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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布什战争内阁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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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什政府继续加紧寻求新的联合国决议。鲍威尔一再对美国可以争取尚在犹豫不决的安理会成员的支持表示乐观。3月9日他还在说,安理会的15个成员中至少有多数支持美国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第二天,15个成员中还有6个仍举棋不定,希拉克公开宣布,法国“在任何情况下”都将反对新的美英提议。希拉克宣布之后,美国和英国发现要赢得尚未做出决定的成员已经不可能了。一周后,美国和英国官员做了让步,承认他们无力为新的联合国决议赢得批准。
  布什和布莱尔都谴责希拉克。他们指出法国总统公开站到联合国第二决议的对立面,实际上终结了美英赢得安理会尚未决定的国家的任何可能性,因为那些政府会得出结论,试图决定是否支持一个法国要否决的决议毫无意义。法国官员后来宣称,希拉克提出否决也是受到墨西哥的文森特·福克斯等领导人私下里施加的压力,他们不想被迫在联合国的摊牌中投票支持或是反对美国。
  对美国外交而言,在联合国这六个月的冒险是一次引人注目的失败。布什政府一上台就承诺要对与墨西哥和拉美国家的关系给予新的重视,但没能赢得墨西哥和智利这两个安理会拉美成员的支持。同样,赖斯一直想打造美国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新关系,但在联合国,俄罗斯和法、德站在一起反对美国。鲍威尔和阿米蒂奇为发展与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的牢固联系颇费心血,但巴基斯坦也没有站出来支持美国的立场。
  

走向伊拉克战争(12)
“火神派”的某些最基本的假设是错误的。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沃尔福威茨一直坚持如果美国对伊拉克表现出更大的决心,美国的朋友和盟国就会支持。当欧洲和中东的政府出言反对美国的伊拉克政策时,沃尔福威茨争辩说,他们在公开场合说的话不应该按字面去理解;盟国和朋友只是拿不准美国有多大的耐力进行一场成功的反对萨达姆·侯赛因的斗争。但在现实中,随着布什政府对伊拉克的态度越来越强硬,海外的朋友和盟国却没有立即站到美国一边。与沃尔福威茨的预测相反,更强硬的政策反而制造了越来越强烈的反对。
  布什竞选总统时曾按“火神派”给他起草的讲稿这样宣告:“我们在欧亚大陆的所有目标都取决于美国加强维持着我们影响的联盟。”布什政府在联合国采取的行动如此严重地侵蚀了美国的欧洲联盟,如此严重地损害了它在海外的影响,以至于人们提出疑问:是否值得为这场在联合国的冒险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
  对“火神派”而言,在伊拉克问题上做出的妥协和交易,都不会超过20世纪70年代他们的职业生涯刚开始时对苏联的妥协。外交不是他们最厉害的一手牌。他们最终依靠的是美国的军事实力。
  3月17日,美国承认其在联合国的外交努力失败后一小时之内,布什总统在白宫会见了拉姆斯菲尔德和沃尔福威茨,审查入侵的军事准备情况。两天后,在3月19日晚上,他宣布开始“伊拉克自由”作战行动。总统宣布:“现在冲突已经开始,缩短冲突时间的唯一办法是使用决定性的力量。”
  布什政府对伊拉克动用了“火神派”自美国在越南失败后几十年里一手发展起来的令人畏惧的军事力量。他们用这军事力量来为他们的理想服务:他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这样的美国,它的价值观和理想将在全世界获胜,因为美国是如此强大,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承受与之竞争的代价,甚至没有人会开始这样的尝试。
  注释
  ① Michael R。 Gordon and David L。 Sanger;“Powell Says ;”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13; 2002; 
  ② 该选择方案的单子和内容介绍是由一位参加跨部门讨论的人士提供的。
  ③ 对飞地方案的讨论和分析,见Daniel Byman; Kenneth Pollack and Gideon Rose;“The Rollback Fantasy;” Foreign Affairs; ; (January—February 1999); 41。
  ④ Thom Shanker and David E。 Sanger;“;” New York Times; April 28; 2002; ; William Arkin;“Planning an Iraqi War but Not an Oute;” Los Angeles Times; May 5; 2002; part M; 
  ⑤ 理查德·珀尔与雷奥·福尔斯的辩论,由马里兰大学公共事务学院和哈德逊研究所举办,2002年4月17日;Todd S。 Purdum;“After Saddam; What;”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17; 2002; section 4; 。
  ⑥ 2002年7月11日《广角》杂志对理查德·珀尔的采访录音整理稿。
  ⑦ 珀尔同意以 725 000 美元的代理费协助设在美国的###Global Crossing争取国防部批准将该公司出售给中国香港和新加坡投资者控制的企业的事被披露后,于2003年3月辞去国防委员会主席一职。见Stephen Labaton;“Pentagon Adviser Is Also Advising Global Crossing;” New York Times; March 21; 2003; 。卸去主席职务后,珀尔留任该委员会成员。五角大楼监察总监后来查明珀尔没有违反道德法规,因为他在国防部的咨询职务只要求他每年工作8天,远低于这些法规要求的最低天数。Stephen Labaton;“Report Finds No Violations at Pentagon by Adviser;” New York Times; November 15; 2003; 
  

走向伊拉克战争(13)
⑧ 2002年3月29日对詹姆斯·伍尔西的采访。
  ⑨ Ibid。
  ⑩ 2002年6月6日对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的采访。
  “2002年8月4日Face the Nation电视节目对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采访的录音整理稿。
  2003年2月20日对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的采访。
  Brent Scowcroft;“Dont Attack Saddam;” Wall Street Journal; August 15; 2002; 
  见Todd Purdum and Patrick E。 Tyler;“Top Republicans Break with Bush on Iraq Strategy;” New York Times; August 16; 2002; 。
  James A。 Baker III;〃The Right Way to Change a Regime;〃 New York Times; August 25; 2002; section 4; : transcript of Lawrence Eagleburger; Crossfire; August 19; 2002。
  2003年2月20日对斯考克罗夫特的采访。
  对泽利科的采访。
  Walter Gibbs;〃Scowcroft Urges Wide Role for the U。 N。 in Postwar Iraq;〃 New York Times; April 9; 2003; 
  对鲍威尔一位高级助手的采访;对切尼一位高级助手的采访。
  2002年8月26日切尼副总统对103届海外战争老兵全国大会的讲话。
  Hagel quote in Purdum and Tyler; op。 cit。“雏鹰”(chicken hawks)的说法;见名为 the New Hampshire Gazette的网页。
  2002年9月12日布什总统在联合国大会的发言。
  Doyle McManus;“Poll Still Backs Military Move on Iraq;” Los Angeles Times; September 2; 2002; ; Andrew Kohut;“Simply Put; the Publics View Cant Be Put Simply;” Washington Post; September 29; 2002; 
  国会两院联合决议文本,发表于《华盛顿邮报》2002年10月11日,A12版。
  2002年9月17日对詹姆斯·凯利的采访。
  对一位参与朝鲜政策的美国政府官员的采访。
  Doug Struck;〃Hints on N。 Korea Surfaced in 2000;〃 Washington Post; October 19; 2002; 9。
  Don Oberdorfer;“My Private Seat at Pyongyangs Table;” Washington Post; November 10; 2002; Outlook section; 
  见Barbara Slavin;“N。 Korea Admits Nuclear Program;” USA Today; October 17; 2002; 。
  2002年12月29日Meet the Press电视节目对科林·鲍威尔的采访。
  2002年1月20日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对预备役军官协会的讲话,国防部录音整理稿。
  关于争取联合国决议的外交活动细节,见Tyler Marshall;“A War of Words Led to Unanimous U。 N。 Vote;” Los Angeles Times; November 10; 2002,及Karen DeYoung;“For Powell; a Long Path to a Victory;” Washington Post; November 10; 2002; 。
  Michael OHanlon;“How the HardLiners Lost;” Washington Post; November 10; 2002; 
  2002年10月7日总统在辛辛那提博物馆中心就伊拉克问题讲话的白宫录音整理稿。
  2003年6月3日对扎尔梅·卡利尔扎德的采访。
  Eric Schmitt;〃Buildup Leaves ;〃 New York Times; December 8;2002; 
  对一位法国高级官员的采访。
  Ibid。
  Glenn Kessler;“Moderate Powell Turns Hawkish on War with Iraq;” Washington Post; January 24; 2003; ; Steven R。 Weisman;“Patience Gone; Powell Adopts Hawkish Tone;” New York Times; January 28; 2003; ;2003年2月24日国务卿鲍威尔在北京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国务院录音整理稿;对一位法国高级高级官员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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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伊拉克战争(14)
2003年2月26日乔治·W。布什在美国企业研究所的讲话。
  鲍威尔、特内的这些言论及联合国发言的介绍,由在政府内部辩论中总体持反对意见的两位布什政府官员提供。
  多米尼克·德维尔潘讲话的录音整理稿;“Frances Response;”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15; 2003; 。
  2003年1月22日拉姆斯菲尔德部长在外国新闻中心的吹风,国防部录音整理稿。
  2003年3月11日国防部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迈尔斯将军在新闻吹风会上的讲话,录音整理稿;Karen DeYong and Colum Lynch;“Bush Lobbies for Deal on Iraq;” Washington Post; March 12; 2003; 。
  Peter Stothard; Thirty Days: Tony Blair and the Test of History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003); 
  对一位法国高级官员的采访。
  见Gerard Baker; James Blitz; Judy Dempsey; Robert Graham; Quentin Peel and Mark Turner;“Blairs Mission Impossible;” Financial Times; May 29; 2003; 。
  对一位美国官员的采访。
  NBC News transcript; 2003年3月9日Meet the Press电视节目对科林·鲍威尔采访的录音整理稿。
  对一位法国高级官员的采访。
  1999年11月19日乔治·W。布什州长在罗纳德·里根总统图书馆的演讲;“A Distinctly American Internationalism”。
  2003年3月19日布什总统对全国发表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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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1)
结果,这场围绕伊拉克战争展开的激烈辩论的双方都错了,并且是在重要问题上犯了错误。反对派警告说,入侵伊拉克将导致周边的中东国家发生巨大变动。他们的论点是,一场美国领导的战争将促使整个地区爆发示威游行,会威胁到其他阿拉伯政府的稳定。一些反对者提出,伊拉克有可能打击以色列,而以色列则有可能用核武器予以还击。
  以上是反对派提出的一些最主要的论点。然而,他们所预言的严重后果基本上都没有发生。入侵一开始,美军和英军(外加为了提供一块广泛“联盟”的遮羞布而由其他国家拼凑起来的为数甚少的部队)在持续三周的作战中,攻占了巴格达,废黜了萨达姆·侯赛因;又用了三周时间,完成了伊拉克其他地区的主要军事行动。该地区其他体制相同的政府没有一个垮台;似乎没有一个政府因为战争而发生严重动荡。伊拉克没有攻击以色列,也没有使以色列卷入这场冲突。没有发生核决战。伊拉克的军队没有对联军使用生物或者化学武器。对于入侵部队来说,伤亡小得惊人。到5月1日布什总统宣布胜利时,美军仅死亡138人,比1991年为期4天的“沙漠风暴”行动的死亡人数还低。
  其后,一些反战人士企图将他们预言会发生一系列可怕事件纯属主观臆想的说法给解释过去。法国官员事先反复告诫,如果入侵伊拉克,就有可能在其他阿拉伯国家引起愤怒情绪的爆发从而导致整个中东的不稳,后来又改口说如果战争不是这么快结束的话,这些后果迟早会发生。法国官员解释说,他们没有能预见到美英军队会如此轻易取胜。①如果这种解释站得住脚的话,那法国官员就严重误判了军事形势。在谴责美国强权的时候,他们也低估了美国可运用于现代常规作战的能力。
  但在反战派出错的同时,美国最狂热的对伊主战派同样犯了错误。战争结束后,鹰派的许多预测证明都不准确。他们想象,一旦萨达姆·侯赛因及其一小撮高级助手被赶下台,其他人就会奋起欢呼伊拉克的解放。正如对伊拉克领导层的斩首行动曾是美国军事计划的核心要素一样,它也是战后重建策略的关键部分。目的不是要自下而上重建伊拉克,而是一旦摆脱了萨达姆·侯赛因及其高层助手后,要让伊拉克人接管这个国家。主战派曾相信,伊拉克的文官队伍和市民社会将保持这个国家的运转并将效忠更有代表性的伊拉克新领导。
  但是,伊拉克局势的发展并不符合鹰派战前的概念。“结果,有些重要的假定把问题低估了,”保罗·沃尔福威茨在战争结束三个月后承认道。②萨达姆·侯赛因的复兴社会党对伊拉克社会的控制,远比布什政府预想的要深刻得多、难改变得多。伊拉克的军队和警察不愿意为美国人工作,也不愿意和美国人工作。结果,美国占领军发现与自己打交道的伊拉克人心存畏惧,疑虑重重,这与鹰派想象的那个出来欢迎侵略军的欢乐的民族的形象大相径庭。
  当布什总统于5月1日在美国海军亚伯拉罕·林肯号军舰上宣告主要作战行动结束时,他声称:“伊拉克之战是2000年9月11日开始的反恐战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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