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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大黑道帮主-第7部分

小说: 三大黑道帮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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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笙一皱眉,桂生姐心里立刻了如明镜。她打开保险箱,取出两万块钱的钱庄庄票,交到杜月笙的手上。
  “你现在不是孤小人一个了,娶妻生子,肩上就担了责任。给朋友花钱,不能花脱了底。”
  这一刻,杜月笙觉得,桂生姐更像慈母,像姐姐,言语间透着的那种亲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杜月笙收起两万元庄票,离开黄公馆去找金廷荪。
  在黄公馆,杜月笙和金廷荪是走得最近的弟兄。同是黄老板和桂生姐的心腹大员,两人一文一武,在黄公馆的诸项事务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金廷荪是浙江宁波人,绰号“金阿三”,属于“通”字辈,但由于两人私交甚好,杜月笙从不称他“爷叔”,终其一生都是喊他“金三哥”。金廷荪精于盘算,善摸行情,是黄公馆唯一的“理财家”。所以说到合伙开公司,杜月笙和桂生姐都想到了他。  
  这会儿金廷荪正在混堂里“水包皮”。他听杜月笙如此这般一说,立马答应下来。两人在洋盆间隔着张茶几,就开始商讨公司章程等诸项事宜,最后商定公司名字为“三鑫”。
  三鑫公司由杜月笙任董事长,金廷荪任总经理。最初设在法租界自来火街宝成里二号,写字间和仓库连在一起。由于一开张便生意红火,黄老板不久便听到了风声。黄老板历来珍惜羽毛,又一贯处事谨慎,因此烟赌两档生意从来不敢公开出面。如今见这一爿公司已经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自然乐得分肥,随即做起了三鑫公司的幕后董事长。
  三鑫公司包揽了法租界烟土的全部零售与批发,业务做得红红火火。但和公共租界相比,仍然是小巫见大巫。当时财力最雄厚的潮州帮大烟土行,郭煜记、郑洽记、李伟记,以及本帮人士所设的广茂和等,都开设在公共租界棋盘街麦家园一带,属于“大八股党”的势力范围。三鑫公司想拓展营业,一时难以冲过“大八股党”把定的那道关口。
  恰在此时——刚刚进入1919年,国际社会发起万国禁烟会上海部成立大会,成立大会将在公共租界召开。消息传来,杜月笙为之一振——
  在公共租界召开禁烟会,那些财力雄厚的烟土行岂能坐以待毙?要想继续发财,只有一条路:迁居法租界。  
  然而,正当杜月笙考虑着怎样从“大八股党”手里,接过英租界那一大批土商的保护权时,北洋军阀政府的一道禁烟令便颁布下来。接着,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派出的禁烟专员张一鹏,于1月上旬抵达上海。
  张一鹏一到上海,就被租界、华界的头头脑脑包围了,其中,自然少不了“大八股党”的头目沈杏山。无休止的宴请,没完没了的奉承,当然,还有塞不完的铜钿。
  几天过去了,张一鹏除了吃了一肚子的好杂碎,禁烟的事毫无进展,每当他打听鸦片走私、贩运、贩卖等一系列情况时,那帮人便三缄其口,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围着他转的这些人里竟然没有法租界的人!正当张一鹏为此感到疑惑的时候,一张印制精美的请柬,送到了张一鹏的面前。  
  与其他讨好张一鹏的人不同,杜月笙宴请张一鹏,选在了一品香旅社的一个高级套房里。一品香旅馆是建于清道光年间的一家老式旅馆,叫堂差的牌子响,都是一水的秀丽婀娜的江南美女,从而使一品香在花界颇有声誉。 。。

情场得意扶摇直上(11)
事先杜月笙已经打听到这位钦差大人的嗜好——不亲烟赌,好美人。于是投其所好,选在了一品香。  
  张一鹏应邀赴宴,一进高级套房,见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一个人,不觉略略一惊。这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瘦高个年轻人,想必就是杜月笙了。他原以为黄老板会带着一帮心腹大员在此恭候呢!
  杜月笙起身迎上,寒暄时,早有江南秀女服侍张一鹏脱掉大衣,引领到沙发前落座。
  张一鹏见识过这家旅馆进进出出的江南秀女,立刻明白杜月笙的用意。看着坐在对面这个沉着冷静、谈笑自如、恭敬而又不失身份的年轻人,张一鹏心想:杜月笙果然非同一般!既然是两个人的宴会,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  
  果然,酒菜上齐之后,两人边吃边聊,杜月笙开门见山:
  “恕杜某直言,张专员赴沪禁烟,怕是不会一帆风顺吧?”
  “是的。”杜月笙的一句话勾起了张一鹏的烦心事,“不怕杜先生笑话,敝人到沪数日,还不曾见到鸦片烟的影子。请问杜先生有何见教?”
  “在上海做烟土生意的,但凡没点实力,没点靠山,怕是一天都混不下去。专员找来了解情况的那些人,恐怕对烟土多少都有染指。所以……”
  张一鹏默默听着,不明白杜月笙此话什么意思。杜月笙未必没有发过烟土之财,特别那个响当当的三鑫公司,他对此还是有所耳闻的。岂料,杜月笙就像晓得张一鹏脑瓜里转的什么念头一样,话锋一转,朗声说:
  “不错,我杜某人也发过烟土之财。当着明人不说假话,专员此次执行公务,绝不愿空手而归。我可以交100箱大土给专员处置。”
  杜月笙的直截了当,让张一鹏又一次深感意外。
  “租界烟土行多得很,杜某人做得绝不是最大的。和公共租界的土行相比,杜某人的三鑫公司实在是九牛一毛。”
  看似无意中,杜月笙点出了公共租界的土行,而公共租界土行的保护神沈杏山,也就顺理成章地快要被抛出了。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或许对专员此行有所帮助。”杜月笙说着,递上了他和金廷荪商议之后,又请黄老板过目圈定的一张单子。  
  张一鹏看着这张单子,不得不对杜月笙暗暗佩服。正如杜月笙所说,“在上海做烟土生意的,但凡没点实力,没点靠山,怕是一天都混不下去。”这些土行的靠山自然有大有小,有他管得了的,也有他管不了的。杜月笙的精明就在于,他所列出的名单,都是他这个小专员管得了的。对于那些势力通天的大土行,那些碰一下便会惹一身麻烦的买卖,杜月笙都巧妙地略掉了。
  当然,张一鹏一眼就看出,这张单子里,没有一家是与三鑫公司有关系的公司。这一点,两人心照不宣。
  还有一点,张一鹏端详很久才发现的,被列入名单的,大多数是公共租界的土行,而在保护人的条目下,公共租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的大名赫然醒目,屡屡出现。
  “万国禁烟会就要在英租界召开,就算作秀,也是事半功倍,功德圆满。”
  杜月笙不愧精明,他所点的句句在理,这何尝不是他张一鹏想要的结果!
  “好!只是这个秀,总要有人去做个铺垫。”张一鹏望着杜月笙说。
  “这不难,只要专员信得过我,我会请黄金荣探长出面,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听到杜月笙这个话,张一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几天摸不着头绪的事体,如今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一切商定,杜月笙该退场了,重金请下的数名江南美女适时推开门,款款走进来。杜月笙起身告辞,随手带上了房门。  
  之后,黄老板亲自出马,带领他的几员虎将面会沈杏山,迫使其放弃了对公共租界土商的保护权。
  几天后,在万国禁烟会议上,张一鹏宣布了对上海烟土贩卖情况的调查与查禁结果,并特别指出,公共租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利用职务之便,在公共租界大肆保护烟土运输、倒运贩卖烟土,要求公共租界工部局尽快做出调查处理,给国际社会以及中国社会各界做出明确答复。同时,张一鹏又宣布了他所调查的公共租界的土行名单。名单所列均为沈杏山放弃保护权后由公共租界迁往法租界的那些土行。
  张一鹏在杜月笙的帮助下,可谓功德圆满,载誉而归。  
  沈杏山从此退出了烟土生意的竞争之列,“大八股党”彻底被“小八股党”吃掉,三鑫公司独揽了上海滩土行的保护权,经营状况突飞猛进。
  但是,在他们面前,还有一道瓶颈无法突破。
  自吴淞口到龙华而入租界,这条长长的烟土入港必经之路,是淞沪护军使衙门的天下,这个关节打不通,运输方面说不定还要走“水里抛、顺江流”的老路。那样的话,抢土事件会卷土重来,不但对土商不好交代,更会使到手财香大打折扣。就在杜月笙琢磨如何打通淞沪护军使关节的时候,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张啸林。
  张啸林是浙江慈溪人,杜月笙在十六铺码头上替黄老板收取码头钱时,曾与张啸林合作保护一批锡箔船商,后来张啸林因得罪稽征吏“金狮狗”离开上海,此次重返上海,特意前来拜会杜月笙。
  杜月笙晓得张啸林在浙江武备学堂的同学如今已成气候,而当时上海属于浙江军阀的势力范围,于是,杜月笙游说黄老板,促使张啸林加盟三鑫公司,很快打通淞沪护军使衙门的关节,使帮会、租界、军阀,结成了三位一体的鸦片走私联盟,瓶颈突破,局面豁然开朗,三鑫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  
  此时,公共租界各大土行已全都搬到法租界。而三鑫公司比“大八股党”更进一步,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鸦片保险公司”。一方面,它是一个专门从事鸦片包运的机构,即保护土商的鸦片运输安全,按价抽取保护费。当然,如果鸦片被抢,三鑫公司也会照价赔偿。同时,它又是一个包销的大土行。凡是运销上海租界和华界的鸦片,都得有三鑫公司在鸦片烟土上盖戳才能入市。各鸦片烟馆售卖的鸦片,也只能从三鑫公司进货。因此,三鑫公司几乎把整个上海滩的烟土纳入了它的掌控之中,操纵控制着烟土的进出与价格的涨落,成为了上海滩烟土走私名副其实的龙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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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跌霸乘虚而起(1)
一、连娶两房姨太
  三鑫公司生意红火,法国人吃足了烟土税,又个个有红包拿,黄老板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干脆由幕后站到了前台。但除非有大事,杜月笙等人找上门来商量,一般情况下,黄老板仍做他的甩手掌柜。
  金廷荪总揽三鑫公司内部业务,开支预算,精打细算。杜月笙和张啸林负责外务,交际联络,上下通融。但整个公司运营拍板的,是杜月笙。
  “小八股党”个个旧貌换新颜,早已换下短打,穿起长衫,各自在三鑫公司里担任职务。杜月笙从小要好的朋友袁珊宝也被拉了来,做了三鑫公司的职员,吃了一份俸禄。  
  口袋里有钱了,排场自然就大了,同孚里的房子也就显出了窄吧。这时候,黄金荣一家已经搬到了钧培里。同时买下钧福里整条弄堂,分给他的手下住。杜月笙迁入钧福里,是两上两下的弄堂房子,要比同孚里的房子大了一倍,勉强敷衍杜月笙当时的场面。
  杜月笙的生活也逐渐形成规律。他通常上午九点至十点起床,盥洗之后,用过早餐,便到三鑫公司去转一转,然后便是见客、拜客、饭局和赌局,有时深夜两三点钟才回府,有时也会到长三堂子留宿,捧捧哪个中意的花国女魁。  
  只要杜月笙晚上在家,钧福里的杜公馆必定车水马龙。由于杜月笙和他的一帮手下称兄道弟,平起平坐,所以杜公馆的热闹场面和黄公馆宾客盈门的氛围完全不同。弟兄们一到,或者大摆筵席,或者拉开桌子豪赌。这一赌,往往要到下半夜或者通宵,而且晚餐和宵夜都要准备酒席。
  应付这样的豪奢场面,杜公馆的女主人沈月英显得力不从心。沈月英性格恬静,不喜欢热闹。虽然具体事情都是下人去做,但她作为女主人总要应酬一下,背后就免不了发发牢骚。这让杜月笙心里很是不愉快。同时她还染上了阿芙蓉癖,一经躺在楼上喷云吐雾,任凭杜公馆天塌下来都与她不生关系。杜月笙见到她这个样子,心里难免窝火。  
  就在这个时候,杜月笙的表姑母万老太太来了。
  万老太太在高桥听说杜月笙成了上海有名的大阔佬,就想让他提携一下自己的儿子万墨林。因此不辞千辛万苦,再次迈着小脚来到上海,找到法租界钧福里。
  当时万墨林19岁,身体健硕,在上海住了十来年,还是乡下孩子的憨厚相。杜月笙一见到他,就打心眼里喜欢,便先留他在家里打杂,看看他以后适合做什么,三鑫公司那边,也给他挂了名,吃份俸禄。  
  沈月英此时正需要一个小囝服侍她吸食鸦片,见杜月笙留下万墨林打杂,就让万墨林做了贴身佣人,杜月笙心里很不高兴。好在万墨林有眼神,往往服侍完沈月英,又下楼去料理其他事务。接待客人,迎来送往,渐渐的担起了大半个家的杂务,很快被提升为杜公馆的总管。
  但杜月笙还是觉得有些欠缺,那就是欠缺一位贤内助。他不指望沈月英像桂生姐那么能干,但起码,管管钱柜的事体应该做得来。
  当杜月笙把一大串钥匙交给沈月英时,沈月英心里一阵高兴。她记得姆妈说过:如果他肯把钱柜的钥匙交给你掌管,就证明他没有外心。男人去堂子里找女人没啥,要紧的是别讨回家来争名分。
  沈月英高高兴兴收起钥匙,当时还在想把杜家的洋钿管好。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就被这一大串钥匙拖累得心烦意乱了。
  本来,在这间宽敞舒适的卧室里,除了杜月笙,没有其他人可以随意进来打扰她。可自从接了这一串钥匙,自从放洋钿的保险柜和铁柜子抬进这间屋子,她就再也不得安宁。一会儿华巧生进来了,要铜钿去买什么物品;一会儿杜月笙的随从马阿五来了,奉命来给杜月笙取铜钿;一会儿万墨林又跑来,扯着大嗓门哇啦哇啦地喊:“婶娘,要开保险箱,拿铜钿。” 。。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2)
起床,下地,开保险箱,开铁柜,取铜钿,锁保险箱……钥匙又重,保险箱又难开,等再回到床上,端起烟枪,还没吸两口,外面又喊上了……
  一天下来,光那张床就不知爬上爬下多少次,她简直快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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