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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赵太祖三下南唐-第15部分

小说: 赵太祖三下南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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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恼,奋力杀退程飞虎,心中大怒,火上添油,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明。长枪狠狠刺去,余鸿的茶条杖招挡不住,自知难敌君保猛勇,倒退虎力十余步,口念真言,一刻狂风大作,走石飞沙,将宋兵打退。幸得公子有刘妻符护,飞沙巨石打来不沾身,仍将唐兵大杀挑翻千余。其余将皆奔走回,高王爷在城楼见妖道用法厉害,忧多伤军兵,即忙鸣金收军。公子闻鸣金,只得舍唐兵不追杀,扭回马进入城中。此日唐人得胜,复将寿州城重重围困住,多添兵将,比前困倍加利害。太祖忧虑心烦。高王爷分发将令,四门严加把守,日夜亲身巡逻保护此城,免惊圣主。

    是日苗军师占算定刘金锭来天有高人到城解厄,五少阴将会合之期不远,但机会不可错过此日。奏闻圣上,要求暂掌帅印令符半天之久,待臣着令三少将往各方,自得五阴集会齐,可合破妖道也。宋太祖曰:“前者陈抟祖有书相赠,说出五阴破阳指示,朕故特召取王姑等到来,以应其言,后又有刘女来破敌。今又有何五阴可来助的?”军师曰:“原有五少阴,非今之五老阴,但天机难以妄泄。只求陛下王爷暂交印令于臣,自当有策划也。”太祖听了,只得准依。有高王此日将帅印、令符一并交付军师。有苗训即日升坐帅堂,众将重新打拱参见毕,军师拨令一枝,命高君佩听令:“要混入双龙镇,暗带火箭,于来夜初更后,射入南唐屯粮之所,绝他兵饷,不得有违。”君佩辞曰:“闻双龙内地有郁将军慎于把守,犹恐末将无能,有误军机,求军师另差别能。”军师赞曰:“少年足见老成、谨慎,直往放心,功必成,吾有锦囊一书交付,待至八月中旬,见了汝南王,始可与他观看,自有奇遇。包汝一生恩记吾苗某也。”微笑又命:“郑印往石州山后,借请助兵,只宜一往,不宜再行。”二将领令,分途去讫。军师下了帅堂,交还令符与高王,不知高、郑两人奉军师令,得何所遇?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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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恩爱夫妻忧永别 情深师弟勉分离
    诗曰:

    寻常结缔且难离,况复恩妻逝可悲。

    相慰劝酬皆决烈,永分何以慰相思。

    住语高君佩、郑印两人分途公办,暂为按下,末文自有交代。惟南唐自得胜之后,见刘金锭不能出敌,唐主以为大宋君臣是釜中之鱼了,故催迫余军师连天带兵骂战。宋太祖心忧如焚,只恐唐兵大集,今深入其疆土,打破寿州,君臣危矣。今刘甥媳又罹此飞灾,何人可拒妖道?正在龙心纳闷不安,苗军师、高王爷不时安慰,言城池坚固,断不能移动。高王又曰:“得将士当心保守,不惜辛劳,足见我主君臣一心一德,南唐一隅之地,岂能为我宋害,即兵围城,不过藉妖道一人之法木耳。他逆天叛理,岂能长久乎?”军师曰:“王爷明见不差,南唐不过化外偏邦,岂吾大宋并驾?且待刘夫人明日灾星一退,五阴会集之期不远,那妖道高飞远走,难逃五雷显诛。我主龙心且安。”当时宋太祖闻高怀德、苗军师安慰之言,龙心暂安。

    只有唐主果然添兵遣将,不分昼夜,攻打四城甚急。城中守具亦甚备,灰石积堆如山埠,羽箭滚木如林。高王爷发令:“陶夫人保西城,偏将十员协同督兵。又有兵三万,多备弓矢、灰石、火种。赵王姑保守北门,偏将十员,精兵三万,日夜当心。李夫人保守东城门,偏将十员,精兵三万,小心巡逻。余夫人保守南城门,偏将十员,精兵三万,紧守不离。”当时王爷见圣上惊忧,故四门令四女将,并多添将兵把守,不容唐兵近薄城下攻击。唐兵一来攻打,城上弓矢、灰石、滚木齐下,唐兵反折损太多也。

    且慢表。再说刘小姐四婢环此夜出寿州,往探听余妖道收禁小姐之法坛,不料来至法坛,已被凶恶神守法台,不得人,几次倒退出。只得一路回城中,即将果然寻着妖道收禁法台,但被神将阻止不得进入,一一禀知高公子。有君保闻此实事,果被妖道暗算,正乃惨上加惨。眼看着一对鱼水夫妻,只恐要永诀别离,苦切处此夜何曾合眼。捱至四更天,只思想军师之言,三天之内,自有高人来救搭。据他卜筮来如此,但未知准验也否。又思方与四婢环之言,果见恩妻被妖禁病法术收本命星,终难有命,教吾怎忍恩妻受此暗害,况死得如此惨伤。

    有刘小姐病中醒来,侧耳听公子自言自语,说此伤心话。即含泪呼声:“公子,不可过伤有损贵体。妾多蒙圣母指点,得配好姻缘,圣上荣赐花烛,指望早日平定南唐,同归宋土,夫妻白首齐眉。不料被此妖道毒算,数日夫妻一旦分离,未免不无遗恨,实妾之命薄好比秋云耳。”高公子闻言带泪曰:“恩妻倘有不测,吾与妖道断不两立,不是他死,定然我亡。只可惜并未一兄两弟以继后嗣宗枝,但父王母亲怎舍抛弃,为至恨也。”刘金锭下泪沾襟曰:“丈夫岂可为妾身以弃双亲,但妾既不能事君父以终,是入不忠不孝之论,且不能见老父一面,心实有不安。倘妾有不测,只求丈夫班师回归之日,恳祈顺道说知吾父,代妾一言,恕我不能忠孝两全。好言安慰老人,以免因妾早逝过哀。至于刘门不祚,并无一兄、一妹以事奉高年。日后还求念着数月夫妇之情,照管妾老父一二,即妾在地府中瞑目,感君高情也。再者妾死之后,至嘱丈夫万勿因妾轻出与妖道争战,他有法术异宝伤人,非仙莫能救。妾还有破术图一幅,君可常常挂在甲怀中,以防妖法侵害。”言毕,命众婢于香囊取出此图,公子痛哭接受。又曰:“愚夫不过念着双亲罔极之恩,不然决不让我恩妻独行于地府也,倘有鼓盆之日,小生誓不再续弦音,以报恩妻之遗爱我也。至于汝父令尊公泰山处,我自必待之如父,倘若得胜班师,必定过敬请归王府侍奉以终天年,尽却半子之恩,不须我妻挂念。”公子语毕,倍觉惨然,夫妇泪目汪汪。刘小姐闻丈夫说到不再娶之言,但想数月夫妻又未有孕嗣,岂可不再整珠弦,而乏高氏香烟。复曲陈谏道一番,公子只含泪光从,正欲复有所说,已是时交五鼓,眼看着又见妻一刻昏乱起来,想必又是余妖道下毒手之时了。那公子抱持着哀哀的痛哭,又无别方可救。四婢环也是一般嗟切。

    公子想来军师卦上言三天之内,自有高人来搭救。按占卜寸,明日是第三天,三天之内岂不应于明日?但妻被妖毒陷害狠烈,倘若再迟三两天,岂不应了军师前卜之卦,不出七天之外,我恩妻一命难留于世了。教我君保怎肯独生?哭得倍加悲惨。四丫环见公子悲切过恸,皆言公子深于情种,与小姐真乃在天为鸳鸯鸟,在地为连理枝,在水为比目鱼,情好者比别人夫妻常的恩爱迥异。当日公子哭之切,四婢常安慰之,且按下慢表。

    再说刘佳人初得此疾,梨山圣母已知金锭爱徒为余鸿用邪术所害,正欲即要下山搭救,一掐指算来,黄花山黄石公之门徒乃豹尾星名冯茂,乃宋上夫夫冯益之子,亦当下山佐宋,当得其时。不免待此趁机会往见黄石公,待其打发冯茂下山,一来救解金锭危厄,一来助力于宋以平南唐,早日班师,以免多伤军兵性命。算定即刻驾云,一时辰之久,已至黄花山。先说这黄石公,乃神农黄帝时得道,久隐于黄花山。于秦始皇末世,汉运初兴之先,化一老以试汉张良,一连三试,其心专诚,方真曰:“孺子可教。”遂尽将兵书、将略、观云望气之学授他。后张子房佐汉高祖,平秦、灭项定天下之功,不在萧何之下,皆藉黄公授的兵符所至也。

    此日圣母来至洞外,只见藤绕蔓蔓,又深进处,只见黄花满布,望去朵朵恰情,方玩赏间,洞内跑出一个童子,貌虽老成,年似十一二小孩儿,身不满三尺。圣母言知要见黄仙翁。冯茂一贝道姑自称梨山圣母,要见他师尊,只得入内通报。黄石公闻圣母到山,即起位出洞门相迎。两仙相揖见礼,携手并进内洞,分座。仙童献过菊英香茗。圣母将余鸿违师言开杀戒,用邪术害门徒金锭,厄危在旦夕,要求道兄差遣令徒下山,一来救解门徒危厄,二来显师门有用高徒。黄石公曰:“余鸿违师,定取脱体亡尸之祸,况门徒自到山八载,武技有成,俗缘当缔,他的君臣父子领旨意者正当其时。道长仙母不来言及,山人亦欲遣他下山。今令徒金锭乃五少阴之首,岂得中却余鸿邪术之害,哪得复有佐宋之人?今迟缓不得,即着他下山便了。”圣母称谢,即告辞出山。黄石公送出洞外揖别,圣母驾云自回梨山而去。

    当日黄石公唤至冯茂。曰:“我徒在山八载,长成二十之年,今当下山,君父期当会合,早结良缘,以救刘女之厄。但此去必须与余鸿作对,但胜他,不可伤他性命,以至令彼师尊嗔怪,惹起风波。”冯茂领命,又称:“师尊在上,弟子久在仙山八载,叨蒙化育深恩,怎忍一朝违离师颜,是永无再会之日了。”言罢不觉珠泪双流。黄仙师微笑曰:“好贤徒,念念不忘沐恩,足见天性之良也。但汝仙缘无分,只合享凡尘富贵,况汝是冯门香烟之种,定必离山觅缔良缘,以待真主成功,自此乐享平宁之世矣,就此下山去罢。”冯茂只得忍泪领诺。当日黄石公复传他些法物以应敌余鸿。当此冯茂想驾云易跑路,但出敌却要用马匹,即以无脚力难行走入阵望师赐教。黄石公曰:“山后一众仙禽、神兽力赛龙驹,我徒任意往取为脚力可矣。”当时黄石公引冯茂至后园,冯茂一路想来,这老师父是一奇怪仙翁,吾在仙山**秋他不带引入此园,我从不见有此地,今方到此。言想未了,只见后洞有所园林,上书有飞禽洞三字。师父已住足,念念有词,那洞门不扣自开,随了师父进入,果见有许多仙禽猛兽,皆向师徒点头,似悉参见一般。黄石公遍看,只唤了一只神鸦,吩咐曰:“今命着汝跟随冯茂师兄,同佐大宋,以协助除妖,成功回来,准修炼成形,入仙班去也。”神鸦点首再三。冯茂叩辞师尊跨上。黄石公又曰:“贤徒一程不可逗留,致误军机,且急救刘家女,要速往也。”冯茂依命,起乘神鸦冲霄而去。不知冯茂回寿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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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破神锣余鸿大败 踩唐营冯茂立功
    诗曰:

    生死安排有定衡,岂能国人任移更。

    五阴只合扶真主,天遣冯侯到此行。

    却说冯茂乘上神鸦,不两个辰刻已至寿州城。想来初见宋君王一功未立,自己也觉无光,何不先杀败妖道一阵,然后往见君父,方知吾之本领。主意已定,将神鸦一拍飞至唐城,举目下视,果见千军万马,阵法齐整,遂按落云头,跨神鸦飞落唐主帐中。斯时李煜正在用午膳之际,方举著间,忽见一矮人,手执双铁尺,如方板之大,从空中滴水飞檐坠下,骑着一只五色鸦,金睛喷火。想是宋人差来做刺客,慌忙起来抛署走离座位,大呼叫救。有帐下左右军兵,急急举刀斧相向,将冯茂围住。冯茂大喝:“该死的囚奴,来纳命耳!”左敌右击,铁尺发飞不住,将兵丁一刻打死百馀人,兵丁大乱,各抵拒不住,纷纷走散,逃往他营报知。李煜早已伏躲于帐后,被冯茂须臾间搜出,方欲将他一尺打死,往报军功。但他粗中有细,想来彼是一国之君,不过与我宋争雄,又不是这余妖道,且不可造次以害之。遂手执持其胸,复唬吓之,曰:“少爷本欲将尔打杀不为过,只尔逆天命,以抗王师,罪所应得。然此间非疆场上,明刀明枪,只至死还不瞑目,今少爷饶汝一死,即刻辞退余妖道不用。勿为妖人所惑,以至伤害生灵。可翻然悔悟,臣服于我大宋,是知顺命智者。倘仍执迷不改悔,下次再来,决不以情面姑饶。”

    说未完,余鸿已得闻报,跨飞虎催兵而入。一见大怒,将茶杖从冯茂背上而落。冯茂目明手快,侧身一手将李煜举起来,拒余鸿茶杖。余鸿急收手,不敢发,不然将唐主早已打死了。当时冯茂将唐主一撒抛,余鸿急接扶而去,命左右搀挽往后堂安歇过。余鸿将冯茂一看,见他骑坐一飞鸦,身之侏矮,不满三尺,只似十一二年的小孩一般,不觉失发笑。又大言曰:“宋朝没了大将,故打发此小孩子出阵,是该当邦家亡灭的。尔这小孩子该当下礼叩首请罪,便饶恕尔幼小无知。”此语余鸿分明欺笑着冯茂身材矮短相戏谑也。冯茂亦戏耍他曰:“汝乃不肖孩儿,身入妖道异端,逆天行道。为父屡屡教责,只是逆命不依从,偏要助力于伪主,以假灭真。怜悯汝父,出此等逆命不孝儿,少不免五雷轰以危为父也。”当时余鸿见冯茂渺小,视为儿戏,只消一杖可以了决短人性命。尚不知这短小人得师传教,双尺如风雨之急,余鸿茶杖一下,他左尺一挡,右尺即飞过去,反弄得余鸿招挡不及。他或左或右的急打,手一慢已被铁尺打在左肩,不独疼痛,早已跌下尘埃。冯茂正急下手落尺,正要打死妖道,除却大患,好入城报功。忽醒悟起师长吩咐之言,不可伤他性命,只得住手,实在便宜了妖道。

    那余鸿被打落地中,不料跌落了当门二齿,口血漂沫。方知矮人利害,心头大怒,将身一跻,复上虎背。冯茂一见冷笑曰:“好妖道,不独跌失二齿牙,倘仍不悟,改心退回,激恼汝父,只忧一命难逃。但今仍念着汝师情面,故以汝性命作个人情,即可早日回头,归山潜修,免失同道之气。倘若留恋俗凡富贵,下次逢着,小爷爷决不相饶。”余鸿火怒冲天,大喝:“短贼,今日山人不取尔狗命,誓不再称道行清高。”言罢,一茶杖打去。冯茂呵呵冷笑曰:“今不打落汝齿,只取汝性命。”双尺招架,当时余鸿牙门既痛,心中恼怒,恨不得将矮子一口吞下。但见他双尺如雨点一般不能招挡,一想不妙,犹恐被他再打丑,怎见众军人。不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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