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突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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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张了,没有心思去记住谁跟谁的名字。
终于完成了新兵训练,从一个普通老百姓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兵,但合格的兵和侦察兵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以李建设新兵班的表现,百分这百的能成为一名侦察兵,班长在他面前打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包票,他对成为一名侦察名的事是满怀信心。
那天,终于下连了……
新兵入伍7
是不是老天特别喜欢开玩笑,李建设又没有当成侦察兵,却分到了师里农场专门负责喂猪,就是李建设老家常说的猪馆。
那天……
班里的人都*了,走的时候都拼命地朝李建设挥手再见,李建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和班里的战友一起。
最后班长成东也要走了,成东走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建设,你是个好兵,我在侦察连等着你。”
李建设不明白班长的话,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班长,我……?”眼神望着班长,似乎想知道答案。
成东笑了笑,可以看出,有一丝的内疚,“记住,我等着你,如果你没有来,那就是我看走了眼。”说完班长扭头上了车;再也没有回过头。
李建设一个人呆在原地啄磨着班长说的话,整个新兵训练基地显得空荡荡的,往日的热闹场面被冷清的气氛压抑着。
“嘟……”来了一辆吉普,李建设知道这是吉普,在王文远那见过,是王容告诉他的,这车叫吉普。
车上下来一个军人,肯定要比李建设大几岁。
军人直接走到了李建设面前,“你是李建设吧?”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忙回答,“是。”
军人笑了笑,“快把东西拿上车,我送你去连队。”
终于等到了,还专门有吉普来接自己,李建设想不到自己有这么好的待遇,忙兴奋地把东西拧上了车。
这吉普班长都没有坐过吧,肯定没有,吉普只有首长才能坐的,李建设发现自己比班长还强,能坐上吉普,不由得有些得意。
军人开着车一直没有说话,认真地盯着前方。
叫班长吧,班长成东说了,见了比自己兵龄长的都要叫班长,李建设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打破了一路上的沉寂,“班长。”
军人开口了,“什么事。”显得很和气。
李建设,“我们这是去那?”
军人,“师部农场。”
是不是听错了,去师部农场做什么?李建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目的地会是师部农场,“班长,是不是搞错了?”他满怀希望里问了句。
军人,“没有啊,我接到任务就是送你去农场。”
李建设有点头晕,是中暑了吗?绝对不是,他是失望后产生了绝望的念头,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以后还有面见人吗?还有脸回去见爸妈吗?
吉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师部农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排旧房子,很旧了,门前种着一排白杨树,有碗口粗,还挂着一幅旧的红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新战友”几个大字,字写在旧报纸上的,然后在用桨糊沾贴在横幅上,下面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手里拿着厨房里的锅勺之类,很显然是没有锣鼓之类的器乐,把这些东西用来临时客窜一下,增加一点气氛。
当吉普缓缓驶入的时候,一个可能是班长的军人双手一挥,马上响起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看这架姿,肯定事先都演习了好多次了。
车停下了,李建设跳下了车,用眼朝四周观察了这里的环境,班长成东说了,到那都要先观察周围敌情,看来李建设把成东班长的教的东西都铭记在心了。
营房左侧是两排低矮的猪舍,营房前全是绿油油的庄稼地,这地真平啊,平得跟那镜面似的,一眼都望不到头,营房背靠着一座山,山虽不高,但在这平原上就显得很突出了。
李建设正在出神,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送他过来的军人跟那班长模样的军人打着招呼,“吴班长,人给你送来了,我算交差了。”看来他们是熟人。
班长模样的军人忙答道,“行,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
军人,“那我走了。”
吴班长,“吃了饭在走吧。”
军人,“不了,还有事。”
吴班长,“那怎么行呢,怎么说也得喝口水再走吧。”
军人,“真有事,对了,这是你们的信。”原来这地方的信件都是固定的时间由师里送过来。
李建设看见吉普走了,车屁股后面扬起好大的土,突然有了一种受到委曲的感觉,鼻子酸酸的,如果没有人,肯定哭了。
吴班长的喝斥声打断了他,“你这帮熊兵,该知道干什么不?昨晚班务会上没有给你们讲吗?”说完用眼神瞅着三个兵。
另外三个兵正伸长脖子望着吴班长手里的信,被吴班长这一骂,都显得有些尴尬,忙不跌地回答,“知道。”
吴班长,“知道还不动手,还要我教是不?”
三个兵忙过来帮李建设拧东西,李建设一想,那能让这些老兵帮自己拧东西啊,忙说,“班长,我自己来。”
吴班长,“你就别跟他们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
李建设感觉这样还是不好。
三个兵嘻皮笑脸学着吴班长的口气,“自己人,让我们来吧。”
三个兵最后是连拉带拽地把李建设的东西接了过去,一溜烟进了营房,看来吴班长在这三个兵中百分之百的有威信。
平时里很少见到生人的农场今天热闹起来,为了表示对这个李建设这个新兵表示欢迎,班里还专门举行了一个虽小,但别开生面的欢迎会。
吴班长一口的四川口音,“今天新同志来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希望,是你们的班长,也是这个农场最高首长加领导,新同志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我请示……”
李建设知道了吴班长是四川人,听说还和一个著名的英雄是同乡,长得黑黑的,五官还算端正,个头不是很高,一米七的样子,这在四川人中已算不错的身高了。
班里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班副叫王昌贵,山东人,生得高高大大,不过很厚道,很典型的山东大汉。
一个老兵叫孟河,云南人,黑油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大家习惯叫老孟。
另一个叫管雨,叫起来跟三国的红面关二爷差不多,所以班里的人干脆叫他管二爷,他也乐意这个雅号,自我感觉还真不错。
最后才轮到李建设这新兵发言,“班长们好……。”刚说了第一句,就被吴班长叫停了。
李建设有些郁闷,其实他想过,在新兵班只有成东班长,大家都叫他班长,这肯定没有错,但现在倒过来了,现在是全班都是老兵,只有他一个新兵,这叫法还真有点伤脑筋,所以干脆来个班长们好,那知刚出口,就卡住了。
老兵们听到李建设叫班长们心里都乐得跟吃了蜜似的,要知道这里可只有这么几个人,从来没有人叫过他们班长啊。
后来李建设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班长这个称呼这么痴迷,因为军中对班长有种说法,那叫“兵头将尾。”你要想当将军,那么你就得先当好班长,班长不是军官,但是士兵中最大的官,生活、学习、训练、战斗始终和全班战士在一起,特别是在战场上,把握着全班战士的命运。
兵头将尾是对班长一种无形奖励,一个没有红花,没有军功章的奖励,它不会被写入条令,也不会载入档案,但每一个当过兵的人都会永远记得,在由兵而将的军旅之途上,是班长在日夜不停地以一种路标的形式出现。
吴班长的表情刚好和老兵们相反,是马着脸,拉得老长,心里在想,这李建设第一眼印象到不错,你怎么能把我这班长的身份和老兵们混为一谈呢,你看这几个熊兵那高兴劲,一个一个的表情,跟那刚盛开的花似的,得意洋洋,春风满面。
这事得马上纠正过来,吴班长开口了,不过表情转正常了,这就是班长,老练啊,“李建设同志,你看你这种叫法啊,有点不太合适,以后班长就是班长,班副就是班副,老兵就是老兵,我们人民军队不能搞那些资本主义,军阀作风,封建主义,帝国主义……”
吴班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其实他也不明白什么叫资本主义之类的东西,反正他的班长那时就这么说的,借用一下过来,感觉挺好的。
老兵们包括班副一听班长这些话,没劲了,每个人心里都在暗想,这班长嘴里说不搞军阀,看他就是个军阀。
李建设觉得这吴班长太有才了,一开口的觉悟就很高,班长就是班长,果然不一样。
欢迎小会完了后,吴班长做了一个决定,“同志们,为了对新同志表示欢迎,今天中午加餐,散会后做饭吧。”
两个老兵去厨房做饭去了,班副走到了吴班长面前,有些神神秘秘,“班长,你宣布中午加餐,我们用什么加啊。”
吴班长,“怎么了,你这班副没有办法。”
班副,“我这班副也不好当啊,现在唯一的就是那几只鸡。”
吴班长,“你在这几只鸡上想想办法不就行了。”
班副,“不行啊,班长,这几只鸡司务长每来一次都要点数。”
吴班长,“你这班副当得啊,一点水平都没有,鸡肉我们不吃,鸡蛋总该有吧。”
班副,“司务长来把鸡蛋也点过了。”
吴班长贴近班副的耳朵,可能是怕李建设听到“中午就加鸡蛋,别让新同志知道我们这寒掺,司务长那就说这几天鸡就是不下蛋。”
班副,“那听你的,我去了。”说完屁颤颤地去了鸡窝。
吴班长望着班副的背影自言自语,“废话,不听我的听谁的。”
……
新兵入伍8
吴班长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制造的气氛虽然不错,但是李建设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开始以为能当那天空自由翱翔的飞行员,活生生地把一对翅膀给折了似的,当了一名只能靠双脚走路的步兵,
当步兵有点委曲,但能当上步兵中的侦察兵也行啊,那知道现在却成了一名和老家种地没有什么分别的农场兵,估计以后可能连摸枪的机会都没有,老爸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这换作谁也伤心,但灾难还没有结束,过了几天,班长给他分配了工作,任务就是天天伺侯那些又脏又臭的猪,这在老家大老爷们都不会做,这是娘们的专业,这下可好,没有脸回家了。
李建设一直蒙在鼓里,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不错,很拔尖,却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就在李建设到农场的前几天,班长成东又接到了师长的电话。
王文远“喂,成班长吗?”
成东,“师长,是我。”
王文远,“李建设怎么样。”
成东,“师长,保证没有问题,各项都拔尖呢,就是有点……”
王文远听成东有点吞吞吐吐,知道这中间肯定还有事,“有点什么,你别跟我卖关子。”
成东,“师长,我那敢啊,你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王文远,“行,说说吧。”
成东,“这样说吧,师长,他是块玉了,但还得啄磨一下。”
王文远听完成东的汇报后,脑海闪过几个想法,最后他还是决定让李建设去农场,这地方让他学会如何保持冷静,学会享受寂寞,最好是喂猪,如果他经受不住这些考验,那么他李建设不配做我王文远的女婿,到时只有对大刀兄弟说对不起了。
整个猪场的交接仪式太简单了,没有掌声,没有主持人,什么都没有,就上一任老兵
管二爷和李建设两人,交接仪式在猪舍那独有的气味中进行的,李建设对这种气味不怎么反感,农村家家户户都喂猪,小时候对这气味就习惯了。
两人的表情都很难看,管二爷的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自己当了一年多的猪司令,多少也有点感情是不,这说撤就撤了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己还跟老家处的对象说自己当了司令,这下完了,司令当不成了,给对象怎么交待,想到这时,管二爷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军令难违啊,只希望下任好好善待这些伙计们。
这管二爷怎么回事啊,看他表情跟失恋似的,李建设纳闷了,自己沦落为猪馆才应该难过,他跟着伤什么心啊。
管二爷突然拉住了李建设的手,李建设哧了一跳,管二爷开口了,“它们就交给你了。”说得很凄凉的样子,不过显得到是有些情真意切,似无限依恋,然后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把李建设一个人怔在了猪舍。
独自一个人在猪舍,栏里的猪都抬起了猪头,眯着一对小眼齐刷刷地望着李建设,仿佛似在嘲笑,这兵真没有用,现在连个最基本的步兵都不是。
怒火,就似一座压抑很久的火山,瞬间爆发了,操起了靠在墙上的扁担,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一米多高的猪栏一跃而过,扑向了那群到霉的家伙。
然没有人类智商高,但还是意识它们对新主人的藐视带来了危险,在狭窄的空间里开始乱窜,试图寻求到一点安全的空间,很快它们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当猪舍那边传来暴吼和猪群的惨叫的时候,正在营房内的管二爷意识了什么,拔腿就想往猪舍跑……
一边的吴班长早就猜测到管二爷会做什么,就在管二爷拔腿想跑的时候,下达了命令,“抓住他。”
班副和老孟如两头饿狼,朝管二爷扑了过去,一人一只胳膊捉住了管二爷。
吴班长心里也难过,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李建设这新兵太需要发泄,如果继续压着,早晚得出事,“管二爷,对不起你,只有让牺牲一下你的猪兄猪弟了,回头你给它们多扔几个玉米棒子。”
管二爷痛苦的嚎叫着,双脚在空中乱弹,“你们这帮王八蛋、土匪、军阀、混球……”把能想到的都骂了出来。
班副和老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