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似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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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他亲生的,其它企业都是抱来的,田裕民虽然清楚那是玩笑话,可,老是把青山酒厂抱着也确实不是个路子。
看来,还是只有另请高明,将陈正道请过来,何况人家经营过酒厂多年,有着独到的深刻见解。
这天,连下过多天雨的天,已经放晴,田裕民带上那瓶从老爷子那儿拿来的三十八年陈酿茅台,和郑筱梅一起,直奔陈正道莲花湖畔的家而去,田裕民原本打算和张铁柱一起去的,可张铁柱因为一个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一大早打来电话,向田裕民请了假,田裕民只好让郑筱梅送自己去陈正道家。
一段时间里,田裕民车子上车子下,长时间地待在办公室里,都感觉自己衰老了许多。出了县城,田裕民心情大振,由于前段时间一直下雨。太阳甫一出来,只感觉到天是那么的蓝,草是那么的绿,田裕民坐在副驾驶座上,指挥着郑筱梅前行。
才到莲花湖畔,田裕民感觉到莲花湖大大地变了一个样,前段时间,莲花湖只有半湖春水,半湖秀色,转眼间。自己再来时,只见湖水涨了不止一尺,昔日瘦弱不堪的美少女,眨眼间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益发的丰满可爱。
水涨了,景色变换了,田裕民脑海中的昔日影像已经几乎不复存在,他搜肠刮肚般搜寻着自己脑海中仅存的点滴印象,当作车行的坐标。给郑筱梅指道,因为水涨景变,田裕民难觅昔日印象,不时出错。乡间小路本来狭窄,天刚泛晴,泥泞不堪,弄得郑筱梅撅起樱桃小嘴。嘟嚷道:“您来没来过呀?田县长。”
田裕民正搜索出一点印象,奈何让郑筱梅撅着小嘴的一句嘟嚷给打断,他只好无奈地下车进行勘察。他正走到一个高处,手夹香烟苦思冥想中,突然前方出现一叶小舟,田裕民赶忙奔了过去,高声叫了起来。
既然记忆不再,找人问路,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听到有人高声叫喊前来,小舟上划桨的美少女,循声望去,发现田裕民正飞奔前来,近了,见是田裕民,美少女睁大了惊讶的双眼,诧异道:“怎么是你?你又来了?”
原来,美少女是陈正道的女儿,前段时间,田裕民和甄菲菲一起浏览莲花湖的时候,他们在湖畔的餐馆,曾经见过面。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人探问陈正道的家,居然找到了陈正道的女儿陈依然问路。
陈依然听说了田裕民他们的来意,笑盈盈道:“水涨高后,路不通了,我正要去我爸那儿,要不,你们把车停在那儿,坐我的船过去……”
田裕民当然同意,于是让郑筱梅将车停好,提上那瓶三十八年的陈酿茅台,颤悠悠地上了陈依然的小船。
见到两人坐好后,陈依然弓身划桨,小船平稳地行驶在水面上,桨声唉乃,水面上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波纹。
田裕民虽然从小会水,可从来没坐过这么小的小船,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船弄翻了,到时可就……
郑筱梅既不会水,也从未坐过这种小船,她更加紧张,坐在田裕民旁边,紧紧拽着田裕民的衣角,弄得田裕民也紧张了起来。
小船从狭窄的水道行驶了一会儿,就行上了宽阔的湖面,只见水面上,不时有水鸟飞过,它们或是贴着水面飞行觅食,或是停在刚刚长成的莲蓬上小憩。
见到田裕民他们紧张万分,陈依然笑着对他们说道:“别紧张,只要不乱动,没事的。”
田裕民此时见到船已行驶一段距离,仍然平稳,胆气也愈壮了起来,何况,船上还只自己是一个老爷们,焉能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这样想着,虽然心中仍有点害怕,可表面上看去却已是气定神闲,好像已经沉醉在一湖无边的美景之中。
船行莲叶间,伸手过去,就能采到荷花,摘到莲蓬,田裕民见到一个还挂着红须的莲蓬,就在眼前,忍不住伸手就摘,一下子没摘下来,没想到,陈依然浑然不知,仍然划动双桨,小船尚在行驶之中,给拉拽得转了个圈儿,吓得两位美女花容失色,一个紧紧地抱住田裕民,一个赶忙在船尾紧急操作,稳定了局势,幸喜陈依然驾船经验丰富,控制了局面。
田裕民再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只用一双眼睛欣赏这如花美景。
如此如花美景,如此可餐秀色,田裕民不觉吟诵起唐代欧阳炯的《女冠子》:薄妆桃脸,满面纵横花靥,艳情多,绶带盘金缕,轻裙透碧罗,含羞眉乍敛,微语笑相和,不会频偷眼,意如何?秋霄秋月,一朵荷花初发,照前池,摇曳熏香夜,婵娟对镜时,蕊中千点泪,心里万条心,恰似轻盈女,好风姿!
两个美女相视而笑。
再行了一段水路,他们见到了更大的一片莲花,陈正道正在莲花丛中忙碌着,不知道忙些什么。
见到田裕民他们来了,陈正道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道:“贵客上门,然儿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哦,半路上碰到的,他们说找您,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田裕民刚要开言,陈正道说道:“既然田县长亲自来了,我们就上岸吧,哪有在船上待客的道理。”说完,他吩咐陈依然帮忙收拾工具,准备返程。
于是,一行四人,分乘两条小船返程,陈正道原本想单独和田裕民一船,奈何郑筱梅在湖心之中,根本不敢举步,拽着田裕民的衣角不放,陈正道看其情形,只得和女儿换了一船,他们三人坐上一船,向岸上行去。
陈正道划船技术更是娴熟,田裕民他们坐在船上,不但感觉平稳,而且还能和陈正道自如地交谈。
一开始,田裕民说其来意,陈正道仍然坚拒,说是自己一把老骨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于是,田裕民将青山酒厂改制的事作了简单的介绍,这些事情,就是田裕民不说,只怕陈正道有的是途径,能够了解到这些。
然后,田裕民把青山酒厂决定聘请陈正道为总经理,让他带着配方入股成为股东,开发保健养生酒,共同经营,共谋发展的话一说。
听完这话,田裕民明显感觉到陈正道已经拿捏不住了,陈正道就在湖心,将小船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道:“胡场长吗?我们县的田县长来了,他今天过来找我去青山酒厂上班……对,让我当总经理,这儿的活我不能干了……好的,你一会儿就来,亲自过来陪田县长……好的,我们一会儿见。”
船刚上岸,陈正道家的大黄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也许是他们和陈正道一起上岸,也许是它对田裕民的味道尚存记忆,这只大黄狗绕着田裕民,拼命晃动着尾巴,好像他们是早已熟识的好朋友似的。
过了一会儿,胡场长到了,这是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见到田裕民,又是握手,又是分烟,客气得不行,他拉着田裕民的手,冲陈正道嚷嚷道:“我就知道,老陈哥在我这儿干不长,这不,才下岗多久,又黄袍加身,居然干上了总经理了……”
陈正道真诚地说了些感谢收留的话,胡场长来的时候,带上了一大袋子菜,还有从湖上现捞上来的新鲜大鲤鱼,鳜鱼,武昌鱼等,都是活蹦乱跳的,田裕民看了看鱼篓子,足足有十来斤。他还自己带来了一个厨师,说是场部的专业厨师。
过了一会儿,菜香四溢,厨师的手艺不赖,一大桌子的菜就摆上了桌面。
陈正道说是借花献佛,将田裕民带来的那瓶三十八年陈酿茅台打开了,一时酒香四溢,沁满了整个小院,饶是陈正道和胡场长在酒上见过世面,也是赞叹不已,他们一人评论说酒香芬芳浓郁,酒体柔和纯正,清冽甘爽;一人说酒味谐调醇浓,饮后一定清香,荡气回肠,等都等不及了!
田裕民调侃道:“陈总呀,我们若是能生产出来这种优质酒,何愁销路,何愁我们酒厂不兴呀!”
陈正道连连点头称是。于是他们品着香餐,就着美酒,浅斟慢酌了起来,才一会儿功夫,那瓶茅台已经告罄,陈正道搬出家中珍藏多年的药酒,再续前兴,药酒味道虽然远不及茅台,但别有另外一种滋味,他们一开始还能作个比较、品评一番,有点节制,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酒兴渐浓,飞斛献斝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0100章节保卫县城
接下来的十多天,是田裕民最为忙碌的日子。在田裕民的主持下,召开了股东大会,研究了股权分配方案,陈正道以配方权入股,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总经理的职位实行年薪制,与销售业绩和利润挂钩,股东们听取了陈正道对公司发展的前景展示,看得出来,他们对陈正道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对田裕民物色来的这个总经理人选,还是十分满意的,会上,他们讨论了公司易名问题,在田裕民的提议下,公司决定正式易名为:东江润牌酒业公司,一旦公司申报注册成功,就开始着手进行品牌宣传。
还有销售部门的重组、省内各重点城市的商超公关,新产品的设计与研发、广告设计和宣传,重要的是需要招录大批的工作人员,他不放心让别人去做,自己亲自甄别,亲自拍板定案,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总经理陈正道和副总经理袁梦娇,倒也精明能干,他们主动扛去不少的事,替田裕民很好地分了忧。见到他们能够如此担责,田裕民就逐渐地将公司大小事务都交由陈正道和袁梦娇负责,他带领进驻酒厂的工作领导小组,也慢慢地淡出了东江润牌酒业公司。
正当田裕民和工业系统的员工们干劲十足时,老天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也把所有青山人浇了个透心凉,连续五天五夜的大暴雨,使得富水河水暴涨,加上富水河上游的富水水库,出现了山洪爆发,富水水库水位暴涨,只得泄洪。
长江水位全线吃紧,省委派人住到了青山县富池大闸,严令富河河水不准排入长江,那儿是富水河水流入长江的唯一入口处。不准富河河水排入长江,意味着富河大堤独自承担自己的蓄水任务,五天五夜长时间的暴雨,青山各处塘、库、堰,早已水满为患,倾泻而下的洪水注入到富河中,造成“上压下顶”的可怕局面,使得内河情势异常危急,以前清亮的河水现在翻滚着浑浊的浪花,愤怒地冲击着堤坝。就如同一柄躁动不安的长剑,随时都要脱鞘而出,青山县城,此刻正遭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面对洪水,青山县委县政府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长江进入设防水位后,长江防线各堤段,由县四大家副县级领导值守,纷纷到岗到位。当时,因为考虑到田裕民还在忙着青山酒厂改制的事,朱书记就没有安排田裕民去江堤上值守,让他带着工业口的同志。值守县城。
历年以来,县城还没有破堤水淹的纪录,这对田裕民来说,无疑是一种妥帖的工作安排。也是一种照顾。
可是,随着五天五夜暴雨的急促而下,富河水位也慢慢接近警戒水位。田裕民也不得不坐阵抗洪抢险指挥部,而随着水位的持续上涨,田裕民不得不将设在县政府办公室六楼会议室里的指挥部,挪到了青山大桥边上,总指挥是田裕民,副总指挥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钟大明,城关镇党委书记丘志坚和各工业口的一把手都是常委会成员,在青山桥边的大帐篷里,摆着一张办公桌,两个弹簧床,外加几把椅子,常委们轮流值班,每隔十二小时一换班。
为了随时预防管涌渗漏等突发情况,指挥部调集了全县十六台挖掘机,五十多辆小货车,昼夜不停地向河堤上输送沙袋,沿着富河两岸构筑了两道防线,并从各机关单位及企业里抽调了总计七百名员工,轮流值守,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青山人显示出了极大的凝聚力,没有人号召,很多市民都自发地加入到了抗洪抢险的队伍当中,就连出租车司机也都加入了运输沙袋的队伍行列当中。
这天,夜里十一点半,暴雨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田裕民身披雨衣,握着手电筒,在郑筱梅和明平和的陪同下,正在青山桥以西的一段河堤上巡视,这里近二百米长的防线是由工业系统的员工来负责的,除了润牌酒业仍旧照常生产外,其他企业大都已经停掉,职工们都冒雨奋战第一线。
沿着河堤走过去,只见堤坝上趴着不少疲惫不堪的员工,很多人都已经顶着雨水睡着了,田裕民淌着积水走到沙袋前,向下望去,河水已经涨到沙袋底层,距离最高处只有不到两尺的高度,抬头望望天,心里就更加不安起来。
三个人向前又走了五十米,就听到前方传来‘咣咣’的响声,三个人举起手电向前照去,只见五米之外,一个体格健壮的汉子正光着膀子抡着铁锤,正在沙包后面咣咣地钉着削尖的木桩,走到跟前一看,正是张铁柱。
“老张啊,你得歇会,明天早起再干吧,你跟田县长都太累了!”明平和这时已经满眼血丝,扯着嗓子喊道。
张铁柱转头一看,见是他们三个,就嘿嘿一笑,大声喊道:“没事,再打三十个桩子我就睡会。”
田裕民走过去,从兜里掏出茶杯递过去,张铁柱接过后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递过茶杯道:“这里下雨还好些,就怕上游富水水库再开闸泄洪,否则再涨上来一尺,很容易出事,持续的高水位对堤坝的破坏力是最大的。”
田裕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老张,要注意休息。”
他知道,张铁柱这两天跟自己一样,没有下过大堤,一直在这里守着,只是自己干的是指挥的活,还好些,而张铁柱则纯是体力活,他沿着这堤坝足足打进去几百根木桩,要换成是一般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