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中国与罗马 >

第8部分

中国与罗马-第8部分

小说: 中国与罗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61]《汉书·贡禹传》。   

  [62]《潜夫论·浮侈篇》。   

  [63]《盐铁论·力耕》。   

  [64]朱杰勤:《汉代中国与东南亚南亚海上交通路线试探》。又,梁启超有说谓“汉代黄支,即《大唐西域记》中西印度境之建志补罗国”。翦伯赞较为谨慎之说也认为已程不国在今新加坡以西。   

  [65]《西汉南越王墓发掘的初步报告》(《考古》1983。4)。   

  [66]沈福伟:《两汉三国时期的印度洋航业》(《文史》第二十六辑)。   

  [67]辛哈·班纳吉:《印度通史》(商务印书馆,1964年),82页。季羡林指出:公元前4世纪印度史书中的“峤奢那”(Kauseya)即蜀丝,“支那帕塔”(Cinapatta)是“成捆的丝”(《中印文化关系史论丛》,156~163页)。   

  [68]陈茜在《川滇缅印交通初探》(《中国社会科学》1981。1)文中以为“蜀布”即丝织品;武敏(《吐鲁番出土的蜀锦研究》)也持此说。但大夏市场上的“蜀布”若是一般的中国丝绸,则很难分辨出是何地所产,张骞只能获得“缯帛”之类的印象。若是当时闻名于中原各地的“蜀锦”,张骞也不至于误认为是“布”。况且汉代蜀地盛产苎麻,布的品种也很多,如《说文》:“縴,蜀细布也”;《盐铁论·本议》:“齐阿之缣,蜀汉之布”;《蜀都赋》云:“黄润(即细布)比筒”,“布有橦华。”《后汉书·西南夷传》记哀牢“知染采文绣,罽帛叠(即花布),兰干细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当时西南地区生产的斑布、兰干布、白越布、黎单等,都很有名,而且质量可与绫锦比美。这种特产,价格便宜,产地又当西南夷道,流入西域,是很自然的。   

  [69]杨建新、卢苇:《丝绸之路》,9页。   

  [70]胡四维(A。F。P。Hulsewe)认为:“汉朝向中亚扩张只有一种动机,即希望阻止匈奴人的入侵”,并断然宣布汉代的对外贸易“从来也不是汉朝向中亚扩张的动机之一”。详见其《汉代丝绸贸易考》(《中国史研究动态》1980。11)。         

。←虹←桥书←吧←  

第22节:第3章两汉时期的西域社会与中西交通(1)         

  第3章两汉时期的西域社会与中西交通   

  古代之西域,本是一个很模糊的地理概念。西汉时代的西域,一般指张骞出使途经的地方;东汉时则多指班超经营的区域。但实际上两汉对外交往已经远超出这个狭义的范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时,至乌孙,以当地人为向导,分道遣使继续西进,抵身毒及安息国都。当时已有关于“犁靬”的传闻记载。这样,“西域”的意义,便扩大到了伊朗高原以至于希腊人故地了。又,《后汉书》、《魏略》中的“大秦”,更在极西之地。甘英奉使西行,欲通大秦,临波斯湾而返。班超派他去了解的大秦国,非罗马帝国莫属。所以,从广义上说,“西域”实际上已远及今天的中亚、西亚和欧洲东部了。   

  为了系统地探讨中西交往的发展过程和特点,似有必要将这种交往涉及的西域地区的各部族国家的社会经济概况,以及它们在中西交通中发生的不同作用,加以综合的考察。同时,由于西域范围广远,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其历史和社会状况相差很大,下面将汉代之西域分为三个区段来研究。第一段是匈奴、月氏及西域都护所管辖的地区,第二段是中亚的巴克特里亚(Bactria)及贵霜国家(Kusana),第三段是帕西亚帝国。这样的分阶段剖析,一是为了有层次地、由近及远地透视中西交通发展的历史过程;二是为了便于以商路交通作为参照,将当时几个不同的地区和国家加以比较。   

  一、匈奴、月氏、乌孙等部族与中西交通的发展   

  (一)匈奴   

  两汉时期,在中亚地区影响最大、活动范围最广的少数部族就是匈奴。它的崛起、发展、强大、衰弱、分裂,以及最终归并入中原和西迁而去,一直与中国的社会变化有密切关系。   

  《史记·五帝本纪》记黄帝北逐“荤粥”。夏代也与此北族为邻,接触频繁。殷商与“鬼方”有过多年战争。西周时则颇受“狁”入犯之苦。到了春秋时期,“戎狄”已扩张到大漠南北,甚至伸入华夏中原,所引起的频仍战火,不绝于史载。这些“北狄”部族,构成复杂,来龙去脉,难以分辨廓清。但可以确定的是,到了战国末期,这些北方诸族,在漠南河套及阴山地区,凝聚起一个强大的社会组织——匈奴。   

  匈奴充分利用了当地的自然资源,形成了以畜牧业为主导的经济结构。它广泛地接触四邻其他民族,博采众长,发展了自己特有的、具有一定水平的生产技术[1],并加强了自己的军事实力。到了秦末汉初,匈奴成了中原汉族北方最严重的威胁。   

  匈奴总人口,史家基本定论为150万~200万[2]。他们“五口而出介卒一人”,拥有兵力达三十余万。这对于周邻其他弱小部族来说,无疑是一支庞大的军队。由于“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性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因而不仅经常入犯中原,而且控制了天山南麓的广大地区,设立“僮仆都尉”,实行野蛮的民族掠夺政策,成为古代新疆地区社会进步的主要障碍(见附录2)。   

  匈奴虽是游牧军事部族,但也有广泛从事商业交换的传统。他们的农业、手工业不够发达,产品不能满足自身要求,因此便频繁与周邻民族,特别是与中原汉族发生商品交换关系。他们“尚乐关市,嗜汉财物,汉亦通关市不绝以中之”[3]。直至东汉时,仍“远驱牛马与汉合市”[4]。这种贸易关系,文献很多记录,在考古发掘中也有大量反映。特别有意义的是,在匈奴墓葬中,既发现汉朝生产的精美丝织品,也有刺绣着伊朗古式的植物、鸟兽纹及人物纹等来自西亚的毛织物,还发现属于西徐亚(Scythia,一译斯基泰)风格的旃毡。马长寿指出,这些是匈奴通过交易从未征服的西域各国买来的[5]。此说是符合历史实际的。史料记载指出,匈奴的国际贸易活动,甚至连社会地位低下的妇女也积极参与[6],可见在匈奴内部,从事商业贩运和贸易交往,是一种官方、民间都重视的经济活动和民族传统。         

※虹※桥※书※吧※。  

第23节:第3章两汉时期的西域社会与中西交通(2)         

  此外,从北方草原古代游牧人造车技术及其与中原地区、欧亚北部地区造车工艺比较来看,也得出在远古时代草原地区人民与南、北、西方开展商业交通的结论[7],这与匈奴人的对外交通发达有历史上的密切关系。匈奴畜牧业是高度发达的,这不仅为交换提供了优良的商品,也成为发展交通事业的重要条件,因为他们生产的驼、马、牛、驴等,既是商品,也是运输车辆的动力。匈奴人的青铜文化、铁器文化与鄂姆斯克(Omsk)的西徐亚…西伯利亚文化、米努辛斯克(Minuchinsk)铁器文化、商代及春秋战国中原文化之间的同似性,雄辩地指明了这些地区的古代交往的关系是有渊源的。王治来设想:“在先秦时代,中西商路也可能是经过北方草原地区,即经过蒙古草原到西伯利亚草原,然后南去伊朗,西去南俄草原。”[8]文献记载、考古证实和科学研究,都为该设想提供了证据。只不过目前尚无法将这种交通路线十分具体地描绘出来,但是我们已经可以看到穿过匈奴故地,由北方草原通向西方的商路的大致轮廓。   

  汉朝与匈奴的斗争与交往,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过程,因为汉代对外族的战争,主要是针对匈奴;对外族的和睦交往,致力最多的对象也是匈奴。特别是汉政府在开拓西域交通的过程中,所接触到的诸多西部民族和城郭国家,也大都与匈奴有关。   

  在汉代初年,大兵之后,国家处于积贫积弱状态,完全不具备向外经营、统一周邻部族的基本条件。而在楚汉战争的空隙之中壮大起来的匈奴,却似乎在实力上超过了中原汉族。汉高祖刘邦在白登受匈奴之围,险些成了俘虏,就是当时汉匈力量对比的一个写照。匈奴成为汉朝的最大军事威胁,以至到匈奴军臣单于在位之世(公元前160年~前126年),汉朝北疆郡县仍屡遭其掳掠之苦。自汉景帝施行通关市政策以后,政府着眼全局,采取了一系列合理政策,使匈奴与汉民族大体保持一种和平的接触,即如《史记·匈奴传》记:“孝景帝复与匈奴和亲,通关市,给遗匈奴,遣公主如故约。终孝景时,时小入盗,边无大寇。今帝(武帝)即位,明和亲、约束、厚遇、通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自景帝至武帝初年(公元前139年以前),汉朝对待外族的这种政策基本上是切合实际的。通商与友好,既促进了匈奴生产水平与生活水平的提高,也为汉朝以后向外开拓、交通四邻打下了社会基础。此外,当时匈奴军力较汉强盛,汉以和亲之策,缓和与匈奴上层统治者之间的紧张关系,有利于争取时间,改变双方力量对比,为最终开创大一统的新局面做好准备。   

  但这种政策毕竟只是权宜之计,除了“通关市”这一条带有和平交往的性质外,其余“和亲”“厚遇”“饶给之”等,均体现一种本末颠倒的、落后倒退的民族关系,它不可能使汉朝与匈奴之间的关系正常化,更不可能使中原人民从根本上免除匈奴入侵的灾难。刘彻即位之后,汉代社会在经济、政治、意识形态上逐渐完成了对外开拓的准备,这时对匈奴的消极和亲饶给,已经不可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形势了。特别是所谓“和亲”一项,每年对匈奴单于进妃纳贡,不仅经济损失严重,而且更贬低了皇室的尊严,伤害了汉族人民的感情。《汉书·匈奴传》中有刘彻在讨匈奴之诏书里的一段感慨:“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高后时单于书绝悖逆。昔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汉匈之间长期以来表现出的极不调和的画面,已经到了非重新安排不可的地步。   

  公元前133年,武帝揭开了反击匈奴的战争序幕。汉朝的社会体系终于以这种剧烈的形式开始了不可遏止的对外开拓。经过多次大规模的战争,花费了六七十年的时间,汉朝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才使“匈奴大虚弱,诸国羁属者皆瓦解攻盗不理”[9],基本上解除了对汉朝北疆的威胁,而匈奴各部除归属汉朝外,其余也都走上衰亡的末途。         

。←虹←桥书←吧←  

第24节:第3章两汉时期的西域社会与中西交通(3)         

  汉匈战争的得失,曾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盐铁论》中详细记载了当时缙绅之儒与介胄之士激烈辩论的情况。但事实证明,汉朝抗击匈奴的斗争及取得最后胜利,有许多积极意义。根据史学界一般评论和研究,认为主要在于以下几点:(一)翦除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二)维护了民族、国家的尊严,保障了人民生产、生活的安全;(三)有利于封建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10]。这些都是十分正确的。但还可以从以下两方面加以补充。   

  第一,它反映了汉代社会系统的开放性。   

  以刘彻为代表的汉朝政府为了制服匈奴,投入了主要的军事力量,击败匈奴主力,使之溃退远逃。同时又仍以招纳归降、安抚匈奴的积极的和亲政策,将广大匈奴人民及其赖以生息的故土原野统归于政府的管辖之下,并且往往为了使这些归降之民能够恢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常常配给大量物资装备[11],以巩固和平友好的局面。这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战争和复前世之仇,而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完整、统一和进步。   

  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主征伐的介胄之士,还是主和亲的缙绅之儒,都不反对将匈奴归入中华帝国的大一统,他们的分歧只在于达到这个目的的方法。而这两种方法,均有片面的地方。实际上汉政府与匈奴的关系,是既征伐又和亲的,或曰征伐在先,和亲在后;以征伐克之,以和亲安之,最终还是期望匈奴“通关梁,交有无,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内附,往来长城之下”[12],从而“王者中立而听乎天下,德施方外,绝国殊俗,臻于阙庭,凰皇在列树,麒麟在郊薮,群生庶物,莫不被泽。非足行而仁办之也,推其仁恩而皇之,诚也”[13]。   

  汉朝政府不仅在对匈奴的政策上体现了社会的开放性,而且以长远的政治目光,注意到汉朝进一步对西方的开拓,并运用政治和外交手段,乘追击匈奴之势,以发展商业贸易之利,大张汉朝国威,使西域大小三十六国,随即全部依附汉朝,中央政权的统治进而远达塔里木盆地和天山南北。   

  张骞出使西域,本来也是征服匈奴战略的一个环节。但他的三通西域之后受到皇帝的嘉奖和人民的赞誉,不是由于他在反击匈奴的军事行动上有多大功绩,而是在他无愧于中西交往先行者的称号[14]。当然,交通西域在汉代已成为历史的必然,即使没有张骞其人,他的事迹也会由别人来实现。   

  第二,它体现了先进生产力和较高文化对相对落后的社会形态的进步产生的积极影响。   

  武帝制服匈奴,追奔逐北。同时,对长期依附匈奴的西域三十六国(汉匈战争之际又分裂为五十五国)也区别情况予以处理。远在北方草原地区的丁令、乌桓等国,也响应汉军西征,毅然奋起脱离匈奴控制,归附汉朝统治。公元前60年,匈奴设置的维持其奴隶制度统治的僮仆都尉退出了历史舞台,继之而起的,是代表汉朝中央集权统治的西域都护的设立。   

  北匈奴西遁,南匈奴归汉,这种分裂本身,就反映了一种社会体系在对外开拓中的基本特点,即对落后部族又排斥,又包容。排其积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