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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秦亡新论-第53部分

小说: 秦亡新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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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这一振臂高呼,立时引来了众口一词的一片喊声:“大王打得好!大王打得好!”喊声过后,地上已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嫪康似乎已看出了鞭打自己的人就是年轻的秦王嬴政,再一看蒙毅率军保护嬴政和侯振向他跪拜的气势,双腿也早就软了,不由地颤抖着跪拜道:“小人嫪康奉兄长长信侯之命,接家眷进城……”

  嬴政双目如炬,厉声喝道:“按大秦国制,阉宦岂能晋爵封侯,庙堂为臣!太后天恩让嫪毐为‘侯’,你等无赖不思感恩图报,竟敢阻拦丞相安排的运粮车队,本王岂能饶你!”怒指嫪康:“把他捆起来,就地正法!”

  嫪康一听,吓得立时瘫软在地,凄声呼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三名骑兵立时飞身下马,捆缚住嫪康向城墙边拖去。一路上嫪康杀猪似地嚎叫着:“大王饶命啊,大王……”

  嫪府家奴一见早已魂飞天外,俱伏跪于地连连叩首着请求饶命……

  嬴政撂下嫪府家奴,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群,深情地:“你们都起来吧。”见众人都已起身,便策马至嫪七身边,以鞭指点着道:“快整顿车马,让粮车先行。快去!”

  嫪七如获大赦般地立时跳起身来,呼应着手下道:“快去牵马让道,让粮车先行!快……”话未说完已拔腿跑去整理车马,他知道此时离盛怒之下的秦王越远越好。

  侯振上前,躬身揖拜道:“末将谢大王 严惩恶奴……”

  “郑先生近来好吗?”赢政端坐马上深情地问道。

  “郑先生很好,工程进展也很顺利。有事末将会向吕丞相禀报。”见紫娟王后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策马过来,急忙躬身施礼道:“王后千岁安好……”围观民众本来对身着戎装,面目俊俏的紫娟王后就十分诧异——怎么会有如此年轻英俊的将军?!此时一听侯振将其尊称为“王后”,才如梦方醒地庆幸自己今日不但看到了秦王,更看到了贤淑之名早已远播都城的紫娟王后。几乎与此同时,他们还看到了由年龄更轻的女兵抱着的公子扶苏。如此一来将秦王一家全看齐了……有幸目睹此一景况的人,更是惊喜得不知所以地睁大双眼,在心中默然地“哦”了一声“她就是贤淑的紫娟王后!”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只见紫娟王后亲切地盯着侯振道:“刚才你与嫪府恶奴拼斗的情况,本后都看到了,你做得很好!郑国渠是关系关中数十万顷农田,上百万农人的大事,有大王的支持,什么人都阻拦不住,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侯振抬起头来,激动地盯着紫娟王后:“末将一定不辜负大王的信任,王后的叮嘱,为修好郑国渠万死不辞!”

  嬴政也深受感染地思忖须臾,解下身上的佩剑,掷交侯振道:“以今日之事为鉴,本王特许爱卿有遇事专奏之权。今后不论谁敢阻挠修渠,你都可以先斩后奏。若无铁腕手段,郑国渠何年才能完成!”

  侯振接剑,双手高举过头,半跪执军礼道:“末将谢大王赠天子剑……”

  嬴政抬头,见嫪府的车马均已靠边,转脸看着侯振:“路疏通了,你快走吧。”侯振应了一声:“末将遵旨!”起身过去登上驭手都已准备好出发的粮车。他腰挂宝剑,威风凛凛地站在车上,双手高擎上书“郑国渠”的幡旗,让驭手缓缓地将车赶过嬴政和紫娟的身前,才浩浩荡荡地加速向工地奔去。

  事态已经平息,嬴政才见司空马率一队军士飞马赶来。

  “小臣司空马治乱来迟,请大王赐罪!”司空马来至近前,未等战马驻足,早已飞身下鞍,其身手之骄捷,直令观者惊诧不已!

  “嫪府家奴占势横行已非一日,尔身为咸阳尉,莫非不知此事?”

  “小臣以前曾多次严惩过嫪府作恶奴仆……”司空马颤声应道。

  “严惩过怎么还会如此大胆?嗯!”赢政怒形于色地一声喝问,把司空马吓了一跳!司空马无以为对地嗫嚅着道:“这……”。嬴政瞅了他一眼,指点着回避于车边的一长溜嫪府家仆道:“他们中凡参加打斗的,依大秦律以阻挠军务之罪,全部正法,不得宽容!”

  听说要将参加打斗的全部正法,司空马的额角不由地颤动了一下,旋即犹豫着禀报道:“修渠不是军务……”话未说完,嬴政坚如磐石地铿锵之声,已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胡说!郑国渠事关大秦富国强兵,应被视为特级军务!”

  司空马自任咸阳尉以来,虽早已听说嬴政坚毅武勇,个性特强。此时才知嬴政处事不仅极其自信,而且思维敏捷,所言均难以反驳。更知道再为嫪府家仆开脱,只会惹嬴政生气,到头来这咸阳尉的差使,说不定也就飞了。思虑至此,便决然地执军礼道了一声:“微臣遵旨!”起身后,指挥军士道:“把他们全抓起来!”

  嫪府家奴凡撸袖上前者,至此才知已犯死罪。霎时喊天呼地,叩首着凄声叫道:“大王饶命!”

  一军士持置有嫪康首级的木盘,向嬴政跪禀:“嫪康已被正法,请大王验明!”

  嬴政乜斜着一看,对司空马道:“告诉嫪毐,下次再敢纵奴为恶,本王定严惩不贷!”言毕对注目司空马的紫娟,道了一声:“咱们走吧!”

  司空马让军士接过木盘,待嬴政一行入城之后。走到跪地求饶的嫪府家仆前,让军士松开嫪七,将置有嫪康首级的木盘掷于嫪七跟前,怒喝一声:“还不快滚!”嫪七死里逃生,片刻后才醒悟过来,急忙脱下衣服,将如西瓜似地滚在一旁的嫪康首级包好,飞也似地朝城中跑去!

  再说当夜嫪毐府中,灯光下嫪毐与司空马分坐于案侧,两人显然已经唔谈许久了。此时他们虽然都在听取嫪七的禀报,但脸上的表情却大不相同——司空马不仅成竹在胸,了然一切而且早有准备,神情比较自在;嫪毐却两眼呆愣地紧紧盯着,跪于室中的家奴嫪七……

  嫪七的禀报已近尾声,只见他哭丧着脸继续道:“小人幸得司空大人关照,否则也早已做了刀下之鬼……”

  “本官曾多次对侯爷说过,”司空马啜茶一口,看着因激怒而显得有些木讷的嫪毐道“要你告戒全府家奴,在外切勿嚣张以免引人注意。可你就是不听,怎么样?今日碰到刀口上了吧!”

  “今天的事没完!”嫪毐烦燥地一拍几案,猛地站起身来,一副似乎立时就要去找嬴政拼命的架式,吓人地盯着司空马道:“邯郸孽种如此无情,本侯爷与他势不两立……说白了我还是他爹!……”

  司空马瞟他一眼,不屑地道:“你看你!浮躁草率的老毛病又犯了吧。”挥手对嫪七道:“你先下去,以后可得把尾巴夹紧一点,别再去逞能闹事,啊!”

  嫪七心有余惧地连连叩首道:“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啦!”

  司空马见嫪七起身欲去,再次叮嘱道:“刚才侯爷气头上的话,可不许乱讲……”见嫪七道了一声“小人不敢!”待嫪七转身离去盯着嫪毐,突然转态斥责道:“你以为说一句‘本侯爷与他势不两立’就算英雄了吗?啊!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英雄的桂冕早就戴到华阳太后头上去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嫪毐怯弱地避开司空马气势逼人的目光,却忿忿地低声道:“些许小事他就把老二给杀了,老二媳妇找我要人,闹了一天还未了结呢!”

  “你活该!早就说了,叫你管好奴仆……”

  “我说啦,他们不听……”

  “胡说,没有你的放纵他们敢不听吗?邯郸孽种今天杀了嫪康,还把天子剑赐给侯振,你敢不听吗?”

  见一惯言行谨慎的司空马,也将秦王嬴政称为“邯郸孽种”, 嫪毐双眼猛然一亮,随即却又无奈地叹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司空马目如鹰隼般地决然道了一个“忍!”字。须臾,以手指点击着几案,再道:“不到时机,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嫪毐不解地惊叫了一声:“时机?!什么时机?”

  “再过两年,邯郸孽种就该去雍城加冕亲政了。”司空马敛目解释道:“届时随孽种去雍城的,不仅有王亲勋贵,更有众多文臣武将,蒙毅手下的虎贲军也必然护驾前往,待到那时咸阳就是我们的天下……”

  嫪毐终于明白了司空马所说的“时机”指的是什么,兴奋地接着话茬道:“到那时咱弟兄俩就名正言顺地以维护嬴氏血统为据,占领咸阳后起兵直捣雍城,只要杀死邯郸孽种,咱们就是千古英雄!”

  “成功了才是千古英雄,失败了就是千古罪人!所以从现在起不但不能再去碰邯郸孽种支持的事,在百官面前都得示弱!”

  “那……你要我怎么办?”

  “忍气吞声,管好家奴,积蓄力量,共图大事!”

  嫪毐兴奋过后,却轻叹一声道:“这些都不难做到,只是还有两年多邯郸孽种才去雍城加冕……”

  “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只要管好自己,他烦心的事也还很多……”

  “他也有烦心事吗?”

  “不但有,而且还多!最多两月后,上党之乱就必然令他头痛!”

  “上党要出事吗?”

  “快啦!”司空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果如司空马所言的那样,就在嬴政严惩恶奴不到两月的一天,上党发生叛乱的消息,便由身背皮囊突围而来的信使,报到了咸阳;也就在当天夜里,司空马于二更过后,神秘地拜访樊于期……

  话说二更过后,因深感失落而借酒浇愁,醉酒后又早早上床歇息的樊于期,突然被小妾唤醒,她不仅告诉他有客来访,还告诉他客人说:“他深夜前来,是要谈有关于樊将军前程的大事,一定要与樊将军面谈!”起先樊于期对“有客来访”并不在意,甚至还因打搅了他的美梦而极反感!后来当听到访客将与他商谈“有关樊将军前程的大事”时,他口中虽骂了一句:“老子有什么前程!”还是翻身下床,蹬上了靴子……当樊于期匆匆来到敞厅时,访客不待樊于期开口,反客为主地起身一揖道:“恭喜樊将军,贺喜樊将军!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樊于期敛目一怔,打量着并不认识的访客道:“您是……”

  “在下司空马,因夜访不便,特化了妆前来拜访将军……”

  樊于期大吃一惊,急忙拱手还礼着道:“哟!原来是司空大人驾到,樊某失礼了!”见司空马环顾左右,知道一定有秘事相商,再道了一声:“司空大人请随我来。”将司空马引入后堂密室中,待仆人奉茶退去后,再道:“司空大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将军出头的日子到啦!”化了妆的司空马惬意地昂首笑道。

  “樊某一十六岁从军,虽不说战功卓著,每战必胜。但二十年来打过的大战、恶战,少说也有数十次之多,要出头早就出啦……”轻叹一声,疑惑着问道:“大人对此莫非不知?”

  “在下对将军的战功履历了如指掌,因此才敢前来向将军道喜!”

  “樊某每日得过且过,何喜之有,大人文通琴棋书画,武能率军打仗,乃一全才,该不是拿樊某开涮吧!”

  “在下岂敢拿樊将军开涮,是特来向樊将军通禀一件震惊六国,也震惊朝野的大事……上党叛乱啦!”樊于期愕然地“啊”了一声,随即再道:“上党叛乱,大人怎么知道?”

  “上党必乱之事,数月前在下已经知道。突围求援的信使今已入城,所以在下特来向将军道喜……”

  “上党叛乱与樊某何涉?若说有涉即是大人今晚将此事告诉樊某,明天我就告假养病,莫非这也是一‘喜’!”

  “不行!”司空马断然地道了一句:“将军不仅不能告假养病,而是要争取率兵奔赴上党……”

  樊于期讶然地抬眼盯着比自己年轻,说话的口气俨然是顶头上司似的司空马,嘟喃了一句:“争取率兵,奔赴上党?!”

  司空马重重地点头着道了一声:“对!”接着便把已想好的计划对樊于期说了个明明白白&;not;&;not;&;not;&;not;––––––&;not;&;not;&;not;

  “上党叛乱不止在六国中”,司空马盯着樊于期分析道“更在上党的周围地区影响极大!秦国必然会很快派兵前往上党,而选谁为帅却大有文章可作……在下今夜前来,就是要请将军明天廷议时,在适当时机提出保嬴蟜挂帅出征……”见樊于期欲张口插话,作了个阻止的手式后,再道“明眼人一看都会知道,嬴蟜挂帅实权就在将军手中,但谁敢反对必然会引起华阳太后和嬴氏宗亲不满!将军如此左右逢源,副帅之位非将军莫属!当将军手握重兵,远离咸阳之后,正应了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将军前途无量,这不是一喜吗?”司空马口中虽说:“将军前途无量啊!”但心里仍不踏实。他清楚尽管时机千载难逢,但樊于期不止在秦国,即使在六国中名声也都不好!不过他从樊于期兴奋的目光中,看出樊于期对他的计划已完全明了。

  司空马知道樊于期这种人最大的特点是胆大心粗,长远的计划他是考虑不到的。随即按已想好的主意从身边取出一小包递给樊于期道:“内有在下撰写的《讨贼檄文》一篇,请将军务必妥为保藏,届时在下及众多友人,将在咸阳静侯将军凯歌高奏,跃马归来。”

  列位看官:你道上党将发生叛乱!如此大事秦国的文武百官尚且不知,司空马怎么会知道呢?司空马何以敢在与嫪毐接触的私下里,以极端仇恨的口吻把秦王嬴政称作是“邯郸孽种”?他不但字写得好,像画得好,而且从他在嬴政面前下马骄捷,可以看出武艺也必定十分了得,并且还能为吕不韦出谋划策,帮他躲过大难……更令人瞠目的是,此时距嬴政赴雍城加冕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他已在准备着要趁机谋反了呢?一句话这司空马到底是什么人呢?!

  原来,这司空马乃赵国大将赵括的外甥。当年赵括兵败长平,四十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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