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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谁说我,不爱你-第34部分

小说: 谁说我,不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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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初是吓了一跳,这么一停下,那猫也停下来静静地看她一眼。伞面上的水珠顺着伞骨落下来,正好落在它的耳朵上。

    它一甩头,就这么席地而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她并不怎么亲近这些有生命的东西,总觉得这些小家伙脆弱得狠。而那天,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去,抬手去摸它。

    那只猫就这么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摸着。

    温景梵也在她身旁蹲下来,手指落在那猫的耳朵上轻弹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猫懒洋洋地睨了两个人一眼,在一阵钟声里,警醒地站起来,几下蹿走了。

    送她到客堂房间的门口,他垂下伞,细心地收起,见她转身要进屋,叫住她:“回去洗个热水澡,女孩子家的身体总是要弱一些,如果生病了会很难受。”

    随安然就握着门把手转头看着他,良久轻点了一下头:“谢谢。”

    那个时候的他,便已经能够很妥帖细心了。

    再后来……

    便是那一天的傍晚。

    。

    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雷雨,闪电破空,在天际划过一道绚烂至极的光,伴着雷声,那雨点飞快地落了下来,瞬间淋湿了地面。

    轰隆隆的雷声如同炸雷,配着那闪电,就像撕裂了整个天空,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来。

    这场雨有些不太寻常,连着下了好久,雷声轰隆,似是要把前段时间的干旱一扫而空。竟不停歇的一口气下到了晚上。

    知客僧打伞而来叮嘱了香客今晚早些休息之后,又匆匆地离开了。

    他走了没多久,雷声大作,闪电劈空而至,“啪”地一声,灯光微闪,挣扎了一下后,整间屋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随安然被吓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快速地去按开关,根本没有反应。她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可心跳声在这恐怖的夜晚却愈发清晰。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被吓得一惊,心里越发紧张。

    温景梵很耐心地又敲了几下,说道:“我是你对面的房客,因为打雷,寺内的电路坏了,今晚大概都不能通电。你一个人可以吗?”

    话落,门外依然没有动静。

    他又等了片刻,正要转身走开,门却从里面被打开,她握着门把,声音怯怯的,“我一个人害怕。”

    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少,整条走廊怕是也只有他们两个。供电坏了,这里便也是黑沉沉的,一丝光都不透。

    温景梵思忖了一下,才道:“那我们去外面的堂厅里坐会,等你困了再回来吧。”

    她点点头,跟着他一路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保持着很恰当的距离。她隐隐透过那微光,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心安。

    坐了片刻,那知客僧又来了,看见两个人坐在门口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幸好,我还怕女施主一个人住着会害怕,正打算来看看。房间里有香烛,火柴,我今晚守夜,有事的话就到下面那个院子找我。”

    他说着,又匆匆打伞走了。

    温景梵看了她一眼,问道:“我知道你住在这里好几天了,看着年纪也不大,倒是一直没问过你的年龄,一个人上山的?”

    随安然捏着手指,摇了摇头,“是我父亲送我上来的……”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因为一些原因,我就到山上来了。”

    “你几岁了?”

    “我十八。”

    “很快就高考了吧?”他轻声笑了起来,那声音伴着雨声,很清透,几欲迫人心。

    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声音真好听。”

    温景梵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之前以为你不会说话,这也是你第一次夸我。”

    随安然终究是年龄小,再加上他的声音柔和温暖,长得又极好,这么温温和和地和你说着话,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真的很好听……”

    他又笑了起来,透过微亮的天色打量她,却再没有开口说话。

    “你呢?你来梵音寺是干嘛的?”良久,还是她害怕着黑暗的寂静,先开口打破沉默。

    “散心。”他回答的简单,手指落在手腕上轻轻拨弄着小叶紫檀。只是这细微的动作,随安然并没有看见。

    又一次雷声大作里,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随安然侧目看向外面的闪电,有些害怕地双手紧握:“我叫随安然,“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他听过之后有一瞬间的静默,似乎是在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很久之后才说:“如果以后谁问起我对江南女孩子的印象,大抵就是像你,像这个名字这样了。”

    随安然有些听不懂,就借着外面薄弱的灯光看着他:“那你呢?”

    “温景梵。温暖的温,景色的景,梵音的梵。”

    两个人的名字都像是冬日午后动人的暖阳,带着一丝暖意,安然静好。

    良久,雷声终于渐渐歇了下去,雨势也开始淅淅沥沥。他刚想提出送她回房,一抬头看去,她已经枕在扶手上睡着了。

    他讶然,轻声走近,正逢闪电划过,他瞬间看清了她的眉眼。少了下午那时看见的清冷,眉角微微蹙起,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困倦之色很明显。

    他蹲下身,刚想叫醒她,可一个“随”字刚出口,就见她眉心隐隐一蹙。伸出手去想碰她,又不知从何下手,一时无措。

    这么僵持了片刻,听见她梦呓一般,略带哭音,“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开,不要分开……”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才回到他的座位上又陪了她片刻。

    她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拼凑不整齐。他垂眸看了她半晌,回屋拿了一件外套和纸笔,就着偶尔还闪过的闪电,写下了一句话。

    尔后,轻轻地将纸条压在了她的手指之下。

    那件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肩上,很宽大地拢住她略蜷起的身子。

    他坐在她的几步之外,看着深沉的夜色,眸色清亮。

    “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出于佛经。

    这样清俊淡然,又温和俊朗的男人,就以那样绝对又无声的姿态,侵占了她的生活。无论何时想起,缱绻又眷恋。

    从回忆里抽身,随安然看着面前正安静等着自己回答的温景梵,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什么巨大的决定一样,一双清亮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他,说道:“对不起……”

    温景梵的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

    随安然舔了舔干燥的唇,在他那样的视线下不自觉有些胆颤。她用指尖狠狠的叮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这才颤着声音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在一起。其实了解的越多,就越不敢逾距……我是个很胆小的人。”

    温景梵唇角微舒,安静地看着她。

    “我的家世有些复杂,我父母离异,我跟着我母亲过的。我知道温老爷子……对这些好像是不怎么同意,我……”

    “不要顾及这些。”他打断她的话,抬手扣住她的手纳在掌心里,发觉她手指正颤抖着,声音又柔和了些许:“我就是因为一直在考虑我们之间的障碍,所以才会一直停步不前。我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我愿意负责,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只要与你有关,全由我负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所以不要想那些,只要遵从你自己的心意。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只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随安然看着他,他眉角舒展,温润柔和,见她看过来,更是扬起唇角笑了笑,有些自嘲道:“其实我知道地点时间都不合适,但还是想这么做。我们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是结婚之后,我的时间都是你的,我们可以慢慢适应磨合。”

    他的声音越发清浅,带了一份诱哄,那语气里的宠溺和一副“结婚之后全凭你做主”的姿态实在是……诱惑得不行。

    随安然的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冲撞,那些勇气冲动全部破茧而出。

    她眨了一下眼,不知道是高兴亦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眼里泛起水雾。他的身影就在这片朦胧的水雾里渐渐模糊。

    温景梵抬手去擦她的眼泪,终是不忍心逼她太紧:“对不起,如果你觉得……”

    “我愿意的。”她反握住他落在自己脸上的手,一瞬间失声哭了起来:“我愿意的……”

    随安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那一瞬间有种堕入地狱又被他拉回人间的感觉。她多年期盼得尝所愿,再也不是求而不得。

    就像温景梵说的,不要想那么多,只遵从自己的心意,那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是,她抛下一切之后,所有的念想都变得简单而统一——喜欢他,和他在一起。

    那从五年前那座古老寺庙开始延续的缘分,断断续续了那么多年,终于……交汇在一起。

    时间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让她变得更加成熟,他也变得更加稳重。

    而这些,都是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时候。

    温景梵一瞬的怔忪之后,便笑了起来,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她的脸:“哭什么?”

    “我不知道……”她呜咽着回答。

    “别哭了,嗯?”他轻声哄着,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这样温柔的轻哄,却让她压抑那么久的委屈彻底爆发。

    温景梵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只觉得指尖触到的液体烫得他不知所措。也很难得,见到她的冷静淡然一瞬间崩溃,哭得那么孩子气。

    他微扬了扬唇角,手指落在她的两颊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我要亲你了。”

    随安然哭得正投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温景梵已经微微抬起她的脸,指腹用力,微倾过身子去,低头压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有些烫,软软的。触上去的瞬间,他心底飞快地掠过一声很轻很满足的叹息——得偿所愿。

    对她,温景梵是真的付出了自己此生全部的耐心和温柔。

    他的唇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很温柔很柔软的一个吻,只是浅尝即止,一触即分。

    但依然就这么轻抵着她的额头,并未远离。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清晰得能让安然看见占据了他全部视线的自己。

    他似乎是微扬起了唇角,连带着眼睛也微微地眯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如他刚才用声音诱惑她时一样,轻缓的,用低沉婉转的声音,清透低醇的声线,对她喃喃低语:“不要哭了,嗯?”


    第四十七章

    A市今天依然还是延绵大雪不绝,从昨晚停歇了片刻之后一直下到了清晨。

    有句老话是说;下雪天不冷,融雪的时候才冷。

    是以,这几天虽然一直在下雪;随安然倒并没有A市已经迎来了彻底严寒的感觉。

    此刻,她正站在自己的公寓楼下。出门之前;某人还特意发了信息提醒她保暖,所以这会她是帽子,口罩,围巾,手套,装备齐全。

    满世界都是银白色的;她一身雪白的羽绒服站在公告栏前,就像是融进了这雪景里,遍寻不到。

    随安然低着头在公告栏前来回踱步,因为时间早;楼下并没有什么行人;安静得只有她双脚反复踏在雪地里时的“吱呀”声,很细微,却格外好听。

    她就不厌其烦地来回走着,不知道走了第几遍,突然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得细细的,只露出漆黑明亮的眸光。

    她抬手捂住脸,深呼吸了一口清晨冰凉的寒气,只觉得浑身都畅快了不少。

    是不是在做梦啊……

    昨天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觉,可今天一早醒来,迷迷糊糊去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正好等到他的短信进来,虽然言简意赅的只有一句话:“注意保暖,等会要检查的。”

    可却分明地提醒她,很多事情,在昨天下午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于是,这整个清晨她都在不停的傻笑,全然忘记了她曾经为这段感情是否开始挣扎得有多困难。

    记吃不记打,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的……

    可还是……很高兴啊。说不出来的高兴,好像以后每天睁眼想起他时,眼前都是一束温柔的光。

    有他相伴,多好?

    正出神间,一辆车飞快地靠近,等安然低头看去正准备避让的时候才发现来人是……江莫承。

    他的神情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下巴上有青黑的胡渣,一双眼沧桑又疲惫。

    他下了车,就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这才缓缓靠近:“安然。”

    随安然一时不知道有些怎么面对他,就这么两厢僵立良久,她这才垂下手,把双手塞进口袋里,缓缓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啊?”

    “我是来……”

    “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的话不必说了,我已经跟江伯母说得很清楚了,她也应该把昨天那些话传达给你了。”随安然弯唇笑了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情况,跟你无关。”

    江莫承抿着唇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我听我妈说你已经结婚了……”良久,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只是话里却是满满的沮丧,大抵只有经历过求而不得这种无奈的人才知道用情至深的痛苦。

    “其实没有。”随安然抽出手拍了拍自己随身带着的包,“但是是今天领证。”

    “所以你在等他?”

    “是。”

    江莫承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之后才是低低地一声轻叹,那一声叹息里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那我知道了。”

    随安然没答话,只在看见不远处拐角出现的那辆路虎时,这才偏了偏头:“他过来了,我也该走了。”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见她要走,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并不能感触她的体温。

    “考虑好了。”随安然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轻轻一抽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一字一句道:“如果这辈子还有谁让我想不顾一切试一试的,那就只有他。”

    那个已经穿透她生命多年的人。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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