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紫夺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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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的琴歌比起中原的筝音端庄不足,却另有韵味,配上琴舞,异族情调便显得更是浓郁,一曲奏完倒也馀音嫋嫋,不绝如缕。
元林端著酒杯将众人的形态都收於眼底,最後将目光落在洛川寻的脸上,见他虽然跟众人一样看歌舞,也跟著起哄拍手,但那双眸子却始终清澈,不由抿唇微微一笑。
歌舞一毕,元林令舞娘伺候众人,却另指派了身材最为妖娆的二人来伺候洛川寻,众人一片不平声。
那二位舞娘见洛川寻的模样甚为俊秀,眉目间也颇有英气,生怕不伺候这漂亮的男人,却要伺候这些满嘴喷著酒气的鲁男子,连忙飞奔了过来,扑在洛川寻的身上,倒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洛川寻万万没想到这些异族舞娘如此热情,猝不及防竟然被二人推倒,一脸尴尬,却对那四只上下齐来,大摸特摸的手万般无奈。
元林喝著酒,看著洛川寻因为窘迫而逐渐涨红的脸,看著他光洁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眼中微带促狭的笑意。
可当他看到洛川寻被扯开的紧身侍卫服,深黑的瞳孔不由一缩,他慢慢将手上的酒杯放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舞娘的手,洛川寻正对这两位太子殿下恩赐的女人大感头痛,突然身上压力一轻,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他抬头一眼就碰到了元林的目光,那看似冷冷的目光里面包含的东西,却是令他再明白也不过了。
他绝不能让元林当著众人的面对他做些什麽,只好立即起身,道:「臣谢过殿下的赏赐,但今天臣有一件要紧的事要汇报给殿下,所以……」
元林一转眼睛,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你跟我来书房吧!」
这个时候,殿上已经是一片茑声燕语,众下属早就与舞娘们搞在了一起,发现元林与洛川寻离开的倒也不多。
乱紫夺朱 36
元林一进书房的门,还等不及洛川寻将门关上,就一把抱住他,疯狂地啃著他的脖子,舔著他的耳垂。
他很想他,真的很想,原来被他强行压制了三个月的东西,似乎终於顺著某道裂缝喷薄了出来。
洛川寻配合地放松自己的身体,顺著他的劲道躺到了书房内的行榻上,元林熟练地手一伸就扯掉了洛川寻的腰带,将他的外衣扯掉,嘴唇在他裸露的身体上吮吸著,房间里唯馀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元林亲吻著他,一路往下,感受著洛川寻因为情欲而颤动的肌肤,他的温度,跟淡淡的、但很好闻的味道。
他的手掌轻抚著身体底下光滑的躯体,亲吻著,彷佛它如珠如宝,自己的脉搏也能感受到这具温热的身体里心脏的跳动,一下下有力地,跟自己的心脉保持著一个速度,像是能融合到一起去那般令人销魂。
「殿下,小心!」洛川寻突然抬起身体,一手挡住了被元林的衣服不慎刮倒的一堆书案上的书。
书哗啦啦地顺著洛川寻的胳膊掉在了地上,洛川寻才像完事一般继续躺回去,但却没有看到背著灯火的元林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吞了他。
「你一向都这麽温柔,谨慎……寻。」元林淡淡地述说著洛川寻的优点,但却一手扯下他的裤子。
洛川寻当然能听出元林话语中的刺,但却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元林,除了刚才的事情,自己没做过别的,该呻吟也呻吟了,该颤抖也颤抖了。
他为此吃过不少苦头,自信现在连自己也分不出是假装的,还是真心的,难道元林能替他分出来?还是说元林宁可一大堆书砸在自己脑袋上?
无论他心中如何千思万想,但他知道今夜肯定不会好过。
元林已经完全没兴致跟他前戏了,他总算还耐著性子替洛川寻做後面的扩张工作,但动作却是相当的粗鲁,他一根手指猛地插了进去,令洛川寻疼得忍不住一收缩。
洛川寻知道元林那古怪又刻薄的性子大约又发作了,万万不敢火上加油,他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样才能令自己受伤的程度到最小。
元林很快就在他身上驰骋了起来,他按住洛川寻的双手,面对面的对他发起进攻。
温热的汗珠一滴滴掉在洛川寻的胸、脸上,又随著光滑的肌肤滑到了身体底下的那堆衣服上面,耳边传来元林难以克制的重重的喘息声,最後终於是充满了快感的一声呼喊,元林伏倒在了洛川寻的身上。
洛川寻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几乎要给元林捏断了,但他却不能动,因为元林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元林亲吻了他一下,道:「舒服吗?」
洛川寻无论是从心态还是从身体,很少能从元林这样强硬的单面进攻当中获得快感,但他却知道自己不可以说实话,但他也不愿意厚著脸皮讲舒服,只好微微一笑,什麽也不说。
元林仍然伏在他的身上,对著他的目光良久不语,突然一松,放开了洛川寻的手。
洛川寻身体一松,忍不住半翻了一个身,才发现自己不但手疼,连腰都快被这个人折断了一般。
元林从背後搂著他,细细地吻著洛川寻的肩,有一下没一下像是很无意地道:「昨天,听说你下令抽了秦儿的太监。」
「是的。」洛川寻应道,这件事他知道必然瞒不了元林。
「哦,到底是什麽事情让我一向温柔的阿寻大发雷霆?」
「请恕臣……」
洛川寻刚想起身,但却被元林一把按住,笑道:「有什麽事你躺在床上说不是一样?」
洛川寻只好又躺回去,低声道:「太子妃娘娘总是看臣不顺眼,请恕臣实在是忍无可忍!没有考虑周全,请殿下责罚。」
即便是洛川寻背对著元林,也能感觉到他那逼人的目光像把利刃似的将他剖开,查看他所说话的真伪。
他淡淡得道:「我也知道秦儿霸道了一点,但是她十四岁就嫁给了我,与我生死於共,她对别人苛刻,但是我知道她对你总还是有所忍让的,你也忍让一点,大家都太平。」
「是!请殿下责罚。」
元林将洛川寻的肩头含在嘴里,轻轻舔了一下,然後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洛川寻忍不住痛呼出声,却听元林在他身後道:「你知不知道你从来不在背後说人的坏话,尤其是在我的床上。」
他顺势将洛川寻压在身体底下,洛川寻感觉到背後的硬物又抵了上来,不由地道:「殿……殿下,您才回来,多休息一下吧!」
元林轻笑道:「我正是在休息。」
洛川寻只好支支吾吾地道:「臣,臣明天还有事……」
元林不理会他,只在他背後亲吻著他的脊背,欣赏著他背面优美的曲线,轻轻抚摸著洛川寻的臀部,淡淡地道:「我早跟你说过,有一些外面的琐碎的事情可以交给疾风去办……」
他从後面又冲进了洛川寻的体内,那种温暖,紧致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道:「他会比你办得好。」
说完他明显觉得洛川寻的身体一僵,於是俯下身笑著舔著他的耳垂道:「好了,我知道我的寻最能干了……」
他嘴里温柔地说,身体却在猛烈地进攻著身体下面的人,洛川寻直觉得整个人都被元林给拆散了,四肢完全无法动弹,浑身上下都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元林很轻柔地道:「你去见过茑儿了?」
「嗯?」
「去做什麽?」
「去……」洛川寻猛然睁开了眼睛,心里忍不住打了个颤,嘴里本能地道:「去给侧妃娘娘送点绸缎。」
「听说还被人家给打出来了。」
「是。」
元林笑道:「你呀,若是对秦儿有对茑儿一半这麽好,秦儿对你能比茑儿对你有双倍那麽强。」
他见洛川寻伏在榻上不说话,道:「我知道你对茑儿孩子那件事情耿耿於怀,但我已经断了秦儿一指以示惩罚,你还想怎麽样?茑儿为了孩子的事情,恨你至深,别再去茑儿那里自讨没趣了。」
「一个孩子就只值太子妃的一根手指麽?」洛川寻忍不住声音颤抖地道。
「那你想如何?」元林沉声道:「她与我是结发夫妻,又是世子的母亲,断她一指,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惩罚,难不成你要我为了一个不曾落地的孩子,杀妻弃子麽?」
元林的性子并不急,他说话的声音如此急厉,显见他心中已起真火,洛川寻一低头道:「臣不敢。」
元林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性子,看似温柔谨慎,但其实胆大包天,我还真想不出来你有什麽不敢的。」他见洛川寻不说话,便加了一句,道:「简之,给你提个醒,别自做聪明。」
他说著抬起手,架起洛川寻的一条腿,这一次洛川寻真真正正慌了,道:「殿下,我……」
元林淡淡地道:「你不是说要我惩罚你吗?这两下就算惩罚了,你当是你在惩罚你手下那只不听话的野猫,十鞭子就叫他折了辱骂一个统率三千骑兵副统领的罪?」
洛川寻心中一惊,连忙道:「冬青年纪还小,是我管教不严,请殿下见谅!」
「管教?哼,你把下面的人个个宠得无法无天,鸡飞狗跳的,当这太子府是他们的花果山?」他说到花果山,嘴角也不由露出笑容,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但到底不肯轻易饶了洛川寻,再加上三个月未见,心中对他确实渴望。
乱紫夺朱 37
洛川寻再次睁开双眼,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後面也上了药。
他不禁叹了口气,这是他与元林在行完床事之後最不愿意禁受的一幕,他极其不愿那些太监替他清理身体,让人浏览元林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勉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觉得全身都在叫嚣著疼痛,尤其是他的腰。
洛川寻硬撑著站起来,他绝不愿意让人知道在元林回府的第一天,他就起不了床。
他将自己洗漱完毕,挑了一件带护领的侍卫服穿上,收拾整齐了才开门出去,他与内侍府的侍卫同吃同住,基本上没什麽事情能瞒得了他们。
院子里冬青他们正在对打,见洛川寻出来,冬青丢开对打的李朝英,跑来凑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洛川寻,然後小声但却又能让人听到的声音,道:「哥,让殿下狠狠地疼过了吧?」
洛川寻突然转头,一脚将冬青扫翻在地,厉声道:「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同样的话,这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冬青见洛川寻没来由地大发脾气,只好吐了吐舌头,翻身而起,又跳去跟李朝英对打了。
洛川寻刚才一个扫堂腿不由牵动了後面的伤口,疼得眼一黑,却只能咬牙硬挺,依然列队带著他们去各处巡逻,他刚走到书房不远处,就看见元林带著秦疾风往书房而去。
元林见了洛川寻不由瞳孔一收缩,淡淡地道:「洛总管这麽一大早就出来巡逻,不亏是本宫头号的忠臣啊。」
洛川寻只是一低头,道:「参见殿下。」
元林没再理会他,而是带著秦疾风走了。
秦疾风在元林的面前极端乖巧,即便是背著元林亦轻易不敢玩什麽花样,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位主子,他比谁的眼睛都亮。
元林摊开一份宣纸,提起侍读已经研好的墨,边写边道:「疾风,听说你带了一千的人马去追宋天,却被内侍府两个人劫了?」
秦疾风低声道:「是?」
「大声点。」
「是!」秦疾风立即大声应道。
「疾风,你看看简之只有十几号人,却被他训练得个个都是角色,出门办事一点也不比你那上千号人马差,你就没有好好想过你们之间的差距?」
秦疾风突然跪下咬牙道:「这一次明明是我们得到的线索,但是洛总管仗著他比臣官大半级,强行夺走臣到手的战功,还让他的手下侮辱臣……」
「我是让你找差距,不是要听你诉苦!」
秦疾风半跪在那里,咬著牙,低头不语。
元林淡淡地开口道:「你知道为什麽你的营叫彪骑营?」
「彪骑营?」秦疾风茫然地道。
「那就是马行千里,横行天下的意思……这是洛川寻永远也不可能有的机会,你明白了?」
秦疾风似乎明白了什麽,脸露喜色地给元林叩了一个响头,道:「臣明白了,臣应当放眼天下,用不著跟内侍府过不去。」
元林这才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道:「不错,以後凡是跟内侍府有交叉的事情,你就让著洛总管一点吧!」
秦疾风规规距距地点头道:「是!」
元林将手中已经写好的条幅丢到他的面前,道:「这是当年唐太祖李世民所写的诗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这是我赐你名疾风的含义,尤其是最後一句,你要好好学学,简之强就比你强在这一点,你要学学他的仁义跟胸怀。」
然後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摆了摆手,道:「去吧!」
秦疾风托著那墨迹力透纸背,字迹苍劲有力的四句诗倒退著出了书房的门,门外的副官看他托了条幅出来,凑过去一看,都喜道:「统领,殿下赏你字了!」
秦疾风自得地点了点头,小心地将字卷好。
副官们也是个个脸有喜色,他们都以为失了战功,太子殿下必定大加责骂,谁知道非但没有责怪统领,还赏下条幅,如何不让他们喜出望外,於是便簇拥著秦疾风离去。
秦疾风扫了一眼远处朝阳下的洛川寻,没发一言,只带著人马转身离开。
洛川寻眼望内湖正在发呆,耳边突然听有人来报,道:「总管,绮罗府的小侍女罗娟与绮云府的老嬷嬷在万花亭打了起来,劝都劝不开。
李朝英小声道:「大人,那里离殿下的书房很近。」
洛川寻立刻带著李朝英他们来到了万花亭下的回廊,果然见罗娟与一位老嬷嬷打得不可开交,那老嬷嬷甚是粗壮,纠著罗娟的头发一路拖行,罗娟的性子也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