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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亡新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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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大秦悲歌》 第 三 章
长篇历史小说《大秦悲歌》 第 三 章

  侵韩国昭王归天  继王位嬴柱不幸

  翌日午后,华阳夫人母子由阳泉夫人陪同在花园中漫步。远处小亭中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时而如春江流水低缓舒畅;时而如江河波涛令人激昂。

  “谁在弹琴?”子楚闻琴猛然一怔,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的脑海里不仅飞快地想到了赵姬,并同时出现了赵姬娇美的抚琴身影,不由地止步问道。

  “兰姬自幼好琴,她弹得怎样?”阳泉夫人笑着问道。

  子楚面现愧疚之色:“侄儿见识浅薄,只知悦耳好听,不敢妄加评述。”

  “他在赵国终日与贱民为伍,粗野成性,怎知此大雅之作。”话虽如此,华阳夫人却是满脸的惬爽之色。她哪里知道,自得吕不韦接手后,子楚早已今非昔比了!

  “请母亲为儿礼聘名师,儿当苦习六艺,以不负母亲教诲之恩。”子楚躬身施礼道。

  “难得子楚有此决心,妹妹真好福气!”阳泉夫人关爱地笑道。在她眼里,子楚似乎白璧无瑕,处处都好。

  华阳夫人却另有说法,她嗔笑道:“为你礼聘名师,人家愿意教你吗?”

  “子楚不笨,孩儿一定勤学苦练。”子楚红着脸道。

  谈话间三人已行至亭前。陪侍使女见她们走来,忙向正在弹琴的兰姬小姐示意,兰姬终止拨弦,款款起身施礼迎接:“姨娘好!……”

  华阳夫人一进入亭内就含笑着道:“半月不见,兰儿不仅琴艺大有长进,人也更加漂亮了。”

  兰姬羞怯地应道:“姨娘取笑了。”

  “兰儿,快来见过表兄。”阳泉夫人向爱女示意道。

  “表妹弹得一手好琴,子楚十分钦佩。”子楚拱手还礼,十分得体地笑道。

  阳泉夫人看了看爱女和子楚,高兴地笑道:“你们兄妹俩好好在此叙谈,我们去去就来。”说罢再次看了一眼兰姬和子楚,喜不自禁地和华阳夫人转身步出小亭,向阳泉夫人的内室走去。

  内室中,华阳夫人思忖着道:“昨天散席以后我考虑了一夜,也觉得把兰姬许配给子楚,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她拍着阳泉夫人的手,决断地道:“姐姐所虑十分周到,这件事就这么办!”

  “此事全凭妹妹作主。”阳泉夫人知道,只有用家族利益来说动华阳夫人,此事才能成功,紧接着再补充道:“将来子楚为王,不仅兰儿名份较高,全族安享富贵也就高枕无忧了!”

  华阳夫人“唔”了一声,对阳泉夫人的苦心已完全明白地点了点头。

  阳泉夫人欣喜地拍了一下华阳夫人的手,欣喜地起身道:“我去把子楚叫来,一切全由妹妹操持。”说罢起身离去,姐妹俩喜不自禁地把一切都谈定了。

  内室中姐妹二人商谈得十分投缘,小亭内表亲兄妹也相处和谐,笑语连连。此时,兰姬在教子楚弹琴,教者极其认真,学者愚钝笨拙,二人不时大笑不止。

  阳泉夫人快步走来,人还未进小亭,声音已先人而至:“子楚,你娘叫你快去!”子楚转身问道:“母亲唤我何事?”言下大有不愿离去之意。

  阳泉夫人故作神秘地:“有好事。”走进子楚身边催促着道:“你快去吧!”

  子楚恋恋不舍地望着兰姬:“我去一会儿就来,你就在此等我。”

  阳泉夫人见子楚已快步离去,喜上眉梢地望着爱女:“怎么样?子楚不错吧?”兰姬一听,举手摇晃着阳泉夫人,羞怯地道了一声“娘……”

  亭中母女各为相中女婿和找到如意郎君而喜在心头。内室中却是另一番山雨欲来的凄苦景象。

  华阳夫人面色冷峻地坐于案侧,目光却不在子楚身上。

  子楚跪在地上,嗫嚅着俯首禀告道:“孩儿年岁尚小,一事无成,还不想成婚……”

  “你父亲安国君有你大时,孩子都一大堆了,你以为还小吗?”华阳夫人没好气地厉声问道:“兰姬哪儿不好?你为何拒婚!”

  子楚一脸苦相,把头俯得更低了……

  华阳夫人看在眼里,隐然怒道:“你一定有事瞒我……”

  “孩儿不敢隐瞒母亲……”子楚颤声禀道。

  “那好,你说吧。我要听实话!”华阳夫人色厉辞严地紧盯着子楚,意在迫他讲出实情。

  子楚无言以对地仍迟疑着……

  华阳夫人怒已上容,拍案大声喝斥道:“快说!”

  子楚被逼无奈,终于吐出实情:“孩儿在赵已经娶妻,您的孙子嬴政已经两岁了!”

  此言一出不谛晴天霹雳,把个华阳夫人震得一怔!须臾,她拍案而起,愤恨地吼道:“什么!你已经娶妻,儿子都两岁了!”

  “孩儿实言禀告,请母亲宽恕。”

  “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先前母亲未问,孩儿想忙过这一阵,再向母亲禀报……”

  与先前的姐妹融洽,表亲情畅相反。此时仅隔一门的室内室外,全是一派如坠冰窟的凄冷景况。

  内室外,阳泉夫人与兰姬立于门边,关切地“偷”听着室内的谈话。兰姬越听面色越凛,最后终于伤心地掩面而去。

  阳泉夫人惊惶地喊了一声:“兰儿!”急忙转身追随而去……

  内室中,华阳夫人怒容满面地直盯子楚,愤恨地斥责道:“好啊!你和吕不韦串通起来欺骗我,做了一个大圈套让我往里面钻。吕不韦是什么东西,本夫人决饶不了他!”

  “请母亲息怒。此事怪儿糊涂,与吕不韦无关……”

  “什么?与吕不韦无关!”华阳夫人怒不可遏地:“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你娶妻生子是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子楚万般无奈,一脸苦涩地:“确如母亲所言,没有吕不韦就绝无孩儿的今天,不过……”

  “不过什么?”

  “吕不韦是好心帮助孩儿……”子楚终于鼓起了勇气!

  “他能有好心吗?”华阳夫人似乎已看清了一切:“他的好心就是以千金之资扶你为王,然后由他在背后操纵;他的好心就是以千金之资,来骗取大秦的天下!”

  “不对!”子楚昂头争辨道:“吕不韦说,他要在孩儿的门庭光大之后,才去光大他的门庭,大秦天下仍然姓嬴……”

  华阳夫人拍案怒道:“奸商之言,你也信吗?”见子楚无以答对,转态问道:“你如何娶妻生子,快从实招来!”

  “儿妻赵姬原为邯郸歌伎……”子楚嗫嚅着道:“吕不韦将其赎身后,赠与儿为侍仆,孩儿无知……”

  “好啊,邯郸贱女你也敢要。”华阳夫人蔑视地斥责道:“王族的体面全叫你丢尽了!” 

  “孩儿无知,还请母亲鉴谅……”

  “她是处女吗?吕不韦与她有染吗?”华阳夫人连连追问道。

  子楚一脸苦相,所问均难以作答……

  “如此大事你一概不知,你知道什么!” 生米已成熟饭。华阳夫人的怒气似乎也衰竭了。 

  “孩儿当时穷愁潦倒,能得赵姬喜欢都来不及,因而未考虑许多。”

  “你婚后何时生子?”

  “十月生子。”子楚掐指算道。

  “赵姬何时送你?”

  “大期前。”

  华阳夫人稍盘算后,转题问道:“嬴政像你吗?”

  “有点像。”

  “像赵姬吗?”

  “有点像。”

  “像吕不韦吗?”华阳夫人厉声再问。

  子楚一愣,苦脸着无以为答……

  “也有点像吧。”华阳夫人蔑视地讥讽道。

  阳泉夫人推门进来,对华阳夫人一使眼色,似乎有话要说。

  华阳夫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厉声对子楚再道:“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收回……”

  子楚连连点头称:“是……”

  华阳夫人气愤难平地:“告诉吕不韦,他胆敢让本夫人不高兴,本夫人就叫他输光老本,滚回翟阳去!”

  子楚应允着站起身来:“是……”

  “记住,与兰姬完婚之事不容更改,今晚先成婚,名份以后再说。”华阳夫人思忖着,不容质疑地斥责道:“赵国的贱女和邯郸的孽种本夫人绝不承认,绝不许你把她们领进府门!”

  子楚连连应允,躬身退步着走出房门。

  阳泉夫人行到华阳夫人身边,为其抚揉着肩背道:“妹妹息怒。子楚年少无知,此事全坏在吕不韦身上。如今生米已成熟饭,认子楚为嫡子之事已人人皆知,岂能闹出笑话。当务之急是要想法治住吕不韦……”

  华阳夫人沉吟有顷,愤恨地咬牙道:“今晚你去找子傒!告诉他我要让吕不韦输光老本,好梦难圆!”

  却说子傒府前,阶上灯笼朦胧,府门紧闭,阶下石狮尽心职守,早已路断人稀,四周一片静寂。

  一辆三马安车沿街道驰来。尽管车速不快,“得、得”作响的马蹄声,在夜空中仍显得十分清脆。

  安车驰至子傒府前驻足,驭手下车打开车门。二侍女小心地搀扶着阳泉夫人走下车来。

  驭手转身快步踏上台阶,举手敲响了府门。片刻后,门内有人不耐烦地拖着长音问道:“谁呀!怎么半夜了还来敲门!”话音未了,门被打开一隙,值夜人手执灯笼,举头看见正沿台阶上来的阳泉夫人,立刻换脸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夫人驾到!”

  阳泉夫人由侍女搀扶着迈进府门,边走边问:“公子在家吗?”

  看门人关好大门:“在,我给您去禀报!”

  “叫他快点出来。”阳泉夫人催促再道。

  “好咧!”看门人将灯笼递给侍女,转身向后堂疾步而去……

  密室内,安国君的长子傒与师爷杜仓正在灯下密议。从二人皆面色严峻的表情上即可看出,所议内容决非一般。

  多年来子傒一直企盼祖父昭王及早退位,或得病归天。如此之后父亲安国君继位,自己以长子之身份和已在樊于期军中任文案之职的阅历,一定会被立为太子,将来的大秦天下就笃定是自己的了。不想盼来盼去祖父昭王不仅没有丝毫让位的迹象,身体还似乎越来越好!而父亲安国君却一年不如一年,即使此时让他继位,寿诞也长不了!每当思量至此,他反把昭王必将来日不多,看作是父亲安国君在位一样——反正他们都早已油尽灯枯,谁在王位都不会长久。而自己虽未被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子,但他们之后,众多小弟谁也无法和他抗争,大秦江山迟早都是他的!看到了这一点,他反倒以株不守而待兔,网不张而待鱼的心态,不焦不急地终日逍遥游乐,军中之事也自有樊于期照应画卯,他去不去也都完全一样。

  没想到,正当他把继承王位看作是手到擒来,非他莫属的时候,半路里却杀出了一个极有可能与他争夺王位的“鼻涕桶”子楚。他也深知仅凭子楚的能耐,纵然他为质在赵,于国有功,但若无吕不韦的支持,是什么事也办不成的。每思至此,他就咬牙切齿地、恨不得马上把吕不韦给杀了!可转念一想,尽管吕不韦有天大的本事,若不利用子楚,他也只能望洋兴叹,好梦难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把大恨集中在子楚身上。现在,他与杜仓就是在商谈如何除弃子楚,然后再收拾吕不韦的办法……

  此时,只见杜仓颔首说道:“如此说来,吕不韦果然不凡……”子傒轻声叹道:“谁也没想到他能舍千金先以珠宝开路,攻破华阳母亲……”

  “今日之势于公子十分不利。公子既无大量金钱,又无华阳夫人支持!”杜仓啜茶一口,思忖着道:“吕不韦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让子楚争立太子名份,将来……”子傒决然地挥手道:“不行!决不能让异人……”急忙改口:“决不能让子楚争到太子名份……”

  “子楚回国述职,廷议答对十分得体。”杜仓为难地盯着子傒道:“上有昭王宠幸,下有华阳夫人扶持,立其为太子已成定论。”踌躇着似乎在问子傒,又似乎是在问自己:“此事怎么办呢?”沉吟有顷,双目一闪,似已计上心来,决然地盯着子傒道:“以后立谁为太子,现在先可以不去管它,当务之急要从揭穿吕不韦的阴谋着手,将其废除……”

  话未说完,室外有人敲窗三下,低声说道:“阳泉夫人夜访公子,已在厅内等侯。”

  子傒和杜仓同时一怔,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对阳泉夫人的深夜来访,都感到十分诧异!

  “请夫人稍坐片刻,我马上就来。”子傒思忖着向窗外嚷道。

  “阳泉夫人深夜至此,必有要事与公子相商,老朽明天再来。”杜仓说罢起身,欲告辞离去。

  “先生先至屏风后小憩。”子傒指着屏风道:“姨娘夜访定与吕不韦有关,少时还可以共商此事。”杜仓点头着 “好”了一声,起身向屏风走去。

  子傒整理了一下服饰,打开房门向敞厅疾步而去。可还未进入敞厅,阳泉夫人激怒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快去再请!”阳泉夫人敲击着桌案,高声喝道:“半天都不出来,他在干什么?”

  子傒人还未到,声已先至:“不必再请。来啦,来啦!”疾步至阳泉夫人身边,施礼道:“不知姨娘大驾光临,外甥迎接来迟,请姨娘恕罪!”

  “我敢罪你吗!”阳泉夫人以指点击着桌面道:“茶都凉了,你在干什么大事离不开身?”子傒陪笑着道:“外甥无能,岂能有大事可干。家仆通禀迟了,请姨娘息怒。”见阳泉夫人气已平和,转题问道:“姨娘深夜来访,不知……”

  不待子傒说完;阳泉夫人目光游移地左右一扫,抬起茶杯轻呷了一口。

  子傒心中有数,低声道了一句:“姨娘请随我来。”说罢转身推开了一扇通往密室的小门。此门就设在敞厅中,若非主人打开,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阳泉夫人起身随子傒进入灯火明亮的暗道。子傒关严暗门后,将阳泉夫人领入密室中坐定后。阳泉夫人便将准备把兰姬许配子楚,子楚如何道出已娶邯郸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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