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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赵太祖三下南唐-第14部分

小说: 赵太祖三下南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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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锭一见四尊神避着余鸿小旗退去,正是目击成功在即,不料他偏有此解脱之物,此乃宋之君臣灾殃未该除满之日。当时无可奈何,将唐兵大杀一阵,收兵复入城中,见却太祖、公公,又细将战法之事一一陈明,大为惜恨。当日刘金锭又以收除余鸿不遂,心下不安,未知祸患何时得止,不觉默默不言,无心吃此贺功得胜之宴。宋太祖乃明白天子,聪慧之君,早已看出佳人不悦,只好言慰安之,反赐御酒与贺功,以表奖其胜敌之能。高王一门喜悦,深感王上加恩。即公子见美妻有此法力奇能,为当今所表奖,暗暗称快。深服其妻也。住语来主贺战功。再说余鸿败走借土遁奔回。

    唐主当日闻军师又败于宋女将之手,遂心灰惊惧,即曰:“孤今知道法术之不可恃也,今若此屡败,须少折将也损兵,不若拜本称臣,遂不失南面一隅之土宇;何不下人为之退步,遂使荷戈赤子,为枵残沟中之骨,孤岂忍心乎?折人妻、孤人子,皆孤之罪过良深。此后请军师勿言个战字、守字,以祸孤国为幸了。”当时余鸿被唐主抢白他一番,觉得汗颜无地。想当初自己恃着法力一肩担,唆教唐主勿称臣于宋,果初时屡胜。今一遇女佳人劲敌,倘即罢手,有何面目回见师尊?即负愧言曰:“我主何须匆忙,勿以一败灰心。余思刘金锭是厉害,山人敌于彼,亦不能奈我何。待山人出一狠毒奇术以绝此丫头之命,但山人受师法戒,不许妄动伤生,方得功成正果。今刘金锭如此法力多般,与山人作尽对头,不由人不大忿,定然出此狠术以了决之。但此绝恶行凶之事,山人只可惜弃却千年修炼之功,一旦付诸流水矣。皆因承千岁眷注大恩,托以三军之大任,故不得不为此绝计耳。此事非兆山人之福,在千岁当知吾一片之苦心忠于汝大唐社稷,即九死而无所憾恨也。”当时又有众唐将罗英、程于虎、王元际、李晖虎、朱修明、林文貌一班武将,人人尽是英雄,奏请:“我主不可灰心称臣于宋,况我兵尚有百万之众,武将如云,岂弱于赵宋?今刘氏女虽称法术之能,不过与军师是个对手,岂可因一败以臣服之?”当日唐主初时因余鸿又阵上败回,故出此丧气言语,以讥消之,岂即欲屈膝于宋,及至诸将认以为真,多言谏止,自然顺着准奏,拂袖驾退散朝。

    到次日,众文武臣多往余军师帐下,请军师定必演个狠法术、妙计谋,以除宋女将。余军师听众将同齐劝勉之言,不觉长叹一声:“也罢,山人只预得千年道炼倾消,也悔恨不得了。”未几排上香,注上明灯四十九盏于当空,即穿上道服恭身下跪,祷告一番,咒念真言,筮下一卦,占上刘金锭年、月、日、时在于某某往生。须臾占出三爻已准,又观其本命星,乃上界天魔女转世临凡,故有此等法力,想来非此狠毒计谋,断不能收除他。当日静中绘下个坛台图,此去离营二十里,在清流山下有所荒芜地,名为绝流墟,正与刘金锭姓有忌犯。是日发令王元济,即曰:“王将军可带领五百军人,前往此地,用竹木筑成一个高坛,照此绘图为式,尺寸长阔皆依法度,于明日午后要作法应用,不得有误。”王元济领令去讫。军师又命李晖凤即日命人将柴草札成一女将军刘金锭形像,用生人发鬓结梳成譬,其形身穿着真衣、响甲,准明日午后备用。又命宋继修备办下乌鸡乌犬及瓦盆二面等物,俱于午后备用。当日众将见此出军奇事,从未之见者,但一时闻令,自觉半疑半信的。惟有军中命令不敢不遵。当此众将各各分头准备去,以待军师明日所用。

    到次日只见军师作法,唐之君臣皆来观营。有军师虔心沐浴斋戒了,果于午后众将各来缴令。候至二更时,军师更换弃服登上法坛,念诀烧焚过,邀遣灵符一道,以法驱役得一位勾魂野鬼来集坛下。是夜七月中旬,月色光辉,星明皎洁,余军师在坛上大喝:“亡魂听令,可前往宋营中,将刘金锭魂魄待射箭完讫,勾摄到来,不得违令。”亡鬼领法令而去。又见军师披发跣足,手持桃木剑,在坛上摄诀,步斗持罡,向空中咒祝一番,只见女魔星萤然堕在坛台,铿铿有声,光芒散射。军师摘下女星,放在瓦击之内,复用一个苫盖着,四边外点起明灯四十九盏,悉用着宋继修备办来的乌犬乌鸡血煎熬成膏油,四围将瓦台盆口隙燃油融烛封固。又将禾秫札成刘金锭女身,用锁扣着头项,拴于坛台中,两足用钉铆下。一刻念咒,然后袖中取出一把小弓,放一箭向草人射去,止中左目。直待至五更,余鸿方下坛去。是每夜如此用其法,每夜射箭一枝,如射完七枝,是七七四十九窍,不论汝仙凡铜皮铁骨也要负伤而死。今且第一夜,妖道先向佳人的草形像,射在左目上,自然致效。亦是刘金锭灾殃当有的,正要绝此红颜。妖道以为除掉金锭,当即由吾横行天下,到处成功,心中以为得计。是日下得坛台,又向军中挑选了童子兵丁三十六甲,以充天将,屯在台上以应三十六天罡。又发出令不许俗眼一人私窥,只恐泄漏,如违令者,定斩不饶。差童子兵领令去讫。原来余鸿用来此法,乃系旁门左道,绝惨毒法。还不知女魔星降生于刘门,奉了上令佐护炎宋开基土者。今余鸿此日用着绝恶邪术,焉能绝其性命?但今被他暗中算计,亦是佳人活当有灾咎,故受折磨而苦在玉体。可见:

    正是明枪容易躲,须知暗箭实难防。

    住语唐营中,余妖道施法,只论刘金锭虽系法门弟子,是五行正法,呼风唤雨,喝草为兵,五雷、五遁、掩形、易体、奇能件件皆精。惟旁门左法伤生陷物,一并邪谋一毫未曾学得。今被这余鸿暗算起来,如何得知其由。是夜夫妻卧至五更初起,还未梳洗。刘小姐于半夜中觉得粉项中上下疼痛,伸缩不顺,起来时,双足硬着隐隐而痛,左目又如针刺一般,已失明不见人,颈项甚似被索拴住,心下着惊,不解其由。只得对丈夫说知异症,高公子是个恩爱的夫妻,一闻知心头着急,只思分受痛苦,又曰:“想必贤妻上日一连杀敌,用力过度,劳损筋骨,如我当初入寿城见太祖一般的病症,但目得疼痛失明,此何故也?待吾禀知父王母亲。然后奏知主上,召太医院调理,自当痊瘥如旧矣。且自保重勿再劳也。”言罢,公子步出先请父母金安,随即将妻昨夜得疾之由,上禀双亲。此日高王夫妇闻媳妇染此异疾,即往奏圣上。那宋太祖一听知,龙心着急,即刻召传太医官,前往诊视六脉行药,是所必然。及至晚膳后,此夜各归安寝,各皆不提。只有公子夜眠不宁,一心忧闷美妻奇疾,不料直至五更天,又被余鸿在法坛上射了一箭,当日刘金锭卧牙床尚未起,不意右目又如左目一般痛刺,只可怜一双日月变化密密乌云。此日高公子越见惶恐切切心忙,一候大色黎明,先禀父母,即出殿奏上加疾之由。宋太祖闻奏,倍见惊骇,实无策可施。再急召大医一众十四五名,究问发药并病症之由,有众太医合奏上曰:“据刘夫人所得之病,其症甚异,症患与六脉不符,然细察审脉,原及六脉调和,并无浮沉迟数,哪得有此目疾、项足疼痛之患,倘或邪妄伤害怪异之症,又非岐黄佐使之术所能疗痊也。求乞圣明睿鉴。然臣等是习岐黄俗人,只以君臣性使药饵对症行发,只今症患不符六脉,臣等于刘夫人病患,实不敢投发妄下药,求乞陛下谅情,恕臣逆旨之罪。”如今不知刘金锭被余鸿妖术害得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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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刘小姐被害中伤 苗军师观星排卜
    诗曰:

    逆天妖道弄真邪,术禁佳人命险毙。

    七七便将尸解去,宋君恐折栋梁嗟。

    当时宋太祖见众太医官不愿下药,一心倍加惶闷,又见高王爷夫妻一程来到御帐中参礼见主,问及媳妇得此奇疾怪症,好烦闷不安。太祖又将太医官皆言六脉调和,并非有疾,不敢下药言知。那高王夫妇闻此语心下倍惊。曰:“可怜媳妇呻吟叫苦,不知是何怪症?今太医院又言若此,算来无救的。”言毕,王姑下泪沾襟,高王嗟叹。太祖又曰:“我们须有雄兵数十万猛将不少,若非甥妇,无人可制胜这妖道,今不幸得此奇灾。病势日加,倘至不起,那再有何人代朕平服得强唐?”言罢,不觉龙目中双垂珠泪,打动得王姑夫妇倍见伤情切切。那王姑悲泪之际,一想起媳妇是个法门第子,哪有自己之病症,不明白之理?王姑说出此言,太祖及高王皆言有理。太祖即着王姑进彼卧房,问及媳妇,岂知刘小姐一被妖术所禁之,一时魄魂未全,正呻吟痛苦,乃沉沉朦胧非复如平日的明心卓见。王姑须细加察问,他竟糊涂答应,全无绪端。太祖听王姑回复知,倍加闷乱,正用人之际,不免忧形于色,坐卧不宁。

    苗军师见主烦若此,即出奏曰:“凡人之病必知根源,乃有治法。今御太医不识刘夫人病症,不免待臣虔卜一卦,自有应兆。我主不可过忧,有伤龙体。”太祖见奏,准命其卜,好察甥妇大限休咎。是日军师当着御前,虔心炷上名香,禀告历圣先师,占得一卦,默断一番。奏曰:“无怪刘夫人得病如此怪异,察看卦象断之,乃被人暗算幽囚其病体,但以所临害之地,在东北方。想余鸿所畏害者,刘夫人一人耳。犹恐被他暗算,则刘夫人一命危矣。但卦象该得如此,但未知果准验也否。”君保急问军师料此难救,敛手待毙乎?苗军师曰:“此卦只忧七天之外,恐不能逃其大数耳。”君保听言,不觉泪珠如雨,太祖亦为之惋然长叹,再间军师还有何救法?军师复对日:“今仓促难以尽知其暗陷之实,待臣今夜再观天象察星曜,可知夫人的吉凶矣。”太祖允奏。原来苗训军师善观天文,察星斗,纯精占云望气之学。佐太祖以定天下,不愧为国师之位。此夜登观星楼仰瞻万象,一派疏星,历历可纪,自戌至寅时,并不见天魔女星出现。心下着惊,嗟吁一声:“刘夫人危矣。”细推测一番,遂决今被余妖人将他本命星收禁了。走下观星台,对太祖、君保言:“刘夫人不独本命星明暗却,被这妖道收起了,暗中其陷害。是以受病危急如斯。似此如之奈何?”宋太祖君臣倍加惊惧的伤感。军师又曰:“不苦待臣再卜一卦,看七天之内,刘夫人有救否?”王姑垂泪曰:“有劳军师再决休咎。”当时苗训再占筮,得先凶后吉,**之象。判曰:“刘夫人大限固不妨了,不出三天自有高人救解其灾,且贺喜我主,复得一员上将,一两天可应矣。”

    当此太祖、高王夫妇颇见心安。只有高公子虽收泪,仍是愁容默默。有王站见儿子过于忧伤,只因王姑中年只得此子,并无再有男女,爱如掌上明珠。今见他过于衷切,实怜惜之,唤他至跟前,慰曰:“我儿不可过伤,有损身体。为娘半世止得汝一人为终身后嗣之靠,倘过于哀痛坏了身体,香烟之种倚向何人?虽然夫妇情深,亦当体念双亲以节悲痛也。”公子带泪诺诺连声,遵娘教训。王姑曰:“军师曾言有救,先凶后吉,想必媳妇当有此飞灾。但今已大限不妨,自有高人来搭救,何须过忧。”当时宋太祖及高王夫妇少不得请求军师设个救转善谋,以破妖道收禁本命星的妖法。苗军师对曰:“臣自束发受书编,只讲济世圣道之学,并未尝学得以法术杀人之技。但妖道邪术必须神仙中人乃能破之,其收禁之术,且要能人盗取其收禁本命星之物,乃能解之。臣是一凡俗之辈,怎得涉险以盗之?总之不一二天,臣料得有人来救,断非诳误也。我主且安龙心,王爷母子休疑。”当时君臣父子,只等候救搭之人。

    单有高公子闻军师实断之言,回自卧房看视妻身,将军师占卜观星言知,那刘家四婢,春桃向夏莲等言知,私地曰:“小姐既被妖道收禁之害,但忧者不知耳,不得原因难以见解。今军师又指出在东北方,我等何不向此方追寻,看他用何妖术收禁得小姐,或有可用力之处,于中有救未可知。”三婢皆以为然,酌议已定,于是藉着小姐平日所赠的灵符,皆乘风架上云去寻觅。一出城来到唐界,向东北方上寻望,果然走上三十里,远远见一座高坛台,灯火冲天,四人催跑近,知是妖道收禁小姐之所,一同共商又借此隐形飞身而近。原来周围守坛台的童子,只是凡俗人,可以隐形瞒过。至坛上数员神将,奉符法以守高坛。况四婢女道行不甚高强的,不过平日间得小姐指教一二,仅足防身,如何闯得进坛中?众凶神不许他冲入坛来,几次却被驱逐出,四婢只得依旧回归寿州。按下慢表。

    再说南唐军师见宋师一连三天不出,已知自行法术已应,只要上八天射尽暗法箭,乃能得刘金锭一命。扫除了心腹之患,敌手之人。奈南唐王李煜,不是真命应运之君,度量狭浅。前刘小姐败他数阵,伤残几名战将,恨入骨髓。但无奈何军师不能胜他。今见将此女将收禁下,正欲洗雪前损兵折将之耻,实再听不得三天五日即欲攻城再战,余军师也阻止不得。遂点大将秦凤、薛吕、罗英、程飞虎一众,即统领大兵十余万,至寿州城外骂战。太祖、高王闻报亦料得敌人必因刘数日不出特来索战,以探我军。但兵来将挡,不可示弱,定见个雌雄。遂差陶夫人、赵王姑、李夫人、高氏兄弟带兵出城迎敌。两军大战,杀得征尘滚滚,日色无光,各有伤损。程飞虎乃程咬金之后,一双板斧非比寻常,罗英乃罗成之后,丈八矛枪倍加厉害。即此,薛吕、秦凤皆有祖传之技勇,若非陶夫人、李夫人、赵王姑、高弟兄一班男女猛将,决不能抵敌。有余军师在后军,冷笑出而言曰:“尔们休逞强,尔之女法师尚被山人收禁了,不久归阴,尔等要做第二名刘金锭不成?”有高君保闻言大恼,奋力杀退程飞虎,心中大怒,火上添油,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明。长枪狠狠刺去,余鸿的茶条杖招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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