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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无双夜二之统一-第48部分

小说: 无双夜二之统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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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两个多月前开始,我还没有随董卓来京城,这里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下雨。刚好前几天我们来的时候停了一阵,但今天又突然要下了。

    眼看着逛不成了,我便说:“既然要下雨了,就回寝宫吧,我陪你下棋。”

    “嗯。”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刘辩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喊道:“母后,等等皇儿!”

    她听到刘辩在喊自己,不禁转过了身。待刘辩来到跟前时,她说:“天要下雨了,皇儿怎还不回寝宫去?”

    刘辩不由笑着说:“母后,皇儿今rì的午膳想到您那里去吃,不知可好?”

    她不禁微笑着说:“怎么了皇儿,为何突然想来母后这里用膳了?”

    刘辩禁不住挠了挠头说:“这都怪闵贡啦,前次他做的早点实在太好吃了,害得朕这两rì都吃不惯尚膳监的伙食了。”

    她不禁说:“欸,不许对闵常侍无礼。”

    现在的我已经由郎中晋升为常侍了,专门供于何太后近身差遣。说起常侍一职,在西汉的时候还是由士人担任的,但是到了东汉以后就改成宦官担任了,如今却又暂时的改了回来。

    “哦。”刘辩应了一声。

    这时,我不禁说:“陛下想要吃臣下做的饭菜,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接受呢?”

    “还有条件啊?”刘辩听了不禁有些犹豫,旋即又说:“那好吧,你且说来听听。”

    我说:“臣下的条件就是臣下做什么陛下就吃什么,不知道陛下能接受吗?”

    其实,我知道他身为皇帝是会讲排场的,平素每顿饭桌上的菜有很多,不管他能吃多少都是固定那么多。我这个人比较崇尚节俭,因而才会突然有这么一说。

    刘辩顿时笑道:“就这个啊?好,朕听你的,你做什么朕就吃什么;对了,回头朕要叫上弟弟一同去用膳,有好吃的朕若不带上他,只怕他又该抱怨朕了。”

    何太后笑笑说:“协儿哪会那么小气啊;好了皇儿,找弟弟玩耍去吧,等午膳的时候再来母后的宫中。”

    刘辩点头说:“好,那皇儿便去玩耍了。”

    说着,小皇帝便一溜烟地跑去玩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侍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辩儿都这么大了,依旧还只知道玩乐,比起他那个爱进取的弟弟,确实有所不及。”

    我说:“陈留王的心智比少帝开启的要早,所以显得更加勤奋一些;原本他就是一个孩子,贪玩一点也属正常。”

    她说:“若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一个皇帝,这个担子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重了;说起来这也怪哀家,若不是哀家以前鬼迷了心窍,又何至于会害了他。”

    我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她点了点头。旋即便坐上车辇,回到了寝宫。

    随后,那位叶内司前来拜见,说:“启禀何太后,您吩咐要女婢找的那个叫「任红昌」的宫人,奴婢已从名册上查出,她便是掌管尚冠监的作司貂蝉;但由于前几rì宫中大乱,她现已下落不明,想来是逃到宫外去尚未归来吧。”

    此时,这位平素里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的“刺头内司”,已然没有了那副耀武扬威的气势,整个人跪在地上伏着身子显得很是恭敬。话说,她这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到让人看着更顺眼一些,只是如果能将这种跪拜之礼免去就更好了。

    其实,倒也不是说脾气不好的人就一定不好,关键还要得看发脾气的时机。不能总是逮到一点不顺眼的小事就一通乱轰,那样就显得很有些蛮不讲理了。

    何太后点了点头说:“嗯,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叶浛拜了一下,便恭身退了下去。

    雨淅沥沥地开始下了起来,下得有些大,就像是老天在哭泣一样,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哭得那样伤心。门外走廊房梁下的燕子,不时叽叽喳喳地叫着,显得与这忧伤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唉,哀家又输了。”她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看了看她,问:“你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显得那么的感伤,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她摇了摇头,却说:“哀家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倘若计划得以实施,辩儿又将会怎么想,只怕他会恨我这个做母后的吧。”

    我禁不住暗自沉吟了下,说:“也许吧,但这是他注定要去经历的过程;其实,人生在世不一定非要建立什么不世功名,做皇帝也好,当平民也罢,都有其各自的责任,没有谁比谁更幸福之说;无论是做什么职业,只要开心了满足了,就是幸福的;只要存在产生了价值,人生也就有了意义;不让他做皇帝,对他才是一种仁慈。”

    她看了看我,不由笑笑说:“你们圣贤说的话,总是这般难懂;不过,哀家相信你说的是对的。”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圣贤」;那些被称之为「圣贤」的人,无非就是比普通人思想更先进、心胸更广袤、知识更切实而已;只要世人愿意,谁都可以成为「圣贤」。”

    “喔?”她闻言不禁饶有兴趣地问:“那你看哀家能成为圣贤吗?”

    我笑笑说:“当然可以,佛家有句话叫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跟孔子所说的「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是一样的道理;虽然你以前干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只要从这一刻起,你诚心想要做一个走向圣贤之路的人,你就一定能够成功。”

    她不禁神sè一动,又问:“那哀家究竟要怎样做呢?”

    我便微笑着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叫做「好人」,什么样的人叫做「坏人」吗?”

    她不禁想了下,却说:“行善的人就是好人,作恶的人就是坏人。”

    我微笑着点头说:“聪明;可是,你又知道什么样的事叫作「善事」,什么样的事叫作「恶事」吗?”

    她又想了下,然后说:“扶危救贫,济世为怀,便是善事;伤天害理,道德败坏,便是恶事。”

    我却摇了摇头说:“不对。”

    “不对?为何?”她不禁问。

    我回道:“你所说的只是表面上人们眼中所谓的善事与恶事,而并非道义上真正的善事与恶事。”

    她摇了摇头说:“你这样说,哀家有些糊涂了。”

    我笑笑说:“糊涂了有时就是明白了,明白了有时也是糊涂了;不管你是糊涂了还是明白了,其道理都是一样的。”

    “唉。”她禁不住叹了口气,说:“你说的这些哀家实在是听不懂,看来哀家是不可能成为圣贤了。”

    我禁不住笑笑说:“嗨,我故意逗你玩呢;明白了就是明白了,糊涂了就是糊涂了,明白了又怎么可以跟糊涂了相混淆呢?这些不过就是拿来绕人的话而已。”

    “唔。”她不禁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又说:“你就不能直接告诉哀家究竟要怎样做吗?”

    我便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你不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那你就算是一个好人了。”

    她不由稍稍沉思了下,又道:“如此说来,哀家要是不小心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岂不就是坏人了吗?”

    我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实际上也要看情况的;如果你伤害的人是一个坏人的话,那你同样还是一个好人;当然,反之你善待了一个坏人的话,你同样也就变成了一个坏人。”

    她不由说:“你的意思是,做人应当以善待善,以恶止恶?”

    我说:“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吧,所谓「赏善罚恶,方可立功立事」;但要切记的是,赏罚是需要一个制度的,这个制度无论对待别人还是对待自己,都得同样有效才能算作是合理的。”

    她不禁点了点头说:“唔,哀家似乎略有所悟。”

    我不由笑着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却白了我一眼,说:“讨厌。”

    却说,她倒也是个有悟xìng的人,只要稍微对她这么一指点,就立刻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内涵。然而,接下来她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却让我不禁有些大跌眼镜。
第八十一章 潜规则(九)
    ()    “嗳?那哀家以后要是成了圣贤,岂非就不可以再近男sè了吗?”蓦然间,她突的来了这么一句。

    说实话,她这话可着实把我给雷了一下,想必不少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我不禁好笑不已,然后跟她解释说:“拜托,你要做的是圣贤,又不是尼姑,怎么不可以近男sè的?所谓圣贤,一者有道,二者有德,只要具备了这两点,就可以称之为圣贤了;再说,也没规定说身为圣贤就不能跟男人或女人行房啊?只要对方心甘情愿那就可以的嘛。”

    她不禁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看来做圣贤要比剃度出家好得多咯。”

    我不禁说:“实话跟你说吧,出家其实是一种不合理的事情,只因出家阻断了人类的种族繁衍;试想一下,如果天下人都跑去出家,那人岂不是要灭种了吗?所以说,出家这种事情让一小撮人去做还可以,却万万不可以成为人类的主流思想,否则就是一种罪过了。”

    她点点头说:“嗯,有道理;回头哀家便下一道诏书,让天下人都来修行圣贤之道,别去跟那些个和尚学什么佛法了,免得一个个学着学着就出家了。”

    我说:“那倒也没必要,信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人们自行去选择,只要不学坏就行。”

    她便说:“那好吧,便听你的。”

    蓦然间,我不由看了看天,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做饭了。”

    她不由对着一旁的侍婢喊道:“来人呐,为闵常侍撑伞,送他去尚膳监。”

    我忙说:“喔,不用,我自己打伞过去就行了。”

    她点了下头说:“那好,路上当心一些。”

    “嗯。”我应了下,便走到门外打着伞朝着尚膳监去了。

    却说,董卓在司空府摆了一桌宴席,派张骁去召请袁绍前来赴宴。袁绍对此却多少有些疑虑,一旁的曹cāo也不禁提醒他小心有诈。

    然而,张骁的一席话,却一举切中了袁绍的顾虑。只见张骁依然带着他那副面无表情的脸sè,说:“司隶校尉不必多虑,这并非是一场鸿门宴;倘若司隶校尉实在放心不下,大可多带些侍卫便是,董司空不会介怀的。”

    袁绍的脸上稍稍有些尴尬之sè,却又道:“笑话,我袁本初是何许人也,又岂会怕了区区一个董卓。”

    张骁伸手示意说:“那便请吧。”

    说起来,文武大臣之中,只有三公的府邸是设在皇城里的,位置就在南宫尚书台的右南方。而太傅是皇帝年少时近身辅佐之人,除了要教导皇帝治国之道外,还可以直接参与和决策国家大事。因而,太傅的府邸就设在在皇帝寝宫旁侧的别苑里。

    此次,董卓除去召请了袁绍以外,还召请了袁绍的弟弟袁术。因为他们两个的手中不但握有兵权,而且还非常地受士人的拥戴,所以只要搞定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就都好办了。

    董卓是一个直xìng子,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因为那样让他觉得太墨迹,不显爽快。于是乎,他就开门见山地跟袁绍说:“老夫今rì召请你兄弟二人前来,不为别的,就想同你们商议一件大事;只要事成,rì后加官进爵不成问题。”

    袁绍看了看董卓,却道:“不知董司空所谓「大事」,是指什么?”

    董卓便说:“天下之主,应当由贤明之人来担任,然而每每想起灵帝的所作所为,老夫便异常地愤恨;依老夫之见,陈留王看起来很不错,年纪虽小,但平素里还挺勤奋上进;老夫有意改立他为皇帝,你二人以为如何?”

    袁绍不禁冷哼一声,却道:“倘若陈留王rì后也做不了贤明之主,阁下又当再立谁呢?”

    董卓便说:“你所虑不无道理,有些人在小事上看着聪明,在大事上却糊涂至极;倘若陈留王也做不得贤明之主,那刘家的种也没必要再霸占这个皇位了;你——你——还有你,只要有这个本事,谁都可以坐这个位子!”

    董卓用手从袁绍指到袁术,再指到曹cāo,所说的这句话可谓霸气十足,让三人的脸sè不禁都变了变。

    袁术的神sè有些动容,不由小声问袁绍说:“兄长,此事小弟以为可行。”

    一旁的曹cāo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却稍有些冷着脸说:“此等大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才好吧。”

    对于董卓的提议,袁绍心下还是有些动容的。但他多少也有些犹豫,却说:“汉家统治天下已有四百年,恩泽深厚,万民拥戴,若要改朝换代,恐难以行通。”

    董卓却道:“只要老夫手中握以强兵,普天之下谁敢不从!”

    袁绍便又说:“话虽如此,然当今天子年纪尚幼,并无任何过失传布天下;况且遵照汉室的祖训,当立嫡长子为帝,若要强行废嫡立庶,只怕满朝文武也是不会同意的。”

    董卓冷笑道:“若朝中有谁敢不从,老夫手中的七星刀可是锋利的很呦!”

    话说,董卓身上佩戴的这把七星刀,就是当初的并州刺史张懿进献上来的。如今何太后在升任董卓为司空的同时,也将这把刀一并赐给了他。

    一旁的曹cāo却冷哼一声,说:“董司空好大的口气啊,你想要干出废帝这种大逆不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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