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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杜骗新书-第9部分

小说: 杜骗新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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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炉中倾。再铗,如此者数次。然后用银末,以碗极细,用酸砒草捣汁,入硼砂三分,以罐仔同煮。后放前银末三分,入砒草汁内。以前铜入罐中,以筋炒之,取出,以白水洗去其砒草汁,其色甚白。有一人问曰:“铜中只用银三分,后又以银末三分,何能使银相交于外?”其人对曰:“世间宝物,惟金银为至宝。若先不以银三分入铜倾煎,则后用银末亦为煎煮,必不能入。先以银三分入内,则后用此银末煮之,自然相应也。”故造假银,俗曰“神仙”。然辨此铜,当认银色,乃死鱼白,无青白之色。再看其脚,有两样:或用胭脂点,或用石?点。须在点脚及死鱼白处辨之处,则真、赝了然。

    漂白,用银倾煎细丝一样,只是甚热而壁乃薄,而后以,去其下面者,只留上面其薄者,中以白铜倾一无壁,以前上面安于其上,下面用银箔合其下,用焊焊之。后用滓槌槌其脚,为风锅无二。虽以凿凿开,必不能辨。如辨此,则当时烧焊之际,以火烧去其青青自然之色,如死鱼之白,故曰漂白。以此辨之,灼然明白矣。

    煎饼银法,每铅一钱,销铜一分。若九成银一两,可用铅一两;八成可用铅二两,七成可用铅三两,灰堤中用炭装炉,慢扇其火,煎至铅化。若过后,必急扇其火,待油珠大如豆者,即以盖盖之,煞出止九五色。如待金花灿烂,煞出即结布于上,曰布心饼,又曰焦心饼。下面蟹眼回珠,二面皆白,即松纹足色。

    九成饼,亦出炉白。上乃鸡爪面,下面脚亦白。

    八成饼,出炉略黑,必用天砂擦之方白。上面蚤斑之痕,剪开略白。

    七成饼,出炉墨黑,亦用砂擦及用盐梅洗之方白,其剪口带赤。

    六成比七成犹不同些。

    五成即梅白饼。

    盐烧饼,二钱五分银出一两,取出以盐烂水,调上一重在其饼上,入火烧之,取出以锤打去一重铜皮;又用盐烧之,再锤打。如此者数次,则外面铜去而自然白,曰盐烧。

    白铜倾者即白盐烧。

    三铗饼,底是足色饼,用如纸薄,中用白饼熔一饼于中。上面用银入炉中倾出细丝,入铅二三钱,取出,泻入炭锅,成一饼样,亦用甚薄,盖于其上。然后用焊焊成一饼,铗去其四旁者,中间的饼对面剪铗,尽可瞒人。辨之其饼厚,上下皆真银,中间色目异样。知者以银面于杉木擦之,即见三样色。

    车壳即灌铅,以松纹细丝面,以落锥落一孔,然后以割仔入其内割之,尽取其囊中者,留其银壳。后用铅灌其内填满,再用银打一尖仔尖之,又以铁錾仔錾之,如风锅一般。然辨此银,要看其两面之痕处,即见明白。

    倒茅饼,先以上号白信石,用熔成罐不洧水者,以盐泥固济,入信石于内。打二炷香升灯盏上,轻清者听用。以银七钱、铜三钱五分熔。将起炉时,以前信石七分入银内,将盖盖之。取出天砂擦之,其面上亦鸡爪面,如九成银一般。辨之九成出炉自白,不待砂擦;然此饼铗口带黄,九成饼铗口自白。以此辨之朗然。

    更有铁线饼、江山白、华光桥、神仙饼、糁铜饼、倒插铅,其馀奇巧假银数十样,非言语笔舌所能形容。知者引申触类,观此思过半矣。有等游惰好闲、不务生理、受磨丧心、用此假银苟计衣食,以度时光,此犹穷徒,故不足责;然今贪黜之辈,家颇殷足,尚换此银,用以毒众,自图富厚,以遗子孙。不知丧心悖理,岂有善报,子孙其能昌乎!凡四民交易,止可用七成以至细丝,更低者不可用也。如昧心欺人,不唯阴遣之罪难偿,而阳报之网亦不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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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闻官言而出骗
    里有寡妇,富盖乡邻。止生一子甘澍,年方弱冠,恪守祖业,不敢生放。乡人路五两次问之借银谷,皆不肯,心恨之。归与妻胡氏谋,要赖他弓虽。女干。妻许曰:“可。”又托心友支九为干证,即往分巡道处告。道亲提审,先问胡氏曰:“甘澍因何到你家?”胡氏曰:“他家豪富,终日无图,只是奸淫人妇女。知我男人未在家,无故来调戏我;不从便强抱亲嘴,骂他不去。支九来邀我夫贩货,甘澍方走去。”再问支九:“你往路五家何干?”支九曰:“小的与路五都挑贩为生,因邀他买货,听得(里)面妇人喊骂,甘澍走出。”又问甘澍曰:“你因何与妇人角口?”甘澍曰:“并无到他家,哪有角口?问路五左右邻便知。”左右邻都称:“甘澍寡妇之子,素不敢非为。外间并未闻奸情,此是装情捏他。”路五执曰:“他万金巨富,岂不能买两个干证?”左右邻曰:“我邻近不知,他支九隔越一街,岂不是买来作证?”道曰:“路五贫民,何能买人作证?”将左右邻并甘澍各责二十,定要问做弓虽。女干。甘澍出而惧甚,思无解释。

    晚堂退后,道已封门,在后堂周旋闲行,沉默思想,忽自言曰:“错矣!错矣!”又周行数次,遂拂衣而入。适有防夫涂山,在外窥道举动,闻其言错,想必是审此奸情一事也。夤夜越墙而出,扣甘澍歇家门。歇家开门延入。甘澍正忧闷无计。涂山曰:“你今日事要关节否?”澍曰:“甚关节可解?正要求之。”涂山曰:“道爷适有妻舅到,三日内即要打发起身,唯此最灵。若投他,明日即复审,更大胜矣。”澍曰:“如此得可好。须银几何?”涂山曰:“此翻自案事,不比别人情,须百金方可。”澍曰:“百金我出,只要明日复审。”涂山曰:“舅爷今酒席尚未散,吾当即入言之。”澍与歇家送出。道大门已封,涂山复从居旁民家越墙而入。

    次日,道出早堂,即出牌复审弓虽。女干事。甘澍大喜,以为果验也。下午再审甘澍曰:“路五曾问你措借否?”澍曰:“他两次问借银谷,我皆不肯,因此仇恨,妆情诬我。”再审胡氏曰:“甘澍未到你家,哪有弓虽。女干事?将拶起!”路五边未用银,一拶即紧。胡氏难忍,即吐实“未有弓虽。女干。只措借不肯,故妆情告他。”又将路五、支九各打三十,将甘澍全解无罪。涂山即跟出索银。甘澍曰:“吾乐与之。”涂山自索谢,澍另以十两与之。涂山以银入道卸起,再出索添谢,又得十两。当时以舅爷关节之力,岂知出道之自悔,而银尽为涂山所风骗乎!

    按:衙役皆以骗养身供家,丰衣足食,其骗何可枚举!盖事事是骗,日日是骗,人人是骗。虽罄南山竹,何能悉之;虽包拯再生,何能察之?予素不入公庭,此中情弊,希所知闻。此其偶得于真见者,故述其弊窦如此。然衙中虽人人是奸徒,事事是骗薮,吾唯早完公课,百忍不讼,虽贪吏悍卒,其如我何!故曰:机虽巧,不蹈为高;鸩虽毒,不饮为高;衙役虽骗,不入为高。纵有无妄之灾,必有明官能昭雪之者。何也?官皆读书人,明者多而昏者少也。无奈在衙人役,各以阴云霾雾蔽之耳。故唯忍小忿,不入衙为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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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拟重罪释犯人
    富民元植者,家温行谨,奕世良善,偶与乡权贵有隙。乡贵素善叶推官,乃吹毛求疵,砌元植之恶十馀件。叶推官为之送访,按院即批与叶审。叶提元植,谕之曰:“汝之恶迹,我已备晓,罪在有定。只汝家殷富,不许央关节。若有关节,罪有加无减。且收入监,候拘到被害,即听审定罪。”叶推官素廉正,从来不纳分上。今元植既承面诫,越不敢展转,只惶惧待罪耳。

    适眷亲易乡官,素与植相善,知其事属仇陷,默地代诉于太府,托转释于四尊。太府乘间缓颊及之。叶四尊大怒,归取元植,责之曰:“我叫你不得投分上,反央太爷来讲。这样刁恶人,定要拟你谪戍!”元植茫不知来历,叩头曰:“老爷素不纳关节,一府通知;又蒙钧旨面谕,怎敢央太爷?实不知事从何来。”叶爷曰:“且入监去,定是军罪。”元植出查,方知事出易乡官,自以己意代释,并不使植知也。植思无处可解,寻其用事凌书手,密商曰:“能为我减军入徒,当以厚礼谢。”凌书曰:“能出百金,为汝计之。”植许曰:“可。”以银封讫。

    叶爷果唤凌书手作招曰:“须寻一军律拟来。”凌书故以绞罪拟上。叶爷命改招,只可拟军。凌书过一日再以绞罪拟曰:“访单中惟谋死亲弟一件最重,正合绞罪。馀某条某条,只是徒罪,并无合军律者。”叶爷寻思:“有对头之状,尚不轻入人绞,况是拿访,而可绞人?”曰:“造化了他,只拟徒罢。”后拟上三年徒。元植欣然纳赎,凌书遂安受百金之贿。在叶爷,宁知其外受金而内拟人重罪乎?故衙役之欺官,虽神君不及察也。

    按:善有旌奖,恶有拿访,此朝廷激劝一大机权也。今旌者多由攒刺之巧,访者或由权贵之嗾,其虚实益相半耳。然犹幸有拿访一途,可以少惕刁顽,稍为良民吐气。特被访者出入于问官之心,高下于权书之手,其情得罪当者亦少矣。当官持权者,或遇大故重情,必虚心详审,明察沉断,庶可杜奸欺之一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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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呵罪囚以分责人
    传包孝肃为官,清廉明察,用法无私,诈不得以巧辨售,罪不得以权贵免,又不纳分上。故人称之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

    适有富豪子犯奸情真,知难逃洞察,预与一老胥谋曰:“包爷精明,察事如神。我所犯情真,干证又直证,罪实难逃。若重罚犹可输纳;唯痛责实是难堪。有何计可以减责,必不惜厚费图之。”老胥曰:“明日若当责时,你奔近案前,强辩求申。我从旁呵斥,为你分责,或可减你一半。此外,别无策可图也。”

    次日,包公审得真情,发怒要打富子四十。富子奔近案(前),哓哓申辩不已。老胥从旁大声呵之曰:“速去受责,何须许多说话,罪岂赦你!”包公见之,大恨此吏揽权起威,恐后日窃势骗人,外必生事,即先责老胥二十板,偏减去富子二十,欲使威不自胥出,不知正落其谋中也。老胥遂得厚赂,而包公漠不知之。

    按:吏为奸,皆是知本官性情,而变幻用之。老胥知包公严明,岂容胥吏招权?故旁呵犯人,包公必责吏而故恕犯人,以见胥吏之无权,欲外人不畏慑之。岂知于难减责之中,故分责以取其贿,又孰从而察之?公且受胥骗,况后之为官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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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嫁淘街而害命
    京城有房八者,为人痴蠢,以淘街为生,家止一老母。一日,房八淘街,往小河边洗。靠晚来有一妇人,身穿麻衣,旁立看淘洗讫,谓房八曰:“我将往娘家,今晚不能到,暂借你家一歇。”房八曰:“我家歇不得,何不往客店歇?”妇人曰:“客店人丛杂,(住)宿不便。你家有何人?”房八曰:“家有老母。”妇人曰:“有母便可同歇。”

    房八引至家,妇人把银与籴米买酒菜,夜间三人同食。妇人问:“曾娶媳否?”房母答:“家下仅能度日,哪得银娶媳?”妇人曰:“我前夫死已葬讫,家无亲人。今收拾家财,将回娘家,奈娘家又远。看你儿子孝善,偶然相遇,亦似天缘,意欲为你媳妇,以供奉朝夕,何如?”房母曰:“你虽好意,只恐儿不能供三口人。”妇曰:“我亦带有些少银本,谅勤治女工,亦足自给。”房八喜曰:“我算命今年当招好妻。一人自有一人禄,何患不能供?”是晚,遂成亲同宿。一夜之间,叙尽风流。男称前未娶,今如渴而得浆;女称久失偶,今如热而遇凉。二人交爱,真如鱼水。房母亦大喜天赐贤媳。

    次日,妇以银六钱与夫籴米买菜蔬。第三日,问婆母曰:“何不做身衣服穿?”婆称无银。妇又出银六钱,叫夫在汪客大布店买之。房八既得妻,又前后得银作家,心中扬扬喜色,往汪店买青布二端归。妇各将剪去三尺,故持尺量曰:“此是剪剩之布,未成全匹。何被人瞒也?可持去与换。有好银买布,他何得如此亏人?”房八听妻言去换。汪店言:“我家哪有零布?是你自剪起胡赖我。”二人各争一场。汪客令家人再以二端与之。及持归,妇背地以剪刀刺破几叶,后将展开,又曰:“如何又换两匹碾烂布?这布店好可恶!他欺你纯善,故敢诳你。今次不换,可放言骂他,怕他什么!”房八被妻激,忿忿往说:“你以破布诳我。”汪客说:“你买一匹布,来换许多次,店中哪有此功夫!”不换与他。房八便纵言秽骂。汪客怒,喝令家人扯打一顿,后以两匹布打开看明,掷与之。房八执布归,言被打之恨。妻怒,顿足曰:“有银买布,反招他打。他靠财势,可拼命与他作对。吾与婆能替你申冤。”又激夫到店凶泼。汪店家人又群起痛打,带重伤而归。妇哭曰:“必往告保辜状。”遂往御史处告准。归买好酒好菜,劝夫多饮,方可散血。夫被其劝,酩酊大醉。夜乘醉,紧绑其手足,以沙塞口鼻,至三更死已久,解其绑绳。妇故喊曰:“你儿身冷了,硬了,莫非是死?”吓得婆起看,儿已死。二人相对哭尽哀,复往御史处补状。差官检验收贮,遍体都有重伤。汪客惊惶无措。

    过三日将审,妇与婆到汪客店曰:“我夫被你打死已的,只我婆年老,我一妇人难独供膳,把你偿命亦无益。你能出银三百两,与我供奉婆婆,叫婆具息免检罢。”汪客闻言心喜,令人担议,许出银二百两,与房母养赡。房母依妇言,自具息言:“身贫老,儿死妇寡,莫能存命。凭亲邻劝谕,着汪出银一百两,与氏养赡,免行检验。”官准息,将汪客打二十,又罚一大罪,令房八妻领银而归。过两日,妇窃银二百两,夜间逃去,不知所往。房母再欲告,汪客又重出二十两与之,以息其事。

    按:此妇是大棍之妻,查得房八止此老母,故遣妇假与为妻,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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