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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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难过。
“走,你且随本王去看看。”
沈锦城说着打头走出书房,转了几个回廊,便遇到自己母亲邵氏拄着虎头拐杖急不可耐的朝自己走来,比平日稳健了不少的步伐,仿佛年轻了十来岁。
在她身后,跟着许嬷嬷,侍女春月、秋棠及几个二等丫头,倒是跑得汗流浃背。
“娘你怎么来了?”沈锦城连忙迎上去轻轻拍着邵氏的后背,虎着脸对春月秋棠道:“你们怎么让老夫人走这么急?磕着碰着你们当得起吗?”
“不关她们的事。”邵氏抚了抚心口顺了顺气,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安:“城儿,你告诉为娘,那丫头是不是回来了?”
“儿子就是为这事前去呢。至于是不是,还得等会才知道。”
“娘跟你一起去。” 马车直接将君绮萝二人载到了鄱阳王府巍峨高耸的大门前停下。
这时,一个容颜秀丽的十六七岁的绿衣女子向马车走来。
“小姐,乐笙。”女子对驾车的老者微微颔首,在马车外唤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欣喜。
“乐箫。”乐笙听到声音跳下马,喜不自胜的抱着绿衣女子:“东西呢?”
“死丫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乐箫笑着点了点乐笙的额头,见君绮萝撩起帘子,忙走过去搀着她下了马车,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络子串着的碧色玉佩递给君绮萝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老王爷和夫人的灵牌被撂在一边,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是你被送走后就被撂开了。”
君绮萝点点头,接过玉佩,拎在手里前后瞧了瞧,赞道:“皇室的东西果真是极好的!”
当年若不是本尊将玉佩放在鞋子里躲过搜查,又趁着被沈锦城罚跪的时候,将这枚玉佩藏在君氏祠堂自己母亲的灵牌底座的夹层里,只怕是早被那几个土匪给抢去了!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智,若是顺利长大,不知道会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只可惜……
怪只怪君如初引狼入室,而那些个贱/人心太狠又不知足,明明得到了几辈子都不可能拼来的荣华富贵权势名利,却还想拥有得更多!
“咳咳。”车夫钱伯轻咳着低语:“小姐,守卫过来了。”
君绮萝收起玉佩望向守卫。
“鄱阳王府门前,岂是你们停车的地方?快走快走。”身强体壮的守卫粗着脖子,老远就催促着。
“是是是,官爷,草民这就走这就走。”钱伯点头哈腰的说着,甩动马鞭,对君绮萝小声道:“小姐,老奴去叶大公子的别院,你有需要就发信号,老奴会在最快的速度候在鄱阳王府后门。”
君绮萝颔首,又对乐箫使了个眼色。
乐箫意会,迎上那守卫,递上二两碎银:“官爷,我家小姐君绮萝回来了,烦请通报一声。”
那守卫掂着银子的手一顿,颤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说什么?君……君绮萝回来了?她……她不是都死了九……九年了吗?”
乐箫微微笑着,扫了一眼周围因为守卫的话而停下脚的路人,声音也放大了几分:“哪里的话,我家小姐活得好好的。当年那场大火,她被人救走了,后来失了忆,前几个月才想起来,这便循着儿时的记忆回来了。”
真真假假,乐箫几句话就将事情交待得明明白白。
君绮萝满意一笑,望向与记忆中吻合的鄱阳王府大门,心道:沈锦城,邵氏,周氏,我君绮萝回来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我隐忍九年的怒火了吗?
守卫上下打量了君绮萝两眼,连乐箫给的银子也不敢要了,塞回她的手中,丢下一句“你们稍后”,便转身往府内跑去。
“原来君家小姐没死啊!”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是被人救了,老天有眼啊。”
“就说呢,鄱阳老王爷那么好的人,不该在这辈儿绝后啊。”
“……”
消息一下子呈燎原之势传开去,一时间,周围的人竟是越围越多。
守卫进去没多久,一辆极为奢华的黄金顶盖的沉香木马车缓缓驶来。因为门前大路被人群堵住,马车被迫在一旁停了下来。
撩开车帘,下来两名婢女打扮的年轻黄衣女子,而后二人又扶着一位身着桃红轻纱的女子下得车来。
“看啦,是沈大小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引得众人望去。
“啧啧啧,当真是个美人儿,前年一曲醉舞霓赏冠绝京城,更是将安王的心给吸引了去,对她青睐有加。就连文妃娘娘也很是喜欢她呢。”
“听闻她下月十六就要与安王成亲了,可是君小姐才是安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这下君小姐回来,该如何是好?”这语气也不知是在为君绮萝抱不平,还是在为沈宛心惋惜。
“……”
君绮萝嘴唇轻抿,顺着众人的眼光,看见一位体态轻盈、秀美温婉的美人儿在两名丫头的搀扶下,轻摆着柳腰往人群走来。 出了茶寮,二人上了候在外面的一辆简朴的马车。
马车外表简朴陈旧,内里却另有乾坤。壁橱、书架、棋桌、软塌……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居室,就连赶车的五旬老者,都是个气息沉稳的修武之人。
乐笙将一只装满水的水囊丢给老者,就跟在君绮萝身后进了马车,刚坐定就不满的抱怨开:“小姐,你说说那个龙肃云什么东西?不会娶你?我看他到时候后悔去吧!”
“呵呵。”
君绮萝不以为意的低笑着取下帷帽,露出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容颜,又看得乐笙一阵痴迷。
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与自家小姐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相比于男装,女装的君绮萝五官显得更为柔和,细致,举手投足自有一份贵气宛若天成。
“他不愿意娶我,我正好也不愿意嫁他,如此甚好。不过早先定好的计划,也要变一变了。”君绮萝淡淡说着,自车壁的暗格内取出其中一只木匣,打开来,捻起瓷瓶中被药水浸泡的人皮面具,对着匣上的镜子黏贴起来。
“那小姐会给文妃看诊吗?”乐笙托着下巴望着君绮萝。
镜子中,似蝶翅的睫羽忽闪了一下,道:“目前嘛,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宜透露我乃扶苏公子的身份;往后嘛,得看我的心情如何咯。”
她要是心情不爽了,就是皇帝老儿也休想勉强她!
君绮萝动作娴熟的在自己脸上施为,不多时,一张只能算得上清丽的脸便取代了适才绝色的容颜,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点漆般的眼眸。
本来她打算顶着真容回鄱阳王府,为了打击沈氏一门,履行婚约也是可以的。如今看来……那人偏听偏信,并非自己的良人,所以完全没有必要了。
晒得发白的官道上,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着。
“咕咕咕。”
一只白鸽扑打着翅膀从马车左侧洞开的小窗飞入,落在乐笙的手上。
乐笙拨开白鸽脚上挂着的铜管口的蜡封,取出里面纸笺,放飞白鸽打开纸笺,顿时喜笑颜开:“小姐,乐箫已经到了京城,东西也取到手了,她这会在鄱阳王府外候着咱们呢。”
君绮萝取过一旁的医典翻到夹着红枫叶的地方,笑道:“她这时间倒是拿捏得刚刚好。”
“驾——”
沈宛华拍马的声音在车后响起。
乐笙撩开后窗帘子一角望去:“小姐,那傻缺独自追来了,应该是想找咱们麻烦呢。”
“龙肃云几人呢?”君绮萝视线专注于书页上,头也不抬的问。
“龙肃云三人大约在他二十丈外。”
“小白。”君绮萝轻声一唤,小白蛇便从她左边的袖口钻出,缠在她的手腕上,倒三角的头在她的手背上蹭来蹭去,一副讨好谄媚样。
“去吧,做得干净利落些。”
小白得了命令,兴奋的蹿出车外,细小的蛇身犹如流线一般直逼身后十丈外驮着沈宛华的白马,聪明的选择后面的马腿,在马腿根隐秘处狠狠的咬了一口,释放出大量的毒液,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蹿进路边的草丛,飞速的回到马车上。
一系列动作不过须臾之间。
不多时,毒素发作,只见沈宛华座下骏马突然一声痛苦的嘶叫,腾起前蹄又无力的落地,然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歪倒在地。
而沈宛华被突如其来这么一下,竟是忘记自己是有功夫的,生生的被马甩飞出去老远,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文殊的问题问出,龙肃云与沈宛华立马眉头紧蹙,脸上表现出深深的厌恶。
君绮萝也在他的话落后,不动声色的望向龙肃云与沈宛华,将他们的表情一丝不落的纳入眼底,神情始终淡淡的。她知道沈宛华大约是因为自己与龙肃云有婚约,以及自己与鄱阳王府的关系而厌恶自己,可龙肃云露出这样的表情又为哪般?
“如此晦气的人,你提他作甚?”沈宛华不悦的嗔了文殊一眼:“那人克死亲娘,克死她祖父,致使我父王大病一场,死了就死了,没得活着贻害亲人。”
“宛华此言差矣。”对于沈宛华的言论,文殊深表不赞同:“虽说传出那位小姐九年前被火烧死,但是姑姑当年派去水月庵的人并未找到她的尸体,如果她活着,下月应该就十六了,你们说她会不会为了与子洛的婚约回来?”
沈宛华恶毒的道:“没找到尸体是因为被烧成了灰烬,像她那样克亲的人就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说着眉梢一挑,“莫非你盼着她回来祸害子洛?”
“……”文殊被他后一句话堵得一噎。
乐笙却是胸中蹿出一簇火苗,险些就要站起来打沈宛华那个傻缺,幸得君绮萝传音喝住,才将怒火压下。只心里诅咒:你才死无全尸,你全家都死无全尸!
龙肃云状似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君绮萝,才以嫌恶的语气道:“六岁就让下人暴打姐姐的恶毒女人,就算她回来,本王也不会娶她!表哥就不要再提她了。”
君绮萝总算知道他厌恶自己的症结所在了。
他口中的姐姐莫非就是沈宛心?!
呵呵。
记忆中,君绮萝六岁的时候,祖父君博昌病重,她时时陪在祖父身边。况且那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沈宛心、沈宛华以及沈宛月是沈锦城的子女,她堂堂鄱阳王府的嫡孙小姐,自小有着良好的教养,怎会让人去暴打一个以亲戚之名寄居在鄱阳王府的小孩?
倒是这沈氏一门太可笑了!
沈锦城入赘鄱阳王府,起先周玉兰作为沈锦城寡居的堂嫂带着沈宛华寄居于王府,可是在自己出生前不久,没有男人在身边的周玉兰生下沈宛心,又在自己一岁后生下第二个女儿沈宛月。
当时她小,不明白这周氏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何以会连连在鄱阳王府生下两个女儿?后来祖父离世,周氏晋妃,她才知道这所谓的堂嫂根本就是沈锦城的外室!
吃着王府,住着王府,王府甚至还给他养着老娘孩子,到头来,祖父病逝不足三月,尸骨未寒,沈锦城就迫不及待的将周玉兰扶正。
占了属于她的一切不说,如今更是不惜诋毁她的名声……
呵,贱/人见多了,可是像沈锦城一家子这么贱的,还真是不多见!
虽然她一点都不在乎龙肃云对自己的看法,可是,沈氏一家门,如此去黑一个在人们心目中早已死去多时的女子,真的好吗?
乐笙险些炸毛,若不是担心破坏自家小姐的计划,她真的很想甩沈宛华跟龙肃云几耳光!暗暗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不快,对君绮萝道:“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走了。”
帷帽下,君绮萝再次扫了沈宛华和龙肃云一眼,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好。” 沈宛华飙高的声音吓得茶寮里的人缩着脖子不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有的甚至偷偷放下茶钱离开。
君绮萝实在觉得好笑,莫非他沈宛华把这路边茶寮当作京城的茶楼一品居不成?这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高门子弟来的地方好不好?何况他本是区区一个外室生养的种,母子几人被沈锦城跟他老娘邵氏以堂侄媳堂侄孙之名偷偷养在鄱阳王府七年,因为外公离世,沈锦城才敢将他母亲周氏扶正。
不过冠了九年世子的名衔,还真把自个儿当爷了!
倒是龙肃云与文殊优雅的喝着茶,颇让君绮萝高看了两分。
“出门在外,宛华就别那么讲究了。”文殊偷偷瞄了君绮萝一眼对掌柜的吩咐道:“掌柜的,再给我们送只茶碗来。”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送了碗,再次飞快的遁到一旁了。
“那什么扶苏公子,往后若是被本世子遇到,定要狠狠的杀杀他的锐气!”沈宛华看也不看新添的茶水,将所有怨气发泄到扶苏公子身上。
呃!
两个今天之前都不曾见过面,他沈宛华也能恨上?!此刻她很想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奇葩,但是像他这么奇葩的还不曾见过。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看向乐笙,乐笙眸露迷茫,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傻缺为毛又抽风了。
“听闻他在南疆都城,咱们便赶去南疆。”沈宛华继续说着,絮絮叨叨的,像个妇道人家:“刚到南疆都城,被告知他去了西越,为西越皇帝治病去了。结果到了西越,他又刚离开。来来回回四个多月,全花在路上了。”
“咱们一早就了解到扶苏公子行踪漂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