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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红74师在陕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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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起历任北京军区副政治委员、政治委员,成都军区政治委员,兰州军区顾问等职。 
  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和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第三、四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 
  中共第九、十届中央委员、第十一届候补中央委员。 
  1988年7月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00、紅七十四師陝南孤軍作戰

           段掄敬

陳先瑞(1913—1996),安徽金寨人。1931年加入中共。歷任紅二十五軍營政委、紅七十四師師長、八路軍留守兵團副旅長、河南軍區分區司令員兼政委、桐柏軍區副司令員兼旅長、鄂豫陝軍區副司令員兼參珠L、陝西軍區副司令員兼參珠L、北京軍區政委、成都軍區政委。1955年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1934年12月8日,陳先瑞在紅二十五軍第二二三團擔任政治處主任,他遵照軍政委吳煥先的指示,帶領該團三營七連的六七十人,於鄂陝邊界的鄖西、山陽、鎮安、旬陽等地,宣傳發動和組織民眾,創建新的「革命根據地」。第七連對外改稱「鄂陝撸魩煛梗愊热鹑芜'擊師師長。從此,陳先瑞就離開紅軍主力部隊,獨立開展地方工作。

1935年1月9日,紅二十五軍攻佔鎮安縣城後,乘勝在鄂陝邊界地區創建「根據地」,成立了一批區、鄉、村「蘇維埃政權」。4月上旬,鄂陝邊區「蘇維埃政府」(轄兩個縣、七八個區級紅色政權)在山陽縣的袁家溝口成立。陳先瑞被選為中共鄂豫陝省委(轄鄂陝、豫陝兩個特委)委員。

紅二十五軍於7月13日北出終南山,追隨紅軍主力長征。這時,國軍以20多個團的兵力,對鄂豫陝「革命根據地」實行「劃區清剿」,鄂陝、豫陝兩地遭敵破壞,第九路撸魩熗稊常渌髀返膿p失都很慘重。

當時,留在根據地的鄂陝、豫陝兩個特委,獲悉紅二十五軍已轉戰到耄稀㈦'枺祆9月9日在商南縣梁家墳舉行聯席會議,雙方一致同意將兩個特委組成中共鄂豫陝特委(又稱陝南特委),統一領導和堅持鬥爭。鄭位三擔任特委書記。陳先瑞、李隆貴等人為特委委員。

根據特委決定,鄂陝撸艨偹玖畈繎痿Y營以及第六、七路撸魩熀蜕疥栁鲄^撸舸箨牐c豫陝撸魩煹4個撸舸箨牐餐M成紅軍第七十四師。10月6日,紅七十四師在商南縣碾子坪成立,陳先瑞任師長,李隆貴任政委。全師共700餘人,編成兩個營和一個手槍團、一個特務連。紅七十四師組成後,獨立堅持了鄂豫陝邊的撸魬馉帲蛄藬凳螒痿Y,補充和壯大了紅七十四師。

1936年春節前,當國民黨的陝軍警備第二旅前來進攻時,紅七十四師於除夕之夜北出秦嶺,直入戶縣境內,發動民眾打土豪分浮財,過了一個豐盛的春節。這一行動,迫使西安、寶雞之敵慌忙派兵堵截。然而,紅七十四師又迅速轉入秦嶺,打開佛坪縣城,殲滅了新組建的一支敵保安部隊。

1936年2月28日,國軍第四十九師跟蹤追擊而來,紅七十四師不敵,翻越風雪茫茫的太白山,經過半個多月的艱苦征戰,突破了敵軍的圍追堵截,返回寧佛地區,於枺谧鞫虝盒菡

西安事變爆發後,周恩來派李濤、張國華等人找到紅七十四師。李濤傳達了西安事變的情況和中共中央的有關精神。根據中共軍委指示,立即成立了陝南軍委會,軍委會主席鄭位三、副主席李濤。紅七十四師對外改稱南路抗日軍,軍長為陳先瑞。

1937年2月初,紅七十四師遂於春節前後進駐鎮安、柞水等地。後因糧秣供應困難,便轉移到長安縣大峪口駐防整訓。這時,全師三個團共2100餘人。8月,陳先瑞奉命率紅七十四師開赴三原改編,編為八路軍第一一五師後方留守處,後改為西北留守兵團警備第四團、警備第一旅第二團。紅七十四師完成了歷史使命。



00、余定安忆跟随何振亚在陕南 
   我是石泉县后池河香炉沟人。1936年农历正月的一天下午,何振亚率领的陕南游击纵队在迎丰街上宣传。我听他门讲反对剥削压迫,看到买东西给钱,不象国民党军队,更不象土匪。于是,就和大哥余佑江约了当地两名穷孩子参加了。我那时才14岁,当晚参加了打马池的战斗。开始编在先锋队,班长赵国祯,队长是何振亚的已故妻子邓氏的哥哥邓泽生。他把我介绍给何振亚当勤务员,一直到甘肃省庆阳地区的王菜园,我才到了宣传队。

    (一)军长何振亚

    我参军后,大家都把何振亚叫何指挥。后来成立陕南抗日第一军后,大家才叫他何军长。

    何振亚是陕西省汉阴县龙王沟(解放后属宁陕县)人,家有父亲(双目失明)、母亲、爱人邓氏已病故,抛下一个小男孩由奶奶抚养。汉阴县城里有个未婚妻(通过内线有书信来往)。部队有一次路过何振亚的家,我看了一下,他的家是在一个半坡上,有5间瓦房,年久失修,有的瓦都掉了,门口杂草丛生,门锁着,周围都是荒地。何振亚的母亲被汉阴县当局抓走。他的未婚妻通过内线来信说,老人家已由汉阴押解安康,在狱中受尽了折磨和痛苦,问怎么办?何振亚回信说:敌人拿我母亲作人质,逼我投降,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母亲被他们折磨死,倒是可能的。

    不久,部队由南往北开,路过一家打谷场,突然跑来一个4岁多的男孩子,抱住了何振亚的腿,原来是何的侄子。何振亚把他抱起来亲了又亲,又与双目失明的父亲说了几句话,放下小孩随部队走了。好不容易与亲人见上一面,一点什么也没给,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们也忍不住掉下眼泪。何振亚很穷,穿的还是保安队那套衣服,身上从来不装一个钱。部队到两河时,何振亚的妻兄邓泽生,撬了老百姓的箱子(因为他打战士,撤了队长职务,在便衣队当队员),何振亚马上命令一支队去逮捕,邓泽生跑了,结果又被泰山庙民团莫团总逮住杀了。何振亚的警卫员火娃子有病,安置到老百姓家休养,病好后他迟迟不归队,拦路抢劫。老百姓报告给我们侦察员。没过多久,火娃子回来了,第二天何振亚就叫七支队把他处决了。

    部队到彭家山,何振亚观察地形,路过三支队,到屋里看到墙上挂着羊腿、猪腿,还有几块腊肉没有动,屋内屋外扫得干干净净。他十分满意,第二天出发前,在集合场上表扬了这个队。

    何振亚的生活是很艰苦的,部队驻下以后,他带着警卫员到各队看战士们吃饭没有,晚上又叫大家烧水洗脚,然后再查岗哨。因为部队驻的分散,他得好长时间才能和我们一块儿睡觉。有一次在手扒崖,房东老太太给何振亚安置铺。他看到对面床上姑娘、媳妇、老太太挤在一起,便又和我们睡在草铺上。老太大对他说:“振亚呀,给你铺好床去睡吧,要是冻病了,咋带兵呀!”过了几天,部队到宁陕贾家营,一个老大爷看见何振亚穿的很单薄,又感冒了,就把身上穿的破棉袍脱下来叫他穿。直到沈继虞(沈敏)在西安给他买了件黑大衣,才派侦察员把这长棉袍给老大爷送回去,又给了两块银元。

    何振亚对我的思想教育总不放过机会。1937年过春节,部队来到汉阴酒店垭,老百姓门口都贴着门神、对联。我对何振亚说:“何军长,现在过年啦,我的意见是休息一天,买条猪吧。”他说:“年是有钱人过的,地主过年杀猪、宰羊、熬糖、蒸酒;穷人过年是上刀山,连包谷汤都吃不上。地主逼租逼债,没有钱给,就要拖下河喝水。”他谈到这里,我伤心地哭了。他问我:“你哭什么?”我说:“我也被人家拖过。父亲在世时借了董家财主八斗包谷,后来不知怎么算成100块银元。1935年9月,狗腿子到我家要钱。没有钱给,他们把我妈痛打了一顿,把绳子套在我的脚胫上往河里拖。我全身泡在水里,背上拖掉一块皮。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我家河边四石稞的田和三间草房的文约交给人家。我家破产了,我和大哥参军,我妈带着弟弟妹妹要饭,在我父亲坟前搭个草棚落脚。”何振亚听了我的话,鼓励我“你好好干,总有出头的日子。”这次谈话对我鼓舞很大,使我革命的决心更坚定了。

    每到—个地方,只要休息条件好一点,没有敌情,何振亚总是要给我们讲社会上的情况,我们听,房东百姓也听。一次他谈到东北人民过着亡国奴的生活,10家共用1把菜刀,3个人不能在一块说话,中青年男人都弄到煤矿去挖煤,挖出来的煤都是人背,井下遇到塌方,人就埋在里面。年轻妇女没有人身保证,随时都会遭到奸污。日本人杀中国人就象杀一条狗一样。房东说,日本鬼子会不会打到这里来,何振亚说;如果不抵抗是会打来的。有时他也谈苏联如何好,不仅是老百姓听了感到新鲜,我们也从未听到过,世界上竟有这样好的国家,对我们起了鼓舞作用。

    (二)在曲折中发展

    在陕南游击纵队时期,这支部队相当复杂,要领导好是很不容易的。何振亚如何领导这支部队?我知道有下述一些情况:

    1936年,红七十四师的五、六团和独立团都在陕南打游击。何振亚和这3个团都有联系,特别是和独立团联系最密切。为什么没有接受红军的直接领导和改编呢?这是因为遭到大队长苗鸿鑫的坚决反对。苗鸿鑫穿一身灰色军官服,戴着礼帽,十分威严,主张部队壮大到一定规模,等待招安投敌。何振亚同他争论了许多次,一直说服不了他,便在一个晚上叫特务队把他活埋了,地点在离穆王坪一两里处。第二天早晨部队集合,何振亚给大家讲话:“我和苗鸿鑫大队长关于我们部队要走的道路问题,争论始终统一不起来。这是关系我们部队的命运问题。他要走,我就送他走了。”在清除苗以前,苗穿了一件很好的狐皮袍子,有人要拿下来,何振亚不同意,说:“还是让他穿着吧!”。

    不久,李伯亭来了。李伯亭来的时候正下大雪。当时,我们们正往安康的王家坪走,走了一夜,翻了一座大山。李伯亭带的20多人一直悄悄跟在我们后边。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在王家坪刚驻下,李伯亭的联络员来说:“李伯亭带着部队随后就到。”何振亚带了几个人去迎接。李伯亭穿绿色军官服,披一件青绒大衣,戴着礼帽,是个美男子。跟随他同来的一个人,比李伯亭要高要胖一点,长瓜子脸,也是相当漂亮的。后来不见这个人,可能是走了。

    这时,游击纵队发展到5个队:即一、二、三队和先锋队、特务队。队长有刘炎德、张孝德(二队队长)、苟树林、晏盛明、张英才(特务队队长)、陈麻子(陈汉杰)。先锋队是押土豪的,没有多少枪。

    部队先后被收编两次:第一次在镇安县境内,未谈判成而告吹。第二次地点在汉阴县龙王沟以东地区。安康专员魏席儒派了汉阴两个老绅士来谈判。何振亚同意收编,条件是部队驻的地方由我们选择。具体谈判过程我不清楚。这是何振亚用的计策,为了保存自己实力,弄到敌人的枪械子弹。谈判成功后编为特务大队,委任何振亚为特务大队大队长,李伯亭为大队附。部队没有被收编以前,大约有500来人。安康当局限额为300人。多余的人出去活动。我们给安康当局上报只说部队有300人。

    在派人出去活动问题上,何振亚和李伯亭发生了争执。在汉阴南山脚下距涧池不远的地方,李伯亭问何振亚:“安康当局限额和我们现在人员差额很大,多余的人怎么办?”何振亚说:“我们部队不是人多,而是人少,还要扩大。现在国家形势很危险,蒋介石不抗日,专打内战。我们不能给国民党当看家狗,更不能替他们当炮灰。”李伯亭说:“你准备再起一次义?”何振亚说:“是的,我们要抗日,要革命,这特务大队嘛,是过渡时期。至于人数就按限额办,多余的派出去。”李伯亭很沉着,没有表露声色。当研究派出部队的时候,李伯亭坚持要沈继林带一个队(沈原在沈玺亭团当过连长);另由苟树林带一个队,李春茂带一个队。沈连长是李伯亭的亲信,拉过杆子,他带的那个队,都是由他提出要的,老战士也有,其中就有我的胞兄余佑江。事后,何振亚与徐海山交谈。何说:“李大队附把沈连长塞进去,这里面有问题。”徐说:“我估计有两点:一、他可能要到安康告密,沈连长是最好的证人;那样,这个大队长就是他的了。二、他要是看到势头不对,就要跑,沈连长那里就是他的基地。”何振亚说:“对,是这样。”徐海山比李伯亭来的迟一些。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警卫员和一个军需(过去在旧军队干过,后来当了叛徒)。

    不久,我们奉命开到离安康城有20里的地方。魏席儒的副官还来讲过话。我们在这里驻了将近1个月。当时何振亚还派人到石泉、镇巴、紫阳等地活动。李伯亭就是自告奋勇从这里到安康七中去的,说是找朋友进行活动,去后就被安康专署以反政府的罪名枪毙了。安康专署枪毙了李伯亭,这个奥秘,我不理解。李伯亭死后第二天,晏盛明队长说:“前进的道路完全扫清。”李伯亭死在1936年4月下旬。我们5月初向东镇出发。行军途中,苟树林、李春茂两个队都回来了,只有沈连长不回来,在镇巴投敌缴枪。老战士们大都跑回来了,也有我哥余佑江。

    (三)再次起义

    我们到了东镇,部队进行军事训练,主要是练爬山,队长以上干部开会多,尤其是沈敏、杜瑜华、杨江来了后,主要解决了以下四个大问题:

    一、统一了起义的思想认识。先干部后士兵,干部是开会讨论,当兵的由何振亚亲自一个一个审查。临到审查我,何振亚说,“现在蒋介石不抗日,专打内战,他把东北军调进关内打共产党,日本鬼子一枪没打就侵占了我国东三省,现在又大举向华北进攻,要进一步灭亡全中国,我们的人民就要当亡国奴了。”我问:“啥是亡国奴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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