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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姊妹河-第26部分

小说: 姊妹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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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芳就呆了,目光摊在手上。半天才气恼地说,我也曾经看见过他和那个婆娘在一起亲热的样子,看来他和那个婆娘真有一手啊!不管那婆娘是人是妖,他既然声明爱我,就不应该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这个伪君子,本事够大的哟,竟敢耍我!

  姐说,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应该离开他,不能感情用事。不然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

  二人正说着话,电话突然响起来。阿芳拿起电话,一听正是郑若儒,他邀请阿芳去汉阳门满庭芳酒楼吃晚饭。阿芳想看看郑若儒到底是人还是妖,就答应了。放下电话,她向姐说明一切,准备赴约。姐见天色已晚,劝阿芳不要去。但阿芳主意已定,一个人匆匆走了。

  边强骑着大白马在田野里狂奔。云雾罩在头顶,风缠在身上,飘飘然,悠悠然。跑得正爽,前面土路上飘来一个白点、白圈、白团儿。他以为那是小伢们滚的雪球,就策马直前。孰料大白马猛然一个前立,把他重重掀下马来。他爬起,欲要发怒,忽然就瞅着那白团儿呆呆不动。那白团儿慢慢移近,他认出来了,那白团儿不是雪球,是他娘。他匍匐而前,跪娘脚下,喊一声,娘!娘问,找到媳妇了吗?边强答,娘放心,那是迟早的事!娘说,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边强说,娘。娘又说,还是那句话,找到媳妇了,就把媳妇带回来让娘看一眼,找不到媳妇,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娘!边强大叫一声,醒了。醒来看到阿慧站在床面前。阿慧说,你又做梦了?边强翻个身,拉阿慧床沿上坐定,说,我想我娘了。阿慧说,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边强说,那当然是好!可是,我们明天就要回前线去,来不及了。

  阿慧说,要是能去你家看看老人家多好哇!我早就想见见你那英雄母亲!

  边强用指头刮一下她腮帮,说,我妈不是英雄,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婆。但我妈对儿子的爱心绝对称得上世界第一。说你不信,我妈要是看到我带着你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回家去看她,她一定高兴死了。

  阿慧就不做声,侧耳靠边强胸脯上。忽然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她意识到一股急流就要从那里面汹涌而出,忙挣开边强,站到窗边去。

  窗口向着东湖。扯开窗帘,满眼碧波,粼粼万顷。她心立时像湖面那般开阔,那般荡漾,那般惬意!她告诉他,明儿清晨五点,爸爸的船队去九江,沿途有军队担负警戒,还有飞机护航,比较安全。爸爸叫他们搭便船去前线。边强赶过去再次搂住阿慧,说,你爸爸这样替我们着想,这说明你爸爸对我这个女婿挺满意的啰!

  阿慧颤了下,些微感觉他的下边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这是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蠢动,这样的蠢动似乎比面对面的*裸的交锋更为刺激。她忽然想起有个朋友说:情感交流是多方面的,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达到交流目的。虽然这种交流有限,但能给人无限遐想。如果一个人时时只想着那种*裸的交流,那就和动物没有两样!

  他搂紧她,他要把这些日子的不快和烦恼统统发泄出来,他要尽情享受这得之不易的女人和意外而来的幸福。他贪婪地吻她,抚摸她,手脚并举,直向深处挺进。

  阿慧试图拒绝,小声说,不行,他们都在下边!

  边强粗声说,不,我要!然后闷声不响坚持着,这种坚持是顽固的粗鲁的甚至是野蛮的,带有强烈的占有欲。

  从文化背景看,二人根本不在同一档次。阿慧崇尚那种深层次的全方位的情感交流,边强能做的则是那种*裸的示爱,抑或说占有。当这两种差别迥然的情感境界发生碰撞时,阿慧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她在承受他的顽固和粗鲁的同时,还看到一种原始的朴实的情感火花在闪烁!

  她忽然就明白:情感交流中,崇尚文明和高雅固然重要,但有时候,那种原始的粗鲁的东西似乎更加真实,同样可爱,因而不可或缺!有了这种感受,她就不再像上次那样,人躺在边强怀里,心里却想着毕尔。有了这种感受,她忽然觉得身上的这个有着许多缺点的男人其实也很可爱。

  激情过后,阿慧把阿芳和郑若儒的事儿讲了,她怀疑郑若儒是个杀人凶手,而非英雄。边强也觉得郑若儒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冇安好心。

  这天晚上,阿芳阿秀都没有回家,看看到了半夜里,还不见她们人影儿。突然,武汉卫戍司令部给柳楚龙打来电话,说日机将于明晨轰炸晴川码头,司令部要求船队提前出发。情况有变,阿慧和边强决定不等阿秀,紧急约毕尔搭上了去九江的轮船。

第三十章      恶战前夕
午后,山风微微。太阳欺在头顶,如火般烧着,百物蔫焦,平地生烟,石板上烤得熟鸡蛋。飞鸟倦在山林,知了趴在树上,有气无力鸣叫:知儿……知儿……

  土猫儿晏堙爬上刚挖的战壕,渴得嗓门冒烟。直腰看四周有无解渴的东西,就望见山道上挑担悠悠,悠悠着水光,悠悠着女人的笑声。他猜想是女子行动队送茶水来了,就瞅着挑担呆呆不动。待挑担近前,他认出来,走在前面的是杏儿。天啊,是她!她给老子送茶来了!他立马精神,干嗓门喊得欢畅:弟兄们,润润嗓子,喝茶去。自当了官儿,他说话不再低声细气咬文嚼字,老远就听得到他的咋呼声。

  独7师开到长龙岗已有些时日,队伍天天在岗上挖战壕、修工事。这长龙岗绵延起伏,像一条巨大的扁担横在大地,一头指向九江,一头冲着庐山。有小河沿岗背蜿蜒东去,有战备公路贴山脚狐步走过。南坡较陡,怪石嶙峋,茅草丛生;北坡较缓,遍布灌木林。岗上沙土流失厉害,裸露在眼的清一色紫叶岩。紫叶岩顶上长一棵枝青叶茂的榛子树,树冠如伞,撒下一片阴凉。

  送茶水的果然是杏儿,还有张英华,她们把茶挑到榛子树下,招呼人们喝茶。

  挖战壕的士兵和民工们就涌到树下,轮流着喝茶。喝完茶就东倒西歪躺地上,聊天逗乐子。晏堙瞪眼吆喝,回去干活儿,不要这里偷懒。

  一个大胡子兵说,连长,给我们讲个荤段子听听吧,听你讲荤段子过瘾,干活儿也来精神。

  大伙儿跟着凑热闹,嚷声煮得熟牛头:

  连长,来一段吧,我们都喜欢听你讲荤段子!

  连长,不光我们喜欢听,骡子嫂也喜欢听哩!

  杏儿红了脸,立马回敬:狗嘴里长不出象牙!你们想听就听,干吗要把我扯在一块儿呀?说着朝蔫道士瞥一眼,目光却是柔和的,带着迷人的光彩。自那夜晏堙抓住了王二虎,杏儿常送给蔫道士这样的眼神。

  晏堙接了杏儿那眼神,心里比喝下一大碗凉茶还痛快,就说,好吧,来就来一段。不过,今儿这段子只讲给男人听,女人嘛,愿听就听,不愿听就把耳朵塞着吧。用力咳一声,开讲了:

  众人都晓夏娃是天,女祸是地,人类是天地合一的结果。可是,你们晓得天地是么样合一的吗?

  大家立马来了兴趣,张大嘴巴,侧耳细细听着。本想走开的张英华和杏儿也不由得立住,好像那话音生了胶长了漆,粘住了脚丫。

  晏堙见大家真的喜欢听,尤其杏儿也在听,就故意神秘兮兮地,小了声:要了解这个问题呀,首先要知晓夏娃和女祸长的模样儿。也就是说,要了解始祖的人体构造是么样儿的。

  忽然就把嗓门一下提起来:你们晓得那时候,男人的那玩意儿长在哪吗?

  大家齐了声:长在哪呀?

  蔫道士望望杏儿,杏儿急用手捂住耳朵。蔫道士又作神秘状,又小声:嗨,你们连这都不晓!告诉你们吧,那时候,男人那玩意儿长在头顶上!

  哈哈哈……一阵开怀大笑,笑得前仰后哈,笑出了眼泪,笑得直不起腰。杏儿笑得直拍胯子,要不是靠着张英华,就倒地上了。

  蔫道士一丝笑色也冇得,煞有介事说,信不信由你们,反正夏娃那玩意儿开始的确长头顶上,不是长错了地方,是造物主有意安那儿,理由是,安那儿做事方便。

  大胡子兵忍不住咋呼:连长,你瞎扯吧,那玩意儿搁头顶上做事方便吗?

  连长说,莫急唦,还有下文哩。给我口茶喝。

  民工中马上有一个小伙子把一碗凉茶递上去。蔫道士故意慢吞吞地,喝一口,望一眼杏儿。他发现杏儿不再捂着耳朵,正津津有味地等着听下文。

  连长,快讲呀,卖么事关子呀!大家等急了。

  蔫道士清清嗓,就滔滔不绝:夏娃管它么卵子方便哩!夏娃根本不在乎搁哪儿方便,他只要好玩儿就行!慢慢儿,他就感到了别扭,一来觉得做那事儿时,自己用头,别人用屁股,太亏了。二来子孙渐多,他渐觉那玩意儿搁头顶上实在不够雅观。夏娃就央求女祸给他想想办法。女祸就摘下树叶罩在夏娃头上,用以*。你们晓得吗?这也就是帽子的由来。树叶很容易破,有时候弄得更难为情。夏娃和女祸实在想不出弥补这缺陷的办法,只好去找造物主,要求把那玩意儿换个地方搁。造物主说,你们选择一个地方搁吧,哪儿合适就搁哪儿。夏娃和女祸就回去选择那个合适的地方,选择来,又选择去,最后选择了与女祸相同的地方。理由是:双方平等,都不吃亏。造物主就同意了夏娃和女祸的选择,重新修正了人体构造,把男人的那玩意儿安放在下面。

  哈哈哈……笑声再次爆响,把树荫炸破了。杏儿跑到晏堙面前,把一根生黄瓜往他手里一塞,说,堵住你的臭嘴吧!旋即跑开。笑声更大更响。

  有人小声说,朱参谋长来了!

  朱参谋长和柳团长就站在人群后面。晏堙吓得一吐舌头,跑上去,向朱参谋长和柳团长敬礼:报告朱参谋长,一连连长晏堙正在……在……

  朱参谋长说,你的荤段子讲得不错嘛!

  晏堙直挠后脑壳:嘿嘿,参谋长,我这是瞎*乱扯,给弟兄们找找乐子。

  朱参谋长一本正经说,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讲的这个段子嘛,听起来胡说八道,细想,却符合人类的进化规律。大家晓得吗?人类进化规律就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的规律,不断自我完善的规律。

  晏堙说,参谋长,我们哪懂么卵子规律呀?我讲这个段子,明里是想说,这世界上有男人就有女人,有女人就有男人。暗里是想告戒弟兄们,女人就是那么回事,不要动女子行动队的鬼心思,打她们歪主意。

  晏堙瞟瞟杏儿,杏儿赶紧把一直盯着他的目光游走。

  大家都笑起来,朱芳馨也笑了。柳云朋说,晏连长满肚子黄腔乱调,弟兄们一有空就缠着他,听他讲段子。

  大胡子兵说,弟兄们喜欢听连长讲段子,一听就来精神,气氛也活跃了。

  柳云朋说,笑一笑,老来少,苦中取乐,不亦乐乎。这也不失为带兵的一种窍门嘛!

  突然一声军号响,如一涧急流在山谷倾泻。随之,一架敌机从云缝里钻出,眨眼工夫飞临长龙岗上空。

  晏堙大喊卧倒,大家就赶紧卧倒。杏儿特别害怕飞机,觉得那飞机好像是专门冲着她来,吓得像头受惊的小鹿,尖声叫喊着,乱窜乱跑。晏堙冲上去,将她用力按在一个土坑里。

  轰!轰!轰……敌机丢下几颗炸弹,旋即飞走了。杏儿爬起来,望着蔫道士,说不出话来。

  有两个民工被炸死了,其中一个是刚才给连长递水喝的那小伙子。昨儿上午,张英华还和这小伙子聊过一阵,晓得他有一个蛮体贴他的媳妇,还有一个出世不久的孩子。张英华蛮同情他,流着眼泪给他整理遗容。朱芳馨看了一眼这个刚才听段子时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小伙子的遗容,脱下帽子。大家也跟着脱下帽子,默视担架把遗体抬走。

  柳云朋的伤还没全好,朱芳馨说,云朋兄,听张英华说,你伤口还在流浓。这大热的天,不能马虎呀。

  柳云朋蹬蹬腿说,莫听她瞎说,早就好了。

  张英华大声说,哪个瞎说唦?昨天给你换药,我看到伤口还在流浓,难道今天就好了吗?

  张英华说完,挑起茶水桶朝其它阵地走去。朱芳馨从侧面看过去,看到她已经有些露怀,就开玩笑说,云朋老弟,你打算先当爸爸再当新郎,还是爸爸新郎一起当,来个双喜临门呀?

  柳云朋嘿嘿着,露出两排白牙。朱芳馨估摸眼前这一仗凶多吉少,劝柳云朋把张英华送回武汉。柳云朋同意找个机会好好和张英华谈一谈。

  风软了,日已搭山。柳云朋等张英华送茶水转来,上去拉起她小手。张英华望了望附近挖战壕的士兵们,赶紧缩回手,嗔说,手心又痒痒是不是?也不择个场合!

  柳云朋也朝士兵们瞥一下,看到有些兵向这边张望,就退后一步,小声说:心里有点憋闷!想今晚放松一下。

  她就鼓他一眼:你想得美!不怕孩子骂你!

  柳云朋就用更小的声音,说他问过师部医院的老院长,老院长说,三个月以前的确不能动,动了容易流产,但是三个月以后可以照常进行……

  哎哟,羞死我了!你么向人家问这种事情唦?张英华打他一拳,低声责备着,脸颊绯红,红淡淡,粉淡淡,像天边的霞晕。

  柳云朋却大声说,怕么事哟,人家是老头子,过来人。他不仅告诉我这些事情,还说年轻人结婚之前,都应该把这些事情弄明白,那样才不会出事的!

  你小声点好不好,怕人家听不到吗?张英华又害羞又兴奋,语气开始软下来。

  他就小声说:今儿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你出来!

  张英华一把推开他,不行,离三个月还差几天哩!

  柳云朋想了想,说英华,实话对你说吧,这一仗将会异常艰苦,你不适合在前线,我已经决定送你回武汉去。

  张英华嚷起来:原来你要跟我亲热,是为了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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