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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第5部分

小说: 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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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一个小房间,那儿曾是施罗德女士的客厅。现在是希特勒的临时办公室。现在这房间显得多阴暗多冰冷啊。林格关上门,希特勒一字不发,向我走来。他握紧我的双手,说:“啊,孩子,我太难过了。你的先生实在是个好人。”他的声音柔和而悲伤。我觉得,希特勒甚至比我更难过,此时安慰的语句反而很难说得出来。“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不必担心,我会永远在这儿帮助你的!”忽然间,每个人都说要帮助我,我有点失控。
  于是,我又与希特勒一起吃饭。他显得很不舒服,沉默不言,看上去衰老疲惫。怎么样的话题都撩不起他的兴趣。施佩尔说什么,希特勒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我忧虑重重……你们不明白,我要做多大的决定,这包袱只有我一个人背负,你们谁都帮不上忙。”每次我们问他感觉如何,他都是这样回答的。医生在堡垒出出入入。柏林的专家全天坐镇,勃兰特检查过希特勒伤痛的手臂和颤抖的左手,给出诊断。最后,从柏林召来了冯·艾肯教授。他曾给希特勒的喉咙开过刀,手术很成功,因此深得信任。莫雷尔已经病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他把照顾希特勒的任务交给助理韦伯,就回去躺在床上休养了。希特勒很喜欢那位新助理,这对莫雷尔热诚的职业感情无异于一记重锤。他终于发现,除了莫雷尔外,原来其他的医生也很会打针的。希特勒声称,要找出他的静脉血管进行注射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儿,能胜任的医生并不多。莫雷尔很是嫉妒,要东山再起,可他现在只能暂时离职,除非希特勒特别需要他。他肥大的脸庞上乌云笼罩。勃兰特与他的同事冯·哈塞尔巴赫发现,莫雷尔给希特勒开的药,居然含有士的宁士的宁,又称番木鳖碱、马钱子碱,是一种极毒的物质,在医学上主要作为中枢神经系统的兴奋剂使用。——译注,以希特勒服用的大剂量来算,他总有一天会死于此药。
  此前没有人检查过希特勒每日的药方。林格在柜子上摆了各种药物,一旦希特勒需要哪些,他就得送上去,而不必事先请教莫雷尔。后来,那两位外科医生写了一份备忘录,呈交希特勒看。结果,元首发了一通大火,把私人医生勃兰特踢了出去。希特勒完全不相信他了,尽管他从前跟埃娃私交甚笃。不过,责难病中的莫雷尔却是危险的,几乎会致命。
  过了好些天,有人通知我们:“元首说很抱歉,但他想单独吃饭。”茶会也取消了。最后,元首整天卧床不起。他的侍从照旧敲响卧室门叫他起床,把早报放到外间的小茶几上。希特勒绝不会让哪位军官看到他穿睡衣的模样。病来如山倒,没有人知道他病得有多重。到底是不是那场暗杀后落下的后遗症呢?医生们推断,那是受到严重震荡的症状。因此,我们好些天未能见希特勒一面了。副官们也很失望。元首不愿接见任何人。有一回,奥托·京斯策跟我说:“元首的情绪极为低落。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东线的形势越来越坏了,就连那边的战况他也没有兴趣听。”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3)
莫雷尔从病榻上打来电话,吩咐他的助理该怎么照顾希特勒。于是,您瞧,希特勒忽然又来了精神,他躺在床上发号施令,让人汇报前线的战况,几天之后,他甚至重开茶话会。我想这是希特勒第一次允许客人到他的卧室里坐,而他却仍然卧床。必须承认,这让人很不自在。
  堡垒内这个小房间,摆的都是旧家具,跟普通士兵的军营没什么差别。此外,还有一只巨大的木箱子,那是希特勒给金毛一家预备的窝,房间显得更逼仄了。我明白埃娃为什么总担心这担心那了——她根本不知道该送希特勒什么生日或圣诞礼物才合适。他穿着一件平常的灰白法兰绒睡衣,没有彩色带子,加上难看的黑袜子和老土的睡裤。他躺在床上,刚刚刮过胡子梳过头,那件简单的白色长睡衣是国防军特有的样式。因为太焦虑了,他没有系上袖口的扣子,我们可以看到他苍白的手臂。白惨惨的!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从来不愿意穿短袖衫裤了!床边搬来一张小桌子,我们坐在椅子上,团团一圈子围着他的床。若谁要出去——其实人并不多,就我们两位女秘书、博尔曼副官和赫韦尔——我们都得站起来,上茶也很不方便。
  希特勒没说多少话。他只让我们给他讲点什么,这些天发生的事儿。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的表达欲全耗在大量书面报告上去了。这实在是件不讨好的工作,在我们看来,简直毫无意义可言。前些天,希特勒一份报告也没有看过。眼看惟一可以终结这个悲惨世界的人,现在手抓着一管钢笔漠然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好像已经身处地狱,真是让人莫名揪心。我觉得他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思想、他的坚强意志都陷于泥淖,所有的成就都毫无意义。他躺下来,说:“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希特勒从来不曾如此消极,他让我们都很吃惊。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恢复过来,不再那么虚弱了。苏联人已经到了东普鲁士,这则消息让他一夜之间振作起来。现在,新堡垒也完工了。那绝对是座碉堡。希特勒搬进去住。这座巨型混凝土建筑内,路径、房间和厅堂设置错综复杂,仿佛迷宫。堡垒内也有专门给希特勒做保健餐饮的厨房,他的近身下属各人有各自的房间。他预计总有一天,元首指挥部会遭到定点空袭,而那个时候,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可以躲到这里。同时,在其他的堡垒里也进行着巩固工程。事实上,我们现在每天都听到空袭警报,但还从没真正看见过一架轰炸机飞过森林上空,也没有见过炸弹自空中掷下。不过,希特勒还是很警惕的,他认为头顶那些侦察机,全在为空袭搜集地形情报。
  苏军势如破竹,不可思议。失守的坏消息不断传来。希特勒的情绪坏极了。每晚我们去喝茶,他都灰着脸,心事重重,他尝试把这些坏消息抛诸脑后,哪怕几小时也好,可东线还是不停送来报告和照片。被强奸的妇女,被杀害的孩子,饱受虐待的男人,死亡,悲惨,这一幕幕图景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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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4)
他发誓要复仇,他用谎言煽动仇恨。“他们再也不是人,他们是亚洲草原上的一群禽兽。我向他们发动战争,就是为全欧洲的人类尊严而战。胜利是至高无上的。我们只有尽一切努力,硬战到底。”
  可胜利只愈发遥不可及了。相反,敌军屡战屡胜。在西线,盟军也已逼近德国国境。我们仍然守在东普鲁士。恐怕等不了多久,苏军就要打退我们了。秋日明净的天空下,我们已经听到枪炮声。希特勒下令建筑群进入戒备状态。一整套巨型设备投入使用。到处可见阻碍物和新的哨岗、地雷、杂乱的倒钩铁丝网、瞭望塔。我平时常遛狗的小径都封锁起来了,有卫兵彻查我的证件。要是敌人看到空袭警报一响起来,我们整个营地就陷入一片混乱,他们一定会来空袭的。
  半夜的警报声最骇人。一刹那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每个人都得赶快跑入堡垒,可到处都有大树挡路,很难辨得清自己的方位。此外,我们也必须记住各处的口令和密码,一旦回答不出来,卫兵即毫不迟疑向你开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还不算太大的问题,因为我们只在白天出门,随身带证件就可以了,也没有人会在半夜跑到营地外头去。
  在这样低迷的气氛中,希特勒企图重振士气,收复东线。前线越缩越短,某些地区陷入拉锯状态,希特勒决定到陶努斯的西线指挥部去,亲自督战。9月初,我们携上所有财产搬出狼堡,因为苏军已经攻到附近了。
  我们离开狼堡,心里甚是凄凉,知道这一去,即永别此地了。11月的一天清晨,我们上火车,这是载我们来柏林的专列。我喜欢森林里的生活,惦念东普鲁士的田园风光。现在我们都得离开了——永远离开。希特勒也许心中有数。尽管那儿的建筑工程仍在继续,好像总有一天人还是会回来似的,可他满心离愁。他不是老说,绝不从前线撤退的吗?那些战况报告已经把他吓住了,他只好走这条“绝不”的路。
  专列载满了人。一小时前,其他官兵乘另一趟火车离开。这一回,我们坐了一整天车。希特勒想在天黑之后到达柏林,这样好掩蔽他的行踪。渐渐地,太阳隐于薄雾后,我们只望见清朗的天空。
  希特勒车厢的窗子是黑的。他在车厢里开了小灯。午饭在他的沙龙车厢吃,太阴暗了!外头阳光明媚,可里头只亮着坟墓里幽幽的长明灯。莫雷尔、博尔曼、赫韦尔和绍布也一起吃饭。施罗德女士与克里斯蒂安太太已经到达柏林了。而曼齐亚利女士,从因斯布鲁克来的年轻厨师,也才刚刚加入我们的小圈子。她原来打算当教师的,机缘巧合,临时来为希特勒服务。餐桌前只有沃尔夫和我两位女士。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5)
那天,希特勒非常沮丧,心烦意乱,这也是我前所未见的。他低声说话,眼睛也只往下瞧着菜碟子,或者心不在焉地望着白桌布上的某一点。狭窄、阴暗的车厢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我们坐在一起,心里惶恐不安。忽然,希特勒说起他的手术。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他说他很信任艾肯教授的医术。“他很有责任感,是惟一一个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人。声带的手术并不会危及生命安全。但我可能从此失声……”他没能说完。我们都感觉到,他的头脑里乌云笼罩。那乌云,我们几乎伸手可触。他深知,他的声音是权力的工具,他的语句能令万民陶醉,引信他们的道路。一旦他不能再说话了,那么他还能拿什么东西,让万民着迷呢?
  几个星期以来,他的同僚们就建议:“我的元首,您最好向德国人民再发表演说。他们都失魂落魄了。他们会对您产生怀疑。已经传出谣言,说您不在人世了。”副官们请求我们几位秘书,请求元首找我们写一篇演讲词。但他只这样应付着:“没时间发表演说了。我要作决定,我要实际行动。而且,我也没什么要对德国人民说的。一来,我必须取得实质性的成功,那样,我才能再给他们勇气和力量。”现在,他才刚刚在暗杀事件中大难不死,又一把达摩克利剑悬在头顶。前线处处告急,他要同时指挥东线、西线。这段时间,他决定留在柏林。
  晚间,我们抵达柏林,幸好没有听到空袭警报。我们停在绿森林车站,因为西里西安车站前一天已毁于战火。希特勒离开之后,我们才陆续从客厢下车。我们刚刚走出车站,他的车尾灯已从街角掠过。深夜,熄灯时分,整座城市显得比森林更黑暗,更荒凉。尽可能绕圈,车队只经过尚未被摧毁的街道。希特勒再次错失目睹这座城市真实惨状的机会。昏黄的车头灯只能勉强照见街道两旁的碎石堆。
  我们到达帝国总理府的时候,那已经有不少人集结在女士厅了。这座女士厅与女士们毫无关系。这是一座大厅,有壁炉、高大的镜子、几个可以舒服闲坐的角落,女士厅因希特勒从前在此收集大量艺术品而得名。现在厚厚的地毯已经撤走,价值连城的家具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简单然而舒适的桌椅。
  希特勒只陪我们坐了一会儿。我们已经在车上吃过晚饭。他吩咐林格收拾卧室,就带金毛离开了,时间尚早。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显得异常。只是,他明天要动手术了。
  自从进入希特勒的圈子之后,我好久没有在柏林住过了。开战以后,元首指挥部搬回德国的心脏,搬回柏林,这还是开战以来的头一回。帝国总理府庞大复杂,坐落于赫尔曼格林街、福斯街与威廉街交会处,在我看来,简直是座迷宫。我摸不着北,只知道希特勒的旧套间可以望得见威廉街,但现在房间都清空了,一片死寂,就像主人下乡度假期间的大公馆。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3(6)
几颗炸弹在附近爆炸,这座老房子遭到不同程度的毁坏。这曾是漂亮的古建筑,即使经过希特勒的改建,它也谈不上太大的实用价值。前后无数道楼梯,还有大得令人咋舌的前院和大厅,在急着找人的时候,这样的结构徒增麻烦。
  希特勒的书房、工作室、卧室和埃娃的套间都在一楼。那儿还有华丽的会议大厅,希特勒说他曾在那儿逃过一劫。“那位老绅士”——这是他对兴登堡的称呼——“在这里接见我,他要任命我为帝国总理。‘希特勒,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就保养好这墙壁,’他低声说道,‘地板可就不能再用了。’我猜如果不加修葺,这座房子很快就会倒塌。”的确如此,希特勒换了新天花板,但是一枚炸弹正炸到大厅内,现在这里已荒弃空置,后来也没有加以维修。可以分别从三个楼梯上楼。
  希特勒的工作室正对门,经过几级楼梯,走过走廊,就是希特勒随员们的房间。第一间,在楼梯口,是楼梯间,现在已改作我们的休息室、副官的等候室,甚至有时还供不速之客过夜。下一间是绍布的房间,再往下住着新闻官奥托·迪特里希博士,还有原安排给泽普·迪特里希的房间,现在让博尔曼副官住着,最后面是供阿尔布雷希特队长使用的客厅,他是驻柏林终身副官。
  走廊拐个弯,便到了莫雷尔、冯·贝洛上校、布格多夫将军和霍夫曼教授的房间。底层的房间亦如此安排给后勤部部长埃嫩贝格,一间乡村风格装修的随员餐厅、传达室、医务室,还有浴室。厨师和女仆也住在这里,洗衣房和熨衣房都在底层。
  各州的厅堂在希特勒的私人套间楼下。那些地毯、家具和壁画都不再像以前所用的那么昂贵,即便如此,这儿的华丽辉煌,还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走过前厅,即到达客厅。右手边是女士沙龙,左手边是音乐厅和电影院。帝国总理府的地面这层有三扇壮丽的大门。整座建筑中,温室是最精致的地方。温室是独立建筑,长长延伸出去,绕成半圆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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