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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第12部分

小说: 纳粹集中营的女战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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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高个子的男兵掏出锋利的军刀,只见雪亮的刀刃一闪,扑地刺穿了野羚羊的咽喉,殷红的羊血四处飞溅,浸红了一片微微发黄的草丛。

  胆小的柳德米娜惊恐地捂上眼睛不敢再看,轻声说:“真残忍!”

  尼娜冷笑了一声骂道:“做作。”

  奥尔佳瞪了尼娜一眼。

  指导员维拉笑了笑。

  有一位男兵抓起一把湿漉漉的羊血,抹在另了一位男兵的脸上,给他弄了个大花脸。大花脸的男兵便追逐着给他抹血的战友,两个人绕着奥尔佳身旁的那棵野李子树转起圈来,他们仿佛忘记了战争的存在,兴奋地大叫着追逐。很快,那个高个子男兵用军刀飞快地剥了羊皮,把整只冒着热气的羚羊肉在峡谷里的瀑布下洗了洗,架在奥尔佳他们的篝火堆上炙烤。熊熊烈火炙烤着羊肉,油脂滴在火上,火焰腾起老高,吱吱作响,一缕缕诱人的肉香便四下飘散。上半截的羊肉还在往下滴血珠子,高个子男兵已用军刀割下了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羊肉。由于肉太烫,两只还沾有羊血的手轮番倒换着,用嘴“扑扑”地吹凉气。他咬了一口肉,嘟噜着嘴说:“好……好肉,香,真香。”

  巴甫洛夫笑着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不愧是顿涅茨草原猎人的后裔,连没烧熟的肉也敢吃。”

  巴甫洛夫正用干净的枪刺挑着一块肥嘟嘟的羊肉在火堆上仔细地烤着,直至把那块羊肉烤得又软又烂,呈现出金黄而且略略焦糊的色泽。

  巴甫洛夫面带微笑,把烤熟的羚羊肉递到奥尔佳面前:“大尉同志,吃一点烤肉吧。”

  奥尔佳淡漠地看了一眼巴甫洛夫,拒绝道:“谢谢!还是让伤员先吃吧,他们需要增加营养。”

  巴甫洛夫有点尴尬。

  尼娜连忙抢过巴甫洛夫的烤肉,说:“我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给我吧。”

  巴甫洛夫笑了笑,转身离开。

  安德烈娃望着巴甫洛夫离去的背影说:“奥尔佳大尉,你太残忍了,你伤害了他。”

  奥尔佳瞪了安德烈娃一眼,说:“多嘴。”

  安德烈娃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篝火还在燃烧着,刚刚睡着的奥尔佳被不远处如泣如诉的口琴声惊醒了,不知谁在用口琴演奏着俄罗斯民歌《猫头鹰》。

  猫头鹰叫出凄切的秋声,

  在途中清晨的原野飘荡。

  金色的发丛已经凋零。

  我的头颅将到处飞翔。

  ……

  琴声很伤感,很低沉,仿佛有满腔的失落。奥尔佳站起来,替柳芭娜这个可怜的小女兵盖了盖滑下去的军用毯子,循着琴声向丛林深处走去。

  巴甫洛夫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双手握琴,来回横吹。岩石下是一泓碧波荡漾的潭水,月光将水面照得像镜子一样可爱。从树丛中落下的月光,将巴甫洛夫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斑驳光影里。巴甫洛夫完全沉浸在悲秋的音乐里,他金色的头发在摆动,仿佛在寻找失落了的大自然的美丽的过客似的。

  奥尔佳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是个痴情的傻男孩。你怎么知道,奥尔佳大尉正为被爱情灼伤的心哭泣,将军的儿子,那个风度翩翩的爱情骗子,在获得了奥尔佳的肉体之后,将她无情地抛弃了。这一切让奥尔佳的情感世界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她的心碎了,她怎么可能在死亡与战争面前去接受你的爱情?!

  巴甫洛夫的琴声,随着宁静的月光,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弥漫。奥尔佳听见了这《猫头鹰》的琴声,心里涌动着一种想哭的感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8节
腊彻尔叼着他那只黑色的雕花烟斗,吞吐着烟雾,煞有介事地领着从德国本土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来到第十区。他们穿过光线暗淡的集中营通道,暗淡的若有若无的光,使腊彻尔的脸上笼罩着狐狸般神秘的色彩。那个从德国本土来的女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活像一匹欧洲大洋马。而两个男人则像两匹灰头灰脸的毛驴。他们准备在这里挑选一百五十名年轻女人。按照施特雷姆公司的意图,买一批年轻女人,以研究各种化学制剂在人体的反应。不知什么原因,尼娜就在被买之列。

  集中营的铁门被打开,明亮的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尼娜被两名党卫队士兵强行带走。

  旭日初升,一道明亮的红光,照耀在随风飘动的纳粹军旗上。集中营的广场中央已经集合了一百多名年轻的女战俘,有英国的,法国的,也有波兰,捷克的。

  尼娜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意识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尼娜怒气冲冲地质问买方:“你们要我到哪里去?”

  “请别问!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公司的人了,不再这里受苦受难,我们已经买下你们了。”施特雷姆公司的女经理用一口流利的俄语说。

  “要我们去你们公司干什么?”尼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知道日耳曼人绝对不安什么好心。

  “无可奉告。去了你们自然知道。”女经理佯装严肃。

  凭直觉,尼娜认为自己去了德国一定凶多吉少。于是,坚持不去,就同奥尔佳一起留在奥斯维辛集中营。

  这一下激怒了买方和卖方。

  腊彻尔,这个披着医生外衣的纳粹分子,是面慈心残的家伙。他从女监工依尔斯·卜莉手里夺过皮鞭,皮鞭像一条黑色的响尾蛇。叭地抬起它凶狠的三角蛇头。他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那家公司比这里更坏。”尼娜斩钉截铁地说。

  “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感觉到的。”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你们打死我也不去。”

  腊彻尔不再问什么,他吧哒吧哒地抽着烟斗,烟斗里的烟丝早已熄灭。腊彻尔和霭的脸色添了一些阴沉,像装土的布口袋打过一样。阳光明亮的天空,突然布满几朵乌黑的云。腊彻尔羊一样的两只黄眼睛,比刻变得像狼一样,闪动着绿油油凶狠的光。当当当,他把那只黑色的雕花烟斗使劲在广场中央的铁旗杆上“当,当,当”地磕了磕,长叹一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对依尔斯·卜莉说:“小鸽子,这个女人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让她屈服。”说完扔下黑蛇一样摆动的皮鞭转身离开。

  腊彻尔刚刚转身离开,一位党卫队士兵便粗暴地将尼娜推倒,另外一名党卫队士兵拎起鞭子,啪一声在地面上甩了个响鞭。负责监管女战俘的依尔斯·卜莉从党卫队士兵手里接过鞭子,冷笑了两声,问:“你到底去不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尼娜抬头看了看这张并不难看的女人的脸,淡淡地说:“换上你,你去吗?”依尔斯·卜莉白晰的脸顿时涨红成一朵腐败的鸡冠花,她双手交错,按得手指关节“叭叭”响,说:“我看你是不见上帝不祈祷,好好好让你领教一下我小鸽子的厉害。”涂着血的太阳光斜射过来,依尔斯·卜莉和党卫队士兵的脸上闪烁着蜂腊和猪血一样的亮光,皮鞭抽在尼娜的背上,一道火辣辣灼热的疼痛在后背上飞窜着。“我怎么啦?……”皮鞭交叉着抽在尼娜的脖子上、背上、屁股上、腿上。尼娜大声嚎哭起来。一位名叫古贝尔的党卫队士兵,从刺靴里摸出一把很长的骨头柄军刀,在尼娜的脸前晃动着用俄语威胁道:“闭嘴!再哭就割你的舌头,剜你的眼,旋你的鼻子!”刀刃上游走着冰一样的光芒,尼娜恐怖地闭住了嘴。

  尼娜的全身已经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美人蛇一样的依尔斯·卜莉仗着党卫队士兵的冲锋枪,把可怜的尼娜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在依尔斯·卜莉疯狗一样的鞭笞中,尼娜成了一个血人。

  一百多名年轻的女战俘,胆小的吓得哭起来,胆大的大声谴责,还有一部分已经麻木的则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一位负责警戒的党卫队士兵,拎起冲锋枪“哒哒哒”向空中射出一梭子,向骚动的人群鸣枪警告。叽叽喳喳的谴责声,议论声,哭声顿时静了下来,阳光在死亡般的静寂里游弋。

  依尔斯·卜莉像一只刚刚交配完毕的母兔,喘着气问道:“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血人一样的尼娜轻声呻吟着,浑身的肌肤像锋刃割开一样。面对着如蛇的皮鞭和明晃晃的军刀,不得不点头应允,用蚊子受伤般的声音说:“我去……”然而,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俯身察看了尼娜的伤势之后,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私语了一阵。那个女经理,摇了摇头,对丰乳肥臀的依尔斯·卜莉说:“她的伤势太重,我们不要了!”依尔斯·卜莉听了一愣,立即换上一张灿烂的笑脸,讨好地对女经理说:“这个有伤,我们再换一个听话的,行不?”施特雷姆公司的女经理以毋庸置疑的态度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你们战俘营的犯人太倔强,一个个都不怕死。我怕她们日后在公司组织武装暴动,或搞什么恐怖事件,请转告朱力上校,这笔买卖我们不谈了。”依尔斯·卜莉见施特雷姆公司想撕毁购买女犯的合同,摆出柏林夜总会脱衣舞娘的泼妇架势,骂街般地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说不买就不买了,想撕毁合同,先付清补偿金再说。”依尔斯·卜莉一个眼神,持枪的党卫队士兵将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团团包围。那个大洋马一样的女经理,望着穷凶极恶的党卫队士兵,轻蔑撇了撇嘴,冷傲地说:“干什么?想恐吓谁呀,告诉瓦尔德·朱力,他没有这个胆子。”女经理从小抻包里取出一张蓝色封面的特别通行证,扬了扬,说:“看清楚了,这可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最高司令官鲁道夫·赫斯少将亲自签名盖章的通行证,你们几个党卫队的喽罗也配拦我,让开!”党卫队士兵见了女经理的手里的通行证,赶紧闪开。一位男随从顺手在依尔斯·卜莉汽球一样丰满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吼道:“闪开!”依尔斯·卜莉快活地呻吟了一声。

  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转身钻进一辆黑色小轿车,一溜烟地开走了。阳光下的女战俘面面相觑。依尔斯·卜莉恼羞成怒,对着高个子的党卫队士兵古贝尔嚷道:“把她们全部,押回去!”依尔斯·卜莉像一只被人踢死幼崽的母狼,指着躺倒在地鲜血淋漓的尼娜,咆哮道:“俄罗斯婊子,你破坏了党卫队的计划,不得好死!”望着依尔斯·卜莉张牙舞爪的神情,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尼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9节
尼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奥尔佳的怀抱里,伤口仍然火辣辣地疼痛。奥尔佳抱着她,贴着耳畔轻声呼唤:“尼娜,醒醒,醒醒,尼娜……”尼娜睁开沉重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话语轻得像一片飘忽的羽毛:“大尉,我……我还……活……活着吗?”望着怀里遍体鳞伤的战友,奥尔佳噙着眼泪摇了摇头,说:“尼娜,你是坚强的。”尼娜听了咧着嘴笑了笑。胆小的柳芭娜抹去脸上的泪水,端来了半碗水,奥尔佳换了个姿势,让尼娜舒适地躺着,一勺一勺地喂她,撕裂肌肤般的伤痛让她丝丝直吸冷气。

  月亮慢慢地爬上来,铁窗外幽蓝的天空,斜垂着一轮圆圆的红月亮。

  囚室里,安德烈娃揉搓着尼娜一身换下来的血囚衣。一盆清水变成了地上一轮圆圆的红月亮。天上一轮红月亮,地上一轮红月亮,两轮红月亮交相辉映,开始了密切的交谈。在清冷的月光里,蟋蟀奏响的夜曲从墙角漫了上来。

  “我会死吗?大尉。”

  “别胡思乱想了,安安静静地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同党卫队作斗争。”

  “奥尔佳大尉,真有天堂和地狱吗?如果我们死了,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如果我们死了,既不上天堂也不下地狱。”

  “那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见马克思!”

  “去见马克思?”

  “马克思会说,孩子,你是好样的。”

  “有时候,我真想扑向集中营的高墙电网,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里受活罪真不如死了好。”

  “不,我们要活着,坚强地活着,因为活着就是胜利。相信吧,德国法西斯斯总有一天会失败的。”

  “有时候,我想,我们这样做了德国人的俘虏,真不如牺牲在战场上光荣。”

  “在血与火的战场,谁贪生怕死?哪一个不是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成了俘虏。上帝既然让我们活着,我们就要坚持,就要斗争,谁坚持到最后,谁就会赢得胜利。”

  “然而,我们在纳粹的集中营里受苦受罪有谁能够知道,我担心,将来既使我们活着走出了集中营,苏维埃共和国也不会接纳我们。”

  “不会的。只要你不背叛自己的心灵,上帝就会知道。”

  一束明亮的月光从铁栅栏的窗户斜射进来,映射在奥尔佳一张白晰的脸盘上,蟋蟀还在继续吟唱,仿佛为生命而歌。尼娜歪着脑袋问:“大尉,你是共产党员吗?”奥尔佳抚摸着尼娜脸上几道结着青紫血痂的鞭痕点了点头。尼娜长叹一声,睁大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说:“马克思真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他的思想竟然可以改变人类和社会的存在方式。”

  这时候,囚室的铁门被打开,党卫队军医汉斯·科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他打开药箱,取出一些外伤药内服药和一瓶酒精棉球后,便默默地离开,从进门到出门他始终一声没吭。

  柳芭娜望着汉斯·科赫远去的背影说:“这纳粹军医看起来怪怪的,有点神经兮兮。”奥尔佳说:“我估计,他是一个有良知的纳粹分子。”尼娜在奥尔佳的怀里冷笑着说:“党卫队的人全都是魔鬼,没有一个是有良知的。”柳芭娜反问道:“那他偷偷摸摸地送药干什么?”尼娜忍着鞭笞的灼伤情绪激动地说:“他这是伪装,或许他有一个更恶毒的计划要实施。腊彻尔就是这样,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打我,但比那个脱衣舞娘更可恶。”奥尔佳安慰道:“尼娜,闭着眼睛好好养伤,只要你坚持不懈地活着,生活总有一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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