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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国]小民之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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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协只得暗叹,果然枭雄了不得啊!
 
   这是要他以后在上朝时,不许多嘴。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曹操道:“这是钟繇,乃颍川长社人,本任尚书仆射,臣却觉得以他之见解、才学,在陛下身边更有作用,便请为太傅,臣还为陛下找了三个伴读,钟繇之子钟毓、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懿和臣的次子曹丕。”
 
   刘协的眉毛跳了跳,曹操看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两个字吐得很慢,意带威胁,刘协哪能听不出来。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堂上曹操会不遗余力地扮演忠臣良将,底下嘛——刘协知道,他仍旧只是御座上的摆设。
 
   点头道:“并无不妥。”
 
   之所以眉毛跳,是因为“司马懿”。
 
   魏文帝曹丕篡了汉献帝刘协的帝位,然后司马懿的孙子晋武帝司马炎篡了曹操之孙魏元帝曹奂的帝位。
 
   自己跟曹丕一起念书已经很奇怪了,又加一个司马懿,还嫌不够乱的!?
 
   将来篡位篡来篡去,这笔账要怎么算?
 
   袁绍和袁术到接到天子诏令才知道不好了。
 
   奉诏,那就从没名分的诸侯变成了朝廷正式任命的诸侯,以后可以用这个来招兵买马,号令百姓,这是好处。
 
   可是却要去许都朝拜天子。
 
   如何去得?
 
   带兵去不成,不带兵去更不成。
 
   不奉诏,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虽不是袁术,但南阳的吕布也上了表称臣,还有幽州公孙瓒,甚至关西凉州的马腾都已经奉诏,这个关头,全天下都奉诏了,你一人不奉诏,便是独你一个叛逆不臣,全天下都会来打。
 
   还有,如今是加官进爵的诏,接了,将来来一道削官贬爵的接是不接?
 
   袁绍几乎没把田丰骂死,最后好言好语问计许攸,许攸道:“奉诏,纳贡,不朝拜。”
 
   以纳贡换取不朝拜,袁绍没奈何,只得白白送给曹操几十万粮饷,悔之不迭。
 
   袁术看袁绍如此做了,便也如此做。
 
   袁绍那边还有几个谋臣堪用,袁术身边倒多是饭桶。
 
   天子坐朝没一个月,曹操的所有本钱收回来。
 
   关西,马腾点了人马,以朝廷槐里侯旗号杀向长安李傕。
 
   钟繇讲的无非是过往典故,再说一说为人的道理,除了那一手极其漂亮的毛笔字,倒是没什么让几个学生佩服的。
 
   钟繇下去纳凉,他儿子钟毓便抄起竹简扇风,道:“我若能写父亲那手字,别的不用会了。”
 
   司马懿冷冷嗤笑,自坐到临窗的竹帘下看竹简。
 
   钟毓斯文得很,长着一双柳叶眉,一看就是能读书,不能上马的。
 
   司马懿呢?几人中属他年纪最长,个头也最高,可是壮而无肉,手背上常见青筋,不用力已鼓了起来,脸颊上更是削可见骨。
 
   司马懿和钟毓都出自世家,又都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年纪,不止互相看不起,对没有实权的小皇帝也看不起,乃至出身不太好的曹操之子曹丕,也看不起。
 
   四个人坐在鸣阁里,几天都没好好说句话。
 
   刘协叫小黄门取冰来,置入蜜水解渴。
 
   曹丕知道有他的,倒是不动声色。
 
   钟毓咽了下唾沫,装作不在意。
 
   只有一个司马懿是真的看不出喜怒,照旧看他的。
 
   刘协拿眼睛把这三人看了——这三个,都来是挨打的,钟繇年纪大了,讲乏了以后下去歇了基本就回不来,只是为人刻板得很,尤其把刘协盯得严,坐的时刻微有不足,便要拿戒尺抽刘协,罚十下,钟毓、司马懿和曹丕各挨三下,刘协只要挨最后那下。
 
   刘协不怕打,那三个也不怕,都只怕钟繇一边打还要一边训诫,这一训诫……日子就苦了。
 
   于是即使钟繇不在,几个也都老老实实呆在鸣阁里,自做自的。
 
   冰就凉在旁边井中,兑了蜜水很快呈来,只有刘协和曹丕的。
 
   刘协握住杯子先叹口气,然后再慢慢饮。
 
   曹丕体热,拿了冰水几口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便含着里边的冰“嘎吱嘎吱”的嚼。
 
   那声气惹得,钟毓拉着脸练字,司马懿仍旧不动声色。
 
   刘协好笑——你们不求,朕便不给。
 
   朕是个没权利的皇帝,不过现在不是有你们三只杂兵了吗?
 
   之所以给曹丕,是因为第一天下课,刘协便和曹丕在明湖边上打了一架,刘协打得火起,把曹丕鼻子打出血了,似乎鼻骨还出了点问题。
 
   太医走了半天,刘协看他还疼得直抽,绕了几圈,问黄门有冰吗?
 
   宫内自有冰室,取了冰来后给曹丕敷了,便没那么疼,等刘协一扭头,小孩把敷的冰嚼吃了。
 
   那冰室本是为清凉殿避暑消温准备的,这下,刘协想起来还有很多用处,于是,连带曹丕也在炎热的午后喝上了冰镇饮料。
 
   一杯不够,曹丕爬起来讨,刘协摆手,叫小黄门也不必给他兑蜜水了,直接给了一杯子碎冰。
 
   曹丕捧着冒出白气的杯子回座,不意司马懿忽然伸出脚。
 
   小豆包跌出去,杯子里的冰也滚了一地。
 
   小黄门喊着:“丕公子!”赶去伺候。
 
   隔壁歇息的钟繇听到声音,理了衣冠走出来问:“怎么了?”
 
   曹丕被小黄门抱起来,钟繇看他身上有水渍,还有一个小黄门看刘协点了头,跑出去井边取冰来,地板上都是碎冰和水渍。
 
   钟毓道:“曹丕跌了。”
 
   钟繇摇头道:“这冰本是天子才能用的物事,给你们,你们便好生用罢,怎么弄洒了出来糟蹋。”
 
   刘协不得不问一句:“太傅可要?”
 
   钟繇摇头:“不合礼制,臣不要,陛下爱惜同窗,只给他们就是了。”
 
   看曹丕没事,钟繇踱着步子回去。
 
   司马懿起身,把他的杯子递到一个小黄门面前,小黄门望向刘协,刘协磨了下牙,点头。
 
   钟毓忙有样学样,也将杯子递给黄门。
 
   钟繇还当他们互相友爱,笑着走离。
 
   于是,司马懿的阴谋策划下,他们也有冰镇饮料喝了。
 
   半晌,嚼着冰的曹丕道:“奸鄙之徒!”
 
   司马懿只笑,也不回嘴。
 
   曹丕嚼冰的架势便越发像在嚼骨头了。
 
   又一天,钟繇正准备下去歇息,刘协忽然问了句:“太傅觉得,以仁义治天下,当此世,还有用否?”
 
   钟繇折身走回来:“仁义乃人之本性,既是本性,便没有无用的时候。”
 
   刘协又问:“那为何袁绍、袁术,甚至大司空都不曾提起仁义。”
 
   钟毓和司马懿看向刘协背影,钟繇看向曹丕。
 
   曹丕端端正正坐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钟繇暗暗摇头,曹操如此了得,这儿子却呆笨得可以。
 
   坐回来对刘协说:“皇上,仁义不是宣之于口的东西。”
 
   刘协再问:“若是连宣之于口都不曾,又怎么知道是否真的仁义?”
 
   钟繇还是第一次被刘协问到这样的问题,打点起精神,用竹简点着桌案道:“世上之人形形□,有的表里如一,嘴里说仁义,心里也仁义,看他说,再观其行,简单明了;有的人说着仁义,其行却并非仁义,还有的不说仁义,却行仁义之事,就现今诸侯而言,陛下只消看谁治下的百姓生活最为富足安定,谁便是真正的仁义之君。”
 
   刚想走,刘协没完,问:“以仁义闻名天下的,朕知道一人,朕的皇叔刘备,可是他却势单力微,可见以仁义为纛,值此乱世,人心丧乱,已经没有用了……”
 
   早上早朝,方才知道袁绍在大肆调兵遣将,预备攻打公孙瓒,而数年不见的刘备仍旧没有多少将兵,投在公孙瓒麾下效命。
 
   虽然大体上知道还不到刘备崛起的时候,但多少事情因自己的动作而改变,刘协很是担心这个视作唯一的亲人。
 
   没记错的话,公孙瓒这一回完了。
 
   钟繇文人尔,一下子不知作何回答。
 
   司马懿忽然道:“无钱饷、无兵卒、无土地,刘皇叔以仁义为大纛,目光非常,人亦非常。”
 
   意外之下,刘协向司马懿看去,问他:“司马仲达不是最看重门楣的么?我皇叔乃织席贩履之徒,竟得司马仲达夸赞?”
 
   司马懿很傲地说:“便是贩夫走卒又如何,他不是汉室宗亲吗?这一条,就比袁绍、袁术等人举起仁义之旗更加有用。”
 
   刘协不答言,司马懿又说:“人心丧乱之源,只是求存艰难,便只得抛舍了本性谋求生存之道,可是庶民之贱,只求一口糟糠,有那口糟糠果腹,便又仁义起来了。”
 
   刘协勾起嘴角,司马懿这才反应过来……
 
   刘协无心挖坑,司马懿却自己蹦进来了。
 
   他在刘协面前傲气,是因为刘协没有实权,只是曹操手中的珍贵器物。
 
   可是把话说来说去,倒是他自己承认了百姓只要饿不死,百姓的心就存在汉室天子身上,诸侯们再坐拥了几郡几州,却坐拥不了天下人心。
 
   从这个上面看,即使无兵无卒被人掌控,刘协也仍旧是这片华夏大地的唯一主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钟繇絮絮叨叨一阵,下去歇息。
 
   小黄门捧来冰水,司马懿却放了冰水,走到刘协之前全身跪伏:“臣前些日子僭越了,谢陛下赦臣之罪。”
 
   刘协撇嘴:司马懿还真小气,吃了亏立即要讨回去,明明没有说原谅,他倒厚着脸皮自己先原谅了自己。
 
   “平身罢。”
 
   钟毓在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曹丕嚼着冰“嘎吱嘎吱”。
 
   司马懿狂傲道:“这鸣阁里有两个聪明人。”
 
   刘协懒洋洋靠向后面,受了司马懿示好,只是心里不同意。
 
   曹丕啊——狼!
 
   听那声音都够渗牙的了。
 
   曹操显然把小皇帝盯得牢牢的,司马懿回去后,就被司马防叫下人拴了马,第二日进宫无马可骑了。
 
   司马懿也不愿在烈日下头一步步走到长乐宫去,叫家臣抱了用具,径往曹府而来。
 
   时间估计得挺准,到了曹府门外,曹家家臣正在伺候曹丕上车。
 
   曹丕是他们中最小的,脚只能拍到马背,坐不稳马背,也唯有他每天用马车来去。
 
   曹丕看到司马懿,在车前站住,也不出声打招呼。
 
   司马懿难得堆点笑,走过来道:“子桓,我昨日多喝了一杯冰水,腹痛骑不得马了,今日家里给我两只橙子,叫我拿进去同陛下一道泡水喝,我今日不敢再吃冰,可不是糟蹋了一只吗?一只给陛下,另一只你要吗?”
 
   曹丕看向司马懿手里,看到两只澄黄泛着光,皮子饱满,显然十分多汁的橙子,望一望就向司马懿招手。
 
   司马懿笑着过去,一起上车向长乐宫去。
 
   想也知道是曹操听说了前一天的事为难他,曹丕看着傻乎乎的,必然是下面人告的状,司马懿故意的,来坐曹丕的马车。
 
   毕竟年少,竟不知隐忍。
 
   两人进了宫,到鸣阁一看,刘协手边案上放了整整一盘橙子。
 
   司马懿也不臊——他家家业大,自有田地果园,他家的橙子熟了,皇家园囿内的怎么可能还青着?
 
   曹丕也不多话,伸出一爪,司马懿放了一个橙子上去,曹丕才抄在袖子里去自己座位。
 
   钟繇休息时,小黄门将那一盘子橙子切开去皮去子,却不分给众人。
 
   橙子里的颗粒都一粒一粒起出来,再搅到冰水里去,刘协这才点头,正要捧着喝,钟毓目瞪口呆道:“皇上真会吃……”
 
   刘协笑道:“稚叔也要一杯吗?”
 
   钟毓也顾不得自傲了,点头要了一杯,喝得直咂嘴。
 
   那是,冰镇果粒橙,哪会不好喝。
 
   司马懿也要,曹丕看着司马懿道:“你不是食多了冰腹痛吗?”
 
   司马懿道:“几时说过?”
 
   曹丕的小饼脸摊了。
 
   刘协命小黄门给钟繇也备了,送过去,没一会,钟繇跑出来谢恩。
 
   刘协道:“这物市集没有吗?”
 
   钟繇道:“才进节,鲜少熟的,即使到了时节,田地都种了粮食,哪里有多的地方去种这等奢侈之物,也有豪门望族种个几株解解馋的,臣家里的尚未熟,这时候的话,价比黄金。”
 
   刘协又扭头去问曹丕:“大司空家里没有吗?”
 
   曹丕道:“地都种了粮食,父亲不许种这些。”
 
   钟繇道:“司空大人真是克勤克俭啊!”
 
   刘协道:“宫里说这是第一拨的,就送了两筐来,都分予你们罢,一家取一点,消暑。”
 
   钟繇带头,曹丕、司马懿、钟毓都叩头谢恩。
 
   晚上曹操扒着曹丕带回去的橙子,问曹丕:“除了我们家、司马家和钟家,皇上还赐给谁家了?”
 
   曹丕木愣愣地摇头。
 
   曹操瞧着这儿子就想叹气,曹彰在旁闹着要,曹操剥出几瓣,先给坐在自己膝上的曹植小嘴里喂了,才给曹彰。
 
   至于曹丕,曹操摆手:“曹昂回来了,你去吧。”
 
   曹丕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走出去便一溜跑。
 
   曹昂才下马,被豆包扑到腿上,回身抄起来笑道:“去宫里伴读可听话?有没有再跟皇上闹?”
 
   曹丕道:“他来惹我!”
 
   曹昂大笑:“怎么不见皇上去惹别人?”
 
   曹丕道:“我最小,他只能欺负我,司马懿和钟毓都比他大,柿子捡软的掐,人要找小的欺负。”
 
   曹昂哈哈笑得说不出话,走到身后没有人跟着了,才对曹丕道:“听大哥哥的话,皇上就算来招惹你,你也不要顶,皇上便是皇上,是天下的君主,你不可以不敬他。”
 
   曹丕道:“丕儿没有不敬他,丕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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