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爱情随遇而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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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白哼了一声,猛的睁开眼。迅速的伸手拉住她往前带,手扶在她腰上一转,安小离整个人被转过来,在他用力过猛的手劲下,后背“嘭”一声也撞上了车门。
下一秒,她就回答了刚才自己提出的想法,恩,确实很痛。
剧痛过后,她睁开眼。陈遇白微微弯起的唇,带着她熟悉的薄荷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嫉妒
“陈遇白你敢再强吻我我就一脚踢的你ED!”安小离情急之下扭动着挣扎大叫。随即,小小的社区里一片死寂,楼房之间回荡着幽怨的女声:ED……ED……ED……D……D……
陈遇白先是一愣,随即优美的薄唇扯出一个刻薄的笑,“我ED了,谁来满足你?”
“你放心,有的是人前仆后继!”
“就凭你?”
“你等着看!”
安小离怒气腾腾的仰着脸,陈遇白猛的低头,狠狠的几乎是咬上她的粉嫩嘴唇,撬开她的伶牙俐齿,把她的小舌头拖出来含在嘴里用力的嘬,唔,真的是不一样的……谁说快感这回事也是对事不对人的,那种嫩呼呼的柔软,那种尝不够,恨不得揉碎了吃下肚去的微妙感觉,只有她安小离给过他。
“我不要看。”成功的把安小离吻的神智不清浑身瘫软后,陈遇白搂着她的腰,把她抵在车身上,他贴着她滚烫的脸颊,低低的说。
安小离没有动静。
她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莫名的心安。陈遇白的表情渐渐的柔和。身后,晚间出来纳凉的人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不断,他却只觉得天地间明明然一片静好。
晚风应景的吹过,女主角的长发诗意的扑打在男主角的脸上。男主角的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陈遇白一把扳过安小离的脸,果然,他肩头渐渐晕开的湿意,是她的眼泪。
“哭什么!”他低低的呵斥。她可能还在安静悲伤的情绪里,被他这样一吓,眼泪滚的更凶,一行行流过她苹果般的小脸蛋,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他火气全无。
“不要哭了。”陈遇白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轻轻的给她擦干眼泪。手上越来越湿润,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柔软,“不要哭了好不好?恩?”
“好了……小离,不要哭了……”他一手按在车上圈着她,身子越进车里抽了一张纸巾,耐心的默默给她擦眼泪。
“你……”安小离哭的鼻子都红了,声音嗡嗡的抽噎,“你就是这样的!总是冷的像死人一样,然后、然后偶尔的活过来一下……可是,我不能因为你会不定时的活过来那么一小会儿就接受你死那么长时间!”她眼泪模糊的语无伦次,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自己两只手大气的抹了一把脸,再悉数擦在陈遇白的白衬衫胸口处。
陈遇白不是很听得懂她的话,可是能了解她的大致意思。她——这是在嫌弃他?!
“我以前以为,现实中的王子就是这样的,不可能财貌双全了脾气还那么好,所以你再欺负我我也忍了。可是不是这样的……李微然对桑桑那个样子才是真的好。我羡慕桑桑那样子高兴,我也要找一个对我好的……”她眼泪渐渐的止住,嗡嗡着嗓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哭过之后越发明亮,夜色下,她认真执着的说着自己纯净的欲望,以及对美好生活的不倦追求。
陈遇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小开始就明白,情绪是钱财之外最不能露白的东西。多少年来他都信奉着水静流深这四个字。所以在那一刻,面对身后仿佛张着勇敢翅膀的安小离,陈遇白忽然好像懂了自己对她的那份莫名其妙的上心——嫉妒。红果果的嫉妒。凭什么她就能这么轻松自然的说她嫉妒?凭什么她就能采蘑菇一样选择自己要的和不要的?凭什么她就能活的这样真实纯粹?
陈遇白嫉妒安小离,嫉妒到想把她占为己有,慢慢折磨。
……
五楼的阳台上,李微然圈着秦桑,两人安然的看着楼下的一对又打又闹又哭又叫。
“我跟你打赌,小白这次是来真的了。”李微然亲了亲她的耳垂,笃定的说。
秦桑扭头去亲他的下巴,笑盈盈的问:“赌什么?”
李微然目光悠远,看着天狼星座,眼里闪过一丝未明的光芒,“赌……春宵一夜?”
“哦?怎么说?”秦桑也不是善男信女,当然不会就这么被他吓住。
“一个星期为限,小白要是拿下了小离,我就吃了你。”
“没有呢?”
“唔,我就被你吃。”
李微然笑的春风得意,在秦桑嫩白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吮,留下一个淡红的印记。
秦桑微微的笑,舒服的窝在他怀里,“哦。你是说,爆菊?”
李微然小脸上甜美的笑容瞬间凝结。
……
安小离认为自己哭出了幻觉,怎么好像陈遇白的脸色竟然缓和下来了,语气也温和许多:“我哪里有欺负你?”
说起欺负,她倒要好好的和他算算,“怎么没有……我不喜欢做饭,你还要每天点那么复杂的菜。你老是冷冰冰的讽刺我,你很凶……你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你从来没有像李微然对桑桑那样对着我那么温柔的笑!你不尊重我,你强取豪夺……反正我不要你了。”
她平时总是觉得陈遇白对她千万个不好,怎么这会儿真要说起来,颠三倒四都说些浅薄的小事,顺不出个条理呢?
陈遇白显然对她的指责嗤之以鼻,“如果你所谓的好就是老五那个样子,那真的没办法——你又哪里能比得上秦桑的聪明美丽。”
安小离的死穴被他戳到了,从小到大,最听不得人家说她没桑桑美丽可爱。
“那你又哪里能比得上李微然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那么你哪里能比得上秦桑冰雪剔透善解人意!”
“你!”
“嗯哼?”
陈遇白冷笑着,撑在她头顶上方,眼里有孩童般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既然这样,我们正好一拍两散!”
“想得美。安小离,你还欠着我的钱,想赖账么?”
“就是赖账!你能把我怎么样!”
安小离气呼呼的推了他一把,由于高度悬殊的问题,一掌恰好拍在他胃部。陈遇白隐约闷哼了一声,手撑着车子没动,安小离趁机飞奔而去,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冰山,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咬牙。
安小离,你给我等着!
……
跟冰山摊牌后,安小离异常的舒心。带着刚毕业的兴奋,她觉得生活就像一大缸子的米,等着她幸福的一头栽下去。
秦桑开始找工作,安小离时常陪着她去各处面试,看见有适合的机会,她也会递上一份简历。
她有限的智商告诉她,珍爱生命,远离腹黑。如果真的可以找到比宇兴科技更好的工作,她一定立刻毫不犹豫趾高气扬的炒了陈遇白。
那时的安小离不知道,腹黑之所以成为腹黑,是曾经放倒了多少她这个级数的小人物的。
刚刚面试完一家科技公司的安小离哼着小曲一蹦三跳的从宇兴科技辉煌气派的大厅里飘过。
然后,定住。
“萧教授!”安小离看到了昔日的恩师由老严陪同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对于这个和蔼可亲的教授兼安保主任很是喜欢,除了时常逃课和上课睡觉,平时从来不给他添麻烦。
萧教授含笑对她点点头,表情是一贯的不惊不喜。他从从容容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给安小离讲授了一大段关于责任心对人格养成以及后天心性培养的重要性的人生道理,最后在安小离越来越迷蒙的眼神里,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怡怡然的挥挥袖乘着云彩走了。
安小离从深深的困意里挣扎出来,好奇的问一边也睡意朦朦的老严:“萧教授来宇兴干什么?外聘顾问?”
“不是,”老严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小离一眼,“总经理上午致电C大,要一段几个月前的学校主干道上的监控资料。”
“哦——啊?!”安小离大惊失色,小脸瞬间白了下来。
小狐狸
匆匆回到楼上,安小离在自己桌上随便找了份待签的文件,冲进了总经理室探查情况。
冰山不在,室内的空气里,有安小离熟悉的淡淡薄荷味道。向来被公认为没心没肺的某人,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过她只浪费了两秒来恍惚,到底正事要紧。她打开电脑迅速的查找浏览记录,没有。
桌上的文件细细的翻查,也没有。
抽屉一个个打开,没有。
安小离绝望了,以冰山那一向BT的缜密思维,他有心藏起来的东西她是肯定找不到的。她一屁股跌坐在他的靠背大椅子上。感觉明明刚刚还秋高气爽的天,一下子阴下来。
萧教授送来的的,一定就是他们第一次遇见那天,她在学校主干道上擦伤了他车的监控资料。陈遇白要证据,是要向法院告她?不会吧,他这么有头有脸的人,做不出来吧!安小离先下了一个肯定的判断,抚着胸口把他的非人行径想了一遍后,又犹豫了,他,做不出来吧?
可是,他会不会拿着这个证据四处败坏她的名声?搞得C市没有单位敢聘请她?或者,寄给她的父母?她家那个不知所谓要是知道了……陈老师一定会追的她满学校跑!
安小离越想越后悔,她那天要是不下车就好了!摄像头拍不到她的人,车又是桑桑的,现在就不怕他了!桑桑,桑桑,她呢喃着秦桑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有救了!
对付一个腹黑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另一个腹黑对付他!
安小离整理好办公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出去。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总经理办公室内设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站在门后面很久的人。他清冷的眸子里蒙了一层笑意,洗个手也能看一出默剧,这个小笨蛋,越来越能让他心痒了。
……
那边安小离水深火热之时,秦桑正在家里享受美好宁静的下午。
小小的饭桌上,她和李微然面对面的坐着,一个人面前一台笔电,他处理他的公事,她写她的小说。厨房里咖啡机轻微的呜呜声,像小时候头顶飞过蜻蜓翅膀扇动时的蜂鸣。偶尔两个人恰好同时抬头,相视一笑。就这样几个小时都没有一句话说,安安静静的空气里全是恰如其分的甜蜜。
李微然最近出奇的清闲,陈遇白分派给他的任务都是计划预算这一块的,不用开会不用视察,在家待着写写算算就成,他简直成了SOHO一族,更多的时间腻在秦桑这里。
做完计划书李微然合上了笔记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倒一杯咖啡喝,找安小离藏的跟地雷似的零食吃。不时的过来骚扰秦桑一下。
秦桑可怜他闲的无聊,起身去厨房里把昨天买的西瓜洗了洗,擦干了水对切,一半放进冰箱里冰着,一半放在大果盘里拿出来给他,“喏,拿好了。那边有勺子,自己去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乖,听话!”她细长的手指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微笑的表情和和善的语气完全是在哄小孩的。
李微然乖乖的点头,秦桑很欣慰的摸了摸他脑门。下一秒,李微然一挑眉,把她连西瓜带人一把抱了起来。秦桑稳着手里的盘子和西瓜,不敢挣扎,含怒带嗔的一眼飞过去,可惜他脸皮比城墙厚,怡怡然面不改色。
“我还在忙呀……”秦桑被他横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西瓜,娇声的抱怨。
李微然惬意的搂着她,轻佻的拍拍她的小脸,“伺候本少爷要紧!”
秦桑恰好喂完最后一口,把盘子放在沙发前的矮机上,甜甜的问:“那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微然贼贼的笑,“唔——跟本少爷亲热亲热吧!”
刚说完他的唇就要压下来,秦桑在他怀里扭动着躲,嘻嘻的笑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渐渐的有些痛,耳边听着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逐渐苏醒的某物愣愣的支着顶着她,她不敢再动,乖乖的被他圈在怀里。
李微然喘着粗气静静的看着她,浑身带着蓄势待发的巨大压迫力,眼里的欲望看的秦桑心惊。
“呃,”秦桑小幅度的往外挪了一点点,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块还是抵着她柔软的腰肢,“微然……”
她的说辞还没出口,他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搂着她的手从她背后伸出固定住她摇摆的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充满暗示意味,缓缓的用力揉动。所有的热从他掌心那点散开,千丝百缕的散入她的四肢百骸,秦桑顿时服了软骨散一样,酥酥的软在他怀里。
他津津有味的咂着她的丁香小舌,听着秦桑微声的细小呻吟,李微然按耐不住,火热的掌心一路往上,沿着她秀气的脊椎骨按摩,将她磨成他怀里的春水。
“桑桑,醒醒……”他低沉暗哑的声音,随着火热的呼吸吹入她的耳中。秦桑这才惊觉,内衣的暗扣已经被他解开,他的手从后面偷袭了过来,正掌控住她的一只丰盈,爱不释手的捏弄。
秦桑满脸绯红,动弹不得。
“醒醒哦,再不醒,桑桑就要被我吃掉了哦……”他显然没比她好过多少,猩红的眼里,痛苦的压抑犹如笼中的困兽。挤入她双腿磨蹭的某物,隔着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点点进来,炙热的抵着秦桑已经微微湿润的柔软。
可是他还是给她机会喊停。
秦桑心里顿时甜如蜜。
看着他渴求压抑的神情,秦桑坏心眼的决定,成全他的绅士风度到底。
两个人分开冷静,过了好久,秦桑仍然觉得胸前有些异样,被他揉弄过的那只……好烫,更觉得好像连两边的重量都不一样了。
李微然在阳台上稍稍平息了欲火进屋,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一脸羞红的低着头,他便又燥热了起来。
“桑桑……”李微然抱起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好像要结合成一体,他的下巴搁在她颈边,低低的叫她的名字。复杂的声调里,带着压抑,带着理解,还带着一点委屈。
秦桑扭头亲了他一下,妩媚的脸上透着顽皮的笑,“其实,我是怕你一下子吃多了撑死。”
李微然一愣,随即恨的牙痒痒,在她侧脸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这只小狐狸!”
……
安小离心急火燎的翘了班赶回家求援,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两厢情悦你侬我侬的景象。她心里的小悲惨世界立马爆发,换鞋时鞋子甩在地板上,重重的两声响。
秦桑正被李微然按在怀里又揉又亲的欺负,听到响声,抿着唇掐了他一把,趁他痛呼时她从他怀里挣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