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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中国与罗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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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肆钢佟U帕妓蹈叩鄱脊刂校强悸堑健昂印⑽间钶n天下,西给京师”。汉通漕渠之事,详见于《汉书·沟洫志》,其直接目的是为溉田、运粮之便,间接也就形成了水上交通网。东汉明帝时,大举汴渠工程,一则为除水灾之患,二则扩大了水运之利。而在中外关系史上最为引人注目的,是西汉时已经开辟了自南海至东南亚、南亚各国的海上交通,这是中国与南洋交通史的第一块里程碑。   

  中西陆路交通在汉代的大发展,也直接得益于西域农业生产水准的提高。   

  西汉初年以前,河西地区一直是月氏人、乌孙人及匈奴人的游牧区,农桑之业明显不如中原地区发达。汉武帝时期克服匈奴之后,朔方、云中、陇西、北地、上郡等地成为安置归降匈奴人的特区。公元前121年设立河西四郡,派遣大批军队屯驻于此,又徙众多中下贫民及亡道之民在此安家创业,开展农耕,很快便将这些以游牧为主的地方建成新兴的农业区,也使河西某些原来有较好农业生产基础的地区得到更大的发展,从而促进了中原发达的农业经济与天山南麓各绿洲和中亚、西亚古老的农牧经济区联成一体。这一变化,为中西交通的迅速畅通和繁荣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和政治保障[25],通过河西四郡农业区至天山南麓农业区的道路,始终是古代中西交通的最主要的走向,其根本原因,也在于此。   

  农业生产水平的提高,只是汉代社会经济发展体系的一个重要方面。有了农业的迅速发展,就有商业贸易的勃兴、手工业水平的提高和交通事业的繁荣。古代的中西交往,长期处在萌生和发轫的状态之中,直至西汉时才以不可阻挡之势发达兴旺起来,最基本的动力,就是农桑之业的进步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   

  二、铸造业与中外交往的关系   

  汉代铸造业对于国内外交往关系的促进作用也是十分明显的。兹仅从铸铁业和铸币业两方面略加说明。   

  (一)铸铁业   

  西汉的手工业是与农业生产相适应而迅速发展起来的。据《汉书·百官公卿表》,朝廷中的少府、将作大匠、水衡、大司农四个部门,皆有工官设置,其中大司农属有盐铁官、铁市等。《地理志》中又记各地有铁官,掌管铸铁冶炼。铸铁业与民生日用、战争国防、外交贸易有极紧要的关系。   

  西汉分置铁官于四十郡(《文献通考·征榷考二》列举其名),遍布全国。根据考古资料,在华北、内蒙、华东、中南以至新疆等地,发现汉代冶铁遗址三十多处[26]。汉代的矿场、铁场,大者一家千余人,小者亦数百人。如蜀地的卓氏,“即铁山鼓铸,运筹策,倾滇蜀之民,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猎之乐,拟於人君”[27]。又,《盐铁论·复古》:“采铁石鼓铸、煮盐,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铸铁业之所以发达,一是由于农耕发达,需要工具;二是汉代对外战争频仍,兵器耗费因之大增。此外,贸易的开展也刺激了铸铁之业。因为汉代的冶炼技术,在世界上是遥遥领先的,如古荥汉代炼铁炉中使用了热风技术[28]。汉代发明的熔剂、筛选矿石的方法及炒钢技术[29]等,都说明汉代铸铁业的高度发达水平。当时生产出的农具、兵器,质量极佳,自然使得域外部族国家感到极大兴趣,从而贸易交市,争相搜求,不择手段。   

  两汉朝廷对铸铁兵器工具等控制严格,不使外传,实行“别异蛮夷,隔绝器物”的封锁政策[30]。南海诸郡不产铁,全赖中原楚地及蜀地输入,故在数量及使用范围上颇受限制[31]。高后时禁与南蛮关市铁器,赵陀竟因之反叛,至文帝时才和平解决。《大宛列传》称:自宛以西至安息,“不知铸铁器,及汉使亡卒降,教铸作兵器”。西域“不知铸铁器”,固然值得怀疑,但至少那里的冶铁炼钢技术远不如中原发达是一定的,否则不会对中原铁器(包括钢)争相搜求(详见第三章第三节)。这条记载又表明当时在中原铸铁已相当普及,以至于在西征的官兵和西行的商旅中也有不少能工巧匠。匈奴人更注重在这方面与中原交往。据考古发现,匈奴人使用的铁制斧、钁、锛、锄等工具,其上铸有汉字[32]。贾谊在《新书》中提出以控制铁铜原料及其制成品的出塞来挟制匈奴的策略。这都证明铸铁业在中国与其他民族和国家交往中的独特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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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章汉代社会对外开放的经济基础(4)         

  (二)铸币   

  西汉社会经济的兴盛主要体现于民间各项生产活动的迅速发展。铸造业的基础也存在于民间。不仅铸造铁器,而且普遍地铸造货币。这与秦代不同。据秦简记载可知,秦代统一币制,不仅将钱币模式划一,而且更注重中央掌握铸币权[33]。但西汉前期却将此权下放民间。《史记·平准书》曰:“……于是,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钱。”这便陡然增加了货币的发行量和流通量。尽管文帝出于种种原因,推行了“铸钱之禁”,将铸币权统归中央钟官管辖,但民间之私铸从此却难以遏止。《平准书》又云:武帝时“自造白金、五铢钱后五岁,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计;赦自出者,百余万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抵无虑皆铸金钱矣”。元鼎四年,“悉禁郡国毋铸钱,专会上林三官铸”[34]。这说明汉政府已认识到民间及郡国滥铸的危害性,加强了统一管理,但在此之前的民铸之业已经大大地推动了货币的广泛使用,从而刺激了市场经济的发展,汉初“富商大贾周流天下,交易之物莫不通,得其所欲”[35]局面的形成,应该说与这种货币经济不无关系。当然,政府统一铸钱后,消除了民间滥铸之弊,使币制得以稳定。自“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成钱二百八十亿万余云”[36]。这一数字是惊人的。   

  大量的货币在中国市场上流通,也刺激了官方及民间的国际贸易。正是在此时期,汉代铸币传到了域外。据考古研究,中亚出土的贵霜古币中,就颇有与汉朝通行的铜币相同之处[37]。而武帝时定下的铜币规格重量约4公分,恰与罗马银币单位Denarius的重量相仿[38]。这中间有何联系尚难确定。但从中亚大夏古国与希腊、罗马的密切关系,以及月氏入主大夏以后又与中国开展了大规模的交通这一点来看,恐未必完全是巧合。早在西汉前期,中亚的各古国就已有铸金元、银元的制度,而且其金银币的制作较中原各地更精巧,形式也更独特。如罽宾国“以金银为钱,文为骑马,幕为人面”[39]。但这种形式却并未因为交往的密切而传入中国。究其原委,大约可以归因于其发行量之有限。中亚古国币制外形多与希腊罗马同,这一方面是因为受希腊人的长期统治,西方影响较浓厚;另一方面,这一地区与西亚、欧洲的各方面的交往比较密切,而发行这样的货币正是适应了罗马国家商品经济的需要。汉代市场上货币流通量大,又自有传统的定制,不以金银为主要的货币(汉代贸易流通多用铜币,黄金仅为称量货币,且储存价值远大于流通价值,多用于赏赐、馈赠等)。在西域与中原的交往中,多以实物交易为主,所以西方金银币对中国并无多大吸引力。如此看来,武帝时期铜币与罗马银币之同重,若一定有什么联系的话,也是后者受前者的影响比较多些。此外,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当时西域之大宛等国对待汉使的态度是,“非出币帛不得食”,足见那里的人们对汉朝铜币甚为重视,其铸币之业受汉朝的影响,在所难免。   

  三、丝织业与丝绸社会功能的扩大   

  丝绸织造,是中国远古劳动人民的光辉创造,是对世界文明的一大贡献,它不仅仅在古代是中国优秀文化的主要代表,而且为丰富世界人民的生活,繁荣古代世界的经济贸易活动起到独特的作用。同时,它也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的其他许多方面占有重要的地位。恩格斯在论述人类早期的工业成就时,认为“特别重要的有两种,第一是织布机,第二是矿石冶炼和金属加工”[40]。上一节已经说过,中国汉代的冶炼铸造业的成就是世界领先的,而纺织业所达到的高度又远远超过了冶炼和铸造之业。中国丝绸织造技术的发明和完善,比恩格斯颂扬的欧洲的织布机的发明早得多。以丝绸为先导的中西交往,早在汉代就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国际经济活动了。   

  我国古代的丝织业源远流长。据比较慎重的看法,到汉代,我国丝绸织造史已达一千余年[41]。由于汉代农业生产力的显著提高,刺激了纺织业的发展,官营、私营纺织业这时皆已颇具规模。西汉未央宫设有东、西两织室,每年生产费用高达五千万钱[42]。这个直属中央的工场到东汉时仍有重要经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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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章汉代社会对外开放的经济基础(5)         

  在民间,纺织业更是十分普及。西汉张安世拥有一私家作坊,其“夫人自纺织,家童七百人,皆有手技作事”[43],以至富比大将军霍光。《西京杂记》载,巨鹿陈宝光家出品散花绫,驰名全国,一匹值万钱,是高档的名牌产品。   

  汉代蜀地,不但盛产蜀布,而且“自造奇绵”[44],名噪天下。在成都设有锦官城[45],专管织锦生产,其地位与盐铁官齐。此外,汉代由于农业生产向西北地区扩大,那里的蚕桑丝织业也在迅速地发展。1971年呼和浩特发掘的汉壁画中便有女子采桑图[46]。河西走廊不仅是传播丝绸文明的通道,也是农桑茂盛、丝业发达的经济重地[47]。   

  由于政府对农桑的重视和民间丝织业的高度发展,汉初丝绸的产量和质量就已经比前代有了相当显著的提高。   

  丝帛是汉代政府的一项主要经济收入,各地贡赋也以纺织品为多。《史记·平准书》载,仅在元封元年,武帝巡视南北,“所过赏赐,用帛百余万匹”。且仅一年间政府便在各地征收帛达五百余万匹,按全国人口平均,合每人上输0。16匹,这个数目是很可观的,足见汉代丝绸产量之大。元封元年,武帝出巡,“所过赏赐,用帛百余万匹,钱金以巨万计,皆取足大农”。东汉章帝时,因“时谷贵,县官经用不足……一取布帛为租,以通天下之用”[48]。在少数民族边远地区,则有“岁令大人输一匹,小口二丈,是谓布”[49],这个数字并不亚于中原地区的人均上输量。看来纺织业的发展速度也是相当快的。   

  西汉时,皇帝施行赏赐用黄金,到东汉已多用布帛。绢缣之用做货币,在西汉末已是常事,而东汉最盛,不仅作为俸禄,而且也成为富户贮藏财产的手段。这不仅是因为黄金的社会储量有所减少[50],也不光是由于民间盗铸劣币致使货币贬值[51],其中两个主要的原因是:(一)丝织业的发展已经超出当时社会其他各项经济事业而跃居首位,布帛既是人民生活的基本需要,反映在商品交换上也是一种价值稳定、使用广泛的特殊货币;(二)丝绸成为国内外最主要的商品,特别是在与西域国家和民族的物质文化交流中,丝绸在交换中的价格,已远超过它的价值,而且被赋予世界货币的特殊功能。正因如此,以丝绸贸易为主要特色的汉代中西交往,才会在广泛的领域内发生重要的社会影响。   

  除了在贸易交往中充当商品和物质交换的媒介外,丝绸发挥出许多其他的社会功能,最显著的就是汉代的“丝绸外交”。   

  两汉朝廷对外关系,主要是与匈奴及西域部族和国家的关系。而丝绸在这种外交关系中表现了独到的作用。   

  《史记·匈奴传》中记高帝为与匈奴和亲,使刘敬奉宗室女充公主为单于阏氏,并“岁奉匈奴絮缯酒米食物各有数”,揭开了“丝绸外交”的序幕。文帝前六年,给匈奴“服绣祫绮衣、绣祫长襦、锦祫袍各一,比余一,黄金饰具带一,黄金胥纰一,绣十匹,锦三十匹,赤绨、绿缯各四十匹,使中大夫意,谒者令肩遗单子”。此后,西汉政府经常以各种名义向匈奴输送丝织物,不仅历朝未有间断,而且数量依次递增。东汉时,自重与匈奴通聘后,大体上也沿袭西汉做法。特别是南匈奴归附后,待之以侯王之礼,而且赐以大宗财物,折合成钱每年达一亿九十余万[52]之巨。   

  汉朝向匈奴输送丝织品,都是以政治和外交为目的。在西汉初年,丝绸北输是为了“匈奴无入塞,可以久亲”,它代表了一种消极被动的和亲政策。但大量的丝绸并未换来边境的和平久安。自汉军击破匈奴,统一了西域各城郭之后,汉朝政府与匈奴及西域其他部族的关系变成中央政权与地方政权的关系,虽然也有和亲和馈赠,但已与西汉初年的消极和亲完全不同,而是一种安抚和赏赐。此后直至东汉时,朝廷仍然不断地向匈奴、乌孙、大宛、月氏等部族输送财物丝帛,拨赠的数额,更是超过以前,动辄以数万计。而且随着中国丝织业水平的提高,高档丝绸和制成品的成分愈来愈大[53]。汉代西域不产丝,因而十分渴望得到丝绸,特别是西方的帕西亚、罗马国家以及游牧民族,对东方丝帛的需求有增无减,其称量价格几与黄金等。汉统治者对西域各族需求丝绸的心理是理解的。只要他们服从汉帝国的统治,保持和平安定的局面,凡来朝通聘,一般总是允准不辞,并尽量满足其要求,赐给大量丝帛衣物。中原人民(包括许多上层官吏)则可用绸锦丝绣换取所需的西方物产。这也符合封建统治者的利益。于是丝绸便成了政府开展对外关系的有效手段,也成为中西民间进行友好交往的主要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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