚入王府的那段日子。

  有一次她上街,正巧遇到几名男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子,自己身边带着侍卫,所以乌娜冷傲的让侍卫救下了那名女子,其实自己这样做的最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显示一下威风而已。

  最后当看到那被欺负的女子的脸颊时,她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因为那被欺的女子双眉之间有一颗红色美人痣,于是她开口就问了那女子的名字,当那女子回答叫乌恩时,她欢喜的一下把乌恩抱在了怀里。

  当告诉乌恩自己是她自小八岁时失散的姐姐后,两个人才相认,于是乌娜只要一出王府就会到那妹妹服侍人家的宅子见乌恩。

  也就是因为这样,白鑫兰才知道乌娜竟然有一个妹妹,而她知道的原因是因为这乌恩正好是自己偷放儿子府宅内的一个下在,一次她偷出王府时,竟然发现乌娜站在府宅门口,蒙着围布的脸颊也是一阵错愕,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后来见府上的一名奴婢出来,两人欢喜的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过后私下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女婢叫乌恩,时常来看她的女子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两人一次在街上无意中才认回亲。

  至此她心里冷冷一笑,那个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乌娜,如今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落到自己手里,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想知道本妃怎么知道你有一个妹妹的吧?”看着她呆愣的表情,白鑫兰狰狞一笑,“你妹妹可就是在本妃私下的宅院里当差,不过你可以放心,当本妃知道她是你妹妹时,为了不让她受苦,已派人伺候她了。”

  “你…”

  白鑫兰看到乌娜说不出话的样子,笑的更加张狂,“本妃也是念你一心服侍本妃的份上,才这样爱护你妹妹,想必你也更疼爱你妹妹吧?好好对待本妃,本妃自然会善待你妹妹。”

  乌娜再傻也明白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要胆敢背叛她,那么自己认回才三年的妹妹就会香消玉殒。原来刚刚开始又被打了一巴掌,自己就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爷,这样做即可以扳倒她,更可以让自己脱离这苦海。

  这时,窗外又传来怪异的鸟叫声,白鑫兰才收起脾气,“好了,滚出去吧,别在这里影响了本妃的心情。”

  乌娜不语退出了房间,愣愣的往水兰宫外走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把亲生妹妹扯进来,她要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报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谁可以帮助自己?

  一行清泪悄然的流了下来,心思混乱的乌娜没有发现,她离开后一条黑影从房上落下,然后一转身进了白鑫兰的房间。

  正殿里面,班阁见到刚刚走进来的耶律狐邪,什么也没有说便瞬间的跪在地上。作为匈奴的大汗,众人给自己下跪再正常不过,可是这班阁和熬拓却拥有特权,可以不必下跪。

  所以当他一跪下时,耶律狐邪显然一愣,但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决定了他沉稳的个性,轻咳了一声后,才冷声问道,“有事只需禀报,你与熬拓本就是本王的贴身随从,虽然如今你跟了右贤王,但是你们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是一样重要。”

  耶律狐邪的一席话,让班阁本就红红的眼睛,又升起一层水雾,这一次的水雾是激动,而先前的水雾却是伤感。

  “大汗,快去看看属下的主子吧,只怕再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班阁哽咽的声音,紧紧咬着牙根不让眼里的泪流下来。

  “什么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你倒是说说二王弟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耶律狐邪脸色一紧。

  班阁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瞬间流了下来,看他这个样子,耶律狐邪越加焦急,“哭什么哭,还不快快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怒的声音,这才让班阁吸了吸鼻子,道,“大汗,主子刚刚就吐血了,然后就晕全倒了。”

  “叫太医啊,不叫太医你来这哭什么?”耶律狐邪的声音又往止提了提,这该死的笨奴才,平时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笨。

  “属下叫太医了,太医也看过了。”

  耶律狐邪打断他的话,慌忙的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主子长久郁闷,郁郁而伤心血,心脉损伤已无药可医了。”说完,班阁哪里还有平时稳重的样子,低声哭了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真相(上)

  耶律狐邪听完后有一时的没站住,往后倒了几步,踉跄的稳住了身子,冰冷的脸颊一片死灰。这一定是他的错觉,那个谈笑风生,朗朗的二王弟怎么可能就这样的被说成要死了?

  “呵呵。”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出声音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好你个奴才,竟然联合着右贤王骗起本王来了,以为本王真会相信吗?难道你不知这是欺君之罪?”

  班阁眼里带着泪,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这种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乱说啊?更何况昔日冷酷无情的大汗,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

  “班阁,你先退下到门外等着。”熬拓低身把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班阁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还一脸笑容的耶律狐邪后,才转身离开。当门开启又关上后,殿外的班阁只听到殿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再无声音传出,里面一片寂静。

  殿内耶律狐邪倏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对于还在流血的手全然没有知觉,熬拓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满地的碎裂桌椅,又看到刚刚班阁离开后爷那双绿眸充血后恐怖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爷就是这么怪的一个人,对于右贤王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这样一个无情的王者。

  他的权利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做尽一切按自己意愿的事情,唯独面对亲人的生死时,显得那样无助,此时的身影更被一层低落悲惨所取代。

  他想起了前大汗离世时,爷苍老的样子,也许他更愧疚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离世,毕竟陷害三王子与李妃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更不是他为了得利用而伤害亲感而过的事情。

  但是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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