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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流觞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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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榆闻言,猛然抬首望向宫泽锦,摇了摇头,他说:“离大人到底是读书人,身上怎会有这些个东西呢?”
  
  宫泽锦双眼微眯,笑得很是邪气,口吻间却藏了另一分意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言下之意便是,你离慕染是不是会武功,光靠一双眼睛可瞧不出。
  
  慕染是听明白宫泽锦话里的弦外之音了,而泽榆却压根没料到这一层,只说:“其实今日臣弟前来,只因那江彻是因送信与我才惨遭杀害,臣弟难辞其咎,还望此凶器能助之早日破案。”
  
  “送信与你?”宫泽锦直勾勾地看进宫泽榆的眸子,“此话又当怎讲?”
  
  泽榆又低下了头,专注地瞧着茶几上的那只茶盅,“翰林院掌院学士邢大人有意提拔江彻入内阁,只是书信与我告知罢了。”却说安亲王代替审核调任事务已有些时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怕是这差事又要交由其他大臣去办了。
  
  “哦……”宫泽锦刻意拖长了尾音,继而慵懒地开口,“那么,邢段苏也很可疑。”
  
  泽榆刚开口说了句“未必”,宫泽锦却抬手拦下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只起身徐步走到慕染身前,随后突然回首看向仍杵在原处呆愣的宫泽榆,“这事儿但凭猜测是不作数的,咱离大人也说了,凡事要讲究证据。”他拍了拍慕染的脸蛋,“朕说得对不对啊,离爱卿?”
  
  颈项处的伤口还算小事,可肩侧的伤却要严重得多,而皇上问话慕染不得不答,惟有使劲开口,用沙哑微弱的嗓音说道:“皇上所言极是。”
  
  宫泽锦抚掌大笑,“甚好甚好!”忽然转身对宫泽榆道:“皇弟请回吧!这事儿无论凶手是谁,终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既然皇上都下了逐客令,泽榆自是不好在这儿多做逗留,尽管心中万般担心慕染,可他也只好离开,遵从皇令。福了福身,他说:“臣弟告退。”言罢,再瞟一眼慕染,眼中尽是同情,而后离去。
  
  出了养心殿,泽榆疾步向前走去,至宫门外,等候的小厮瞧了他这般反常的模样,立马迎上前来,“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泽榆以一句“无事”敷衍过去,而后便上了宫轿。那小厮也是机灵,一见宫泽榆这番状态,便断定王爷在皇上跟前定是出了状况,可王爷不愿说他也不好多问,只好硬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喊一声“起轿”,守着轿子往安亲王府而去。
  
  宫泽榆坐在轿中,待轿子被抬起,他方从压抑的氛围中喘过一口气来,那一刻,当看到慕染被钉在柱上的荏弱身躯,他险些窒息。想救他,这是当时他惟一的念头,可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救不了离慕染。
  
  宫泽榆,你好没用。
  
  泽榆合着眼,脑海中浮现的净是慕染苍白的笑脸,还有白衣上那一朵妖冶的殷红,盛开出决绝般的惨烈。再睁开眼时,他撩开轿帘,对那随行的小厮吩咐道:“准备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替本王送去离府。”
  
  那小厮一愣,继而点点头,“是。”
  
  放下垂帘,泽榆复又合上双眼闭目养神。一切终于又回归了平静,宫泽榆靠着轿壁凝神思索,那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泽榆双唇微启,唇齿间迸出如此一句,“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顿了一会儿,他再度开口,依然是悲伤衔恨的口吻,“说什么莫逆之交,竟救不了你。”
  
  ~
  待泽榆走后,养心殿内气氛越发趋近冰点。宫泽锦的手在慕染胸前游离,激起他一阵颤栗,见美人恐惧地微颤,宫泽锦笑得分外邪气,“这会儿却是知道怕了?”
  
  慕染抬了眼向他看去,目中凝起一丝狂妄,“微臣……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兴许是流了太多的血,慕染竟不觉得像起初那般疼了,如今神经似乎已然麻木,就算再多几道伤也不觉疼痛,反是生出一丝莫名的癫狂来。
  
  宫泽锦捏住慕染的下巴,逼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指腹斯磨着下颌细滑的皮肤,他问:“这一剑为何你没有躲开呢?”
  
  慕染平静地凝视着宫泽锦须臾,方才虚弱启口,“皇上武功了得,那一剑来得极快,微臣躲之不及。”
  
  宫泽锦微笑着眯起眼,同时指尖的力道一分分地加重,似乎欲将慕染下巴捏碎一般,可慕染却像个无事人似的,依然微笑相对,毫无疼痛的表现。
  
  宫泽锦无趣地松开手,慕染的下颌顿时呈现几个指印,带着微红,如羞涩的梅花瓣,“但愿你没有欺骗朕。”
  
  慕染垂下眼睑,几不可闻地回了一句,“臣不敢。”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宫泽锦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慕染脸上的笑容稍稍一滞,拢在袖中的右手似乎藏了天大的秘密,怎么都不愿伸出。
  
  宫泽锦忽然伸手,一把抓过他的右手,袖中紧握的拳头露了出来,握着慕染的手腕,他再度启口,口吻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仿佛夹杂着一丝心疼,“摊开掌心让朕瞧瞧。”
  
  犹豫了一会儿,慕染终于选择了妥协,缓缓摊开手掌,只见掌心数个血甲印连成一片,隐隐散发着妖红,触目惊心。
  
  宫泽锦眉头微凝,心头忽而燃起一团怒火,“朕就知道,你就装罢,有本事别握拳头你脸上也不皱一下眉头!”他气急败坏地将长剑拔出,顿时鲜血四溅,弄脏了他的衣衫。他只是恨,慕染跟了他三年,然而至今却还不愿以真心相对,离慕染待他到底有哪一点是真的?他的笑又在几时才不虚假?
  
  慕染靠在柱上,无力地一点点向下滑去,最终跌倒在地。嘴角噙着一丝粲然的笑,他说:“皇上真是比臣自己还要了解慕染。”
  
  蹲下身,宫泽锦点了慕染多处穴道,为他止住血,接着打横将之抱起向后殿走去。
  
  躲在宫泽锦的怀里,慕染一怔,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让他不禁有些颤抖,“皇上该不会想今日……”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宫泽锦夺去了话锋,“我就是想要今日,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么?”
  
  慕染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可嘴上却如是说:“没有,但凭皇上高兴便是。”
  
  宫泽锦低头瞥了一眼慕染,嗔道:“呵!怎么这会儿突然又变乖巧了?”慕染将头埋在宫泽锦的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就此没了声音。
  
  (卷叁完)
  '2009…9…26 14:32:21 染°'




卷肆  妖颜姽婳

作者有话要说:'2009…9…26 14:39:53'嗯。。。也小小地修改了下,然后合并了下章节。
'2009…08…29 19:31:39'JJ抽得好销魂~~
  宽大的龙榻之上,一名少年赤 裸地躺着,如玉般的肌肤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人前,私 处亦是暴露无遗。
  
  左肩处的一滩血迹犹如一幅血色的画,开出绝艳的花容。慕染的脸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的心绪,忽而一个抬眸,他的眉眼弯了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亦不知是在笑宫泽锦,还是在笑他自己。
  
  “慕染。”宫泽锦坐在床沿,柔声唤他的名字,继而伸出一手在慕染那若玉无瑕的肌肤上游离,指尖挑起一丝丝的情 欲,顿时将这后殿掀起一股淫靡之味,燃起串串欲望之火。
  
  而慕染却是个怪人,即使是在行房事之时,要想挑起此人的情 欲也绝非那般容易的,宫泽锦不知此人是对任何人都清清冷冷,还是只对他一人冷淡薄情。
  
  然而慕染跟了皇上足足三年,这三年里,宫泽锦要了慕染的次数不计其数,成夜的淫 乱纵欲下来,就算慕染再怎么难起情 欲,宫泽锦也寻到了些对付他的门道,用圣上的话讲,那便是“就算你是个太监,朕一样有法子治你!”
  
  于是三年之间,慕染的身子被调教得万分敏感,宫泽锦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也是轮番换着花样,他每每只要一想起那一个个淫靡之夜,便会不禁打起寒战。
  
  他害怕宫泽锦,打心底里的惧怕,却又因骨子里的刻薄,总是再三惹恼他,对方大多时候都对之容忍了过去,实在忍无可忍,便如此刻一般在他身上狠狠发泄一番。
  
  宫泽锦这人,他总是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其实他的笑是不同的,至少慕染知道,有一种笑容间藏了一丝浅到近无的忧伤,一旦宫泽锦这么笑了,便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慕染始终不知,宫泽锦那笑容背后的悲伤,究竟在为何伤情。
  
  “嗯?”上扬的音调极为魅惑,慕染整个身体蜷缩在墙角,纵然面上装得轻松,心里却是怕到了极点。
  
  宫泽锦却是柔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叫叫你。”言下抬起慕染的下巴,纵身吻住了他。
  
  这一个吻来得霸道,宫泽锦使劲地吸吮着慕染唇上的味道,仿佛要将他唇内的血液都吸干了似的。而后又将舌头探入慕染口中,不住地汲取挑逗,欲将这个媚艳荏柔的少年的呼吸一分分抽离了去。
  
  待从里到外舔舐了一回,他方满足地撤离慕染的唇,指尖摩挲着对方略肿的唇瓣,宫泽锦笑得分外邪佞,“离美人今日打算怎么玩呢?”
  
  慕染侧目看向宫泽锦,眼中泛着一层琉璃之光,隐隐透出几抹媚色,“悉听尊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淡然启口,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似是当真这般心甘情愿。
  
  忽然,宫泽锦的手迅速向下滑去,一把握住慕染的命根,“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后悔。”说罢,他另一手上前一托,将慕染整个翻了个身,使他伏在床榻,而自己则宽衣解带褪去龙袍,跟着上了床,将慕染压于身下。
  
  慕染的脸贴着床单,感受着布料接触到皮肤的沙沙触感,他脸上那隐隐的笑容终是完全褪了去,闭上眼,他的口吻仍是不带半点的波澜,就连一点绝望的味道都没有,反倒是含了几分义无反顾,“微臣绝不后悔。”
  
  两根手指并出,在慕染的蜜 穴周围抚摸,所至之处带起一阵瘙痒,同时掀起内心的些许欲望。宫泽锦的另一手自上往下绕过慕染的细腰抚上他的前胸,魅惑的嗓音回荡在耳畔,“慕染,慕染……”一声声的呼唤,带着深情的恍惚,将屋子内稀薄的空气一点点地蒸发。
  
  “嗯……”扬了扬眼梢,慕染吐出一字,声调轻慢,显出无限的媚意。
  
  宫泽锦一手在慕染胸前爱抚着他左边的那一点樱红,另一手终在将菊 穴周遭都摸过一遍之后,挑过一些白色精油在指尖,而后缓缓向里伸去。
  
  “唔……”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带来不适,慕染低吟一声,唇瓣渐渐干裂,双颊泛起淡淡潮红。
  
  紧致的后 穴将宫泽锦的手指包裹住,慕染体内炙热的温度仿佛能将一切熔化,宫泽锦伸出舌头舔了舔慕染的耳根,“慕染,回答朕一个问题。”
  
  慕染喘过一口气,略显虚弱地开口,“皇上请问。”
  
  又对慕染的耳根挑逗了一番,宫泽锦这才问道:“倘若,倘若没有三年前,也没有冷弦,你会不会爱上朕?”这一句问话问得凄楚无比,倒是没了这一国之君往日的霸气,而多了一分痴情。
  
  慕染笑了,那笑容就如三年前宫泽锦对他的评价一般——妖颜姽婳,他曾经恨极了这四个字,古语有云:妖颜者,妖娆倾城者也;姽婳者,娴静美好者也。偏偏这两个词皆用以形容女子,而他在宫泽锦心里,似乎从一开始便如那后宫三千佳丽一般,只是个因色得宠的禁脔罢了。
  
  “皇上何须要问这种问题呢?慕染对皇上的心难道还需日月为鉴吗?这,早已是天地皆知了。”
  
  “鬼话连篇!”宫泽锦愤然骂道,插入后 穴的手指猛然抽回,只觉指尖一分分凉了下去。而另一手也在此刻抽出,一把抓住慕染的头发,迫使他面朝自己,“离慕染,你对朕到底有没有说过一句真话?”他不再笑了,眼底尽是哀伤。
  
  慕染毫无畏惧,丝毫不避讳地对上宫泽锦的目光,“皇上若是不信微臣,任臣怎么说都是徒劳。”
  
  “好,很好!”慕染的那一句话彻底地激怒了宫泽锦,后者揪着他的发狠狠地将他的头向软枕中压去,同时下面也再不客气,扯开慕染的双腿,宫泽锦不带丝毫温柔地将硕大的欲望插入了慕染的后 庭,顿时贯穿了他的身体。
  
  “啊!”剧烈的疼痛冲上顶端,一种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感觉让人绝望到想要立刻死去。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总之每一回的做 爱到了最后仿佛都将如此收场。
  
  宫泽锦说慕染天生就是个自虐的命,很多时候他明明是想对他温柔,可这人偏要说些刺耳的话来惹恼他,似乎不见血不畅快。
  
  身下一次次的抽 插、一次次的撕裂感不住向慕染袭来,脑袋被迫埋入软枕中,使得他这会儿还是昏昏沉沉头晕目眩,似乎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宫泽锦对他的蹂躏越发残暴,而他却笑起来,不屑地轻笑着。这笑声使得宫泽锦更为恼怒,不顾一切地干他,毫无意识身下之人此刻多少虚弱,那一刻他是疯狂的。
  
  虽说身上几处大穴被点,可经受了这般粗暴的对待,谁能保证那剑伤不会再度流血?慕染有感觉,肩处的伤口又开始血流不止,倘若此刻宫泽锦不那么愤怒,他定会发现慕染的异常,可惜,他已失去了理智。
  
  “离慕染,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我究竟算什么?”当欲望达到高 潮,宫泽锦射在了慕染的体内,而后如是问道,话中尽是悲悯。
  
  可慕染却似睡着了一般不答他,宫泽锦恨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对方却似无知无觉。大力将慕染翻过身来,宫泽锦却在那一刻突然懵了,之前所有的愤怒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徒留错愕与心惊。
  
  “慕染?”
  
  离慕染平静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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